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镜见此情景,知道已无法挽救,只得痛苦的伫立不动,久久阖目不敢去看。却感觉有人影惊过,只见那人指峰一弹,“铛”的声响,疾奋用手中的剑抵挡,剑尖弹偏,化解了这次险情。正在片刻寂静后,只听群人大呼:“保护公子。”
宛如镜闻言大惊,蓦的回过神,抬目一看,又有把剑从天窗随人影而落,一把寒光四起的剑直直的从他脸下砍下,断了他的左臂,瞬时他全身全是血迹,血流如柱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奕宸依旧悠悠晃晃用剑撑起身子,拦在适耀面前。
还没等群人回应过来。忽听“叮”的一声,有把长剑一荡凌空而过,从宛如镜身边贴身而过。宛如镜回神欲挡,终究晚了一步。只见那剑直直向他奕宸站的方向飞去,他的胸中又多了把寒光凛凛的剑硬生生的穿胸而过,长剑浸血,剑刃在莹莹发出惊艳光芒。奕宸身体悠悠晃晃倒落在地。
宛如镜千回百转面色如纸,一时悲痛。旋即恢复如常,急忙从胸前拿出一个碧玉细瓷小瓶,从中倒出一颗粉红色药丸送入他的嘴中,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脏。那些睡的正香的禁军也闻音随即赶来,拔剑急起,长剑当空而鸣迅速和偷袭之人开始过招。瞬时,呼啸打斗之声如风卷雷,声势猛烈。
适耀见他嘴角动动,忙过去扶起奕宸,只见他在胸前不知寻摸索了一会,手中多了一块玉佩慢慢的放在他的手中,强捺疼痛对他道:“一定要找到她,代我好好帮我照顾她。告诉她,活着就是一种幸福.我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见适耀重重点了点头,“哇”的喷出几口鲜血,便晕死过去。
“快,其南,你带一队人马留在此处清退敌人。其他人等,护送公子去临安城。”宛如镜泪从眼中划过,声音戚离。
“不,我不走。我不能丢下奕宸不管。”适耀痛苦的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奕宸忧急于色,眼中泛涌血丝,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些刺客。
营帐外朔风凛冽,吹得帐幕呼呼作响。宛如镜又倒出三颗药丸送入奕宸口中,出手封了他的穴位,止住了血。悠悠站起来走到适耀面前,满是不容人置疑的决心,她一字一顿地道:“皇上,你的安危威胁到江山社禝,万不可留下涉险,现在您必须离开。”
“可是……”适耀还想在说什么。宛如镜目光一敛,见他还在犹豫不决,凝眉微怒的打断他的话:“不用可是,他是禁军统领,保护皇上的安危战死沙场是他的荣耀。”还没说完已在他不注意之时,封住了他的穴位,适耀瞬时伫立不动。
宛如镜挥了挥手,已有死亡和禁军将他抱起,从帐中后窗惊出,放进马车,马儿长鸣,马车烟尘掠地,随即疾风般向临安城方向奔去。
宛如镜静静片段,发现马车已经走远,再无迟疑回身轻轻勾手伸出双臂抱起奕宸,纤足轻勾从帐门跃过打斗的人群,剑光一挥,数名黑衣人立刻倒地。腾空跃上马背,独自一人策马狂鞭,风驰电挚般向终南山方向惊去。
那群黑衣人依稀看见有绵衣男子胸口中了一剑死了过去,以为已经得手。见宛如镜出招便杀死数十人,跃马抱了人飞奔而去,也无心恋战,幸存之人也不敢再追。个个欲跃身马上,准备策马逃跑。
吴国一条河边的土路之上,那黑衣男生见装有瑾颜的布袋沉入口子,涌起千万个水泡。不觉凝神一笑,抬头望了一眼伫立在身后的手下,沉默半晌道:“这次任务很是成功,各位幸苦了。你们大可方心向,本座回去一定会向主人回禀你们的功劳,重重打赏你们”那群人互相望了望,齐齐跪倒了一片;“谢将军。属下不敢。”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们在吴国遇到刺客袭击,皆力为完成主人任务而战死。主人自会厚赏你们的家人,你等可放心去啦!”群人均是不寒而栗,惊慌失措之时只见那黑衣男子挥剑向那群人使尽斩去,剑气划过,他们猝不及防,来不急惨叫便都倒地不起。
看了看满地死尸,面上神态自若,狂笑数声自跃马离去。这时,从路边树丛中跃出一个少女,水绿色的小衫短装,月白色的如意灯笼长裤,长发用十多颗莹莹闪光的珍珠固定好,腰佩一柄绿玉小刀,英姿飒爽,虽非美艳绝世但也有尊贵动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