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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妇们在微弱的灯光下瑟瑟发着抖,因为这个夏夜委实太过寒凉了。但是她们的心并不冷,反而被这少有的事件刺激得怦怦乱跳,有些萎缩的血管贲张着,她们安静下来的时候甚至能听见血液在缓缓流淌。这声音或许多少勾起了她们早已尘封的记忆。想当初,在那些个已逐渐模糊的春日或夜晚,她们也曾在花前抑或灯下等过一个人。那个人是学着斑鸠的声音前来约会的吧?那时血管里便有这种血流冲刷的感觉。还有,那沙沙的响动仿佛一条春溪,正载了怀春少女扔下的花束,呢喃着奔向前方。

老妇们渐渐地被往事靥住,许久没有再说话。五娘和她的出逃似乎与她们无关。一直等到下山寻找五娘的那支队伍喧哗着回来了,老妇们才从遥远的回忆中惊醒过来。

“以前有三个逃跑的妇娘人都沉潭了。像赖秀仔命这样好咯,少见。”

老妇们踏着木屐下了楼,习惯性地往靠石壁的北房走去。在北房下层正中间,有一个面积相当于三间房子的正厅。想必这里以前是谢姓祭神拜祖的地方,如今却显得比其他任何一个房间都要破败。当年谢芝英在这里开女红讲习所时成了作坊,墙上到处是木炭画的线条和图案,有的非常下流。屋里头的神龛与案桌被烟熏火燎得一塌糊涂,估计是冬天时那些妇娘人拾了柴火木炭在这中间烧火塘烧的,因为头上的承尖也有大块大块的烟灰。更兼有成团的蜘蛛网和浓得呛人的霉味,这间房子便显得阴森森的,加上没有窗户,很黑,虽说天已放亮仍然需要点灯才行。

“哇,咯里还有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啊?以前从来没进来过。”

“听讲只有出了大事情才会开咯间房子的锁呐。”

……

此刻,谢家老围的这间正厅里,四个壁角各插一支铁丝网眼火吊,它们像妖怪的手臂,牢牢地抓着一堆燃得嗞嗞冒油的松兜,几缕黑烟随着摇曳的松光冲天而去,却又被陡然袭来的风吹散,飘了满屋细细一层黑灰。闪烁不定的火光中,近百名黑衣妇人或站或蹲,也有自带竹椅板凳坐着来看的,直到每个人都被这风雨中的话音所惊扰乃至陷入新一轮的沉默。沉默的时候她们改用眼睛说话,而且无一例外都用白眼去看屋子中央的五娘。

五娘跪在屋子中央有意留出的那圈空地上。有手脚敏捷的妇娘人拾来碎石块、破碗片、破瓦片铺在她膝下,这显然令五娘感到痛楚。她时不时地挪动一下身子,每动一下,嘴巴就咧得开一些,到后来,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叫唤起来。

“谁弄的那东西?扫掉去。”

不知什么原因,本应该最先到达这间屋子的铁板嫂却姗姗来迟。

“铁板嫂,你咯手脚没有事吧?等下要这个婊姐的好看!”

阿七殷勤地迎上前去,同时从那两片生猪肝一般的嘴唇里抽出那根婴儿手臂一般粗的水烟筒递给铁板嫂。铁板嫂没有烟瘾,而且她讨厌阿七那浓烈的口臭,但又怕自己不接水烟会让阿七难堪,眼面前毕竟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所以她顺手接过了烟筒,并且把烟嘴往口中送去,当烟嘴快到嘴边时,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阿七把五娘膝下的碎石子破碗片扫掉,这边转手将烟筒递给了边上的一位老婆子。

“扫掉去?不要便宜她了,小骚货!”

谁也没想到,颤巍巍的王七婆义愤填膺地发了话,而且看她那架势,好像随时准备挺身扞卫那些破玩意似的。

“放心,死不掉的,不过受受苦罢了。你们大家讲对唔对?”

