老乌龟一挥袖子,袁依依只见到一团云雾,突然裹住了两人的身形,然后半点动静也没有,心中不由得大焦急,一个箭步,想要冲进那团云雾之中。
可是,那团云雾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袁依依总也冲不进那云雾中去,明明一步便能冲进去,可是跨出那一步后,袁依依发现,那团云雾居然落在了她身后。
如此折腾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突然,那团云雾散尽,长生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躺在地上,那奇怪老头早已经不知去向。
“长生,”袁依依顾不得管那老头去了哪里,一把扶起了长生,焦急地问道,“长生,你没事吧!”
这一炷香的工夫,长生似是耗去浑身的气力,浑身异常酸软,伸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有气无力地道:“依依,我没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袁依依心中奇怪,答道:“不知道呀,刚才你挣脱了那位前辈,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后来便有一团云雾将你和那前辈裹住,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长生歇息了片刻,道:“我说了什么话?”
袁依依学着长生当时的语气道:“你说:‘贪狼,你这般欺辱本尊,又是为何?难道本尊还会怕你不成?’长生,你不记得了么?”
长生闭目凝思了片刻,叹道:“原来如此,这老头原来就是贪狼,难怪如此深不可测,看这意思,他是知道我脑中的元神是谁的,可是他偏偏又不肯说破,他究竟意图何为?”
袁依依哪里答得出来?论资质,她比之长生要高出不止一筹,但要论道人情世故,袁依依虽然聪明,却是远远及不上长生。
长生想了半晌,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只知道他脑中的元神与老乌龟十分熟识,除此之外,这贪狼似乎对他有其他的想法,也不知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打算。
这些高人,本事个个大得不得了,算计起人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道天下的高人都是这般么?算计人也就罢了,偏偏被算计的人是长生自己,这种感觉,十分憋屈,长生心中哀叹。
长生转头望去,见洛神仍然在闭目顿悟,对外界的事浑然不觉,看来也需要等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又细思贪狼所说的话,只觉得句句高深莫测,似都有深奥的道理。
若是不知道老乌龟便是贪狼也就罢了,那些话长生也不会多想,毕竟,他曾被老乌龟骗过一次,很难说这老乌龟会不会再忽悠他一次,不过,这话若是从贪狼嘴里说出来,那意味就绝然不同了,高人嘛,高人打个喷嚏,也大有意味的,不可不深思熟虑。
“原来要破开此阵,需要击碎这神像。”长生想道,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也曾试过,凭他的本事,全力一击,也不能奈何这神像半丝半毫,要想击碎这神像,恐怕还得要靠石中轩这等高手出手了。只可惜,贪狼走得早,不然请他出手,也许便能将这石像击碎。
长生倒没有怀疑这神像能否被击破,既然贪狼这么说,那这石像一定是能被击碎的。
三日后,洛神醒来,长生将她所不知的事情说了遍,决定再去找石中轩。
洛神望了望长生,幽幽地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给明月护法。”
袁依依心中有些歉意,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长生看了看袁依依,叹了口气,道:“依依,我们走吧!”
一路无话,两人来到了南平,找到与石中轩约定的地点,一间乡间的小院,不大。石中轩并不在那里,堂中只有九阴教主赤裸着上半身,正在大碗地喝酒,见到长生袁依依,九阴教主随手套了件褂子,道:“长生,你们真的来了?石中轩估摸你们这几日便会到,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们还真来了。”
长生不解,问道:“石前辈怎会知道我们会过来?”
九阴教主摇头道:“他的事,我哪知道?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吧,石中轩说,这南海,要有大事要发生。”
长生心中念头一转,暗想:“莫非石中轩查出了圣火殿究竟在筹划什么事么?”又回头望了袁依依一眼,点点头,道:“也好!我们先去看看褚济民,回头再来找你们,还有事向相求。”
九阴教主奇道:“你们有什么事。”
长生将山神庙一事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贪狼一节,只说是得人指点,破开神像,或能破开阵法。
九阴教主好奇地望着长生,道:“那石像真能打碎么?石中轩当初也试过,拿他没法子。我看你们白来一趟了。”
长生心中失望,若是石中轩都打不破,只怕只有贪狼、破军等人才有希望。
贪狼那天并未出手,显然是不想出手,至于破军,长生估计若是请他帮忙,倒是有七成把握他会出手,不过,难保破军不会又将他关起来。
想到此处,长生暗自皱眉,此事该如何是好?
这桃源镇显然是关键的一点,虽然长生到如今,并不知道这桃源镇大阵到底究竟有何重要,但是心里面却有一个念头,这大阵是必解不可。
袁依依拉了拉长生,道:“莫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解决的法子,最多多邀请些绝顶高手,只要那石像真能破开,总有法子的。”
长生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又与九阴教主聊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前往南平城中去探望褚济民。
褚济民仍旧住在那间旧房子中,其实,长生给了他不少银子,本可以换一处更好的住处,长生也这么建议过,可是褚济民拒绝了,他只是一个江湖郎中,所看的病者多是穷人,很多人连药也买不起,褚济民经常会帮病患者代付些医药钱,至于不收诊金,更是经常的事,即使收,也收得不高,亏是有长生给的银子支撑着,不然,这师徒二人,只怕连这旧房子也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