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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未及潜归一客卿...2

王淮宁不常打子女,前年烜烈在外面得罪一个武将的少爷,挨过他一顿打。欢颜小时候说不到七岁、看《封神榜》,挨过他两顿打,说郡王是兄弟,挨过几下子。唯一惊心动魄是去年元宵节,她为了看步辰鱼的戏,趁着家宴热闹、没人注意,领着三省溜出去,直到东十字街。因为拥挤,他们跟人打了一架,引动巡城兵丁一路追来,看是“詹事王家”才算了。饶是这样,过后王淮宁听说,足足用藤条抽了欢颜五十下,严令禁足。

欢颜早已习惯跳上跳下,“积重难返”也是自然:“没事,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刘管家笑:“恐怕如此——”他话锋一转,又陶醉起来:“也不是我夸口,我手底下孩子们不错!昨天我在家里那么嚷,他们没一个跟这里暗打勾连、偷着告密的。这一夜没案发!”

欢颜直跺脚:“说得我像贼似的!”

刘管家并无子侄,出宫后也不愿收养,却在秦宅身兼管家公、婆,被各房太太、小姐、少爷信任,邻居都喜欢他,老境并不孤单。他关心欢颜,问道:“欢哥儿,你昨天是过了火焰山?衣襟上都是灰!”

欢颜须得有个说法,遂道:“我刚进会馆时,心里太乐,不小心扑在煤堆上。”她不好意思承认在鸿瀛班后台吓哭,又需要刘管家照应,删繁就简道:“我爬起来后,晕头转向,谁知道竟站在了鸿瀛班后台的山墙角门。他们看我站着不动,派了一个人出来,问我做什么。他们不让我见步辰鱼,听我央告得紧,给了我一只牌子。我还想着呢,再见面就跟你们细说!”

刘管家顿时警觉:“什么牌子?”

欢颜心想:也不能说自己闹得那么大。她敷衍说:“就是个看戏的凭证——那个人不知道我是女的,看兄弟我投缘,让我以后看戏去……刘爷爷,我可没说是哪家的,只好告诉他姓王,说我常到秦宅看你。要是以后有人到秦宅找我,你可知会我一声。我也未必有那工夫看戏,他们要是喊人看戏,你就替我去吧!”这些都是虚话。她故意含糊其辞,没说自己连闺名也告诉人家。末后,她献宝一样将水牌、银锁掏出来,又说:“银锁是我的宝贝,你早就见过的。”因为早有打算,她昨晚就把两样东西移到现在衣服的袖袋里。

她平时爬树翻墙,衣服弄脏也属寻常,但跟戏班子搭讪却是破天荒,而且这不是小事。刘管家低头看了两眼,忽然一伸手:“拿来!你、你不是让我帮忙吗?东西搁我这儿!”

“啊?”欢颜有点慌,将手缩在胸前,死死护住牌子。

烜功也听出事情不妥,从旁帮腔:“妹妹,你既然让刘管家帮你答对外人,就得把凭证给他!”

欢颜哪里肯放手,刘管家好说歹说,她指东打西。

又过半晌,刘管家道:“你不给我牌子,等人家来问了,我就说不知道!”

欢颜吓一跳,算计自己若无刘管家帮忙,纵有年票也无用,究竟能自由出门几天?她说:“那,我先放在你那里。有人来问了,你可得临时给我,就说你们太太接我过去散闷——那样我才好出去。”

刘管家道:“行啦,我不懂这个?”他伸手去扯。

欢颜为图“长久之计”,才不跟他争。她珍惜水牌是为了步辰鱼,肯放手还是。水牌如果是步辰鱼亲赠,那怎么也不会撒手。

刘管家拿到牌子,又数落她:“要不是交给我,你拿着信物私会不成?”

欢颜道:“你去私会他们也不妥当!”她虽然妥协,仍得回嘴出气。“你正值青春,艳如桃李……”

刘管家掏出手帕,包了水牌揣在怀里,噫噫叹道:“知道我艳如桃李,你还穿我的棉袄棉裤!你能穿出我的风采吗?”

