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鼻翼轻轻的闻着,气味没有错,食指沾着一些药液放在口中,味道也没有错。
那双手又转到那个青瓷的罐子上面,打开了,是极为浓郁的香味。
那人的眉毛微微皱起来。
越是香味浓郁,越是容易遮掩住一些十分容易隐藏而不易被发觉的东西。
眼前的人在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够被打扰的,可是在看到这人皱起来的眉毛的时候,十七还是没有忍住的开口了。
“十九,到底怎样,有没有问题,雀余医者虽然医术了得,但是阁主说此人不能全然相信,还是要以防万一的好,你、、、”
十七还有话没有说完的,可是十九冷冷的瞥过来的一眼,让十七瞬间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再说下去,绝对是个死,还是个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去的死。
十九伸出食指占了一些青瓷罐子中的粉末,将桌子上面的壶中的水点了一滴在手心上,将那粉末点在那滴水中。
微微带着焦灼的黄色的粉末化开在水中。
十九闻着那化开后的味道,然后又将那药碗中的药液滴了一滴在手心上。
微黄的香料化开后的颜色和深褐色的药液的颜色混合在一起。
十九再次将手心举在鼻端,味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十九的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等待着的十七,十七立即转身就跑。
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跑的话,就只能等着成为十九试药的小白鼠了,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都已经吃了好几次的亏的人了,要是看到十九的这种目光时候还没有反应,那就真的是名不长了。
十九看着转瞬间就没有了身影的十七,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来。
哼!真是个胆小鬼。
十九的手伸进胸口的衣服之中,摸出来一个小布包来。
都已经是这年头了,谁还会用真人来试药的。
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大大小小的一包虫子。
十九涌指尖挑起一条小小的虫子放在手心的药液之中,等候了片刻,那虫子安然无恙。
十九将那条虫子放回小布包里面,随手将手心中的药液抹在桌子上的桌布上,整个人眨眼间就已经不见了。
话说虽然十七是逃走了,可是华笙的屋子周围,明里暗里还是有不少的墨阁的人守着的。
十九一离开,就立刻有守在屋子周围的墨阁的人用暗号的方式告诉了十七。
十七立即回转,眼见着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十九的踪影,十七摸着自己的胸口,暗自松了一口气。
当年一个不慎,在不知道十九这个试药狂魔的真实面目的情况之下,被他惑人的外表所欺骗,做了一次小白鼠。
那次的惨痛经历,十七可是至今记忆犹新啊!
想到了那次的最终的结果,十七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往事不堪回首,做试药的小白鼠,第一次的时候,因为不知情,完全是被人坑的,第二次就只能说明这个人是十分的蠢了。
十七觉得,自己是十分的高明的,至少没有做第二次小白鼠,不像墨阁之中其他的有些人。
都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的小白鼠了。
十七先把香料洒进香炉中,香炉是早就点燃了的,只要把香料放进去就好了。
而后,十七端着药碗走到华笙的床边,站子啊那里,纠结了。
阁主大人在的话,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阁主大人亲力亲为的。
可是如今阁主大人不在,就算是不在这里,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做的,毕竟这位主子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不比某些不知情的人。
十七想的那个不知情的人,自然就是杨清了。
想到这里,十七就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十七搁下药碗,闪电一样出去,不过瞬息的功夫,就已经拎着一个人回来了,这人正是杨清。
杨清被十七拎过来的时候,正在分析着墨阁送来的最新的情报,谁知眼前忽然之间就多出来了一个人,在一眨眼,自己就出现在了华笙的屋子里面。
而将他拎过来的罪魁祸首十七,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十七将杨清拎到华笙的床前,端起那碗药举在杨清的面前,微微抬着下巴示意着。
杨清看一眼十七手中的药碗,再扭头看一眼正躺在床上的华笙。
这碗药明显是为昏迷中的华笙专门准备的,可是看这位侍卫的意思,是要他来喂药?
可是、、、、
杨清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华笙,喂药这种事情,应当是阁主大人来做的。
之前不知道恒王殿下的身份还好,即便是多有得罪也是不知者无罪,虽然活罪难免,但是死罪可逃。
可是,现在他都已经知道了这二位的真实身份了,要是还敢这么做,那就是死罪逃不掉,还会被鞭尸。
杨清抬手将那碗差不多要抵在他鼻端的药碗推开,这种不要命的事情,他是不敢做的。
十七纳闷儿了,他是因为知道了这二位的身份,不敢造次才将杨清拉了过来的,杨清可是不知道的,怎么敢看着自家的主子受罪也不喂药呢?
十七不干了,冒着生命危险喂药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杨清看着被硬塞进自己的手中的药碗,再抬头看着眼前面相普通的侍卫,瞬间黑了脸。
小小侍卫,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知体统。
十七是墨阁的人,一向是直接受命于以前的阡杀,如今的司空熠的,杨清虽然知道墨阁就是司空熠的私人物品,而且一直和墨阁中的人有很多的接触,可是也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熟悉的。
特别是眼前这人还是个经常更换自己的面皮的人,杨清即使是以前见过他,这个时候也是绝对不会认出他来的。
就是如此,十七十分的无辜的躺枪了。
谁让他就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侍卫呢?
杨清见手中的药碗搁在床边的台几上,转头看着十七,伸手将十七脖子后边的衣服拎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