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691800000039

第39章

汤普森叮嘱他:“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很好,但是必须按时用药,过一个礼拜,我们再检查一次。”

洪望楠谢过汤普森,转向王多颖:“阿颖你数清楚了吧?还是两只眼睛,对不对?”

王多颖羞涩地皱着眉头一笑,轻轻推他一把。

汤普森很好奇:“数什么?”

洪望楠充满温情地看着王多颖:“数眼睛。她在路上一定在想,拆下绷带之后,洪望楠是不是还有两只眼睛。”

王多颖把菊花捧给汤普森,佯装生气:“本来是给他的,现在决定不给了。因为我不喜欢残酷的玩笑。”

从汤普森诊所出来,两人像一对突然被放出笼子的鸟,看着满街的车和人,满天满地的阳光,不知道要怎样开销自己的幸运和自由。

洪望楠带上墨镜,把王多颖的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带着她向黄浦江边走去。两人走到栏杆前面,停下来,看着江面上各国的军舰和商船,看着江鸥飞来又飞去。洪望楠看王多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在想什么呢?”

王多颖犹豫一下,鼓起勇气:“这次你会带我走吗?”

洪望楠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你想跟我走吗?”

王多颖点点头,给出她这几天思考的答案。她抬头看看蓝宝石一样的天空,感觉轻松多了。这次洪望楠能够死里逃生已经算是奇迹,还有什么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的呢?

洪望楠轻轻掖了一下王多颖的围巾:“那我们结婚吧。”

王多颖嘴唇抖了一下,似乎马上要说出她难以启齿的心事,却还是忍住了。洪望楠却轻易看穿了她:“阿颖,不要发傻,年轻嘛,心总会不老实不安分的。不过热情和冲动是会过去的,还没过去的时候,你会很不舍,心里会作痛,痛不欲生……”

王多颖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她感激洪望楠的理解。也许庸人自扰的日子很快要过去了吧,她想。洪望楠把她的脸靠在自己肩头:“不过你就舍得离开我了吗?为了你的热情和冲动,你舍得离开一个从你很小就喜欢你的人吗?况且他也是最合适你的人,你舍得吗?”他看着远处飞翔的江鸥说:“我是舍不得的。”

王多颖把脸埋进洪望楠的胸前,战栗地抽泣着,似乎在为自己曾经的幼稚任性感到羞愧。洪望楠轻轻拍打着她,但是他的眸子却似乎是冷的,他就像个冷静的预言师:“假如你选择了他,在你离开我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更舍不得我。”

王多颖不肯把头抬起来,肩头一耸一耸,呜咽着:“你怎么知道的?”

洪望楠的微笑看起来像是苦笑:“我也是人啊。人总是活在舍弃和难以割舍当中。”

王多颖却是浑然不觉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情形多少显得有些滑稽:他们两个人因为另外两个人而产生了某种共鸣,他们曾经因为这两个人而痛苦,而现在,他们却在享受着这种共鸣。是同病相怜吗?洪望楠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他忽然把王多颖的脸抬起来:“阿颖,你愿意马上和我结婚吗?”

王多颖避开他的凝视,看着江鸥落在地上,沉默不语。然而她很明白,是到了必须做抉择的时候了,她不能永远在云端生活,她需要落地。终于,她点点头。她长出一口气,这意味着她决定要放下一切过往了。

麻将是朱玉琼的精神吗啡,是忠实伴侣,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打,心情好的时候更要打,眼下她心情说不上好还是不好,那就是打不打都行,反正闲着无事。她嘴上叼着长长的羊脂玉烟嘴,从珠圆玉润的两只手中懒洋洋地扔出一张牌:“四饼。”

沈太太把她打出去的牌拿起,想了想,又放下。管妈的嗓音在门外扬起来:“小霞回来了!”

朱玉琼心里咯噔一下,麻将揣在手里左不是右不是。门开了,管妈的手握在门把上,她身后站着笑眯眯的桑霞:“娘娘!”

朱玉琼不打了,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碰到了桌子,把桌上的几个麻将牌碰到了地上。她让管妈来替她打一圈,陈太太翻了一下白眼:“侄女一回来,就不理我们了!”

