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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复杂的“信息中心”

正当艾玛困惑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进她耳门,她本能地后退一步,紧接着有人轻轻地连击三下门停了下来,又接着连敲三下。按照约定好的暗语,她知道谁来了,顿时脸上浮出往日的微笑,跨前几步赶到门口拉开门:“刘哥!”她惊喜地叫着,一下子扑上去,紧紧地搂着他。

刘复基没有过于激动,他朝后望了望,闪进屋反手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双手扶起她问:“艾妹,你收到过一封信吗?”

“你写的,我收到了!”艾玛将头埋在他胸前说,“关光夫的枪在友家巷44号……”

“那封信是关光夫指挥人模仿我的字迹写的,你上当了!”刘复基双手托住她的脸蛋,“艾妹,关光夫他……他对你……”

原来,自从革命党劫狱营救刘静庵等失败后,关光夫从种种疑点中断定艾玛与革命党有私通,并暗助革命党,那天晚上便有意放出风说武器藏在友家巷44号,看看艾玛会不会向革命党通风报信,但多少天过去了并没有发现革命党人去劫枪。为了引蛇出洞,他今天与冯启钧共同密谋,模仿刘复基的字迹写了那封信,看看艾、刘之间是不是勾结起来劫取武器,若是抓住了把柄再通报荫昌大人,她艾玛不死也会被囚禁,最少也是调离武昌,到那时他关光夫一手遮天,将来张之洞仙逝,说不定这湖北总督的位置就是他关某的了。他已经听说了张之洞由于病情加剧,时日不多了。

关光夫的计划出笼后,从各部队抽调心腹组织敢死队,在督军府卫队中选了一个与冯启钧割头换脑袋的排长赵曾采,外号麻脸狼。卫队长陆河中是日知会会员,与吴兆麟是一条战线的,一看麻脸狼擦枪磨刀,不等问明情况,麻脸狼板着脸对陆河中说:“队官,快给我配子弹五十发!”

由于有冯启钧这个拜把大哥作后盾,又三天两头地朝关光夫处跑,麻脸狼早就不把队官陆河中看在眼里了。根据军中的规定,队官是掌握武器的,麻脸狼一下子要五十发子弹,众官兵中是没有先例的。陆河中没有马上拒绝他,而是放出一个侦探的气球道:“一排长,你上有关大人撑腰,下有冯大人扶腿,我一个小小队官不在你眼里。但本人是朝廷命官,拿了朝廷的银子必须向朝廷负责,你今天晚上要这么多子弹,有什么用处?不讲清楚我不好交差呀。”

“陆哥”,麻脸狼一脸得意,“我升官发财就看今天了,到时候我真发了,再来拉你一把,保准你比现在这个破队官神气。”

“是吗,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陆河中问。

“伪装成革命党抢武器,把隐蔽在督军府中的革命党引出来,这叫引蛇出洞。关大人亲自定的大计!”

“啊,我是督军府的卫队官,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音?”

“捉间谍都是悄悄地杀,怎么会大张旗鼓呢?凭你这颗笨头,就升不了标统!”麻脸狼说着刁狡地一笑,“快配我五十发子弹,我成功之时,也是你升官之日。”

“你到底……”

“不瞒你了,关大人怀疑艾玛跟日知会成员刘复基私通,今夜要分红黑。”

“不对呀,艾玛是荫昌大臣派来的,与关光夫背负同样的使命,她怎么会反朝廷呢?”。

“她在外国喝多了洋水,讲的话都很新,关光夫说她在海外参加过孙大炮(指孙中山)的兴中会,就是因为这个荫昌大人才把她从海外弄回来的。现在她同情、支持革命党搞什么立宪,建立共和,又与革命党是干柴遇到烈火,一接上就燃,是个危险分子!”

“好吧,既然是这样,我给你配五十发子弹好了。”陆河中说着进内室去拿子弹。

拿到五十发子弹的麻脸狼转身走了。陆河中也不敢慢半步,飞快地赶到吴兆麟处,找到吴兆麟,将情况如实地作了汇报。

吴兆麟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刘复基等十几个革命党人找到一块儿。大家交流了情况后,他一字一顿地道:“弟兄们”,他说着环扫众人的脸色,注意到有人手里抓着枪,“谷牛五,请你站起来。”

炮兵标统的排长谷牛五急忙从人群中站了起来:“队官,你下命令,我杀进敌人营地,连督军一并杀了!”

