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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濡沫慰穷鳞,徙倚欲何依 (一)

世事除去生死,有何不是闲事?

我渡过忘川,彼岸花在幻与现实间绽放,我瞻望繁星,当浮香静谧袅绕,殷红的花蕊如碎的蝴蝶。

我孑然逆行,倏尔环绕须弥,或垂首踱步,抚及宝刹斑驳的陈迹。

我如幽水般寂寥,纵使花语怅惘,霞光扶摇,可是彼时方今,斑斓瑰丽不过万缕千丝的绝望凄伤,

循着足印滋生、蔓延,彷若滚烫的熔岩在侵蚀大地。

如何能把尘寰每一寸路途都踏遍,用双足丈量,我兜兜转转,却不曾亲睹三生石的隗姿,

与未时的希冀。

唯独彼岸殷红,心心念念,阐扬着接引的繁花,一步,一思,指引我,堕入幽冥。

——慕容璟珑于流亡中

半月前,慕容璟珑和他的黑马从众趁夜离开燕京,在与慕容恪分别后开始向南境进发,他们弃置不便长途跋涉的沉重行囊,一路上偃旗息鼓,隐蔽行踪,如同迅疾的劲风般在大地上狂奔,日夜不息地穿过丛林、溪谷,直至远离苍茫无垠的秦川荒原。

然而,即便寂寞的前行也无法让慕容璟珑放松心弦,他正驰骋于熟悉又陌生的荒野,身畔环绕着以命相托的黑马,他曾无数次踏着相同的路在幽州与燕京间辗转往返,屡建战功,但此时他仰首瞻望,如灯的天星却再也照不亮前路...他和他的随扈,他们心中开始燃起不安的火焰,因为他们无家可归,与死后无处栖身的幽魂无异。

“往南境去,”在离开燕京时,慕容恪这样对他说,“南境,可以保命。”

慕容璟珑决定去南境,他如负气般一路狂奔,放任沿途的风景化作浓重的墨线,在眸角一闪而过,而这之后,他将背负罪人的身份,永世不能重返故土,他陷入踌躇,速度却没有丝毫怠慢,这个悲伤的念头只是让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更加沉重而已。

南行的黑马不懈前行,在晨起时披着朝露,于日暮时在大地投下曲折的阴影,直至黑暗降临,他们又随之化身为阴郁的雾霭,在山野间飞速掠过,没有丝毫犹疑。

几日后他们通过早已废弃、从徐州通往江南的小径进入荒凉的山区,层峦叠嶂的群山隔绝了此时正在北方肆虐的苦寒,平坦的官路让拥有巨大挽立的黑马如虎添翼,北地的骑士一路南行,在道路断绝的地方变更方向,翻过低矮的山丘,绝美的冬色并未使前行的速度放缓,他们沿途穿过溪流,在落雪的山间安静地行走。慕容璟珑的心境也不知在何时起,开始变得如他的旅途般冰冷、无声、无息。

黑马是静谧群山的搅局者,却又不曾惊起涟漪,他们彼此很少交流,大部分时间都缄默不语,始终笼罩于忧郁与惆怅的气氛中,直至他们在被群山环绕的谷地发现一座尚未完全荒废的驿站,在征得主人同意后,黑马的首领决定在此做短暂修整。

半日后,十几名佩着弓弩的武者进山狩猎,他们的目标是在黄昏时外出觅食的山猪,其余人则各自分工,或照料马匹,或休息整顿。

在驿站中度过的首个夜晚慕容璟珑彻夜难眠,糟糕的状况从参合宫时便已出现,他索性把多出来的时间用以思考,思考他们的归宿。

木屋中挤满黑马的武者,他们在晚餐时饮了酒,此时正惬意的享受安眠,他在他们此起彼伏的鼾声围绕下不禁陷入思索,若在这一方被群山环绕的山间做一抹闲云,一羽野鹤,从此不问凡事,与世无争,倒未尝不是好事...在失去自幼被奉为真理并为之效忠的故国后,慕容璟珑恍若迷失了,他终日惶惶不安,此时,反倒是这座静谧隐于深山的破旧木屋,闲适的令他心醉。

可是在次日午时,平静的驿站却忽然荡起波澜,先是企图盗马的流民蜂拥而至,紧接着又有意外造访的不速之客,尽管椒图告诉他这些繁芜的喧嚣无需挂心,但慕容璟珑仍旧感到无奈,因为不断有纷争循着他的踪迹接踵而至。

