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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特立独行的秦宣太后

历史反光镜

这位太后是位很传奇的人物。她的一生,像是一出跌宕起伏、回味无穷的大戏,让你看得一咏三叹。不是嫡妻,却以太后之尊临朝听政几十年。她的经典事件很多,很耐人寻味的一件就是在一次郑重的外交活动中,堂堂一国太后竟然以夫妇敦伦之礼来解释国事举措。论政之大胆自由,足以令世人瞠目结舌,也惹得一帮儒家的卫道之士大摇其头:“这个女人,居然以如此污言秽语扰乱朝纳,真是可恨。”但同时也得承认,即便如此,这位在历史上号称“宣太后”的女人,在执政期间也大有作为。

秦宣太后,在秦惠文王在世时被称为“芈八子”,是秦惠文王众多的小老婆之一,儿子即是秦昭王。芈姓,是楚国的国姓。由此推想,她应该也是出于皇族,可能是楚王的姐妹群中的一人。八子,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嫁给丈夫秦惠文王后得到的封号。

这个“八子”的封号位次比较低。秦国后宫分八级:皇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秦惠文王去世后,嫡妻的儿子即位,是为秦武王。本来芈八子母子四人就该黯然下场了,可命运却给了她们一个意外之喜——秦武王没过多久就死了。经过长达三年史称“季君之乱”的王位争夺战,芈八子的同母异父弟弟魏冉所代表的公子稷(芈八子的儿子)一方最后胜出,嬴稷托母亲和舅舅的洪福,成为新一任秦王。

那么,就先来说说著名的“秽语”事件吧!

某一年,楚韩两国交战,韩派使者去向秦国求救。使者认真诚恳地向宣太后痛陈了韩秦两国“唇亡齿寒”的大道理,听起来无懈可击。然而,这位使者比起宣太后毕竟还是嫩了点。只听宣太后泰然自若地说:“想当年我侍奉先王的时候,如果他坐在我身上,我就会觉得累;但是如果他整个身子趴在我身上,我却一点也不累,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后面这个姿势让我也很愉悦,对我是有好处的。现在你要我去救韩国,花费我那么多兵员粮草,日费千金,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韩国使者狂汗!

拿这种事来对照国事,看起来是有些不雅、有失国体。别说是在当时,就是到了现在,如果你们正襟危坐地端坐于谈判桌前,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相当紧张之时,有一位女士慢悠悠地开口说了一番这类的话,你会做何反应?我们只能说:“唉,这个女子不寻常。”清朝的王士桢曾就此事件感慨:“此等淫亵语,出于妇人之口,入于使者之耳,载于国史之笔,皆大奇!”但反过来讲,结果才是硬道理。只是于国有用,何必计较太多。这招不好看,杀人见血就光荣吗?

宣太后统治了秦国三十六年,直熬得儿子都变成了老头儿。虽然最后被儿子夺回了权力,但并不妨碍老太太过得活色生香。这是后话。

先说当时,秦昭王即位后,为了巩固幼子的王位,秦宣太后给儿子迎娶了楚王国的公主为王后,同时也将秦女嫁与楚国。如此一娶一嫁,亲上加亲,不但稳固了秦昭王的地位,也拉了个后援。

同时,宣太后开始任用自己的亲信。在楚怀王的推荐下,宣太后让自己母亲的族人向寿担任秦国的宰相。力保同母异父的弟弟魏冉,封他为穰侯,也高居相位并控制兵权。还有一位宣太后的同父弟弟芈戎,被封为华阳君。宣太后的另外两个儿子,也得到了封赏。公子市封为泾阳君,封地在今陕西泾阳,后来又换了一块封地是宛(河南南阳);公子悝封为高陵君,封地在陕西高陵,后来又换封地为邓(河南郾城)。

武安侯白起,就是魏冉发掘出的“人才”。就是他,在长平之战中几乎屠尽了赵国的男人。一举摧垮了赵国,为秦以后灭赵创造了重要条件。

再说,宣太后一直把政治融入私生活。她壮年守寡,又是个特立独行加有权的主儿,怎么可能守身如玉、独守空闺?于是,宣太后就有了不少情人。

其中,有一位情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匈奴义渠王。当初惠文王在世时,义渠是归附服从了秦国的。但是秦昭王即位,年幼无知,而义渠王年轻力壮,性情又桀骜不驯,不免对新秦王心生蔑视,随时都有可能反叛。

在这样的情形下,宣太后跟义渠王暗通款曲,使他成了自己的情夫,自然戾气大减,叛乱的心思也就少了。宣太后牺牲色相,把义渠王笼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长达三十年之久,使得秦国能够毫无后顾之忧,腾出手来增强国势,并且在诸侯国间征战不休,屡有斩获。

常言道,卸磨杀驴。相好了三十年后,秦国已成为诸侯国间的老大,已经不畏惧戎狄的威胁了。于是宣太后选了一个黄道吉日,为相伴了三十年的情夫“送行”。她先将义渠王诱到甘泉宫去“度假”,然后就在温柔乡中突然发难,将义渠王杀掉,并立刻派兵灭掉了戎狄,将甘肃和宁夏一带原属义渠王的领地全部收入囊中。从此,秦国后顾无忧,进而能更加大刀阔斧地在中原施展拳脚、放手一搏,并最终由秦始皇统一中国。

据说,宣太后在与义渠王来往的三十年中,还为义渠王生下了两个儿子。但是,这两个儿子后来如何却不见下文,很可能是没长大就死了。

但不管怎样,在那个时代,宣太后作为一个女人,她以自己的方式把桀骜不驯的义渠王收服,并且最终还杀掉他抢了他的地盘。你可以说她狠,说她冷血,但这种做法却对秦国有很大的好处。

