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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触礁撞冰——头破血流的海难当《泰坦尼克号》(3)

到8时整,“托里·坎约恩”号距离海峡只有22千米了。“邦菲利亚!”鲁贾蒂船长喊值班的大副。

他命令邦菲利亚再次调整航向,准备从距锡利群岛10千米处通过。

但是,鲁贾蒂船长作出的这个决定确实是十分草率和不明智的。

他没有想到,在锡利群岛和康沃尔半岛之间,横卧着一堆险恶的礁石,人们称它为“七石礁”.千百年来,数以百计的船只在这里葬身海底。

鲁贾蒂船长的这个决定把“托里·坎约恩”号推上了死亡之路。

9时刚过,守护在“七石礁”灯塔船上的船员惊恐地发现一艘巨型轮船直接对着有1.6千米宽的礁石群冲来——它就是“托里·坎约恩”号油轮。灯塔船立即升起警告旗,并发出了报警火示明。但那个庞然大物对此却毫无反应,仍然对着礁石直冲过来。

直到最后1分钟,鲁贾蒂船长才大梦初醒般地命令舵手拼力向左打舵。尽管舵手把舵打得飞快,但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毫无结果,只好惊慌地向船长报告。这时,鲁贾蒂船长才突然意识到船只还处于自动驾驶状态!最关键的几秒钟过去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巨响,“托里·坎约恩”号撞上了水下的波拉德礁石——“七石礁”中的第一块,这时是8时50分,这一撞的力度极大。

9时,“托里·坎约恩”号船体有一半裂开,石油从23个装得满满的油舱中以每小时6000吨的流量倾入大海,方圆百里的海水遭到了空前的污染。事故发生后,为了避免造成巨大的损失,各方面的有关部门迅速采取了许多措施,但都无济于事,越来越多的石油流入大海,水英吉利海峡中行驶的船只面上漂浮着一层青黑色的油污,污染越来越严重。

3月28日,是一个恶劣的天气,人们试图点燃油船旁漂浮的原油,但却失败了。最后,在救援专家的建议下,鲁贾蒂船长及其助手决定放弃“托里·坎约恩”号油轮。扭曲变形的船只在巨浪的冲击下逐渐解体。

法国政府组织力量进行了大量的工作,才清除了大约5000吨石油,剩下的油膜最后不得不动用海军喷洒清洁剂,使之沉入比斯开湾的海底。这时,已是7月份,距离事故发生已将近4个月了。

希腊客轮遇难爱琴海2000年9月26日深夜,爱琴海上演了一幕号沉船悲剧:一艘满载510名乘客和船员的客轮触礁沉没,至少55人死亡,22人失踪,但最终死亡遇难人数还可能上升。

9月26日,希腊莫尼安客运公司的大型客轮“萨米娜特快”号满载着447名乘客和63名船员从雅内西面的比雷埃夫斯港起航,准备驶往爱琴海度假胜地帕罗斯岛。船上多数的乘客都是冲着风景如画的帕罗斯岛慕名而来的外国度假游客。

比斯开湾上的海浪按照“萨米娜特快”号客轮的航行计划,它将逐一泊靠纳克索斯岛、萨默斯岛,“萨米娜特快”号客轮出航时的天气非常好,加上帕罗斯岛各航线又是“萨米娜特快”号客轮的老航线,所以不论是乘客还是船员都觉得这是一次愉快的海上航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后会发生“泰坦尼克”号式的特大海难,并有许多人因此丧生。

帕罗斯岛旅游胜地——帕罗斯岛是一个以休闲开放而著称的岛屿,在爱琴海的众多岛屿中,帕罗斯岛的海滩似乎更加适合游泳。岛上有洁白晶莹的大理石,品位很高。

大家十分熟悉的“米罗的维纳斯”雕像就是用这里的大理石做成的(先藏于巴黎卢浮宫)。岛上有一个小镇,也是港口所在的地方。

整个小镇只有一条主要的商业街,从中心延伸到港口,在小镇里面,游客可以选择租赁一辆小摩托车或者自行车就可以将线路游完。悠悠转转,乐趣无穷,或是在海边游泳滑板,都是不错的选择。

22时30分,一阵剧烈的撞击使整条船颤动了起来,船舱内乘客的行李或者桌面上的杯子茶具劈头盖脸地砸在正在谈天说地的乘客们的头上和身体上,一些蒙头大睡的上铺乘客被掀落在船舱地面上,部分船舱的灯光一下子就熄灭了。刹那间,人们全都愣了,有那么好几秒钟谁也喊不出什么。紧接着,乘客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尖叫声和呼救声,各个船舱里乱作一团。1分钟后,船长通过紧急广播系统告诉乘客一个可怕惊人的消息:“我们的轮船触礁了,请全体乘客不要慌张,配合船员做好逃生准备!”船长的通报顿时让乘客们乱成一团,这时,乘客和船员们能隐约感觉到船体发出可怕的金属撕裂声,船只开始慢慢地斜了起来。更加惊恐万状的乘客开始涌向甲板,然而,看着黑漆漆古雅的爱琴海的茫茫大海,乘客们更加害怕,许多人都失声痛哭起来。此时,已经20分钟过去了,“萨米娜特快”号才向希腊海岸警卫队发出第一个船只遇难下沉的紧急求救信号。

