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87200000033

第33章 风雨同舟(1)

16.别样殇思

在夏风老家有这样一个说法:人在本命年那一年,运气是最差的。所以,凡是成年男人,本命年都要穿红裤头系红腰带,成年女人,本命年都要穿红色内衣,意在避凶趋吉。夏风和文秀都是历来就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人,自然不会拿本命年当回事。

然而,在1994、2006两个本命年(由于夏风的生日是农历腊月二十四,在公历上已经进入下一年,所以算起来有一年差距),夏风却实实在在领教了什么叫运气不佳。这使他有点犯嘀咕了:难道中国人的本命年,竟同欧洲人的“生理周期”说法不谋而合?人的生理周期是以12年为一个轮回吗?是宿命还是某种尚未被现代科学揭开的密码?

1994年一年,夏风的身体一直很差,直接表现是免疫力下降,所有的流感无一能够逃过,食欲不振,浑身乏力,体重降到不足百斤,且气色极差。中医的诊断是严重肾阴虚,而西医则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没有器质性病变。那时还没有所谓“亚健康”一说,大夫自然没什么治疗方法。文秀听说夏风的身体不好,曾和何淑岚一起到楼房市看望他,见到他病体支离的状态有点担心,同夏风一起探讨他的病情和病因——不消说,所有理由中绝不会涉及所谓本命年。事实上,那时在他们两个人心中,根本就没有本命年这个概念。最后的结论是:减少工作量,尽可能多休息。

夏风的这次病情,一直拖到当年年底,才慢慢恢复正常。

2006年,对于夏风来说就远没有那么幸运了。

到了春节,夏风仍像往年一样,正月初一清晨就带着全家回楼房市家里给妈妈和哥哥嫂嫂拜年。不同的是,那时夏风的孙女出生四个月,需要带给已经95岁高龄的太奶奶看看。

一路上,夏风的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就在今天早晨,他醒来后打电话给妈妈拜年时,刚刚叫了一声妈,就忍不住泪水,哽咽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虽然他在腊月二十八那天回家送年货时,还和妈妈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今天却觉得非常想念妈妈。他甚至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幸正在向他逼近。

来到大门外,春节的喜庆气氛就扑面而来。大门两侧的柱子上贴着烫金大字对联,门楣上一溜挂着4个直径约有半米的红色纱灯笼。院内,昨夜“发纸”用的大铁锅里,堆满烧尽的纸灰和已经变成木炭的劈柴。方砖铺就的地上,散落着一层厚厚的鞭炮纸屑。进门的客厅里,悬挂着家谱,下面的供桌上,靠前边中间是一个香炉,两侧各放着一个烛台,烛台上插着蜡烛。稍后一排摆着祭菜、酒杯、馒头和水果。这一切,让人忆起早年在农村过年时的情景。这些年来虽然是在城内,二哥却一直保持着这种古老的习俗。夏风历来认为,这个习俗有助于凝聚和升华家族成员之间的亲情,因此是热心的拥趸。

家中的氛围像客厅里的温度般温暖如春。全家的人口总数,已经达到32人(包括已经出嫁的侄女和侄女婿,以及他们的孩子),此刻围在老太太身边的有27口。多亏夏风这处房子的客厅有60多平方米,纵有30多人在场也不显得拥挤。妈妈穿着一身新衣服,坐在一把红木太师椅上,夏风的几个侄子、侄媳正围在老人身边,张罗着要同奶奶玩纸牌。这是夏风离开楼房市以前就定下的规矩:除夕、初一、初二这三天,只要老人有兴趣,一定要有人陪着摸纸牌。虽然夏风禁止这个大家庭中的成员参与赌博,但这三天在自己家里不限,而且筹码大小任意,只是所有人都不得从老人手中赢钱,目的是博得老人高兴。见到夏风一家进来,大家七嘴八舌相互问好,乱成一片。夏风和雪梅先后对着家谱和妈妈鞠躬,儿子、儿媳和女儿则是跪拜三叩头。

夏风注意到,今天妈妈的精神有点萎靡,甚至在看到尚在襁褓中的重孙女时,也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真好看。”