后来,秦昭王发现了范雎,并大加信任,甚至称其为“仲父”。就是他教秦王用“远交近攻”破了苏秦、张仪的“合纵连横”。果然“远交近攻”非常有效,秦国国势越发强盛。因此秦昭王非常倚重范雎,事事征求他的意见。

范雎提出“强干弱枝”的观点,要求秦国削弱诸侯列贵的权势,巩固中央集权。并向秦昭王进言道:“臣在山东时,只听说齐国有孟尝君,却不知有齐王;听说秦有太后和穰侯,却不知有秦王。这穰侯仗着太后的威势和大王的倚重而为非作歹,威胁王权。搞不好大王您千秋万岁之后,做皇帝的就不是您的子孙了。”秦昭王一听,如醍醐灌顶。想想自己已经当妈妈的乖孩子当了几十年,再这么下去,后果可就相当严重了。于是,他免去了穰侯魏冉的相位,将他厚加赏赐送回封邑,把相位授予了范雎。而另外一舅二弟的“三贵”也一样办理。同时,他也有礼貌地请老娘放权,以年老孝养为由,让宣太后归居宫中,不再过问政事。

从朝堂回到后宫,宣太后照样过得活色生香。其中,她有一位情夫叫魏丑夫。名字虽然不好听,但人确实长得很好看,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下面的事。秦昭王四十二年,七十多岁的宣太后病倒了。她躺在病床上,自知时日无多,于是竟传下懿旨:“为我葬,必以魏子殉。”就是让这长得“如花似玉”的魏公子给她殉葬。

魏丑夫一听,不禁如五雷轰顶。这样的“恩典”,不要也罢。因为长得好看,就该死吗?他愁得寝食难安,却不知该从何计议。对于宣太后这不合情理的想法,当儿子的秦昭王一句话也没说。魏丑夫再委屈又能怎么样?倒是大臣庸芮听说后很“仗义”地提出帮他渡过劫难。

于是庸芮便去求见太后,照例说了一番诸如“您老一定健康长寿”的话之后,就切入正题,给老太太分析利弊:“听说您要让魏公子为您殉葬?这可是大大地不妥。您想啊,如果人死后无知,那么岂不是白白牺牲了魏公子的性命?如果人死后有知,那么您可得先把先王给安抚好了。您要是再拉着个魏丑夫,岂不是自找麻烦吗?先王会更加不高兴,至于后果如何,可就难说了……”

宣太后一想,此言极是。于是,就打消了把小情郎带去黄泉的意思。

公元前265年,秦昭王四十二年十月,宣太后去世。秦昭王将母亲葬在芷阳骊山,据说还造了大批真人大小的泥俑为母亲陪葬。宣太后这一生,也算是功德圆满。帮助儿子夺得王位,辅助他建功立业。自己权倾朝野几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现代启示录

过程和结果哪个更重要?

过程和结果到底哪个更重要?这是一个一直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有人说,过程比结果重要。因为结果有时候是不可控的,而努力的过程却是一笔财富,能给人生增值;有人说,当然是结果重要。

都说得没错,如果拿到职场上来呢?恐怕在大部分情况下结果最重要。

小孙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的美术指导。说是美术指导,干的活却比较“杂”。因为公司规模不是很大,人员配备不齐,所以但凡涉及美术方面的活都要他干。

有一次,公司争取到一个新客户。客户想要先看看他们的拍摄方案,因为时间比较紧,没有太多时间推敲,领导便让小孙火速画稿。不巧小孙是个很“认真”的人,根本不会对付。

他只有一天的时间画稿,而小孙觉得,所有的镜头都需要仔细地思考之后才能动笔。画不好,表现不出镜头感,还不如不画。领导反复强调,你以前能做100分,现在做80分就行,先让客户看到东西。可是小孙同志却改变不了,一个镜头就画了一上午。结果可想而知,就算一晚上没睡,最终也没能完成任务。

一个新客户丢了。

当然,从客观上分析,这事不能全怪小孙,但他毕竟有责任。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依然要精雕细琢,这样,有质量就没有速度。而客户固然希望看到你能拿出“好的东西”,可这个前提是“有东西”,在“有”的基础上再追求“好”。如果完不成任务,就是没有能力、没有质量。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有个“折中”的方案:就像小孙的领导说的,以80分的质量保底,完成任务。这样,客户既能看到东西,也能感觉到他们公司的实力。毕竟时间有限,客户也很清楚这点。在有限的时间内能完成到什么程度,双方都有数。他们绝不会苛责“80”分的质量,反而会对他们的守时加尽量保质表示认同。

有的公司把“结果第一”当成员工守则的第一条。老板说:“我只想看到我想要的结果,并且只愿意为这个结果买单。对你完成的过程,我并不感兴趣。”话说得很残酷。但细想一下,也并非全无道理。对一个企业来说,考核业绩的标准就是结果。上司的底线就是你的绩效,他也愿意用跟绩效匹配的待遇、态度来对待你。因此,在职场上,虽然不应该有“结果唯一”的心态,但“结果第一”的心态还是应该有的。

其实在职场上,你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形,让你身不由己或者力有未逮。要一个完美的过程,可能就不能保证结果;而要实现结果,过程就不可能完美或者符合“程序”。那么,在很多种情况下,只能以结果为优先。因为,这是所有人都必须要看到、得到的。

所以说,工作中要注意方式方法。要懂得变通,不能“抛弃”高标准,但也不可无视结果;要注重小事,因为成败往往取决于小事;服从团队、配合团队而不盲从团队,人可以有自己的个人化风格,打造“个人品牌”;要把“结果”当成自己的结果,尽力去做好一切。结果可能决定不了一切,但它一定会影响到你许多许多。因此,如果你关注身在职场的最终“结果”,就要注意每件事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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