朱玉琼迎着桑霞走过去,她是有气的,不给桑霞好脸色,把门关上,生硬地说:“跟我来。”

桑霞跟在朱玉琼身后,往走廊一头走去,很体贴地说:“娘娘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朱玉琼站定,不耐烦地呵斥桑霞:“你给我住嘴!谁是你娘娘?”

桑霞又笑:“您是桑霞的娘娘,就是我的娘娘。现在她不在了,我替她活着,替她尽未尽的事业,替她了却未了的心愿,也替她孝敬娘娘。”朱玉琼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她就是因为这个才上了当。她是认定了王沐天被桑霞拐跑了。

桑霞以前在这里住的房间成了朱玉琼的临时卧室,朱玉琼铁青着一张脸,推开门,手停留在门把上,意思是请桑霞进去,而且进去就不会有好果子给她吃。桑霞打量着房间,不由好笑,这里又恢复了乱七八糟的样子:许多物事被推到墙角,用一块布帘遮住,不过遮得捉襟见肘。房间中央摆置着朱玉琼的红木大床,衣服鞋子放置得无比凌乱,似乎“乱”成了王家的标志。

桑霞跟朱玉琼拉家常:“听说洪家姆妈一家搬过来了,住在楼上,娘娘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

“啪”的一声,朱玉琼把一个茶杯狠狠往床头柜上一顿,她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一个下马威:“你叫谁娘娘?我可当不起你这个女共产党的娘娘!再说,让外人听见了,我平白无故有了你这个共产党侄女,掉了脑袋还不知为什么!”

桑霞直视着朱玉琼,平静地为自己辩护:“您的亲侄女就是把共产党的理想介绍给我的人。”

朱玉琼更加激动:“所以你冒名顶替跑到我家来,又把你们的什么理想啊主义啊灌到阿沐脑袋里,让他六亲不认,好端端地抛弃他老娘,他伯伯,他姐姐,恩断义绝地从家里跑了。”

桑霞眼神有些无奈:“娘娘……”

“你给我闭嘴!再叫我娘娘,我就报警!”朱玉琼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桑霞,“一开始就有人跟我嘀咕,说你不像我的侄女桑霞,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追究。为什么?因为我看在阿沐的份儿上,我看阿沐敬重你,仰着脸看你,跟你在一起,他倒是很上道的。结果呢?你骗了我也就罢了,还把阿沐给我带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桑霞抱歉地笑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来,就是专门来听您骂的。您就痛痛快快地骂,实在不解气,您伸手打几巴掌也行。”

朱玉琼瞪着她,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吵吵闹闹根本就不是她擅长的。

桑霞开始谈起往事,解释自己的初衷:“三年前,在船上——是从美国旧金山到新加坡的船,我和一个女孩子同住一间舱房。我们俩很谈得来,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我们把各自的家庭、背景都告诉了对方。她告诉我她有个娘娘在上海,她父亲活着的时候,常常讲起这个与众不同的妹妹,能书会画,聪明过人。”

朱玉琼听得很认真,却也很警惕——她可不能被这女子再灌迷魂汤了。

“这个女孩跟我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比如我们都是在美国念的大学,都修了音乐课,家里呢,也都是马来亚的华侨,从小也都是衣食无忧的孩子……我们唯一不同的是,她有理想。她的理想远大得很,我当时觉得连边际都摸不着。船在海上走了七八天,那个女孩子开始发高热……一直到她去世船上的医生都没有弄清那到底是什么病,会那么致命。只知道那是一种热病,染上就难以治愈。临死前,她告诉我,她从美国回到南洋是为了抗战募捐。等她完成了募捐,就要回到祖国参加抗日的军队,上前线,就像那首《毕业歌》里唱的,要拼死在疆场……”

