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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可置信

很晚了,我才来到黄晨生的家,我看到,黄晨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这个英俊得会另人怦然心动的男孩,这个我爱了整整两年的男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

曾经有过那么多美丽而又出色的女孩喜欢过他。可是,和他有关的女孩却又都遭遇不幸。难道是上天妒忌这个男孩吗?才把他身边的女孩一个一个都带走。

我坐在沙发上,无法入睡,我拿出笔记看了一遍。看着笔记,它们给了我某种启发,假设黄晨生是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可是很显然“毛毛虫”的口吻在特征上呈现出女性的特征。

那么黄晨生为什么要模拟一个女性给自己写信呢?除非——他患有人格分裂症,并且他所分离出来的那个人格是女性,而不是男性的他自己。

想想都觉得自己的,假设很疯狂,有些毛骨悚然!

我想到“毛毛虫”,想到宁海冰的死,想到“毛毛虫”可能是杀人凶手,想到黄晨生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信,想到黄晨生就可能是杀人凶手……一连串的想法令我窒息。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黄晨生那天在旧居里从背后看着我的冰冷的眼神,我的手就在颤抖。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有着瀑布般美丽长发的女孩子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瞬间撞到空中,成抛物线状满身鲜血地掉落在马路中间,然后鲜血一直横流,流——流——流……,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好像在微笑,可是模模糊糊,我看不清那个一直在微笑的人的脸……

我一身冷汗,忽然从恶梦中惊醒。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木婉晴,你怎么了,满头大汗,怎么睡着沙发上了?”

抬头一看是,黄晨生,我揉了揉眼睛,道“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

一个人走在,路上,我有些不安,心中总有些忐忑,于是,决定去找黄晨生的心理医生,了解下。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道“他最近到我这里复诊,他和我说起他总是不太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和他提起他的事,他也觉得自己好象根本没有做过。”

心中暗道,人格分裂!但是我没有和陈医生说出,这个想法。

我有些错愕道“啊?怎么会?”

陈医生沉吟片刻,道“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我想黄晨生已经有了人格分裂的倾向。所以,他发病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他是记不起来的。”

我紧张的问道“那么,他的这种倾向到底有多久了呢?”

陈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是刚刚才开始,也可能是一直在潜伏。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具体的病因和患病的时间。可能是暂时性的或者间歇性的。你最近最好多观察他。”

我“...”

离开陈医生的诊所,我的心里感到痛苦,现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再仔细认真地阅读一遍“毛毛虫”写给黄晨生的信,来推断黄晨生是否是在自己给自己写信。他是否有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

刚一进屋,我就闻到一阵东西烧焦的味道。我竟然看到黄晨生坐在桌边在烧着什么。我快步走过去,问到:“黄晨生,你在烧什么?”

“在烧一些旧的信件,已经没有用了,就烧掉吧。”

我看到了那些还没有完全燃烧完的东西,是黄晨生写给毛毛虫的信,没错!是那些信!看着燃烧信件的火焰,我的头痛起来,我的脑中忽然闪现出我看到过的那张林燕被烧死的照片。她的脸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她的身体则被烧焦,她的死好悲惨。我似乎可以听到她在大火中求救的呼喊。

我发现自己就完全生活在一个令人恐惧的世界里。我不止一遍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把我心爱的黄晨生联想成一个变态杀手?

我的心一直处于矛盾状态,因为我实在是费解为什么和黄晨生有关的四个女孩都死了呢?如果真的不是黄晨生杀了她们,那么又是谁可以和这四个女孩同时都有关系呢?

到底黄晨生的四个好朋友的死只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杀呢?为什么黄晨生的行为最近越来越怪异呢?另外,毛毛虫到底是谁,是确有其人,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呢?

由于,这些天,心情不怎么好,决定,回到自己的别墅,这个别墅,靠近海,风景宜人!很适合散心。自从失忆回国后,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别墅里住呢。爸爸总是很反对我住在这个别墅,要不是我趁爸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配了这个别墅的钥匙,我是肯定进不来的。

来到一个书房,这里很久没有人住了,满是灰尘,闲来无事,我就稍微的打扫下,结果无意中,发现一个暗格密室!我带着好奇就走了进去。

开始是一片漆黑,我好象忽然碰倒了什么东西,是瓶子倒地的声音!我返回到门口,找到一个类似于开关的东西,这个暗室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我又去找那个被我碰倒的东西,在一个桌子的下面,我仔细一看,原来——,天啊!原来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两只用药水泡着的眼睛!我吓得一下子把瓶子扔在了地上!

