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没有什么实战经验。除了逃跑,就是欺负老鼠,他还真没有跟谁认认真真地打上一架。猥琐暗夜那次只出了一拳而已,还是人家当靶子。他感觉到了洛月没有恶意,大概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不再进入那座城市。所以,苏林不但没有发扬“打不过就跑”的精神,反而让宁小兰在一旁观战。
“怎么个打法?”苏林问道。暗夜一个瞬移可以上百米,苏林可不想打架变成了瞬移比拼。
“院子范围之内。你若是瞬移走,我便抓了你的小女朋友。”洛月平静地说道。
“啧,靠威胁取胜,就是你那个什么流浪联盟的伎俩?”苏林很不喜欢别人拿宁小兰的安全做威胁。
“胜者为王,手段无所谓,结果最重要。”洛月平静地说道。
“那,你赢了,行吧?我们失陪了。”苏林转身,作势走进院子。
“休想!”洛月掏出一把短剑,朝着苏林背后刺去。她没有用瞬移,但是速度也不慢,看得宁小兰心惊肉跳。
苏林却用瞬移的速度,忽然下蹲,反身一个扫堂腿,朝后面扫去。他觉得,你牛气轰轰,必然能够躲开,我教训你一下吧。故而使诈。没想到,洛月却老老实实地没用瞬移,只握着短剑朝前刺。
洛月中招,苏林小胜。当然,摔一个狗啃泥的状况并没有出现。洛月即使被扫到,也只是一个趔趄便调整好了姿势。
“你耍诈?”洛月气愤地说道。
“你不是说手段无所谓么?”苏林反问道。
“行,但是,结果却不是你想要的。”洛月说道,然后她又握着短剑,呈弧形靠近。
“停!”苏林喊道。
“怎么了?又想耍诈?”洛月问道。
“你有武器,我没有武器。我岂不是很吃亏?”苏林问道。
“流浪暗夜本来就是吃亏的,难道你能祈祷生下来就是总统的儿子?”洛月反问道。
“好吧,那么,你怎么才算赢?我怎么才算赢?”苏林问道。他没有想用焚天棍做武器,因为宁小兰说那是猎人用的。
“我的短剑刺中你,我赢。你碰到我衣服,你赢。”洛月说道。
“这个,你欺负我?”苏林无语了。有武器跟没武器,显然相差很远。短剑折合成手臂长度,苏林更吃亏了。
“哦?你受的欺负还没开始呢,我给你上第一堂课吧。”洛月说着,便呈弧形继续靠近。
苏林只好不断后退,思索着攻击的方式。暗夜之间不能精神强迫,除了速度快,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力量了。虽然不能瞬移出院子,苏林还是时刻准备着瞬移躲避,毕竟对方有短剑,还有不逊于自己的速度。
苏林正退着,忽然,一个前倾,直线冲向对方,避开洛月的短剑,一拳打过去。洛月早有准备,非但没退,反而一拳迎了上来。她想试试苏林的力气有多大。
苏林没有硬拼的心思,一触即走。洛月知道自己想法落空,挥动短剑,朝苏林移动的下一个位置刺去。
苏林连忙一偏,侧着绕过短剑。短剑在手,不能伸长,洛月错过一次机会。
苏林和洛月都招式用老了,便相互分开,重新准备。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瞬移,宁小兰能够勉强看清两人的动作,不由得为苏林捏了一把汗。
“苏林加油!”宁小兰握着拳头,喊道。
“嘿嘿,小兰放心,看看老公怎么打败小三的。”苏林笑着说道。
洛月不屑地冷笑:“徒呈口舌之利。”
“嗯。”宁小兰说道,然后,又对着洛月喊道:“洛姐姐加油!”
洛月和苏林都是满头黑线。
苏林觉得洛月应该会分心的,所以,又是一记直拳,直接对上了洛月的胸部。呃,为什么是这个地方,因为面积大,不容易失手。
洛月也不生气,只是横握着短剑,侧身避过,再利用速度上的优势,从后面给了苏林一拳。苏林被重击,飞了五米远。不过,这种伤势,对于暗夜来说,相当于没有,就是很狼狈。
“苏林,加油!”宁小兰事先被苏林叮嘱过了,所以,也不是很着急,只是给苏林打气。
其实,苏林今晚打斗,怎么都不会死的。因为洛月没有木制武器,她也应该不会把苏林的头割下来。苏林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便再次以硬碰硬的姿势冲向洛月。
洛月侧身,准备再次将苏林击飞。不过苏林的拳头是虚招。他再次用了一个扫堂腿。洛月被扫中,但是很快地调整姿势,转了一圈,顺便用短剑刺中了苏林的后背。
疼,苏林感觉背上火烧了一般。不过,一转身,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你输了。”洛月看着短剑上的血迹,说道。
“呵呵,你自己弄点血上去,就说我输了,那我碰到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你输了啊?”苏林笑着说道。
“油嘴滑舌。”洛月说道。
“你要不要检查下哪里有伤口啊?”苏林说道。说话的时候,伤口早就愈合了。
洛月生气了,主动向苏林攻了过去。这次,她没有用短剑,她要狠狠地揍苏林一顿。苏林见状,也是直拳,硬碰硬。他除了这招,似乎没有别的了。
砰的一声,两人拳头合在一起,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然后,两人被反震力分开,依旧保持出拳的姿势。两人的伤势在离开的时候,便开始修复。
苏林不待骨裂完全恢复,再次重拳轰去。两拳相接,苏林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两人的拳头,再次出现骨裂的声音。
