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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骑士

圣殿骑士团,全名基督和所罗门圣殿的贫苦骑士团,是一个建立于1119年的宗教团体。他们是当时十字军东征的主要力量,在巅峰时期,他们的力量堪比一个国家。然后盛极必衰,在1307年,大批圣殿骑士在法国国王腓力四世的命令下被捕并处死,然后在1312年由教皇克雷芒五世宣布正式解散圣殿骑士团。之后,圣殿骑士团转入地下成为一个秘密的慈善机构——共济会。这个共济会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千多年,吸引了大量的当代最先进的科学家和艺术家加入。在那里,人类文明的火种被有意地收集和培养,然后在大灾变之后,地球毁于一旦,人类正式进入太空时代,共济会化身圣殿骑士团而横空出世,凭借其强大的科技力量占领了宇宙的一个角落,成为中立的存在。

如以往中世纪时期一样,圣殿骑士团拥有超越同时代的科技,而他们一开始就目的明确,占据了第四帝国疆域西北方五光年之外的一片星域。这不得不让人对他们心存疑虑,实际上很多人认为他们现在占据的星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提供他们明显更先进的科技。第四帝国曾经试图入侵过他们,但骑士团先进的战舰轻易地打败了他们。骑士团并没有下杀手,他们不过是莫名其妙地破坏了第四帝国战舰的电力系统,然后让这些船员在没有能源的情况下待了一周,最后恢复了他们的电源并打发他们回家。之后第四帝国再也没有打过他们的主意。

圣殿骑士团并不是那些隐居的修行者的家园,相反他们在国际上颇为活跃。他们悬壶济世、救济贫困、并且设立了专门的基金会来奖励那些对人类文明做出突出贡献的人。与此同时,他们也以自己的方式来伸张正义。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出现在某些危险地区打击强盗和毒品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就是理论上的国际警察,虽然三大势力从来没有官方承认过此事。

但圣殿骑士团的确是岌岌可危的第四帝国唯一的救命稻草。宰相格林只能希望强大的圣殿骑士团能尽快查明事情真相,皇帝凯撒二世对自己的人民很有责任心,但他还年轻气盛,他不会拒绝一个找上门来的战斗,不管胜算有多大。格林不觉得第四帝国能挑战整个世界,至少现在不行。

他乘坐一艘最快速的护卫舰前往圣殿骑士团总部,路上他经过了圣殿骑士团的边境检查站。只见宇宙中目光所及之处漂浮着一个个战斗机大小的球型物体,它们有着白色的金属外壳,外壳上布着若干个孔。它们排列成一条直线延伸到视野之外,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格林知道它们能发射出致命的死亡瞬间夺走人的生命。

由于已经提前和骑士团打好招呼,因此在他靠近边界线之时,他们联络上他,然后指示他通过了封锁线。边界线对面没有船只的迹象,但格林知道他正被注视着,而且如果她轻举妄动,那么一个骑士团的舰队就会瞬间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

格林老老实实地根据指示前进,跃迁了十多次之后,他来到了圣殿骑士团的总部——所罗门星。这是一颗美丽的行星,有接近40%的地表是水,陆地大部分都是平原和森林,一望无际的绿色和蓝色看得人心旷神怡。格林将护卫舰驶入大气层,然后前往所罗门山。所罗门山位于热带地区,但由于其处在山上,因此气温反而没那么高。

所罗门山其实就是一个死火山,海拔1532米,与周边的一些小山峰组成了一个小型山脉。圣殿骑士们把火山口填平,然后把基地建立在上面。如果人们以为圣殿骑士会把建筑造得如同教堂那样,那么就错了。相反,他们使用了先进的建筑美学和理念,无视了传统的对称观念,采用了先进的合金作建材,把整片建筑造成了曲线柔美的艺术品。建筑四周绿化搭配得恰如其分,拥有三个足球场面积大小的草坪,然后还栽了很多树,有些是当地的树种,而有些则是从地球上移植过来的。草坪上点缀着几处喷泉和花岗岩雕塑,看得出来是大师级的作品。想到圣殿骑士团招募艺术家的传统,那么到处都是浓厚的艺术氛围也就不让人觉得奇怪了。