阿七不失时机地煽起了火。

“让她尝尝味道也是好的呐,要不也太没有规矩了。”

几个年长的妇娘人异口同声地说。阿七一听,不无得意地将两只手的手背叠在一起拍了拍,尖声道:

“你看,大家心里想的都一样,这就是古话讲的民心呀……”

阿七呱呱地讲着,间杂了一些下流话,人群中有轻笑响起。铁板嫂站在房子中间,壮硕的身躯在地上留下一道扭动的黑影。虽说她新换了套衫衣,头发却凌乱不堪,脸色也相当难看。眼见得阿七越说越离谱,她不由板起了脸。这时,她看见有人在向阿七做手势,阿七机灵地停了下来。铁板嫂默默地扫视了众人几眼,转身绕着五娘转了几圈,与此同时,她很突兀地咳嗽起来,而且咳得很凶,“咣当咣当”像一个不耐烦的铁匠在敲打一只破洋油桶。咳时她的乳房上下颤动着,乳嘴摩挲着内衣,使她想起五娘昨夜轻柔的抚摸。五娘的手凉沁沁、滑腻腻的,掠过皮肤时让她不由自主地咂起嘴来。因为那种感觉很像瞎眼老娘做的凉粉在徐徐涌进喉咙,尔后又缓缓滑下。那时她的身上总要舒适得生一层粟米一样的疙瘩。怎么人的手也能生得那样滑软呢?不可思议。

此刻,铁板嫂的咳嗽已经止住,正微喘着粗气站在五娘跟前。一双与美丽无缘但却有着清冽眼神的眼睛飞出两束光,轻轻掉落在五娘头上。尽管五娘在被捉之前曾以一种平静的心情梳理过那头长发,但经过刚才的折腾,编好的长辫早已散乱如鸡窝。临时插上的那朵不知名的小野花也被人踏成了烂泥,往日俊俏的面容透出了憔悴,但表情却出奇的平静,两片略显灰白的嘴唇甚至往上挑起了一抹淘气,好像在说:“嘿,别看你们抓住了我,可我什么也不怕!”

铁板嫂盯着五娘扑闪扑闪的两排长睫毛,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想笑。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滑稽,也越来越不可捉摸了。按理说,一个关了好几年的女人想逃出去并不过分,谁也不喜欢当囚徒。问题是眼面前这个五娘太大意了,本身就不会走夜路,偏要选一个月黑风高雨骤的夜晚来逃跑,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往日别人讲她心灵,看来倒有几分懵懂呢!这才是真正的绣花枕头,外面溜溜光,里头一包糠,怨得谁呢?

“铁板嫂,您坐着。水牛嬷,去,把天雷公拿来,今天要叫这婊姐好看,看她还俏不俏过十丘田!”

阿七不知何时出去了,这会子端了两把高背竹椅回来,口里叼着一根水烟枪,话倒说得很清楚,叫人想起阿七的从前来了。据说阿七是旗人之女,小时家道破落后练过一阵子含灯大鼓,但她不肯学好,偷偷跟着汉子跑了,尔后嫁了好几遍,七转八转的,最后进了这个角落。至于实情,却谁也不知谁也不晓,因为阿七的三寸不烂之舌从来都嚼别人的是非,一旦涉及自己,这舌就短了两寸,含含糊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先前还有些好奇,千方百计想诱她开口,好探出她真正的身世来。只可恨阿七从来不上钩,众人只好放弃努力,把个好奇心烂在肚里算了。

这阿七以前莫不是也劫过人吧?瞧她眼里的那缕凶光,嗯,好像连耳朵都在摆动呢,厉害!

铁板嫂大咧咧地把椅子端到离五娘很近的地方,两腿叉开反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竹椅的顶杆上,硕大的脸跟着搁了上去,好像她已累得或者说舒适得颈脖子发软了。

“五娘,你这样很不舒服吧?”

铁板嫂的声音从未这样轻柔过,也从没这样恶毒过。惟其如此,才让铁板嫂自己吃了一惊:怎么,我竟如此恨她么?五娘似乎也有些吃惊。她抬起的目光中满含着诧异和一种也许只有铁板嫂才能领略到的哀怨。铁板嫂的心被这份哀怨打动,倏地软了不少。

“秋千嬷也跟出去了。”

五娘这句呢喃无疑像个响雷,炸得铁板嫂愣了两愣。阿七她们原本正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临时用竹筷和绳子做起的刑具“天雷公”,并模拟着五娘受刑时的痛苦表情,这会儿不由得止住了欢快的笑声,瞪大眼睛看着五娘。

“她摔到山底下去了,在大石头的这边。”

五娘的手被绑在身后,她只有将头歪向一边,比画了一下。谁知这一来,膝下的破碗片正好剜到了肉,痛得她“哎哟”一声叫唤起来。

“我咯天爷!快,大家快去找!”

