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蜀走在山林里,身上的鲜血滴落在这泛黄的土地上,身形摇摇欲坠,当走到一个山洞前,那动人的歌声又想起来,山洞中跑出一只幼小的鹿蜀,围绕着母亲的身体欢快地磨蹭,当看到母亲身上的伤口,嘴里传出难过的歌声,舔舐着母亲的伤口。鹿蜀这一刻倒下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舔了舔幼兽的身上,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离冬站在身后看着眼前一幕,一种敬重从心中散出。
鹿蜀朝离冬看了过去,张开嘴,嘴里发不出那美妙的声音,只剩下最后一口生气,便到下身去。小鹿蜀趴下母亲身上,眼里充满难过。
离冬抱起鹿蜀,不顾沾染身上的鲜血,因为它值得敬重,将它放在山洞中,“你在看你母亲一眼,”说完抱起小鹿蜀,走出山洞,回头看着洞口。
我将你葬在你开始的地方,说完一指,山洞不复存在,离冬走下山去。
墨烈看着离冬从山中走了下来,怀里抱着一只幼兽。
“走吧。”
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声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墨烈拉着马车跟在离冬身后。
“你知道吗!刚才那只鹿蜀临死之前,哀求我带走这只幼兽,它说它没什么报答我,让我将它的皮剥去,作为报酬,鹿蜀的皮,穿上它可以保子孙后代平安。天下或许只剩最后一只鹿蜀了!”离冬抚摸着在怀里睡去的小鹿蜀,或许它太难过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不光人如此,世间万物,也都一样。”
墨烈听到这里,想起自己的父亲,从小教导自己什么该做不该做,虽然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父亲何尝不是母亲。
夕阳西下,离冬坐上马车将小鹿蜀放在旁边,便打坐起来。
夜已深,墨烈听到身后有响动,便回过头看去,小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
“主子,你从哪弄的鹿蜀,好东西呀!”
离冬睁开眼睛,看着小八,便问道“你去哪了?”
“我出去溜达溜达。”小八一脸贱笑。
“你把这只鹿蜀带回神虚山,悉心照顾!”
“好嘞,”小八,朝山中叫了一声,远处飞来一只夜鹰,墨烈停下马车,提防着这只身形巨大的夜鹰。
“没事,这是我小弟。”小八露出骄傲的神色。
离冬轻轻抱起小鹿蜀,用昨晚留下的包袱将小鹿蜀放好,夜鹰双爪一提便飞走。
“你也去!”
“好吧。”小八带着失望的神色,消失在漆黑的夜空。安顿好了,我立马就来!交给谁呢!小八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一股溪水从山中流出,汇聚成一条溪流,“墨烈,咱们在这停留。”离冬从马车上走下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墨烈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坐了下来。
“墨烈,你知道断魂枪怎么断的的吗?”坐在石头上的离冬问着墨烈。
“这把枪是我父亲给我的,其它的我不知道,”说完墨烈抬头看向夜空。
“曾今魔门目空一切,魔门二长老以为自己很是厉害,手持断魂枪,带着魔门其余几位长老去挑衅神兵居,神兵居只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马刀,一刀,枪断人亡,其余几位长老吓破了胆,四处逃离,但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人只会一刀,纵然是神兵居精锐尽出,也抵不过魔门那几位长老,墨家拔刀术,名不虚传。”
“墨家不善武,善制造兵器,但他们知道这样不行,所以练习拔刀术,你知道那人多少年才拔出那把马刀?”离冬问着墨烈,墨烈摇晃着头。
“五十年!人生有几个五十年,尽管马刀破旧,但刀内蕴含的刀气,确足矣让人不寒而栗。”说完离冬便闭上双眼。
夜空中,漆黑无比,原来父亲所说的墨家,竟然如此霸道,墨烈想了想自己的父亲,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