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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但是今天,她对于以前所有的工作中,最不乐意做的这件事,做得认真而细致,并没失去丝毫耐心。她并不是克制,而是很奇怪地,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有某种说不出的踏实。

在终于完成全套入院体检之后,叶春萌才要转身离开这个病房,老太太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说她真是好人,谢谢她。“我老啦,啰唆。”老太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自家闺女,有时候都嫌我絮叨。”

她对着这个笑容呆了几秒钟,老太太瞄着她的脸,接着说道:“姑娘你人长得跟画儿里画的似的好看,性子又好,心地又好,可真是个好大夫。”

叶春萌怔怔地,眼圈居然有点儿发红,她胡乱嚅嗫了几句,嘱咐她好好休息,待她闺女待会儿过来时让她跟主治大夫谈谈,她也许需要转到内科去综合治疗这些慢性病,然后扶着她躺好,快步走出了病房。

已经七点半了,她回到大办公室,把白大衣脱下来挂进柜子,却没有立刻关上柜门,望着那件在前天急诊时沾上了些许碘伏液体的白大衣,望了许久,然后,又把白大衣拿出来穿上,往急诊室走了过去。

十二点半。

陈曦推开急诊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样就好了,以后要小心。记得按时换药。”

叶春萌已经处理好了十二岁孩子手臂上的烫伤,正在嘱咐她注意事项。

小姑娘答应着,说了句“谢谢姐姐”就出去了。叶春萌看见陈曦,整理了一下口罩帽子,活动活动了肩背:“找我么? 后面还几个病人?”

“还几个病人?”陈曦摇头,“今天晚上从七点半到现在,”陈曦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三十二分。据说你已经缝合了六个,清创了三个,送了不知道几个去做检查。”

叶春萌低下头,低声说:“已经……已经没有了么?”

“听着你还挺盼着病人多的。又不是刘志光,难道还想考前锻炼?”

“不是,我,” 叶春萌抬起头,“我不是……”

“逗你哪,早知道你缝合得标准极了。” 陈曦乐,然后走过去,在她耳边说,“我也不瞒你,李波打电话叫我把你带回宿舍去,别在这儿玩儿命了。今天又不是你值班。”

叶春萌低着头。

“李波向我求援。说七点多看着你从病房到急诊室来的,一直没离开,恐怕都没吃晚饭。”陈曦耸耸肩膀,“这个老实孩子,他怕你心里不好受,自己想不开,为了这破事儿自虐,想来劝你,又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跟我啰唆了半天,让我把你领回去,好好吃饭睡觉。”

“他怕我……难受。” 叶春萌喃喃地重复,站在急诊手术室中间,慢慢地把口罩摘了下来,手指绕着口罩的带子,半晌,嘴角轻轻抽动,眼泪涌上来,又重复了一遍,“怕我难受。”

“走吧,萌萌。这事儿它已经这样了,横竖你也已经跟医务处负责调查的人说清楚了,其他的,你……你就算把你自己虐待死,也没用啊。你这样,李波、我、我们都……”

“对不起。还要……让你们担心。” 叶春萌努力地扬起嘴角笑了笑,走到污染区,低头收拾方才用过的器械,整理得很慢,很仔细,到了最后一个缝合包,她拿起里面的持针器,握在手里,好一会儿,回过头,看着陈曦,“我不会自虐,就算以前有,从今天开始,也不会。我对不起李波,更没法面对周老师,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但是,我不会自找别扭地在自己的心里‘补偿’ 。陈曦,我在这儿不走,不是为了自虐,是为了我想在这儿。”