铁板嫂的脸倏地变了色。她一拍大腿,大声嚷嚷着要大家去寻秋千嬷。几个妇娘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三魄飞了二魄,剩下的一魄窝在嗓子眼里既不敢进又不敢出。

“铁板嫂,大家都出去找人你可要闯祸了。这里头你敢担保就没有陈五娘、赖五娘、唐五娘?脚是大家都有的,还是派人通知一下戏子,这边再雇几个山民去寻秋千嬷吧。”

五娘清凌凌的声音浇得铁板嫂顿时打了几个寒噤。她回头看看正痛楚地挪着双膝的五娘,呆了半刻,冲着阿七大声嚷叫起来。

“还呆着做鬼叫?把她关起来,让人看着!这破碗片丢了算了!你,水牛嬷,还有荣花,跟我出门去。”

铁板嫂回头看了看五娘,发现她已趴在地下,正在那儿不断地抽搭。

“哭哭哭,哭鬼!还不是你害了秋千嬷?看你以后怎么向她的土匪老爹交代。”

“铁板嫂,这么大的事,是不是等阿芸婆归来再做主?”王七婆颤巍巍地道。

“等她回来秋千嬷都烂成一坨泥了。你们尽管分头做事,出了事我顶着。”

铁板嫂心里忽然烦躁起来。她想,等秋千嬷的事情了结后,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一下五娘。这一切乱子全是她惹出来的,真是个扫帚星。

铁板嫂心里咒着五娘,这边脚下生风,几步掠到了大门旁。虽说这会儿天已放晴,但昨夜的雨实在下得太大,两扇门板被雨水浸得发胀,门闩紧得很。铁板嫂和阿七等人手忙脚乱地弄了好一阵子,才把门打开。

“水牛嬷和荣花到下边的山寮去找割松油的那些人,叫他们到这下头去找秋千嬷。到时候我们每人给他们一箩谷。人不要太多,三四个就做得。记着,你们要是走了,家里的崽一辈子不会认你们的,别忘了回清洁堂的路!我和阿七现时赶去牛头寨找戏子。”

铁板嫂边说边将那把大锁套在大门外的铁环上,手上一用劲,锁便“咔”地给按上了,然后四人火急火燎地下山,好不容易才在一个长满松树的山坡上找到那几位割松油的男子。也许是采松脂的生活太寂寞,也许是惧怕戏子,他们闻说秋千嬷的事以后都很愿意帮忙。最叫铁板嫂感动的是,他们居然不要任何报酬!

“唉,只可惜进去了的都出不来,要不介绍几个给你们做老婆倒蛮好。这么懂事的男子人现今打着灯笼都难找。”

阿七任何时候都不忘讲几句荤话,这令铁板嫂头痛。因为这样一来,那几个汉子立马嬉皮笑脸起来。有一个胆大的甚至以为阿七这是在给他发信号,竟伸手在阿七胖嘟嘟的胳膊上扭了一把。阿七也不恼,只是事后正儿八经地警告那汉子不要再惹她:

“惹起火来了老娘可会剥人裤子的!”

“阿七,莫乱嚼舌头。我们还得赶路呢。师傅,这边的事就拜托你们几位了。到时候我们大家都会感谢你们的。”

铁板嫂心下不满阿七的这种放浪,赶忙打断她的话头,交代了几句后,朝水牛嬷、荣花摆了摆手,领头往牛头寨方向赶去。如果她们晚一刻走,或许那几个汉子就会把县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讲给她们听,金标和杨飞燕自然是这种谈话的中心。这样,铁板嫂她们很可能就会奔县城而去,而不是牛头寨了,可惜她们走早了一步,水牛嬷和茶花为着避嫌,和汉子们隔得很远,那四个汉子只有自说自话。

一个说:“看吧,今年年成不好,这‘清洁堂’兴许就要败落了。那个阿芸婆本身就有病,这一下只怕要病得更重了。”

另一个一听,马上来了兴致,接着道:

“不单单是那个阿芸婆有病,我看那些妇娘人个个鹅头鹅脑,八成是给关出来的毛病。倒是那个满脸麻皮的丑婆子脑子正常一些,就是太难看了。不过哪个要是娶了她,出门三年也放得下心。这种妇娘人,还有哪个会来打眼?”