这让夏风恍然大悟:自己不安的根源,原来是在这里。母子连心,如果产生某种信息感应,是完全有可能的。然而据说,这种感应,只有在一方面临重大变故、发出强烈信息时,另一方才能接收到。此时,夏风无暇考证这个说法的真伪,只想知道自己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这时,二哥在客厅门口向三弟和夏风招招手,把他们叫进妈妈的卧室,然后关上门,忧心忡忡地说:“今年过年有个不好的预兆,我怕应在咱妈身上……”

“什么预兆?”夏风陡然觉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昨晚发纸稍早一点,到12点时大家就都走了。”二哥说着,求证似的看了老三一眼,老三只点点头,没有作声。“我关好门,刚要点上一炉香回里屋睡觉,右边那支蜡烛的火苗突然跳动几下,灭掉了。当时我还没有在意,又用火柴点上。可是点着就灭,反复点了三次都一样。后来我拿起这支蜡对着另一支点着,才算正常。谁知今早起来一看,那支蜡不知什么时候又灭了。通常说‘男左女右’,是不是……”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这算什么预兆呀。”夏风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也在疑惑不已。二哥是个有思想且很细致的人,不可能是捕风捉影故弄玄虚,这里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转身来到供桌前,一边拿起三支香点燃插到香炉里,一边仔细打量着高低不一的两支大号红色蜡烛。

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夏风拿起火柴,很轻易就把两支蜡烛都点燃了。虽然有人从供桌前经过时,流动的空气也会令烛火闪动一下,但绝对不可能因此灭掉。

这让夏风的心情沉重起来。虽说妈妈已经95岁高龄,可是他对妈妈的健康长寿却有着越来越强烈的期待。天下的母亲都是值得尊敬的,然而相比之下,自己的妈妈无疑更加伟大。夏风最不能接受的是,妈妈受苦大半生,如今才算真正舒心了,假如现在让老人辞世,未免过于残酷。想到这里,夏风一阵心酸,连忙到洗手间擦干眼泪洗了一把脸,又待了一会儿才回到客厅,紧挨着妈妈坐下来,握着妈妈的手问:“妈,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们中午吃点什么呀?”

雪梅看出夏风的神态有点惨然。她看看二哥和三哥,不知他们刚才谈了些什么,不免担心起来。

妈妈任凭老儿子抚摸着自己的手,答非所问地说:“过年了,年年都是你们给我钱,今天我要给你们分钱了。雪梅,你去把我柜里那个红布包拿来。”

雪梅看看夏风,迟疑着。夏风点点头,催促道:“去吧去吧。”

妈妈从雪梅手里接过整整齐齐的红布包,放在茶几上,慢慢打开,露出颜色不一的四沓百元大钞。妈妈看着这些钱,神情平静地说:“我这些年攒下的钱都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我这一辈子,从23岁嫁过来,早年老夏家就是有钱人家,可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如今我用不上了,雪梅帮我分一下。这些钱都是你们平日给我的,虽然夏风和雪梅给的多一些,今天分的时候可要一样了。”

老人说的话有点多,微微气喘起来。夏风轻轻拍着妈妈的后背,劝说道:“我们都明白了,您先歇一会儿再说吧。”

妈妈却没有停下来,问了一句:“咱们全家现在有多少人?”

“咱们全家呀,现在是32个人,足够一个排啦,奶奶是我们的排长。”夏风的大侄子夏小涛呵呵笑着回答。他是奶奶的长孙,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他的媳妇也是石桥人,而且当初对象时就是奶奶做主的,这两口子同奶奶的感情超过了对自己的妈妈。由于夏风的大哥去世早没有留下后代,而小涛又有两个弟弟,在他8岁那年,由奶奶做主,把他过继给了大伯父,为的是顶起这个门户。小涛比夏风早几个月离开石油化工厂,到重庆开了一个公司,至今已有八个年头。8年中,他们两口子每年春节都要带着两个女儿坐飞机回来过年。

“32个人啦?4个孙女婿不算数,其余不管男女平均分,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不落。我这一辈子没给你们留下什么家产,就这点意思,给你们留个念想吧。”

怎么听这些话都像是在交代后事,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沉默良久,小涛首先表示反对:

“不行啊奶奶,我们怎么会要您的钱!这事说什么都不行。”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表态不肯接受。

老人家叹息了一声,对着夏风哥儿三个说道:“不行也得行,我还留着这些钱带到棺材里吗?趁着现在还明白,雪梅替我分了吧。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你们爹要回来领我走了,我还有一个心思没了结,你们大哥走的时候没结婚,我几次梦到他一个人在阴间冷冷清清怪可怜的,我是什么都办不了了,你们哥仨要想办法给他结一门阴亲。小涛是长孙,又是你大爷(老家习惯,管伯父叫大爷)的过房儿子,逢年过节千万别忘了给你大爷上香烧纸钱。”