本来骑士们是不允许客人直接把飞船停放在所罗门山上的,但今天是例外情况,因此格林获准降落在草坪上。当他降落好并准备走下护卫舰的时候,有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跑了过来,他们穿着格林前所未见的战斗装甲,拿着先进的激光枪,这种武器可以在一瞬间就可以融化掉人类的某个部分,比如脑袋,而且毫无后坐力,很少会有未击中的情况,但它们非常耗能,一个电匣只能供应五次射击的量,而且枪管很容易发热,要过会才能继续使用。

三名士兵的跑步速度差不多和一辆全速行驶的汽车一样快,但他们能很快地刹住。其中一个领头的骑士说道:“阁下,波利斯大团长正在等待您。请跟我来。”

这名士兵戴着头盔,格林无法看到他的脸,所以也无从猜测他们到底是欢迎他还是讨厌他。但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些骑士们一定会对他的委托很感兴趣。

他跟随三名士兵走进骑士总部大楼,一楼的大厅如意料中的一样金碧辉煌,地板全是精美的大理石构成,墙壁上刻着讲诉中世纪时期圣殿骑士团的丰功伟绩的浮雕,挂着一幅幅人物头像,这些格林大多数都不认识。大厅四周摆放着花坛,正鲜花怒放,中央则是一口纯金属的喷泉。

正对着门口的另一边是一个楼梯,楼梯下方前面有一个前台,一名穿着制服的女性正坐在那里。格林注意到她并没有携带白底红十字徽章,说明她并不是骑士,而是一个雇佣的职员。

显然这名前台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因此在他们绕过她走上楼梯的时候并没有阻拦他们。他们上到最顶楼五楼,然后走过长长的两个走廊,路过记不清多少的门口,最终在走廊尽头看到一扇精美的双开大门。大门口守着两名士兵,当他们走近的时候,两名士兵就把门打开,然后让格林走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间装饰成十九世纪样式的屋子,地面铺有上好的黑胡桃木地板,四面墙壁挂满了人的头像和风景画。在正对着门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头硕大的雄性麋鹿的头标本。在这个标本下方,一个中年人正坐在一张紫檀木书桌后面看着他。

“啊,格林先生,欢迎。”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爱德华。德。波利斯热情地站了起来走到格林面前伸出右手,格林有点受宠若惊地与他握了握手,然后在大团长的招呼下坐到屋里一旁的牛皮沙发上。这套沙发占了房间好大一块地方,前方摆着一张用不知名的木材做成的茶几,上面摆着两盆新鲜的水果。格林注意到在沙发左侧靠墙放着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黑皮封面的书,但封面上并没有书名。也许圣殿骑士团还在用传统的方式保存着资料,格林深以为然,现在磁盘的保存寿命远不如传统的纸张,而且磁盘实在太容易泄露信息了。

格林再次向大团长说明了来意,大团长波利斯爵士笑了笑说:“其实这些我们的情报部门已经告知给我。如您一样,我们也不相信一向注重荣誉的凯撒二世会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看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巴不得世界大战马上爆发才好呢,然后他们才能从中渔利。”

“波利斯爵士,感谢您对我们的信任,但现在恐怕只有您相信这些事情不是我们所为了。的确,当时我们派遣了那支舰队前去袭击新沙特,希望能占领那片地方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但我们不会打破自己签订的契约。而且目前那支由兰特男爵指挥的舰队现在也不知去向,留在事发地的残骸除了证明那的确是他的舰队之外,并没有任何反常的迹象。船员们只不过是严格遵守得到的命令,仅此而已。”