他独自在木屋中饮酒,天光黯淡,他也愈渐忧郁、惆怅,恍若比昔时更加畏惧自己的力量,所以他不愿忆及发生在参合宫和玉绥宫中的事,可是此时却又陷入彷徨:自己被奉为天人,或许也是一次次引发灾厄的祸首。

木屋外,椒图仅凭气势便驱散了流民,倒是随后出现的年轻人,虽然貌似纤弱,却在瞬间击退了骧龙骑的佼佼者。身为武者,椒图紧握钢戟,几乎按捺不住试图出手的欲望,尽管对方不住重复着“不是敌人”,而就在纷争进入白热化时,对方却因旧伤怅然败退,随后一架行踪诡异的机关忽然加入战局。

慕容璟珑没有多做过问,只是命人为伤者急救,并邀他的同伴进入驿站休息。

“打扰了,”其中一位纤细瘦弱,看上去颇为落魄,可瞳底却恍如掺入星辉般闪烁,“我叫晏黎,”他小心翼翼地说,“受伤的是我哥哥...”

慕容璟珑点头示意,算做回答。

另一人名叫苏妙悟,他一脸笑意,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身着一袭青衫,长发如瀑,被一缕青带随意束起,椒图用鲜卑语说他驱使的古怪机关此时又重新装回他身后的黑匣中,不过慕容璟珑并未过多关注,至于是否为巫术作祟,他毫不在意。

身心俱惫的伤者已沉沉睡去,对晏黎来说晚餐前的时光始终透着拘谨,彼时她对慕容璟珑仍旧心存芥蒂,却又禁不住偷眼瞧他。

他显然是一行武者的首领,晏黎想,却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披着与众人无异的黑色裘衣捱着时光,他身畔竖着一柄颀长无比的陌刀,有多长呢?她在心中估量,七尺,甚至,与苏哥哥差不多...一想及此,她嘴角浮现出狡黠的笑意。

晏黎从未见过这样的兵器,她的目光在刀身上游移,上下端详:狭长的刀柄缠绕着黑色的绑手,看上去紧实又坚韧,鎏金工艺在巨大的鞘身上描绘出层层流动的波纹...

什么样的人才能驾驭这样的神兵利器?他不禁感叹,甚至,连她都能看出萦绕于刀身的淡漠戾气,圈圈晕晕,于是她忍不住再次谛视它的主人。

武者的首领仪神傲岸,清高威武,即便坐着也能看出魁伟的身姿,并非臃肿的健壮,他的长发如同横贯夜幕的天河,在肩甲上倾泻如注,眼眸也分外好看,有着细长的眼角和浓重的眼轮,在他漆黑的瞳底闪着幽邃的光,可是眼神却散逸淡然,宛如不见天光的幽泉。

时光静谧流转,晏黎瞧着出神,无视忽明忽暗的炭火变化,无视不远处苏妙悟的聒噪吵闹...

他的斗篷漆黑如夜,有着考究的工艺,领口环缀着雪白裘毛,他的衣衫也是黑的,除却胸前刺着一枚苍白的木槿...也许过于朴素、寻常,却又因为穿着者不凡的气质而愈显高贵。

他一定是万人敬仰的英雄,即便他是鲜卑人,晏黎想,即便他环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即便那悲伤让人不安,不安的恍若正暴戾地嘶鸣,可晏黎甘愿这样认为...当她望向他,犹如望见无尽的城壁,被远远隔绝在外,她不禁有些惆怅,时间宛如停滞,直至她在他眼神中探查到一丝闪烁,一丝犹疑。

她不禁窃喜,原来如此,原来他的眸中除去淡漠,还蕴有一丝畏忌,反倒是这微妙的波荡,为他赋予了凡尘的气息,反倒是这渺细的瑕疵,让人鼓起了亲近美玉的勇气。

如这般的人,天之下,水之滨,能有多少?便是谢千钦与桓玄都难及他的气质,既忧郁,又引人不安,如水玉的清雅,又如冰铸成铁般坚决,分明无所不能,却又若畏忌自身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而苏妙悟与他相比...嗯,苏妙悟与他相比...她朝正聒噪不停的苏妙悟翻个白眼,无论如何,无论是非,生的这般好看,风姿翩翩,定然不会是坏人。