朱玉琼看到桑霞低下了头,泪光闪闪的,警惕有所松动,坐在了床上。

“死在海上的人,按船上规矩都是要海葬的。我亲手装殓了她。在我跟船上的大副把她放进太平洋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一生其实已经被她改变了。您一定猜到了,这个女孩子就是桑霞,您的亲侄女。我看着大海把桑霞带走了,就想,大海不该带走她的理想……从那时起,我就想变成桑霞,替她把没做完的事做完,把她没活完的生命活完。我去到马来亚,找到了桑霞的组织,开始动员华侨募捐。后来我把募到的款子送到了福州的新四军办事处。实际上我是替桑霞去送捐款的。我在办事处工作了大半年,就在那段时间里,我加入了共产党。我想,假如将来我真的能为这个党做出一点功业,都会记在桑霞名下。后来我又被新四军派回南洋去募捐,去筹办药品,再回到中国来的时候,组织上就让我用桑霞这个名字,在上海开展工作。”

朱玉琼不知不觉就被带到了桑霞的故事里,因为故事的主角是她的亲侄女,她非常自然地产生了很强的代入感,这个时候,她脸上的敌意和疑虑完全不见了,毫无意外地,她又着了桑霞的道了。

桑霞说完了,慢慢地靠近朱玉琼,似乎在寻求她的共鸣:“我就是这么变成桑霞的。对很多人来说,我就只有桑霞这一个名字。可是我喜欢这个名字,叫起来好响亮,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女英雄取的名字……”

朱玉琼呆呆地看着桑霞,桑霞的大眼睛里闪着泪花,也闪着希望,这么清澈的眼神,哪里看得出一丝阴谋诡计?

桑霞抬起头,看上去还带着一丝凄楚:“现在我把实话都告诉您了,对阿沐,我什么都没有瞒过他。您要是还想骂我,就骂吧,我保证不还口。”

朱玉琼沉默着,神情渐渐和缓下来,半天才发出一声孱弱的叹息:“你们把阿沐弄到哪里去了?”

“阿沐就在上海。”

朱玉琼的眼睛顿时有了水汽,人也情不自禁地挺拔了:“阿沐,他现在在上海?”

桑霞点点头:“嗯,他回来好几天了。”

“那……那他为什么不回家来?”

“他会回家的。”

“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非得回到这里来。他现在担任的工作很重要。”桑霞看着满脸惆怅的朱玉琼又于心不忍,“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朱玉琼又是心酸又是委屈:“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回家呢?”

桑霞握住了朱玉琼的手,安慰说:“母亲所在的地方,对儿子来说就是家。”

本来气势汹汹的朱玉琼,现在又被桑霞软化了,一时不知怎么招待她,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桑霞拿起皮包,正准备告辞,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其中有洪望楠的声音,桑霞愣住了,又坐了下来。

洪望楠的声音听起来是兴高采烈的,他对管妈说:“让老罗做一桌本帮菜,我们两家在一块儿吃晚饭,难得的,加上我和阿颖有重大消息要禀报大家。”

朱玉琼一听这话,马上向门外走去:“什么重大消息啊?”她似乎已经忘记桑霞的存在了。

洪望楠温柔地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王多颖:“其实也没什么重大的……就是我和阿颖,打算结婚了。”

朱玉琼吃惊地瞪着洪望楠,又瞪着女儿:“什么时候结婚?”

孙碧凝从楼梯上下来,显然她是被儿子的话惊动的。

洪望楠看了母亲一眼:“明天,实在来不及就后天。”

朱玉琼张大嘴巴,连连摆手:“不可以的!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操办?至少也要等你爸爸的伤好一点……”

孙碧凝却是满面喜色:“涧琛不会反对的。大喜的事,说不定倒是能让他的伤早点好呢!结婚用的东西,我都预备好了,搬到这里来的时候那么仓皇都没忘带过来。”

朱玉琼一看洪家母子齐上阵,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神情却更加尴尬:“那也不能明后天就办喜事啊!实在不好意思讲出口,我们阿颖连一件新嫁娘的衣服都没有,最快的裁缝也要一个礼拜才能把衣服做出来,还要给绣工一个月半个月去刺绣吧?”

