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杨延从军中回来正打算去瞧瞧受了伤的陈沂乔,刚走到校武场门外,便听场内一声娇喝,随之而来的便是舞剑的风声,然后便听陈沂乔的声音道:“力气不够,挥出去的时候得要用力。”
杨延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待敛声走到校武场台下,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映月的练剑后,心内也赞赏不已。
两人一教一练了半天,转身之际瞧见杨延竟然立在台下,惊得话也不敢多说了,立即垂头只等杨延教训。
陈沂乔见杨延此时出现在校武场内,心中也惊诧不已,只是面上仍沉毅道:“是沂乔私自做主要教小郡主的,世子要罚便罚沂乔罢。只是小郡主学武天赋极好希望世子不要再阻止其学武。”
映月闻言不禁抬了点头悄悄瞧了一眼陈沂乔,暗骂了声‘傻子’心中却感激不已。杨延心中自然知晓映月什么性子,如今见陈沂乔求情,只好顺水推舟道:“罚你做什么?月儿的脾性我怎会不知?只不过如今我见月儿的练武身形不错,只是未选对兵器,明日我与月儿寻一个适合的武器罢。”
映月沂乔两人闻言皆喜不自禁,映月欢喜地道:“谢谢爹!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又见杨延道:“听闻沂乔昨日去比剑受了伤,如今怎样了?是何人所伤?”陈沂乔闻言略微感激,有些赧然的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安乐哥哥不是故意的。”
杨延闻言却有些惊诧,“安乐?可是城西安禾生的儿子?”
沂乔答道:“正是。”
杨延有些意外,问道:“传闻安家剑法独秀武林,有‘安一剑’之称,沂乔是如何与安家相识的?”
陈沂乔略显沉稳的脸庞此时有些说不出的泛红,“是我爹曾帮助过安叔叔,是以两家私交甚好。”这确切的帮助的什么,陈沂乔他娘曾悄悄给他说过,陈幕和他夫人曾帮着安禾生追老婆呢,安禾生的夫人乃是武林有名的‘铁鞭娇娘’,与陈幕和其夫人又是故交,两人皆有意,只是不敢面对,遂撮合了一把,是以如今安禾生有安乐还得感谢陈幕一家。
杨延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沂乔可得好好练剑日后也可找安禾生指点一二。”陈沂乔连忙恭首答是。
次日,杨延便自库中寻了一把弯刀递与映月,映月掂了掂只觉无比顺手,练起来也得心应手丝毫不感费力。而杨延今后却要再多亲自教导一人,校武场上映月终于能光明正大的与陈沂乔一起练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