寂寥和兴奋的时间,在这个午后一同转瞬即逝,即便慕容璟珑深陷惆怅,夜幕还是很快降临了,而此时,苏妙悟早与包括椒图在内的武者打成一片。

他们看似粗鲁,却意料之外的守规矩、懂礼仪,即便他们每一个都凶神恶煞,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陈旧的疤痕,他们对机关术深感好奇,同时又充满畏惧,整个下午他们都围坐一处,用生疏的晋国官话搭配神情和手势表达只字片语的意思,时而爆发出叹服与哄笑的声音。

晚餐的主菜是一整只被烤得通红的山猪,辅以清煮的植物块茎,让许久不知肉味的晏黎和苏妙悟食指大动,颇为满足。武者好酒,北地的骑士更是如此,无不随身携带烈酒,于是浓酽馥郁的香气与烤肉美妙的滋滋声让人有如置身梦境。

“你们,要向北去?”餐宴过半,醇醪味靡,椒图忽然问,嘴边沾满烤肉的油脂。

“嗯,”晏黎边吃边应,“我们要去东莱海角。”

“去那做什么?”椒图擦擦嘴有些好奇,几日行程,算不得远。

“去寻仙啊,”苏妙悟抢在晏黎之前说,“你们要向南去?”

“嗯,我们往西南方向。”椒图笑了笑,心中了然,不愿明说,自可不说。

“去往哪呢?你们也不像晋国人,”苏妙悟明知故问,“我们沿路而来,听说往西南方向,赤崖堡附近并不太平。”

“我们是鲜卑人,”椒图身旁的武者爽直地说,语气中透着自豪,“我们从北地来。”至于太不太平,黑马的武者围着火盆谈笑风生,显然并不在意。

“东莱?有晋人的神仙?”另一名武者直直地问。

“嘛,有神仙呢,化外境的神仙,知前后,知因由。”苏妙悟笑意浅淡,他所言及的化外境,相传是洪荒三界之一,可对于围坐炭火的普罗大众来说,这个字辞的历史显然已过于久远,久远到凡尘天的生灵早已无从知晓。

“哈哈,”一名鲜卑武者忽然发出爽朗的笑声,“知前后,知因由,你们晋人的神仙,能长生不死,我们鲜卑的神仙,不一样,”他指着火堆说:“鲜卑的神仙从火中诞生,能通灵。”

“嗯,鲜卑的神仙。”苏妙悟露出暧昧不清笑意,鲜卑的神仙,无非萨满的信仰,他想。

“我们要去建业。”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被晦色填满的角落响起,木屋中瞬间变得阒寂、无声,除去炭火劈啪的燃烧声之外。

晏黎是首次听到慕容璟珑开口,他声音深沉温润,平静无澜,所说的晋国官话也非常标准。

“建业?将军。”椒图一怔之下,反问几乎是脱口而出,其余武者也都面面相觑,他们一路行来,只知要去往南境,直到此时才知晓主上的决定,原来是建业,晋国王城。

将军?晏黎也一怔,原来他是将军,她不禁开始思索这一称讳的意义。

“建业,”慕容璟珑独自坐在火光难以波及的黑暗中,语气更加坚定了,苏妙悟循声望去,只望见一双被火焰映得绯红的眸瞳。

“你们与我们选择的路,恰恰相反。”慕容璟珑继续用淡漠的口吻叙说道,他把苦涩的神情隐于黑暗...恰恰相反的路途,晋人寻因,鲜卑问果。

“是啊,”苏妙悟笑意吟吟,笑弯了眉目,似乎是找到令他欣喜的话头了,“即便如此我们仍在此相遇,不得不说,是种特别的缘分呢。”

“也许,”慕容璟珑的唇角在黑暗中微微上扬。

炭火上的山猪早已只剩一幅残缺不全的骨架,武者开始自顾自地喝酒,驿站中喧嚣纷乱,气氛热络。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将发生的事,遇见的人,慕容璟珑安静地想,一念如此,一念生死,“去东莱海角的话,”他说,“还是去东海郡乘船吧。”

“乘船?”晏黎和苏妙悟异口同声地说。

“嗯,在惊蛰之前,沿海的季风将持续向北吹拂,此时,水路最适宜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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