洪望楠满不在乎地说:“王妈妈,现在是战争时期,什么都可以从简。阿颖今天这件旗袍就蛮好的,穿到婚礼上也不丢人。”

“不行,不行!”朱玉琼走到王多颖跟前,撩起旗袍的下摆,翻出里面给大家看,“本来我是不愿意说的,怕难为情。现在不说不行。你们看见了吗?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件旧旗袍,打了个翻,改给阿颖穿的。里子翻成面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看出来人家还不把我们王家的脊梁戳出洞来?该说了,朱玉琼那个女人,把王家败成这样,唯一的女儿出嫁,用件里子当面子的旧衣服裹裹,就打发出去了!那样的话,我既对不起女儿,也对不起王家!”

洪望楠求救似的看着王多颖:“我也没有登样的衣服,相信阿颖不会不认我的,对吧?”王多颖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朱玉琼似乎有意在为难他们:“那结了婚住在哪里?小两口租房子也要点时间吧?”

“结了婚我就把阿颖带到昆明,我们厂在那里有个办事处,可以接待家属。”

朱玉琼这下找到了理由:“到昆明去?上海的日子都越来越难过了,阿颖怎么吃得消内地的日子?”

孙碧凝有了主意:“我看不如这样,结婚呢,我们两家各自给新姑爷、新娘子准备一套衣服,一套被褥;新房的话,暂时可以在华懋饭店的公寓里租一套,就算我和涧琛送给小两口的蜜月房间……”

朱玉琼一拍脑门:“那还要征求一下三阿哥的意见啊!”

孙碧凝也没多想:“当然,三阿哥和涧琛的意见都要听听。正好涧琛刚才醒了,你们小两口子赶快上去,跟他报个喜! ”

站在朱玉琼卧室的桑霞一阵茫然,她似乎被所有人抛弃了,冷落了,似乎根本和这里的人毫无关系。听见大家往楼上跑,趁机拉开门走出去。到了楼门口,朱玉琼从楼梯上下来,叫住她:“等一等。”

桑霞站住脚,回过头。朱玉琼看着她的眼光意味深长:“留下吃饭吧。”

桑霞勉强堆出笑容,说还有事情要办。朱玉琼摆摆手:“一顿饭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今天望楠和阿颖决定要结婚了……”

桑霞几乎是本能地打断她:“我知道。”表情显得极不自然。

朱玉琼使劲看了桑霞一眼,有些不悦:“还有一会儿就要开饭了,我这个人,再穷都不会在饭前打发客人走,除了这个人我不想交往了。假如说你不打算再登我的门,就走吧。”

桑霞哀求说:“娘娘,我真的有事情。”

朱玉琼板起脸来,不过语气却是亲昵的:“假如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娘娘,就留下来。”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还是把桑霞当亲人的,“儿女的大事,我身边一个娘家人都没有。你留下来,就算我的娘家人,管他真的假的。”

桑霞感激地看了一眼朱玉琼,朱玉琼重新接纳了她,这也正是她期待的结果。不过朱玉琼又怎么知道她和洪望楠的那些秘密呢?几天前他们还在一起忘情缠绵,几天后就听到他要跟别人结婚的消息,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坦然面对洪望楠啊。

朱玉琼走上来,孩子气地拉住桑霞的手,半真半假地摆出威胁的面孔:“我能这么便宜就让你走了?你说你会安排我和阿沐见面的。等你安排好了,我才放你走。 ”

朱玉琼软硬兼施,迫使桑霞答应留下。但是桑霞还是要坚持出门走一趟的,说自己作为娘家人,那就必须要给新人准备礼物。朱玉琼这才放了手。

桑霞暂时避开洪望楠,一路上脚步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天空是蓝的,她的心是灰的。她心胸再大,碰到感情的事也没办法让自己轻易释怀。原来这一切激情都只不过是个命运的玩笑么?她苦笑,不甘心又能如何,她和洪望楠终究不是同路人吧。

不知不觉走到《纽约时报》驻沪办,洪望梅双手在打字机上跳跃,抬头看到桑霞脸色苍白,眼睛里透着伤感——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桑霞。她停下来,审视着桑霞:“出什么事了?”

桑霞从柜子上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了大半杯水,背身喝了一口,似乎恢复了平静:“出大事了。你哥哥的眼睛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现在正在康复。他和多颖决定马上结婚了。”她仰起脖子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洪望梅高兴起来,很快又狐疑地盯着桑霞:“听上去都是好事啊,那你看上去怎么会……我说不出来。”

“我看上去怎么了?”