“什么?” 陈曦有点迷惑地问,这一分钟,她忽然觉得叶春萌有点不太一样,暗自担心她这是刺激受得太大了。

“我只是特别想来做医生。”叶春萌握住那支持针器,一字一字地说道。然后,她抬起头,脸上有个微笑,“这真是很奇怪,考医学院的时候,进临床之前,觉得一切那么神圣美好,进来之后,才看到原来有那么多跟自己想象的不同的东西,我都在怀疑自己也许应该转行。可是,突然,手术室我进不去,在病区里,祈老师、别的老师,他们客气地对待我,不给我活干……我心里好慌。我忽然发现,我那么喜欢做属于一个医生的事情。不论是问病史,还是最基本的体检,或者是急诊室的缝合。这些,跟我从前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医生究竟该怎么做,但是我实在喜欢做这些事情,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操作,甚至不用想究竟有没有意义,有什么样的意义。做这些的时候我可以忘记了其他的任何事。”

“萌萌。” 陈曦走过来,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叶春萌把最后一个缝合包收好,摘下手套,摘下口罩,往门口走,拉开急诊手术室门的一刹那,又猛地把门关上,双手紧紧地握着门把。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叛徒,我理解,不怪他们,换了我也会这样。”

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缓缓地蹲下来,抱住膝盖,“我忽然觉得都无所谓,以前特别生气的,被病人错怪,被护士长骂,连……连被周大夫看不起、讽刺,都无所谓,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怎么居然能为那些小事伤心生气还想着不做临床。不,我想做临床,特别想做。即使一辈子都会有误解,都挨骂,都受累,都值夜班,即使我心里还是会为了这些别扭一下,还是会觉得委屈,我都还是喜欢做医生。但是还可能吗? 因为我,那么多人都被牵扯进来,我根本没法弥补。受什么样惩罚都应该的,但是,我希望,这个惩罚不是……不是让我永远不能再做一个临床医生。”

叶春萌靠在急诊手术室的门上,闭上眼睛,眼泪淌下来。

“我到今天才明白,我喜欢做一个临床医生。这喜欢跟小时候的喜欢不同,我现在知道,做医生有这样那样的不好,有许多可能永远没法解决的问题和苦恼,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做一个临床医生。”

普外科一分区五病房,周明拿着一摞单子低头边看边往外走,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我妈来了,让你过来吃饭。” 那边传来韦天舒的声音,“我这儿有瓶茅台呢,便宜你了。”

“今儿算了。” 周明摇头,才看过的重症患者的家属又追出来问血象单子上的几个数值,李波在旁边低声解释。

“你不会在医院吧?” 电话那头,韦天舒的声音有点恼火,更有点无奈。

“这两天白天太乱,查房都老让打断了。我脑子也乱。” 周明答道,“几个不稳定的病人,或者这两天能出院的,晚上清静着,我过一遍。”

“你都医德败坏的典型了。” 韦天舒冷笑一声,“还跟这儿卖什么命? 你卖命,人家调查完也不发个锦旗给你。”

“废什么话,”周明皱眉,“那他要是说我纵火行凶,我还得赶紧点把火给他助兴?”

周明说罢关上手机调成振动,这边李波也给家属解释完了,接着跟他交代胃癌D2根治手术的十七床的各项情况。

“体温38度2,下午是37度8。引流情况正常,血淀粉酶正常,蛋白有点低……”

“我刚才查觉得胸腔有点积液。”周明皱眉看着血象单子,“问题不是太大。定时吸痰。她说以前冠心病是看的心内科梁大夫吧?明儿看看梁大夫能不能过来看一眼。”

李波点头,记下来了,接着又再交代十五床、十六床,周明加了十五床的血升化,调了一下十六床的补液,朝最后一间需要看的病房走过去。推开六病房的门,却见刘志光在跟十九床末期胃癌的老头儿说着什么。见着周明和李波进来,刘志光赶紧站起来,叫了声周老师又叫了声李老师,周明点头,走过去,一边把听诊器挂上,一边俯身冲老人说道:“明天就转院了,我再给您检查一下,您躺平,我先听一下……”

“查什么呀大夫?”老人大睁着眼睛,“从这里转出去到那个关怀医院,就是治不了了,等死。大夫,我知道。”

周明拿着听诊器的手停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的病床一贯紧张,等着住院的病人总是排到一个月之后。这个病人,一周多以前做全检查,会诊时讨论过无论如何没有手术意义,病人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再进行化疗,他便跟李波说尽早让病人出院,再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对医院的资源,对病人自己的经济,都是浪费。病人家属一直不能接受,不肯出院,要求再次会诊。