“有谁愿跟着谷排长上的,请站起来!”吴兆麟问众人。

“我!”

“我!”

“我也去!”

……

七八个人立马站起来,目光非常坚定。吴兆麟看着这些充满斗志的同胞,又问:“还有没有?”

下面没有人回答。

“刘复基,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刘复基默默地用目光与众人交流。

“他怕死!”一个正目愤愤地道,“人总是要死的,不如干点惊天动地的事再死!”

“复基兄,把心里话讲出来!”吴兆麟说。

“还是请兆麟兄讲一些道理为好。”刘复基说,“彭楚藩、杨洪胜、丁正平三位兄弟,请说话嘛。”

“我看还是请队官兆麟兄先讲讲,是杀进督军府好,还是另外有什么高见?”

“对,我赞成。”杨洪胜说。

“我同意,这么大的事还是智攻为主。”丁正平说。

“你……你们都给我滚,怕死鬼滚出去!”谷牛五一手握枪,一手抓住一把长剑,冲到刘复基跟前,“你是不是活得有些不耐烦啦?”

“什么意思?”彭楚藩、杨洪胜与丁正平呼地围过来,“有话好好说,自己的同志还动什么刀枪呢?”

“你!”谷牛五用枪顶住彭楚藩的胸口,“怕死还当什么革命党?”

“你开枪,开枪,我怕死就不来当革命党了!”彭楚藩坦然地面对枪口,“谷排长,我知道你做的朝廷的官,干的革命党人的事,我彭某人佩服你的胆气!”

谷牛五被说得心里像抹了二两猪油般舒服。是的,从乡下种地到新军中握枪,凭着力大无比与有正义感,被晋升到排长,与刘复基他们结下了生死兄弟之谊。今天,面对关光夫他们密谋屠杀隐蔽在新军中的革命党人,他恨不得冲进督军府杀死仇人。

“弟兄们”,吴兆麟做了个请各位安静的手势,“我想将情况简单地与众位通通气。”

大家马上安静下来,一双双瞪大的眼睛盯住队官吴兆麟。

“清政府的谍报官艾玛,救过刘复基的命,在我们劫狱的那天晚上,若没有她的暗中相助,可能我们的头早就搬家了!”

人们静静地倾听这位有文化的队官讲的每一个字。

“现在,关光夫用计谋企图谋杀艾玛,我们要巧妙地利用这一阴谋,让敌人互相残杀!”吴兆麟扯高嗓门,“我们已经侦察到,冰云水这个家伙私藏了二十挺机枪,被冯启钧盗走了,我们应该利用这一矛盾。”

“要是我们能把他们那二十挺机枪搞到手多好!”谷牛五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来,“吴哥,这二十挺机枪在什么地方?我们应快想办法乘机搞到手!”

“我已经制定了一个既能干掉关光夫组织的假革命党敢死队,又能摸清武器存放点的虚实,同时又可利用冰云水的人消灭关光夫的假革命党的计划,请各位听刘复基报告一下作战部署。”

人们一下都围过来了。刘复基将吴兆麟制定的战略战术简捷地向各位报告后,对丁正平说:“正平兄,你指挥弟兄们隐蔽在紫阳湖的破庙里,没有兆麟兄的命令,不得有响动。我与洪胜兄等潜伏在友家巷44号冯启钧的姨太太后面的院子外,既能接应你们,又能让冯启钧守枪的人出来支援破庙跟前的血战,这样我们可以乘虚而入,杀进冯启钧姨太太家,有武器,我们扛起就走,没有武器也能摸摸敌人的底细。”

“好!”众人异口同声。

“各位”,吴兆麟环扫了众人一眼,“一,我们不能有伤亡,若有首先扛起伤员撤出来,不能落在敌人手里;二,我们集中力量打击伪装革命党的家伙,绝对不能伤害了艾玛参谋;三,我们是利用冰云水的人消灭关光夫的人,具体方案,复基兄会告诉你们的。我再说一次,谁违反作战命令,纪律处分!”