同类推荐
  • 30年文学典藏小说卷(一)

    30年文学典藏小说卷(一)

    为了纪念《百花洲》创刊三十周年,隆重推出《30年文学典藏》四卷本,众多名家倾力打造,三十年的沉淀,三十年的精粹,凸显出《百花洲》的流变轨迹,也折射出三十年社会生活和文化的变迁。这些让人熟知和亲近的文字在当下与历史间建立了一种恒久的联系,对于今天的文学阅读与写作而言,无疑是心灵不可复制的参照。
  • 红山羊(了一容小说经典)

    红山羊(了一容小说经典)

    了一容编著的《(了一容小说经典)》讲述了:时间过去了若干年,有一天我看电视上的《动物世界》栏目,听解说员介绍一种叫的动物,我浑身一怔。电视里那只羊分明是我梦中的那只羊。于是,上网查阅,才知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动物,它的名字就叫红山羊。它们生活在缅甸北部、印度阿萨姆东部地区和人烟稀少的中国西~藏。它们是典型的林栖动物,栖息的海拔高度范围较小,一般都是在两千到四千多米的空旷区或林缘多岩陡坡山地。
  • 点灯

    点灯

    小说共包含8篇描写工厂、工人故事的工业题材的中短篇小说,真实而艺术地反映了在时代变迁中中国工厂和工人的遭遇生存境况,对现实的探索具有相当的广度和深度,对人性的解剖也较为深刻,凸显了工业题材小说的独特魅力。
  • 卡尔加里的春天

    卡尔加里的春天

    这是一部情感小说。主要内容是叶晓蘅,一个有着流浪情结的女孩,为了追求不一样的生活体验,她不顾亲人的反对,执意移民来到了加拿大的卡尔加里,但她的丈夫阿海却始终理解不了,他力图劝说叶晓蘅放弃这一在他看来近似疯狂的举动,但未能奏效,他毅然选择了回国,把叶晓蘅一个人留在了遥远的异国他乡。
  • 天堂鸟

    天堂鸟

    《天堂鸟》这部小说是当代都市青年男女在现实、理想相互纠结中的一部现代版的爱情童话。大学刚毕业的男青年戴宇航,巧遇并对比他大七岁的知识女性叶童一见倾心。而叶童在为朋友许曼打抱不平而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本市黑势力孙海的时候,在两人之间发生了一曲英雄救美的故事,让戴宇航有了走进叶童的机会。叶童虽心系美好,但现实的羁绊让她寸步难行。戴宇航也因为出生背景而在迷惘与苦楚中彷徨,又是一次偶然,戴宇航与罗薇有了亲密接触而埋下了爱情的种子。若干年后,情感真情的历练,让不能生育的叶童担负起了照料宇航和罗薇的孩子……
热门推荐
  • 轻逝花落空

    轻逝花落空

    曾几何时,她是这世间最温婉的女子。奈何岁月不堪静好,终究要追名逐利。满门抄斩,寄人篱下,只留长夜与美人谋。那就做这天底下最蛇蝎心肠的女子吧,没有人爱护,也没有人伤害。却不知,那城外的桃花林,只为你一人盛开。
  • 公主的男人

    公主的男人

    分开那天她问,你有没有爱过我顾辰凌:没有她凄然的笑了笑也对,你这么讨厌我,我怎么会奢求你爱上我。…………顾辰凌,暮氏集团的总经理。五年前,他从美国最好的大学毕业,拒绝所有公司的邀请,却甘愿来到暮氏集团从最底层做起。这几年里,他从一个小职员爬到了总经理的位置,并成为公司董事长的得力助手。爱上这样的男人或许只需要几秒,或者一个契机。总裁办公室,她红着脸向他告白,他却讥笑的看着她: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子,在办公室就敢公然挑逗男人。你以为,这样不自爱的人我会要?…………如他所愿,她远远的逃开了,可是他却步步紧逼。雨夜,她被他逼到墙边,失控的喊道:“顾辰凌,当初说不爱的人是你,你现在又在干什么,犯贱吗?”他把头埋在她颈窝,喃喃道:“你为什么会是我的妹妹?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还是忍不住爱你。”
  • 强势归来:女王要复仇!