“唉,狗嬷要浪还会管自家长得白还是黄?怕只有鬼才晓得!哎,听讲了吗,那个金标和杨飞燕原来是农会头子,想不到吧?……人真是个好人,可惜了。好人不长命,歹人活千年,你看人家戏子,过刀山下火海都拔不掉他一根毫毛,命够贱也够大的了。”

由于说到了戏子,这四条汉子突然加快了脚步,心情沉郁起来,毕竟等待他们的不是件容易轻松的差使,光那条路就够瘆人的,更别说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要他们去收拾,所以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不约而同地缄默起来,足音和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

他们越走越快,害得后面的水牛嬷和荣花一路小跑着往前追。

“师傅,你们走慢些啊!”

汉子们全当没听见,越发脚下生风,水牛嬷和荣花只好自认倒霉。

“……不是个好年成啊……”

从椅背岩左边的小路往山谷里绕时,不知谁这么嘀咕了一句。

这时,铁板嫂一行正大步流星地往牛头寨奔去,二人的阴丹士林蓝大襟衫被汗水浸得透湿。“咚咚”的脚步声惊起了田边一群觅食的鸟。它们扑闪着翅膀在天空打了两个转,终究还是不舍得放弃那刚刚收割完的稻田。这时景的稻田不但有许多遗落的谷粒,更有蚂蚱等活蹦乱跳的小虫子,须知鸟儿也是馋嘴客,有肉吃它们同样高兴哩,所以那些惊起的鸟悉数又飞了回去。

“空气真是香,米都没有这么好吃,倒是嗅着田里的味道要好些。”

阿七伸出两只黑胖胳膊摆了摆,接着拳起右手,用衣袖揩干脸上的汗,大声地说。铁板嫂心想这人又在打乱哇了,要是饿她三天,她才不会讲这种话呢。铁板嫂正想借机讽刺阿七两句,想想还是算了。两人默默地行了一会儿脚,铁板嫂冷不丁被身后的声音给惊动了。她扭头一看,不由得惊讶地“哟”了一句:

“天爷,你这是做什格?天落雨了还是马屙尿了?快莫咯样,到时不好看相呐!”

说罢铁板嫂难得地笑将起来。不料走在身后的阿七一听铁板嫂在笑,竟将她原先躲躲藏藏的呜咽声放大到令人吃惊的地步,而且一边喔嗬吵天,一边居然还唱歌一样地唱出许多话来:

“铁板嫂哎,我有十多年没见过这种割过的水田了哇……我老公在世时景,我们家日子苦是苦,也有好搞好笑的时候哇,我老公好会捉鱼、挖泥鳅、网石鸡,菜也炒得好味道哇!……”

阿七的哭声太大,吓得一只野鸡“腾”地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飞走了。艳阳下,野鸡的羽毛绚丽多姿,只是消逝得太快,一眨眼就没有了踪迹,活像人在苦闷时做的一个美梦。

豆苗并不是一个特别爱哭的人,但离开阿喜时她却奇怪地流了眼泪。眼泪热热地挂在脸颊上,起初她以为是汗水,后来发现阿喜汗津津的俊脸变得模糊了,面皮也似被什么浸皱了,泛着微微的白光,她才得知原是自家的泪水在作怪。

“豆苗,心肝。求求你为我生个崽。九泉之下我会年年请玉皇大帝保佑你们母子平安。求求你,豆苗!”

外头的狱卒吆喝着敲门,要豆苗快离开。一直都很轻松、很温存的阿喜兀地紧张起来。他一把抱住已经穿好了衣衫的豆苗,眼里露出恐惧和乞求的神色。豆苗眼见他撩起自己的衣襟,两片燥热的唇在自己光滑的腹部搜索着、吮吸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砸了下去,打在阿喜蓬松的头发上。

过些日子他就要死了呢,多可惜。瞧他的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要力气有力气,老虎都能打死几只,脸貌更没得说,尤其是那根鼻梁,多挺!还有牙,雪雪白,夜晚能照出人影来,活着才迷人呐。

豆苗的心被他弄得乱乱的,思绪在跑马,人也跟着恍惚起来。后来阿喜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全记不清楚,唯一清晰的是左手手腕的痛感。可不,那时狱卒走进来,要阿喜和豆苗赶快离开这间屋子,阿喜倏地拉着豆苗的手哭喊起来:

“不要!我不要她走!喔嗒呵,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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