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扶云,当日身受重伤,今日方才转醒,为人有些沉默寡言,还请将军海涵啊!”
“无妨。”
杨清摆摆手,并不在意这种小事情。
“殿下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不知身体是否还有不妥之处,还要劳烦雀余医者跑一趟了。”
“哪里,当日承蒙殿下和二位将军的帮助,才能救得扶云一命,没堕了我灵森的盛名,能为殿下效劳,可是雀余求之不得的啊!”
杨清毫不客气,伸手做着个先请的手势,道:“如此,就有劳医者了。”
雀余洒然一笑,踏步而去,扶云紧随其后。
杨清看着紧跟着雀余的扶云,眉头微微一皱,也跟了上去。
到了华笙的屋子里面,华笙已经起身坐在了外间的桌子边上了。
“雀余见过殿下。”
雀余朝着华笙的一拱手,华笙视若不见。
雀余毫不在意,往一边踏出一步,让开身子来,露出了自己身后的扶云。
“殿下,这位正是当日雀余在路上救起的扶云,扶云今日醒来,特意来谢过殿下的。”
华笙闻言只是微微一点头,并没有多雀余和扶云多说什么,反而是朝着杨清开了口。
“你出去。”
杨清微微一愣,颇为踌躇,实在是不太放心让华笙和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出去。”
华笙一声厉喝,杨清无可奈何,只能转身离开。
杨清站在屋子的门口,看着屋子的门在自己的眼前合上。
这是扶云回过头来,杨清对上扶云的双眼,沉寂而死气的双眼,杨清无端端地觉出一股冷意来。
屋内,雀余坐在了华笙的对面,扶云站在原地,冷然不语。
“殿下若是想要尽早拔除脑中的碧晶针,只能随雀余去往灵森了,若是我族的族长能够为殿下拔除全部的碧晶针当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只怕是殿下还要去往灵巫一趟了。”
“只要是能够将我脑中的碧晶针尽早拔除,就是前往灵巫一趟也无妨。”
雀余点着头,看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冷漠无比的扶云,扶云立即跪在地上。
“殿下救命之恩,扶云无以回报,希望此事,扶云能够出一份力,帮殿下渡过难关。”
华笙抬手示意扶云从地上起来,扶云立即站起来。
华笙看向一边的额雀余,“拔除碧晶针的事情,迫在眉睫,还劳烦医者多多费心了。”
雀余一笑,“能为殿下排忧解难,是雀余的荣幸啊!再者,作为医者,殿下能够给雀余一个机会碰见这样和碧晶针有关的事情,碧晶针是灵森的秘术,向来是不轻易施为的,此生能有幸得见这一次,已是三生有幸了,此后,是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华笙微微思索着,北矍和祁凉之间的事情,那是大国之争,她一介小女子,没有那份心思去管,但是北矍如今的国君是君绝尘,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最为亲近的师兄,她一定要去看过了,才能安心的。
“碧晶针的事情,要医者费心了,我却是要往北矍去一趟了。”
雀余只是听着,并不言语,倒是一边的扶云,听见华笙说起要去北矍的话,立即开口接了话。
“殿下若是要去往北矍,且不想让人发现的话,扶云倒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雀余拍掌一笑,“如此甚好,碧晶针的事情雀余全力而为,扶云便陪同殿下去往北矍。”
这样才是最好的,否则,华笙怎么会恨透司空熠呢!
华笙点头同意,这样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比竞争的额事情,并不是雀余一个人就能够做得好的,他需要回去灵森找一些必要的药物。
“如此,医者大概是会先回去灵森了,那我去往北矍之后,就转回灵森。”
大概的计划已经定好了,最为为难的是,怎么才能瞒着整个行馆的人,去到北矍。
“殿下若是信得过雀余,此事就交给雀余来办了,必然保证殿下能够神不知过不觉的离开。”
华笙觉得有些奇怪了,雀余是对自己的脑中的碧晶针感兴趣才留下来的,可是这段时间里却是表现出对她的事情十分的在意来。
就像是现在一样,明明是与他无关的事情,却是在一而再而三的帮着她。
可是,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呢!只要是能够离开,能够把脑中的碧晶针拔除,什么事情都没有关系了。
雀余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其实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了,雀余是医者,灵森里走出来的医者,对于药物这样的东西,自然是最为熟悉不过的了。
小小的迷药,对于雀余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在话下的,让整个行馆中的人都陷于昏迷之中的药性强烈的迷药,雀余的手上正好是有的。
因为,他是医者啊!碰见很多身受重伤的人,需要处理伤口,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伤患不能配合医者的治疗,药性强烈的迷药就派上用场了。
只不过,现在要对付的不是伤患,而是普通的人而已。
但是谁会在乎呢!只要是不会死人,又能够帮她走出去,这样只不过是小事情而已。
虽然雀余的计划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且这个人现在已经让她起疑心了。
可是现在这样的时候,只要是能够达到最终的目的,她也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是不会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就好了!
最终的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出乎花生意料之外的简单粗暴,但是却又是那样的行之有效。
事情说完,雀余带着扶云出去了,一直等在外边的杨清走了进来。
“雀余医者已经为殿下诊治了?殿下的身体可有不妥之处?若是不妥的话,还是先行回去皇都,商城此行暂时作罢吧!”
华笙喝着手中的茶,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杨清,似笑非笑。
“杨将军对本王的事情如此在意啊!真是叫本王受宠若惊呢!”
杨清一呆,华笙不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是没有发觉的,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是华笙这话一说出口,他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是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