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农村。天空,辽远苍茫,充满诗意,远山含黛,绿树朦胧。
“楚楚,我们再盖几间新房,怎么样?”
凝视着小楚的侧影,辛怀宙突然征求她的意见。
小楚这关要是能顺利通过,那两位老人那里,就更容易沟通了。
“盖那么多房子,干嘛?”
小楚把睡着的孩子送回屋内后,也坐在院墙上。她双手支撑在墙面上,悠荡着一双小脚,仰头问辛怀宙。
辛怀宙又是瞬间的怔住。
他浑身发热,喉头干渴,血液快速奔流起来。
眼前的小女人,哪里像一位已婚妈妈?
她笑兮盼兮,眼眸流光异彩,表情天真可爱,无所遮掩,毫不矫揉造作。
看那神态,倒更像是邻家不谙世事的小妹。
“那……”辛怀宙一时无话可说。
“楚楚……”
“叫嫂子!”小楚纠正。
“那个……嫂子,我们再建几间房,夏天快到了,一家人,挤在一间屋里,不方便!”
辛怀宙越说,灵感越多,“再说,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就算是我自己在这里建房,借用叔叔的一块地皮,怎么样?”
“我给占地费!”辛怀宙又补充一句。
小楚白了辛怀宙一眼,“你可真是商人,什么都用钱衡量!奸商!”
“什么?你说我是奸商?”辛怀宙佯装生气大吼到,“有我这么大方的奸商吗?”
在辛怀宙大吼前,小楚已经跳下墙,笑呵呵的逃跑了。
程家父母是媒人,第二天的婚礼,必须参加。
程父有病在身,但是,新娘和新郎敬酒,他还是喝了。
回到家时,已是醉意朦胧。
“今天,二楞见到我,还趾高气昂的,这小子,不是个东西,要是,我有儿子,他再也不敢欺负我家了!”
程父是个老实人,真的是受到的太多的窝囊气,借着酒劲儿,发泄出来。
“爸,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干啥?”小楚安慰父亲。
二楞是小楚家的后院邻居。小子三十毫几,不误正业,游手好闲,欺软怕硬。
在村里,是一个有理翻江,无理蹈海的人物。多数村民对他是厌恶的,但是,也是敢怒不敢言。
小楚是女孩子,还常年不在家,二楞没少欺负程家父母。春天种地,多占一条垄,秋天收秋,偷点儿高粱苞米,什么坏事都干过。
农村,邻里之间的矛盾,都是一些张长李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许多小事积攒在一起,也会影响到邻里之间的和谐相处。
因为盗窃罪,二楞进过监狱,三进三出,还是不思悔改。
“我就是党员,要不然,年轻时,无论如何,也再要个男孩,不受别人欺负是一方面,等我们老了,小楚有个伴儿,免得孤独!”
“爸……”小楚有些哽咽,参加婚礼,明明是喜事,可是,回来,心情反倒糟糕了。
“叔叔,您不是有我这个干儿子么!”辛怀宙及时接过话,“干儿子和儿子没什么区别!”
“对,对……”程父连声说道,“我还有小宙这个干儿子!”程父拉起辛怀宙的手,“小宙,以后,楚楚就多靠你照顾了!”
“孩子……你是个好孩子,但是,脾气应该改一改,”程父拍着辛怀宙的手,“切记,山竣无木,水湍无鱼呀!”
辛怀宙知道,程父在村上的小学,当过民办教师,知识丰富是肯定的,但是,没料到,程父对他的性情倒是更了解。
辛怀宙对程家父母的好感,更深了。又这么体贴入微的长辈在身边,听他们唠叨,是一种幸福!