雪梅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夏风捧起妈妈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过了半晌才噙着眼泪说:“分吧,老人就这点心愿,我们不要违背她了。”说着,他顺势跪在妈妈身前,极力控制着情绪不使泪水流下来,“给大哥结阴亲的事我们马上就办,您老放心吧。还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妈妈没有回答,微微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

“妈,您累了,到炕上躺一会儿吧,吃饭时我们再叫您。”

“不用了,你们分吧,给小涛分两份……”妈妈没有睁眼,声音轻盈得宛如从遥远的天边飘浮而来。

“不要全分,还是给老人留一些吧。”雪梅商量道。

三哥提议说:“每个人分一张就行了,其余的还给老人留着。”

不料老人听到了,睁开眼睛说:“一张也不要留,全分了。”

“别争了,按老人的意思,全部分掉。”夏风决断道。在这个大家庭中,除去老太太,夏风就是最高权威了。在处理家庭事务的过程中,尽管他常常并不说明自己决定的理由,但大家已经习惯于对他的服从。

分完钱以后,老人满意地微笑着,又闭上了眼睛。这时,夏风从包里拿出一捆尚未开封的崭新百元大票,轻轻放到妈妈手里,说道:“妈,您给我们分完钱了,这是我代表全家给您的压岁钱。您不要想得太多了,到庆祝您100岁生日那天,您再给我们分一次钱。”

妈妈眼里淌出几滴泪水,旋即睁开眼睛坦然一笑说道:“傻孩子,妈妈知道你是在哄我高兴,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现在也盼着早点去见你爹爹,告诉他我这一辈子对得起他了……”

夏风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转身来到院子里,任凭缕缕寒风侵袭着瑟瑟发抖的内心,仿佛一匹受伤的苍狼,置身于广袤无垠的旷野,无助地仰望着惨淡的冬日。

吃完午饭,妈妈又躺在炕上睡着了。夏风和两个哥哥默默守坐在妈妈身边,看着妈妈安详的神态和平稳的呼吸,悲凉、无奈的情结充斥在胸间。此刻,妈妈的心里也许真的很满足很欣慰,然而,无论怎样豁达的心态,当她不幸能够仔细品味死亡的时候,即使没有恐惧,也终不会像劳累了一天、于夕阳西下之时要回家睡觉那般安然。由于没有女儿,妈妈这一生不知有多少心里话无从诉说,现在到了风烛残年之际,还能对自己的儿子说些什么?此刻夏风真真体味到,无论自己长到多少岁,在妈妈跟前,始终是一个充满依恋之情的孩子。此时此刻,在他心里并没有应该尽孝的意念,有的只是依依不舍的母子情怀。

夏风给中心医院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向他介绍了妈妈的情况,并寻求方略。那个朋友说:“四哥别急,我马上过去。”

那个朋友领来一位老中医和一位护士,带着药箱和几样检查仪器赶来。在进行了中西医合璧的检查后,他们俩商讨了一会儿,对夏风说:“大娘的心肺功能都比较弱了,不过没有器质性病变,短期内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毕竟这个年龄了,几位哥哥还是要有必要的心理准备。我们不建议大娘去住院,那样太折腾,老人反而受不了。我开点营养药,就在家里输液吧。”

当天吃晚饭时,二哥告诉妈妈,明天他和两个弟弟要回老家去给姑姑拜年(自从搬到楼房市以后,每年的正月初二,他们全家都要回去,这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顺便和姑姑商量一下给大哥结阴亲的事情。

妈妈点点头说:“我就剩下这一个心事了……”

他们哥仨相互看了一眼,夏风对妈妈说:“您老放心,今年正月里我们一定办好这件事,到时候还要让您看看行不行呢,别委屈了大哥。”

当天晚上,夏风就陪在妈妈的房间里,几乎彻夜未眠。从自己记事时起,50多年来烙印在心底的往事,一幕幕展现在眼前,如淙淙流淌的河水,如穿林而过的阵风,在胸中盘旋、奔腾……

第二天,夏风和两个哥哥一起回到石桥村。见到姑姑姑父和三个表弟全家,相互拜完年,二哥介绍了妈妈的情况,才提起给大哥结阴亲的事情。姑父不大赞成,认为是自己糊弄自己。文秀说:“这件事的关键是要让舅妈了却一份心愿,我们不能较真。只是,一时能找到合适的人吗?”