“服从吴哥命令!”众人单腿跪地,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握拳高高举起回答,情绪激昂。

“听吴哥指挥,大吉大利!”有人兴奋地道。

众人各自准备,吴兆麟将刘复基叫到跟前:“你马上去艾玛那里,争取能让海道武听我们指挥……”

刘复基听着点点头,一拍大腿:“好,让麻脸狼与海道武在紫阳湖一比高低。这一计妙,妙极了!”

“复基”,吴兆麟拍着他的后背,“胆大心细,遇事不慌,以智取胜,乃大将军也!”

“兆麟哥,我听你的!”刘复基忙道。

现在,刘复基按照吴兆麟的战略战术,将具体实施方案告诉艾玛后,艾玛没有立即行动,她将脸紧紧地贴在刘复基的胸口,两手搂着他粗壮结实的脖子,无限深情地道:“刘哥,推翻帝制,建立共和,中国应该学习西方的先进科学,知识强国,这也是我出洋留学、寻求报国的目的。现在与你们革命党人认识,与我在日本认识的革命党人是一样的。如果你认为我与你们一样,你也介绍我加入文学社吧……”

“艾妹,现在时间很紧,你马上去找海道武吧,不然今天夜里的计划要落空了。”刘复基打断她的话,“我们已经摸清楚了,海道武正在四姑娘那里。”

艾玛点点头,刘复基两眼凝视着她……

四姑娘与海道武如胶般地黏在一块儿激情风浪,电闪雷鸣。突然海道武从她身上翻起坐在她两条大腿上,似笑非笑地说:“今夜你就再作一回奉献了。”

四姑娘一听,满身火苗窜动,一跃翻坐起来,双手拢了拢有些蓬乱的头发,一把将海道武推倒在床上,愤愤地道:“姓海的,你已经是第几次白吃了,没有银子白白地让你耍?今天,我不能放过你了!”

“四姑娘”,海道武没有被激怒,两眼充满倦意地迎住她喷火般的目光,“你今天巴结冰云水,明天巴结冯启钧,关光夫来了你又忙乎着巴结皇城要员,为什么就不识货,拍拍马上就要成为军务大臣荫昌的副官的海道武呢?”

“撒泡尿照照,你有那个福分?”四姑娘一把揪住他耳朵,“别他妈又上到皇帝,下到张之洞你都认识,神吹骗我了。银子,拿银子来,不然我叫人传冯启钧的人过来,剥你的皮,把你那根露在外面的小和尚割了!”

“什么?”海道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一拧,“你他妈的就认识一个冯启钧,他算什么王八蛋?”

“你别忘了,他背后是关光夫,关光夫后面是皇上。你惹不起,也躲不起!”四姑娘母狼般咆哮,“今天你不给银子,老娘非让冯启钧的人收拾你!”

“你说,你想怎么收拾?”

“打断你的腿,割了你的那玩意儿,叫你做不成男人。”

“还有呢?”

“把你背上捆块石头沉进江底!”

“一个臭婊子,竟敢如此狂言,无非是有关光夫为你撑腰。”海道武将满腹的气愤从牙缝中挤出来,“告诉你,关光夫算什么货色,老子的靠山是艾玛,艾玛的干爹是荫昌大臣,听明白没有?”

“艾玛要你?”四姑娘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什么货?”

“本老爷现在就在艾玛手下当差,不信,我有一天非收拾冯启钧,打狗给主人看看。他关光夫又怎么样,海道武是艾高参的当差!”

“哟,这回你又跟错人啦!”四姑娘一拍他的屁股,“关光夫正在找艾玛通革命党的证据,有了把柄,告到荫昌那里,她就会成阶下囚。这年头有天大的本事,跟错了人也照样完蛋。”

海道武一听吃惊地愣了一下:“艾高参私通革命党?”

“你真不知道?”

“头一次听说”,四姑娘搂着海道武,“听你妈的话,今后飞黄腾达是有机会的。”四姑娘平时总跟海道武说她是他小妈。

海道武两手抚摸着她的前胸后背:“宝贝,这话当真?”