“我知道。您不要急,格林先生。我同意派遣我们最好的特工来调查此事,毕竟我们也不希望看到大战持续下去。虽然不能阻止它的爆发,但它能结束得越早越好。和平一直是我们提倡的理念,但与此同时,还请告诫你们的皇帝,不要再想办法去扩张领土了,人类的文明是一个综合体,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所能建立的。目前第四帝国所拥有的领土已经够多的了,如果要让国家强盛,让自己永垂不朽,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造福整个人类社会,这样人们才会一直歌颂他。”

“您说的是。”格林擦了擦汗道,生怕对方不容易帮助他们。

“好极了,格林先生,您请品尝下我们这里的特产——查查果,非常好吃的。”大团长指着桌上的一个奇怪的水果说道。

在聊了一些闲话之后,大团长送走了格林,然后叫来自己的卫兵道:“去,把罗斯福爵士叫过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他必须在一小时干净地、清醒地站在我面前,去吧!”

离所罗门山五公里之外有一个叫做爱沙堡的城市,建造它的人显然是一名苏格兰人,因此把它建立成了苏格兰风格,自然随意、乡村文化浓厚。在这样一个乡村风格的城市里,自然不会缺少卖美酒的酒吧。这里的人们爱酒,无论男女,下了班之后大多会去酒吧喝一杯。

现在还是下午,但在这么一个酒吧里,一名中年酒鬼还坐在角落里一杯一杯地喝着。他胡子拉渣,眼神迷离,身上的衬衫已经好久不洗了,发出难闻的酸臭味。

“嘿,乔治,快再给我一瓶威士忌来!”他突然喊道。

“滚蛋,阿尔佛雷德,我今天不会再给你哪怕一滴酒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趁你没把醉死之前赶紧滚出我的店!”长得五大三粗的店老板大声叫道。他愤愤地走到阿尔佛雷德身边抢走了酒瓶和酒杯,不顾酒鬼的抗议走回了吧台后面。

“我有的是钱!”阿尔佛雷德抗议道。

“给我再多钱也没用。滚吧,现在!”

阿尔佛雷德向店主比了比中指,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就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两个身影,他们背对着光线看不清脸。

“嘿,你们挡着路了,给我让开!”阿尔佛雷德嚷嚷道。

“罗斯福爵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人说道。阿尔佛雷德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名士兵。

“不去,给我哪儿来滚哪儿去,我没兴趣。”他试着推开他们走出门去,但对方丝毫不动。

“嘿!”阿尔佛雷德开始有点恼了,如果你再不让开,小心不要后悔!“他指着其中一名士兵的鼻子说道。

“那么,抱歉了,爵士。”说着两名士兵把他架了起来,拖出门去。

半小时之后,阿尔佛雷德。德。罗斯福爵士就干干净净地神清气爽地站立在大团长波利斯的面前。“见鬼。”他嚷嚷道,“波利斯,你这个混蛋,找我干嘛?”

“我想让你调查一件事情。”波利斯淡定地说道。

“没兴趣。”阿尔佛雷德坚决地拒绝道。

“报酬很大。”

“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不缺!”他说着就往室外走去。他气愤不已,他已经好多年不再是特工了,也不愿意再做。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心灵更甚。

“但这件事和你老婆的死有关。”

“你说什么?”阿尔佛雷德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大步走到波利斯的桌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和你老婆的死有关系。让我从头给你解释。”

片刻之后……

“你看,阿尔,兰特男爵的事情是不是和你妻子的情况很相似,都突然间换了一个人,做了非常反常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非常不简单,一定是有非常强大的幕后主使。我猜他很可能与你妻子的反常行为有关。”波利斯分析道。

“有可能。”阿尔佛雷德承认道。他现在脑子一片浆糊,以往的伤心事再度被摆到自己的面前。倒在血泊中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死不瞑目的惨状……

“我会调查此事的,但我有一个要求。”阿尔佛雷德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燃烧的怒火。

“尽管提。”

“我要你的理想号。”

波利斯迟疑了一下,然后道:“可以,但事情结束后必须完好地归还给我!”

“成交!”阿尔佛雷德站了起来,“那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带我去拿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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