姑姑叹了一口气,无限惋惜地说:“你们大哥要是活着,找媳妇还不是随便挑?现在……”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东屋老高家有个姑娘比你们大哥小一岁,高潮(意指土改)那年受惊吓落下病,16岁死的,我看她就合适。”

姑姑说的这个人,连二哥都没有印象,更不用说其他兄弟几个了。姑父点点头,对夏风们说:“我看行。老高家是地主成分,土改时也有两个人被打死,算是门当户对了。那个孩子也不错,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辈分也对,你妈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我们找她哥哥商量一下吧。”

夏风看看姑姑和两个哥哥,不大确定地说:“是不是先回去问问妈妈?”

姑姑爽快地说:“不用问,我这个当姑姑的能做主。按说这事早该办了,何必让你妈担着这份心思。嗐,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你们大哥小时候定的娃娃亲了,那女孩子也是一个苦命人啊。文秀,去东屋高家把你大哥喊来,商量商量。”

双方一拍即合,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二哥想了想,问姑姑和姑父:“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个仪式,比方下定礼,还有迎娶过门,应该怎么办?这事越快越好,一定要在我妈心里明白的时候办完。高大哥你看呢?”

姑父说:“下定礼可以在正月十五前找一天,过门嘛……”说着,他摘下墙上的挂历,翻看了一会儿,“我看就是清明吧,还有两个月,到时引葬到一起就行了。”

高家大哥没有异议,并且补充道:“不要彩礼,不请客,一切从简。”

回家以后,二哥把情况告诉妈妈,妈妈果然很满意,只提出一点要求:迎娶新媳妇过门时,要在坟前焚化金银山、车马和四铺四盖。

夏风哥儿三个人一口答应下来。

从这一天开始,妈妈像是把一生的劳苦都浓缩到了剩下的时日中,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每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安静的沉睡中度过,宛如一个人在经历了一天的劳累之后,需要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那情景,让全家人有一种异样的伤感。老人没有病痛,没有呻吟,这种平静反而愈加令人心酸。小涛两口子和两个女儿原定初五回重庆,初四那天,小涛媳妇对老叔说,让小涛先回重庆,自己要留下来照顾奶奶,陪奶奶最后一程。

同类推荐
  • 分开恋爱

    分开恋爱

    你说,你在洛杉矶,我却在北京。我说,隔着整个太平洋,我还是会想你。你说,你的白天便是我的黑夜。我说,爱会弭平时差,点燃黑夜你说,我们牵手时未及温暖。我说,我们分开后开始热恋。曹心怡是个25岁的北京女孩,一次咖啡馆的偶遇,“老头”走进了她的心。他们相爱了,一切都很美好。只是,这段恋情始于一个错误的时间——曹心怡远赴洛杉矶的前夕。留美期间,她遇到了与男友异地恋九年的李易童,和刚刚加入异地恋队伍的程宣。从此,三个女孩开始了与感情,生活,事业,友情的战争。分开恋爱,不管距离有多远,她们也会全力走下去……
  • 雪狼行动

    雪狼行动

    雪狼行动讲述了夜幕垂落,华灯齐放,国家体育场人头攒动,大赛即将开幕,各国政要坐上了主席台,价值连城的足球明星云集场中。可是,一个鬼魅般的人影挤进了人群,他就是身揣炸弹的章晗,一头最凶狠、无知、野蛮的雪狼,一个视生命为无谓的人体炸弹,一个被恐怖组织洗脑的杀人工具……一切如箭在弦上,一切让人窒息,恐怖如黑色的夜幕一样缓缓而落,威胁出现在所有人身旁,谁也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
  • 针路图

    针路图

    本书以潮汕近百年的历史风云为背景。自明清以来,潮汕人凭借巨型的木帆船——红头船,以一本世代相传的本书纵横海上,闯出了一条经商贸易的海上通道。本书以陈家的本书为象征,以陈、林、蔡三家在近百年的商海风雨中求生存谋发展的历程为经,以陈家三代媳妇蔡雁秋、温雪菲、林绿依的情感纠葛为纬,展示了自清末至民国以来发生在南中国海滨这片以潮命名的土地上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从此岸到彼岸,多少热血男儿风潮激荡,多少痴情女子魂牵梦绕。
  • 小小梅林