“关光夫说,被炮兵标统赶出来后,又进了宪兵营的日知会会员刘复基,一直与艾玛有些交往。艾玛吃了这个男人的迷魂药,十有八九跟他搅和在一块儿了。”四姑娘一板一眼地说。

“把姓刘的抓起来,不就得了?”海道武一挥胳膊,“说得简单,日知会会员在武昌新军中有几千人,你能抓吗?这叫法不治众。再说张之洞大人不准许追究他们,连日知会总干事刘静庵都不杀,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四姑娘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你呀,我看你有这颗笨得比猪都不如的头,就只能当个跑腿的。”

“把姓刘的暗杀了,艾玛通向革命党的线不就断了?”海道武继续说,“这关大人太善良了,善人不能做官,要做官必有几点:一是心狠,二是手毒,三是贪财贪色,四是……”

“别他妈的神侃”,四姑娘一边穿衣服,一边下床,“关大人心计特多,这姓刘的不能杀,也不能抓!”

“为什么?”海道武不解地问,也开始穿衣服,“不杀革命党,杀你呀?妙,妙了,这官场没事干斗得更厉害。”

“留着他,可以摸清革命党的底细,到时候一网打尽,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明白吗?”四姑娘白了他一眼,“你呀,在官场玩,还要学着点。这年头,在官场不胜不败者数张之洞。对上,有利的忙应和着;对下,能压的就压,压不住就软。你看人家关光夫,对上很会讨好,对下,能压就压,压不住就收买。”

“这你就错了”,海道武一拍她的屁股,“除了皇上,荫昌是军政中的最大老板,而艾玛是他的干女儿,贴上她准没错!跟最大的老板搓反绳,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劝你跟着我跑,不要当婊子了,这行头太没脸面了。”

“怎么没脸面?再大的官都低着头在老娘屁股上舔。你们这些王八蛋,当然关光夫也不例外,哪个不是这种德性?连皇帝都拜倒在李师师脚下了嘛!”四姑娘表白完妓女的地位后,突然问,“你跟艾玛上过床吗?”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人家比你……”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四姑娘,外面有人找海先生。”

“谁呀?”海道武忙问,“男的,女的?”

“是一个宪兵,说艾高参叫你马上去。”

“别去!”四姑娘搂住海道武的脖子,“这小娘儿们深更半夜找男人,怎么不找那姓刘的……”

“这就是本老爷的本事”,海道武一字一顿,“你他妈还要银子,人家比你靓一百倍的都求我来了。”

“看把你美的”,四姑娘在他脸上狠狠吻了一下,“你跟这个女人交往要多留个心眼儿,问问她跟日知会有什么交往。你真要把日知会这条线拉起来了,在关光夫这边也立功,将来两头受益,银子就堆满屋啦!”

“你……你要我……”

“快去,把革命党的底细摸一摸没错,关大人也好,艾高参也好,都是讨好荫昌大臣嘛。”四姑娘说着一推他,“去吧,什么事都悠着点,保重身体,做这种事接着上不休息,最坏身子骨。”

“别他妈尽想那些事!”

“怎么的,她这么晚叫人来找你,不就是想快活快活?”

“我跟她从来没乐过,今夜找我肯定是有大事。”海道武说着拉开门,“我走了。”

“滚吧,多长个心眼儿。”四姑娘叮嘱着,右手拿起茶杯,探头朝外叫,“小花,刚才找海先生的那宪兵长什么样儿?”

“大个儿,说完就走了,没看清。”

“冯大人,冯启钧还在八姑娘那儿混吗?”

“今晚没来。”小花回答。

“有人找我,就说我不舒服睡了,今晚我不接客。”四姑娘说着将门关上,但马上又开门探出头,“小花,要是关大人来了,就请他进来,这死东西一天都离不开我。”

“好咧”,小花应和着,站在走道的灯光下,继续给各个房间接客的妓女通风报信。

四姑娘一屁股沉在木质椅子上,寻思着关光夫交给她打探革命党的信息的途径之时,小花又报信了:“四姑娘,昨天来过的那个外号叫麻脸狼的求见你。”

“他……他又来干什么,跟他说我不舒服。”

“他是还昨天欠你的银子来的。”

一听说是送银子来了,四姑娘的屁股上如同安了弹簧般跳了起来:“叫他把东西放在你手里。”

“他说要亲手交给你。”

“四姑娘,我是守信的!”门外麻脸狼的声音传进来了。

原来昨天晚上,麻脸狼找四姑娘,事完后拍了拍屁股想走,四姑娘拉住他的衣领:“银子,银子呢?”