虽说,江山易该,本性难移,但是,以后,他会试的!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冰化三尺,非一日之暖。
可是,辛怀宙觉得,自己冰冷的心,好象化了。
辛怀宙不动声色的问了一些二楞的事情。
知道二楞是怎么横行乡里,怎么欺善怕恶。有一个计划在辛怀宙的脑海中形成。
“楚楚,你不是想吃榆钱吗,我们出去采一些!”辛怀宙拉住小楚的胳膊,走出院子。
“叫嫂子……”
“是……”辛怀宙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嫂子”。
他就是不明白,“楚楚”和“嫂子”这两个称呼究竟有什么不同,难道,听到“嫂子”这个称呼,她会有一种心里上的优越感?还是听到这个称呼,她能升大官,发大财?
“你愿意听别人,把你叫得老一些吗?”
辛怀宙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愿意听,明天我就叫你——小妈,好吧?”
“哎,好孩子,真孝顺!”小楚煞有介事的,坏坏的笑着,拍拍辛怀宙的肩膀。
“这孩子,真懂事!”
“程——小——楚——”辛怀宙大呼上当,“你真敢答应!”
“有人敢叫,我就敢答应!”
小楚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脸上笑盈盈的,像是拣到一个天大的便宜。
辛怀宙真的想把她抱在怀中,胖揍她一顿。小女人,也太刁钻了!连他也敢耍!
“小宙,把那个树枝拽下来,那的榆钱又大又干净!”小楚个子矮,蹦了几次,够不到,她发号施令。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沾尽了我的便宜!”辛怀宙总算有报复她的机会了,他不打算放过。
拿出一棵烟,放到鼻尖,眯起眼,享受着烟草的气息,他倒要看看,小楚有什么办法,把树枝够下来。
小楚不再答理辛怀宙,她脱掉鞋子。
“你要干吗?”辛怀宙急忙把烟放回去,“楚楚,你……你不是要爬树吧!”
“来,来,你可别吓人了!”辛怀宙伸出长臂,轻而易举的把树枝够下来,这小祖宗,胆子可够大的,还要爬树呢!
“楚楚,哪家是二楞家?”辛怀宙看似无心的问。
“就是那家!”小楚指指,“看见么,出来的就是他!”
“不洗洗,你就吃?”辛怀宙把二楞的容貌记在心里,“千万别吃坏肚子!”
“这是纯绿色的,干净!”小楚摘下一点儿,放在嘴边吹了吹,仿佛,那样子,能把榆钱上的灰尘吹掉似的,“你吃不吃?”
手,举到辛怀宙的眼前。
辛怀宙勉为其难的张开嘴,看小楚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忍不住要尝一尝。
他张开嘴,连同小楚的手指,一起含在嘴中。
“呀,你咬着我了!”小楚惊呼,辛怀宙正咬着她的食指,坏坏的看着她,丝毫没打算放开。
“我咬你了?”辛怀宙含糊不清的重复一遍,那样子,要多坏,有多坏。
“你……你咬我的手指了!”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漏洞,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小楚急忙纠正。脸,却红了。
适可而止,怕物极必反。辛怀宙吐出小楚的手指,“真好吃!”不知道是榆钱好吃,还是手指好吃。
辛怀宙是城市长大的孩子,农村的许多东西,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奇心的驱使,他同小楚慢慢吃起来。
晚饭桌上。
辛怀宙把小楚脱鞋,要爬树的事,讲给程家父母听。
程母笑了。
“楚楚从小就好强,念小学时,有一次,期末考试,她考了个第二名,回来,哭了一宿,以后,每年考试,都考第一。一直到小学毕业!”
“小时候,楚楚也淘气!”程父回忆起小楚小时候的事情,脸上洋溢着父亲的宠溺。
“七岁的时候,爬树,看小猫比她爬的快,她不服气,硬要与小猫比试!”
“爸……你是夸女儿呢,还是臊女儿呢?”
小楚一听父亲把她小时候的那点儿丢人的事儿,都抖出来,不让了。明显是让辛怀宙看笑话么!
“叔叔,楚楚小时侯,还有什么趣事?”辛怀宙兴味十足,他想知道更多关于小楚的事情。
于是,程家父母娓娓道来,无视小楚的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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