    小小梅林

    本书是一部讲述西部少年走出大山的励志小说、一部讲述西部民俗民情点滴的故事小说、一部西部农村男女感人至深的爱情小说、在那一片神秘的黄土地上、有这样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在那一片小小的梅林之中、有这样一段生死不离的情缘。
  • 超越零极限

    超越零极限

    本书是零极限健康静心网创始人吴云艳用四年时间创作的一部积心灵成长、哲学思考、商界经历、婚姻爱情为一体的纪实性身心灵成长代表作。作品创作起于作者父亲突然去世以及情感挫折的生命震撼而感悟。生命顿悟通常起于灾难、事业重大挫折、婚姻重大挫折。
热门推荐
  • 异宝在手,天下我有

    异宝在手,天下我有

    世界上有五个属性,金木水火土。穿越异世的林锐是个水火同体的人,在异世,林锐得到异宝,在异宝的帮助下,林锐的身世渐渐被揭穿,林锐的实力,渐渐再提高,林锐发誓,总有一天,他会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全世界!
  • 阴琳学院,美男请多指教

    阴琳学院,美男请多指教

    一来到学校就有一堆美男搞恶作剧,反而越是识破就越多的恶作剧来到“阴琳学院的美男,请多指教”阴夜琳站在操场上对前面的男生说到。
  • 修真宗主系统

    修真宗主系统

    天又如何,苍天可逆!“这是傲神宗,我的傲神宗!”——胡亚轩(本文讲诉一位地球穿越汉在修真界凭借宗主系统,从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创造最强宗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各位看官大大,有空的话点个收藏,再点个推荐,留留书评!已经参加梦想杯,读者大大,觉得本书好的话还请投上一票梦想杯票!
  • 胖女孩,我爱你

    胖女孩,我爱你

    幼儿的时候,林依夕父亲的朋友因为要出差,所以把林子枫寄托在了自己的家里,直到小学毕业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林依夕因为热爱美食而体重不断增加,高中时,两人再一次遇到,可是林依夕因为一场车祸早就忘记了林子枫,林子枫了解情况后绝定要与林依夕从新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记忆。于是,一天家庭聚会上,父亲请了林子枫一家,那时起,他们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两人走上了同居生活,林依夕跟林子枫坦露了心声,林子枫帮林依夕减肥,几年后,同学聚会上,同学看到了林依夕纷纷惊叹与后悔......
  • 我们的幸福

    我们的幸福

    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的今天,人们所不知道的中国农村……
  • 无主晚熟的挣扎

    无主晚熟的挣扎

    冲破心灵的束缚,力求灵魂的完美,对她她她的解脱
  • 有一种能力叫“说话”

    有一种能力叫“说话”

    20几岁的年轻人,刚从学校步入社会,由一个单纯的学校环境进入一个相对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必然有很多的不适,比如角色转变不顺、工作不顺、人际关系不顺,等等。而这些不顺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不在于他们的能力和学历背景,而在于他们的为人处世方面。本书主要从说话技巧方面来解决年轻人面临的上述问题,是一本20几岁年轻人不可多得的为人处世技巧书。书中有作者自己的经历,运用了大量的心理学理论,用真实的案例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产生共鸣,学到很多实用的知识。
  • 天一道门

    天一道门

    这是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这是一个没有好坏之分的世界,在这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如果你不努力面对你的只有屈辱,甚至是死亡。
  • 最强祖王

    最强祖王

    我是黑夜的王者,背负着仇恨,在杀戮间行走,在罪恶间永生,复仇就是我的使命,我为祖族,理应称王。
  • 二婚萌妻

    二婚萌妻

    结婚当天,丈夫就撇下她跑去呵护小三;结婚第二天,小三挺着有孕的肚子来她面前耀武扬威;结婚一个月,她的婚姻终于走到尽头,而她成了整个海城人嗤笑的对象。可在最狼狈的时候,另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却如天神般降临:“我不介意娶你回家。”“这可是二婚,难道你不怕?”“怕?”他不禁嗤笑,眼神却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难道你不觉得,该怕的,应该是所有欺负你的人?”她幡然醒悟,越发锋芒,可却不知,她却是他唯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