    强势归来:女王要复仇!

    因为一件事,她,从一个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皇室公主变成了让闻风丧胆的杀手女王--彼岸,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可又有谁知道她的坚强、冷酷,只是为保护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不受伤害而已,且看她如何楸出当年的幕后黑手,却没想到遇到了他——他,是世界第一帮“夜煞”的少主,冷酷无情,不近女色,对她却宠爱至极: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尽所有,只为换她一笑。)在她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时候,他说: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我陪你。同等的腹黑,霸道,遇到一起,又将会如何!且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绿茶婊,白莲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 此时阳光正好

    此时阳光正好

    一句话,一个动作,或是一个微笑,都会对你的内心荡起一片涟漪。在你酣睡的午后中醒来,没人陪伴的日子中,唯有的是独自生活,独自成长。恩,对啊,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要努力的笑着活下去。
  • 重生涅槃者:御面首席策风华

    重生涅槃者:御面首席策风华

    【高甜虐宠】你会不会想过,有一天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初中的课堂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所有其实只是一场梦…小时候一位大师为她卦过一象说她乃无福之人一生坎坷多桀,晚景凄凉。她不信却无奈一一应验了。当,携改造系统逆光而生。她,必将活出精彩一生。无福之人?她福缘滚滚来。命里坎坷多桀?笑话!暗算的小人太多?任他魑魅魍魉都不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三尺。晚景凄凉?某女勾勾手某个忠犬男屁颠屁颠跑过来笑得狗腿:“老婆,啥事呢?”,“有人说我晚景凄凉?”,“谁说的,我去把他杀了!要歼击机还是战斗机?”,“咳咳,墨先生你太激动了。”坐下,咱慢聊…???(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女宦

    女宦

    周历景德二十三年,有女子束发布衣为君辅。携半本《吕览》残卷,凭经纶济世之才,于云波诡谲时,指点江山,佐一世明君。元德皇后梅氏,于昭襄帝永初元年病,十三年薨。绵绵十三载,她究竟有没有听懂荆帚门的含义?拙荆,执帚。梅音,你耻入皇陵,我便也不入吧。
  • 黑色交易

    黑色交易

    “不是出台吗?”“就算我要出台,也不陪你!”“那可由不得你。”“秦世锦!你混蛋——”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为了十万元,她闭上眼睛,忍受刺骨的屈辱。原以为一夜之后,一切都会结束,谁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年少时,他们是青梅竹马相见相厌。多年后,他却成了她的总裁上司。她只是搭错了电梯,竟然被整个公司疯传她是要向他爱慕告白!豪门大少秦世锦,她只想远离他,为何会越走越近?是他让她陷入困境,被学校处分警告,也是他在她最狼狈时替她解围!那个最不堪的夜晚,深刻在陆展颜心中,一直都是尖锐的刺。他们狠狠伤害着彼此,也伤害着自己,抵抗着诱惑,也抗拒着相爱……明明知道不该沦陷,可是为何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心悸三分?莫非这就是爱……※※※第一最好不相见,
  • 鬼事二三

    鬼事二三

    对不起各位看客,由于作者很懒,所以什么都没有留下......
  • 重生之女配励志记

    重生之女配励志记

    这是一个渣女配重生的故事,男主女主你们好,请让我过过,给你们腾地方。那个男主,你拽着我的衣服干什么?我不爱你了,我说的是真的,什么!?这绝对不是欲擒故纵!艾玛!男主你别跟着了!我家男神在那边等我呢!小心他分分钟秒杀你!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菟丝子般的女配自己励志成长,结果获得了爱情的故事。自立自强,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 梦寂花下冷

    梦寂花下冷

    仿佛一个梦境,恍若隔世她带着满满十八年的现代记忆来到一个诡异的地方,祭荒大地,却总是对这一切有着莫名的熟悉感。那个额前带着凤血玉的男子,总是带着温柔又霸道的笑意,一步步让她更加迷惑。自己,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