希腊海岸警卫队的快艇紧急出动,并且率先赶到出事现场。一名有幸随同救援船只赶到海难现场的希腊国家电视台记者冒着恶劣的天气拍下了海难现场和救援行动的情景,把触目惊心的现场画面通过电视直播展现在所有的希腊人面前:

空中的照明弹和海上的探照灯把整个出事海域照得如同白天一样,海面上到处是遇难客轮上的床单、被套、桌子、椅子、泡沫、塑料制品以及大片大片的油污;星星点点分布在海面上的落水乘客和船员不时地被救援人员拉出水面;时不时还漂过一些遇难乘客的遗体;获救乘客冲着海面呼朋唤友凄厉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更多的获救乘客则一句话也说不来,只在那里不停地发抖,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萨米娜特快”号客轮触礁沉没的消息得到证实后,希腊政府立即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参加搜索与救援行动:驻爱琴海沿岸的希腊海岸警卫队的舰只倾巢而出;泊在海难发生地附近各港口内的渔船、游艇、货轮全部出动;正在爱琴海水域游弋的英国皇家海军“利物浦”号战舰也加入搜索与救援行动的行列。

然而,出事海域的状况非常恶劣:现场漆黑一片,风力高达8级,海面上伴有中浪……所有这些不利因素都加大了救援行动的难度。为此,希腊空军紧急派出一架C-130大型运输机和数架直升机急飞出事海域,不停地向海面投下照明弹。

正巧在出事海域不远参加一海军演习的其他英国战舰立即派出三架直升机参加救援,他们很快在出事海域附近的礁石上救回了至少12名又冷又怕、浑身是撞伤和擦伤的乘客。

对于海难发生的原因,希腊运输部表示会成立专门的委员会进行调查。不过,据目前已掌握的情况和幸存者的讲述来看,“萨米娜特快”号操纵人员为首要原因。“萨米娜特快”号船长和船员对这片海域的海情应该非常熟悉,而撞沉轮船的暗礁更是行驶在这条航线上所有希腊船众所周知的暗礁。希腊海直升机发生的多枚照明弹岸警卫队对这起重大海难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尽管“萨米娜特快”号是一条有34年船龄的客轮,但这条约137米、排水量4407吨的客轮还算先进,最不可思议的是,“萨米娜特快”号撞上的这块礁石不但在所有的海图上标得一清二楚,而且礁石上还有导航灯!难怪希腊海岸警卫队指挥官西里戈斯摇着头不可思议地说:“除非是瞎子,不然的话谁都能看清楚那刺眼的导航灯的!”此外,海岸警卫队正在调查为什么“萨米娜特快”号上的船员足足拖延了20分钟才发出求救信号。

一位接受调查的船员解释说:“我们当时有足够的时间把乘客和船员弄出船,我们敢保证所有的船员和乘客都离开了船。”另一条客轮的船长托斯卡拉斯惊诧地说,他每天都要跑一趟同一条航线,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条船居然触到那块礁石上:“除非他是有意撞沉轮船!”什么是暗礁低潮时也不露出海面的海底突起,如中沙群岛的黄岩岛(民主礁)有岩礁和珊瑚礁两类。低潮时能露出水面者称明礁,如西沙群岛的永兴岛。暗礁是航海中的危险区域,所以应当引起人们的注意。

不过,据当地媒体报道,海难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失事船只年久失修。因为,失事的“萨米娜特快”号已服务了34年,预计于明年退役。

但也有人说,当时船员们正在观看希腊队和德国队的足球比赛的电视转播。究竟什么原因,人们不得而知。

“日东丸”冰海遇难1985年4月,日本北方的宗谷海域,已经使人感到有些暖意。恰逢真鲷鱼汛,渔轮纷纷前往这一海域。4月21日上午8时20分,船长河野香夫也驾驶渔船“日东丸”,载着16名船员前往宗谷海域。

宗谷海域是日本著名的北方渔场,盛产真鲷鱼。此刻,宗谷海域海况很好。船长一声令下,水手们爱琴海的静谧一刻撒下一片大网。第一网起来了,结果令人失望,除一些小鲱鱼和虾以外,一条真鲷鱼也没有。船长是一名有经验的捕鱼能手,一网上来他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此时北海道的冰雪正在融化,宗谷海峡流量增大,大批鱼群都到鄂霍次克海去了。