我逃也似地从我家的旧别墅里跑了出来。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看到了两只人的眼睛,对,没错,是人的眼睛!

虽然我还是心惊胆战,但是,我还是折了回去,把我刚才弄乱的一切都整理好。我转念一想,爸爸是搞整形美容的专业医生,在暗室里发现人的眼睛标本也许是不足为奇的。

但是心中总有些不安!

于是,我就找上了父亲的助手!

“其实,木老师这些年来,一直在忙于一项研究,就是如何保持住女人的青春。他翻阅研究了大量的资料了,也做了很多临床实验,还解剖过很多少女的尸体。”

我心中一惊!父亲的助力说的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父亲,又为何研究这个?

我不禁问道“那都是关于什么呢?我的意思是爸爸需要哪些具体的实验材料吗?”

“比如少女的头发、面部皮肤、眼睛等等吧。”

瞬间,脑中一片轰鸣!

我的心突然感到沉重。其实,自从看到那双藏在我家暗室的眼睛之后,我就一直在回避一个念头,就是:我怀疑,爸爸在利用真的人体做实验。尤其听了父亲的助力的介绍之后,我就更加怀疑,爸爸是用真的少女器官在做实验。

我怎么会开始怀疑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呢?而且这些人都是我最在乎的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毛毛虫,黄晨生,爸爸,到底他们谁才是凶手呢?又或者他们都不是,只是我的神经敏感而已。

我去了爸爸工作的医院,那天刚好爸爸出差了,不在医院。我想起了关于蒋妹和林燕的报道。没错!报道上显示她们两个都曾被送入过仁理医院。

我想起来了,李英宁自杀那晚也是被送入仁理医院的。三个女死者都被送入爸爸工作的这家医院,而且我又在旧居发现了人的双眼。如果,假设,那双眼睛是宁海冰的,那么和那四个女孩子都有关系的人就不止是黄晨生一个人了,还有爸爸!

这时我的头痛欲裂,在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一个样子丑陋的小女孩儿在拼命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不停地撞,直到鲜血淋漓……

忽然,我很想知道,失忆以前的自己,于是,我就去了黎珍表姐家。

“表姐,可不可以说点我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啊?你也知道自从两年前,我失忆了,就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

表姐表示很无奈,道“这个,我也无能为了,因为,我也是两年前认识你爸爸的。”

表姐顿了下,道“对了就是两年前李英宁自杀的那个案子,我去医院调查当时的抢救情况,刚好遇到你爸爸,我给他看我的证件时,他才认出我就是他失散很多年的的外甥女啊。”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早已经不记得妈妈了。”

表姐干笑,道“我妈是你妈的姐姐,她们两个都有很严重的心脏病,都是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还好,我们两个没有遗传这种病。”

过些天,又到了学校,例行的体检。

“木婉晴,请你进来一下。”一个护士叫到。

于是我就进去了,刚一进去,就看见一个黑着脸的医生。我试探道“那个,怎么了?”

然而,那个医生却是愤怒道“开什么玩笑!木婉晴同学,你做过换心大手术,还敢来参加献血!你的体质非常差!还和学校开这种玩笑,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啊!”

医生的这句话,让我立刻震惊了!我怎么会做过换心大手术呢!爸爸给我做体检的时候,结果都是良好啊!爸爸总是告诉我,我的身体状况一向很不错啊!

天啊,连我做过换心大手术那么大的事情,爸爸都要瞒着我,那么他还瞒过我多少事啊!

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和爸爸说个清楚!

傍晚,爸爸刚出差回到家,正非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我歇斯底里的吼道“爸爸!你为什么骗我啊!”

父亲不知所云的邹眉头,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骗我说,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在今天学校的体检中,医生发现我做过换心的大手术!还有,我失去了记忆,你就给我编织了一个记忆,是不是我的过去,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啊?你到底有多少事在瞒着我啊?我们家暗室里的那对人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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