第三次、第四次,都是骨头断裂。第五次的时候,洛月避开了。
“你的力量很强,但是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要浪费力气,免得又要杀人吸血。”洛月说道。暗夜修复快固然快,但是,需要消耗体内的血液。
“不用,打败你,吸你的血就行了。”苏林打出了火气,不客气地说道。
“你!……哼!”洛月脸巾后面俏脸一红,恨恨地握了握拳头,打在空处。
暗夜年龄从成为暗夜的一刻算起。暗夜的岁数决定了自身的实力。洛月10岁,拥有一滴心头血,也称精血,按照暗夜的说法,刚成年。
暗夜之间吸血本来是没用的,但是若是订立“忠诚契约”,则可以给予对方一滴精血,算是吸血吧。给予精血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在此期间,实力会下降。忠诚契约有两种,包括仆人对主人贡献一滴精血,或者情侣之间交换一滴精血。故而苏林这么一说,让刚成年的洛月感到羞愤。但是,苏林并不知道这些。
苏林自然看不到洛月脸巾背后的表情,自以为出了口恶气,洋洋得意。但是,洛月却又拿出短剑,向着苏林横劈竖砍起来。
“这脸变得,真快。”苏林说着,开始左右腾挪避让。但是洛月的速度越来越快,苏林渐渐跟不上了。苏林心中一横,开始操控起可控嗜血,加速躲避。这时候,苏林发现,自己的速度跟洛月居然不相上下了。
洛月并不知道可控嗜血的事情,只是觉得对方似乎真的想要吸自己的血了,心里越发的羞愤,招式也越来越狠。
不过,此时,宁小兰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了,只是一片暗影。偶尔有人暂停的时候,才看清楚是谁。
“十分之一的嗜血状态还是很容易操控的。就是不知道十分之二能否操控自如。”苏林心里想道。苏林并不知道,这种操控是分等级的。男爵50岁入门,是一级嗜血,每增加50岁,才能多增加一级。他只是单纯地想试验一下。
苏林发现一级嗜血只能与洛月打成平手,便放开心神,尝试二级嗜血。但是,这种状态有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苏林的眼睛越来越红,眼部血管逐渐浮现。这是嗜血开始失控的表现,与失控吸血的表现一样。
“为了胜利,坚持一下。”苏林想道。
在洛月眼里,苏林这是铁心了要吸自己的血。虽然“忠诚契约”必须自愿,苏林这种姿态,也是令她很羞怒的。
洛月不断地用短剑刺向苏林的前胸后背,她成为暗夜不过10岁,刚刚成年,并不会什么剑法,只不过力气和速度胜过苏林。苏林也挨了几剑,但是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地刺激了苏林的嗜血状态。
二级还没操控好,苏林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三级嗜血状态了。“不好!”苏林意识到自己就要不受控制,想要尽快结束战斗。
苏林勉强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地向着洛月瞬移而去。他只想抓住洛月的衣领。洛月看到苏林眼睛越来越红,竟然真的向自己扑来,情急之中,一剑朝着苏林的心脏刺去。
“噗!”
苏林和洛月同时停了下来。
洛月手里的短剑,直直地刺穿苏林的心脏。苏林的手,拽着洛月的脸巾,落在洛月的肩膀上。此时此刻,他终于笑了。至少,他们是平手。
“苏林!”宁小兰惊恐地大叫一声。这一幕看在宁小兰眼里,便是苏林死了。她本来是知道的,只有木质武器刺中心脏才会杀死苏林,但是关心则乱。况且,这确实也是重伤。她哭着奔出木屋,抱着苏林,大声哭了起来。
“放心,你的小男朋友没死。”洛月羞愤地说道。然后把剑拔了出来。这人太不知羞耻了,还好意思笑。
“呵呵,果然是女的。”苏林有气无力地说道。只要不是木头武器,就算刺破心脏,暗夜也不会死去。不过,多数会昏迷。
“蠢货,取下面巾就要对你以身相许了?我看你还是找金庸、古龙以身相许去吧。”洛月还在想吸血的事情,忠诚契约,可以是恋人之间的契约。
“我可没想找一个暴力小三,我有宁小兰就知足了。”苏林说着,渐渐昏迷了过去。
洛月把苏林扶进木屋,放在小床上躺好。“暗夜只有木锥刺心才会死,他只不过昏迷。你们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洛月对宁小兰说道,然后,便瞬移走了。
宁小兰也忽然想起了木锥刺心的事情,便不再那么担心,整理好苏林的衣服,点上蚊香,盖上毛毯。然后,侧卧着枕在苏林手上睡着了。
午夜时分,苏林醒了过来。只不过,打斗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他变得饥饿起来。
宁小兰睡得不沉,蛾眉轻蹇,似乎还在为苏林担心。不过,她的呼吸很均匀,伴随着心跳的节奏。心跳,意味着鲜血。苏林的眼睛开始变红。即使宁小兰被吸血,也不会死,苏林对于控制嗜血的愿望变得不那么强烈。
然后,宁小兰醒了。她看着苏林血红的眼睛,主动地靠了过去。
苏林紧紧抱着宁小兰,对着她细嫩的脖子,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