于是船长下令,“日东丸”全速驶向鄂霍次克海。

22日清晨7时,“日东丸”驶入鄂霍次克海萨哈林海域。难得的是,这天遇到一个捕鱼的好天气。

这里真鲷鱼特别多,几网上来,甲板上就堆起小山似的真鲷鱼堆。船员们沉醉在丰收的喜悦之中。

只有松田幸一愁眉不展。他一把揪住正在甲板上跳舞的船长河野香夫说:“船长,海面上有浮冰。”河野望了一眼海面,确有500块脸盆大小的浮冰漂过来。他满不在乎地说:“松田君,不要大惊小怪。

鄂霍次克海的浮冰,不会威胁我们船的。”松田的提醒并没有使船长警觉起来,然而这时海面浮冰越来越多。

4月23日凌晨1时58分,“日东丸”突然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立刻有人大喊:“船舱进水了!”冰冷的海水从左舷涌入船舱。

正在驾驶台打盹的池田良助被喊声惊醒。他向外一望,只见渔船向左倾斜,池田立刻向船长报告。

船长河野急忙按动压舱水柜开关,起动水泵向右舷压水,力图恢复船体平衡。但是,太晚了,就在小岛太一郎打开发报机,准备发出“SOS”呼救信号的同时,“日东丸”迅速沉没。船长河野和16名船员全部落水。

“日东丸”只有一个救生筏。

这时,松田从睡梦中惊醒,他拼命冲向舱顶,打开脱离装置,救生筏在“日东丸”沉没的一瞬间落入水中。

松田拼命地向正在充气的救生筏上游去。落水的池田、今野、河田也随即爬了上去,最后是甲板员加川,他已被冻得手脚麻木,虽扒住救生筏的边沿,可怎么也爬不上来。筏上的3个人拼命地去拉加川,无奈3人的手脚也已麻木,使不上劲。

图46红色的鲷鱼最多再过1分钟,加川就会冻僵死去。突然,加川感到水中有一股很大的顶托力,使他身体一纵,爬上救生筏。加川回头一望,冰水中船长河野的面容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这是河野用最后的力气拯救了加川。

大家涌出了热泪。松田看了一下夜光表,正好是凌晨2时。

救生筏的使用方法救生筏平时包装存放在玻璃钢存放筒内,救生筏安装在船舷专用筏架上,可将筏直接抛入水中,救生筏既可自动充胀成型,供遇险人员乘坐,如果船舶下沉太快,来不及将筏抛入水中,当船舶沉到水下一定深度时,救生筏架上的静水压力释放器会自动脱钩,释放出救生筏。

“日东丸”遇难至沉船仅2分钟。除松田、加川等5人爬上救生筏外,船长和其余11名船员全部丧生。然而,灾难远没有结束,厄运继续伴随着这5名暂时的幸存者。

松田找到两发信号弹,把它们发射出去。但凌晨的海面已被大雾笼罩,远处的船只很难看到求救信号。寒冷侵袭着他们,也许是年纪过大,抵抗力差,河田在当晚就离开了人世。同伴的过早离去,使余下的人感到巨大的悲哀和恐惧。

4月24日,遇难后第二天,松田看了一眼筏内的温度计,气温3℃。到中午达到5℃。遇难时,他们都是从床上跳下逃生的,只穿了一件毛衣,脚上只有一双袜子。为防止冻伤,松田撕开了塑料食品袋,发给大家裹在已失去知觉的脚上。

他想救生筏上的淡水和食品还较充足,只要抵住严寒,就能得救。而增加热量的唯一途径就是吃,谁也没有想到会有水尽粮绝的那一天。

遇难后第五天,天气变得非常恶劣,海面上朔风恶浪肆虐,鹅毛现代多功能救生筏八爪鱼信号弹大雪纷飞,风速15米/秒,浪高2米,气温只有2℃。下午3时20分,松田感到救生筏有些震颤。他探头一看,天哪,救生筏不知什么时候漂到了大片浮冰中,那尖利的浮冰随时有可能把救生筏刺破。大家赶紧行动起来,把救生筏拉到一块大浮冰上,这才放下心来。夜里,今野周身颤抖,脸色发青,大家轮流把他抱在怀里,总算又熬过了一夜。

4月31日一早,气温降至2℃。

今野困难地睁开眼,看了大家最后一眼就死去了。面对着两具同伴的尸体,余下的3人沉默不语,死亡的恐惧,使他们不寒而栗。

5月3日,气温依然是2℃,风速10米/秒。救生筏在冰水中漂流,3名幸存者竭尽最后的力气,相互撞击身体,驱赶寒冷和死神。已经断粮一天了,大家饥寒交迫。上午8时30分,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海鸥,落在救生筏篷顶上。海鸥蹦跳了几下,开始啄救生筏,一旦啄破,后果不堪设想。松田手疾眼快,赶紧排放救生筏中的气,海鸥陷在篷顶上。松田灵机一动,提议捕食海鸥,经过多次失败,终于捕到一只。

他们费力地割下海鸥肉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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