麻脸狼一把推开她,冷冷一笑道:“我说四姑娘,你在武昌城里是香十里的金银花,关大人、冯大人、冰大人等名流都与你有一手。本人今天来耍你,就是要告诉我所有的朋友,关大人有什么了不得的,他玩弄过的女人我照样压在她上面。这钱嘛,明天我保准送来,决不食言。”说完拉开门走了。

麻脸狼真的不食言把银子送来了。四姑娘一把拉开门让他进来,他头正好撞在四姑娘丰满而又有弹性的胸部,他也趁机捏了她一把。不等四姑娘反应过来,他就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满脸堆笑道:“怎么样,我麻脸狼讲信誉吧,说什么时候送来就什么时候送来。”说着将一包银子“啪”地甩在桌子上,“点点看少没少。”

见钱眼开的四姑娘扭动着水蛇般的腰,伸手打开红布一看,脸上马上像春天,充满阳光和热情:“哟,我的麻脸哥,昨天还是穷光蛋,今天怎么一下就发啦?”

“这算什么”,麻脸狼一步跨过去,双手托住她的脸,“这只是小小的定金,事成之后我拿到全部金条,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免得你像一匹马一样,今天这个骑,明天那个骑,将来就是我包骑了。”

“麻哥”,四姑娘两手搭在他肩头,“你告诉我,这钱是不是抢来的?现在武昌城闹腾得凶,你今天抢了别人的,总有一天有人会打你的黑枪,那时小命都难保。”

“小娘子”,麻脸狼亲了她一口,“关大人、冯大人给了我一笔大买卖,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不尽,我他妈就不用再担惊受怕过日子了。”

“是什么事,你快点讲嘛。”

“我今夜带一帮弟兄,冒充革命党去抢枪,骗骗艾玛,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只要引蛇出洞,抓到一批真正的革命党我就发了!”

“啊,这要怎么做呢?”

“关大人与冯大人设计阴谋,模仿刘复基的笔迹给艾玛写了封信”,麻脸狼一字一顿,“说友家巷44号有武器。我伪装成革命党,请她一同去干。只要她一去,就证明她是革命党,我在途中把她捆到荫昌大臣处,立有这么大的功不做官发财才怪!什么生意也没有这种生意来钱快!”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关大人与冯大人说起呢?”四姑娘反问麻脸狼,“他们一般在床上跟我做那种事,都会漏嘴的。”

“我说四姑娘,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我听说新来的九姑娘菜花,成天被关大人与冯大人轮番搂着,你不觉得这些天你有些清闲?”

“我闲什么,老娘都应付不过来呢!”四姑娘开始叫板了,“九姑娘菜花是比我小几岁,那有什么?这年头光是年轻又有什么用?还要有功夫。功夫,你懂不懂?”

“得了得了,我不跟你较劲”,麻脸狼从怀里摸出怀表看了看,“离行动时间还早,我俩……”说着他伸手拉四姑娘。

四姑娘一把推开他,问:“你认识海道武吗?”

“认识,他过去是冰云水手下当差的,现在跟艾高参当差”,麻脸狼说,“你俩有交往我知道,干你们这一行不就是认钱嘛?”

“他跟你有交往吗?”

“他仗着艾高参向关大人叫板,这小子傲气着呢,听说还跟艾高参上床,功夫很好,深得艾高参信任。他投对了主子,升官发财,还有美女相陪,他妈的,样样好事他都占绝了!他要是会把握艾高参,说不定就是荫昌大臣的副官,那个时候人家飞黄腾达了,你再去巴结就来不及了。”

“你仗着关大人也行嘛。”

“差点,这年头美女好办事。”说着搂着四姑娘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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