昨天,不知道是终于接受了事实,还是这著名医院重点科室的“优秀病区”摇身一变成了人民代表点名揭露的“黑店”,这一段时间的混乱,让患者彻底对此地幻灭了希望,患者的儿子找到李波,同意出院,转临终关怀医院。

治不了了,是个残忍的事实,然而此时由这个眼神空洞的老人面对面地说出来,一贯实事求是的周明,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大爷,转院,是换个地方治。”

自周明和李波进来之后,刘志光就从病床边退开,站到他们身后去,站到他一贯站的、绝对不会影响医生的检查操作的“不碍事”的位置。这时,他又再走到床边,蹲下来,凑到老人耳边笑着说。

老人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这儿治不了才让我出去的,我知道。”

“是不能给您做手术了,可是不做手术也能治病。”刘志光说得很真诚,“这儿是做手术这个治法儿,不做手术了,换治法儿了,就换个地方啊。”

“换个治法儿。” 老人喃喃地重复,忽然,又使劲摇头,紧张地对刘志光说道,“不,我不做化疗。我看过一个老兄弟做化疗,把钱都倾家荡产地花了,天天吐啊,到处都出血。化疗做完没几天就没了。那是活受罪啊。”

“您这个不做化疗。” 刘志光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我昨天不是给您说过了吗,您肯定又忘了。我还把照片儿给您打印下来了。那儿给您吃药,打点滴,打营养,跟这儿是一样的,就是不做手术。而且不像这儿似的,规定探视时间特别严。那儿也没这么高的楼,这么多的人,能经常坐轮椅出去在草地上待会儿。”

老人的双手,紧紧地抠着被子的边儿,嘴唇哆嗦着仿佛是说了句什么,然后又紧张地对刘志光说:“会不会,见……见不到人。我……我想回家,可是我儿不能……不能每天在家陪我。小刘大夫,这儿,有你……有你跟我说说话,你还帮我拉窗帘,让阳光照进来。还有你搬来了花盆。”

“怎么会见不到人? 您忘记了。我昨天跟您说呢,那儿的大夫不做手术,不用在手术室。就多点时间跟您说话。您放心,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医院我都去看过。您放心。还说不准什么时候您又遇见我。” 刘志光一直握着老人的肩膀,老人由紧张抗拒逐渐放松下来,刘志光把他稍微扶起来一些,“所以啊,您让周大夫再给您检查一下,才好把您现在的情况跟那边的大夫说,那边大夫才好知道怎么照顾您。”

老人缓缓垂下眼皮,握住棉被边缘的手指渐渐放松。周明冲李波点头,一边快速而轻柔地做着检查,一边低声交代,李波刷刷地记录。

周明和李波走出病房的时候,刘志光并没走,一边帮老人整理被子,一边絮絮地跟他说道:“看来您忘了,我就再给您讲一遍。哦,还有您上回想找的那个旧报纸,我可也找到了……”

周明走出病房,回到办公室坐下来,才略微不解地对李波说:“这刘志光,怎么说话这么头头是道了? 跟我说话老结巴,就跟他做缝合一样。”

“我也发现了,” 李波笑笑,“他跟病人说话,总特顺。大概也是病人特爱听他说,就说顺了。咱们跟他说话时怎么也都爱起急。”

“他也是当过重病人,大概怎么也比别人更了解。” 周明想了想,“这份心,这个努力劲儿,真是应该当个临床大夫。可惜这……” 周明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一丝沮丧地摇头,忽地望着李波,很认真地问,“不过李波,你觉得,做个临床大夫有这么好么?”

李波愣了,半天没回上话来。

“我是真喜欢。我也只知道怎么做大夫。” 周明笑笑,“对你们,我也只会教给你们做临床大夫,还要求很高。可是我不知道,你们委屈不委屈,而且,这对你们而言,究竟好不好。我知道刘志光是真想做个外科大夫,我也尽力教他了,可是……”他摇摇头,“陈曦那个干活的利索劲头,皮实性格,我真觉得她潜力无穷,于是狠狠地要求,她也真有进境。但是,我后来知道,她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我这么一门心思让她当个外科大夫,她只能是为难。”

“然后,你。你是真正出色。”周明叹了口气,“但是李波,我是不是也经常强你所难?”

“你强我所难?” 李波听了却笑了,摇头,“如果说强我所难,那可不是你。”

“什么?”周明一怔。

“我家是个很大的大家庭。”李波微笑,“爷爷是从红小鬼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走过来的将军,在家,跟在军队一样从来说一不二。到我高考时,我爷爷大手一挥,说:‘咱们家,司令军长都有,陆海空三军的都全了,搞导弹的科学家有,大学教授有,你七个哥哥姐姐一个个都出息,搞水利的搞水利,搞航天的搞航天,小八,我看咱们家就是没有当医生的,你把这块儿给我拿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于是,我高考志愿,就从第一志愿到最末一个,都填了医学院了。”

周明听得乐了:“现在,还真有这样的家长制度?”

“嗯,爷爷有威信。从小我们也习惯了,爷爷的话就是命令。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加深理解。”李波乐了一会儿,然后瞧着周明道,“好在,似乎大家,不管先理解后理解,真的都理解得不错。我们都对爷爷给的选择,并无怨言。”

周明望着他,没有说话,半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多谢。”

“我都没跟你说多谢。”李波扭过头去,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道,“周大夫,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我尤其明白。其实,还是照主任说的那样,我不会……”

“这我不光是要回护你,更不是赌气。”周明迅速地摇头,“这是……”

“我知道。那种形式,谁都知道没任何意义。”李波急道,“可是现在这样的形势,主任这些天对你连看都不看一眼。之后,还有院方,还有……”李波停住,没说出口接下来的那句“还有下个月李主任就满六十,要退下外科主任岗位,再下个月,你的任命就该正式下来了”。

“没意义的事儿,谁爱干谁干,我不干。”周明淡淡地道,冲李波笑了笑,“这些事你不用操心,解决问题的法子,不是就只那么一种,我自己自有安排。你去把今儿刚才查的几个病人的状况整理整理,然后早点休息去。”

李波答应了,又看了他一眼,终于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周明站在办公室当中,半晌没有动弹,直到门被推开,韦天舒走了进来。

“找我?”周明皱眉望着他,“干吗?”

韦天舒撇撇嘴,过来坐在他办公桌上,夸张地把脸凑近他的脸仔细端详:“来瞅瞅,你鞠躬尽瘁得是特无可奈何呢,还是特欢欣鼓舞呢,还是……”

“滚你妈的。”周明一掌几乎把韦天舒推下去,韦天舒却不介意,一边挪着屁股再次坐正,一边不满地正色道:“你这就不对了,我妈刚来,还特惦记你,”他说着从大衣兜里扯出俩纸包,“你没去,我跟我妈说你忙呢,我妈说,人家周明是好人,好大夫,不容易,比你强。你给他送点儿吃的去。你说你对我不满也就罢了,咋能让我妈滚蛋呢?”

“你……” 周明气结,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爸妈都知道,这就是你本心。”韦天舒突然叹了口气,“我跟家里破口大骂半天这个孙子王八蛋,那个孙子王八蛋,周明是个大傻蛋。这么着,还跟那卖命。你猜老头老太太说啥?”

周明望着他,摇摇头。

“老头说,人就得讲求个本心。”韦天舒低头笑笑,“人要是违背本心做事儿,特别不舒坦。那要是让别人说了这说了那,你就不是你自个儿了,那才是大傻蛋,以后都后悔呢。”

“周明,说实在的。”韦天舒忽然大笑,“我家老头,没念过啥书,脑子愣比我明白。我这火得一天三跳脚,看哪儿哪儿生气,尤其看你还犯傻。其实,你要不这么着,那可不就不是周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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