欢颜知道这是反话:太监身体残缺,世人常加鄙薄,甚至视他们为肮脏、晦气的妖物。刘管家偶尔自怨自艾。她笑道:“怎么穿不出?你还给我嗑瓜子儿呢!吃都能吃出你的风采,何况一套衣裳!”

刘管家被她说得五体投地,感动半晌才道:“还说呢——欢哥儿呀,今后梨园行的事儿咱少掺合吧!我昨晚上听见差点没吓死,有人把大戏楼给炸了,就在东十字街旁边!旁边牢里还跑了绿林钦犯!”这才是他来的主要用意。“你昨天没看见别的事吧?戏子争风打架什么的……呸,美其名曰堂会!”

“什么呀,你不要叫他们戏子嘛……”欢颜小声嘟囔一句,只惦着维护步辰鱼。

刘管家仔细看她神色,她听了爆炸案毫无反应!他稍觉放心:她昨天衣服黑脏,幸亏没有牵扯那事!

消息骇人听闻,大家稍微静了一会儿。欢颜只担心:“炸戏楼的是疯子?万幸万幸,鸿瀛班正好没在戏楼里——死的那些倒是可怜!”

烜功却问:“这次是乌衣帮,还是红莲会?”——那是两个心狠手辣的帮会,党徒不少,首要人物却神秘得很,近年许多怪事都与他们相关。

刘管家摇摇头:“兵部一个主事的姨太太昨晚到秦宅,光埋怨刑部懈怠。看样子,两部忙着打架,破案没着落,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所以啊,要紧的你们兄妹少出门!”

“是,谢谢您啊,我拦着他们。”三省听得眼睛不眨,直觉得阴森,这时候才道。他转脸又劝欢颜:“今后别出去了!”

欢颜出来时间不短,中午到了。丫鬟小净到花园西边伙房领饭,就拎着食盒绕过来。她是丫鬟,出入各院自由。到了书房外,她三长两短叩门,三省去把门打开,接了食盒,拿出一饭一菜。另一半小净要回花园,她走了。书房里的话题被岔开,三省道:“我也去伙房了,拿三少爷和我的饭菜。刘爷爷,我给你也带一份。”

“别!”刘管家已经说完话,拦道:“我就回去了!”

烜功和欢颜客套几句,让三省送刘管家。

吃过饭,三省先找雷四,说好回来送欢颜进花园。烜功与欢颜各自读写,院子里忽有谈笑之声。欢颜一下听出来,魂飞魄散——王淮宁居然从钱家脱席,与一个少年谈笑而来!

烜功动作真快,一下抄起桌上盖书的帘子递给欢颜。她自己从头到尾蒙了,直挺挺躺在最里面一只书架底层的空隙里,假装一堆字纸。王淮宁推门进来,道:“烜功出来,见过客人!”

“叔父大人!”烜功笑着站起。他看见王淮宁身边的少年,不觉一怔。

与王淮宁同行的少年十六七岁,头戴黑貂圈暖顶子、插三眼花翎,身披黑貂裘,着石青色四爪行蟒补服,足蹬朝靴。钱家今天大会宾朋,王淮宁也是一身朝服——大顺统一中原后,已经改掉最初方领衣、雉尾冠的官服,服制与明代接近,颜色尚蓝倒未改。早年废掉的明代职名也在二、三代皇帝手中恢复。如东宫詹事府的六品府丞,衣服好比明代六品文官的乌纱常服,颜色变成正蓝,补子以云纹区分。王淮宁喝道:“还不拜见固山贝子?”

烜功明白贝子是关外清国的贵族,弄不清怎么行礼。他迎上,刚一抬手,就被对方握住了腕子。

对方道:“世兄,不必拘礼!”他气力甚弱,倒不似“八旗皆兵”的架势。

“贝子太客气了!”王淮宁哈哈笑几声,介绍说:“烜功是下官族中的侄子,还是白身——”他虽然自称下官,态度却无卑微之意,毕竟是东宫宠臣,不把关外小国放在眼里。

对方说汉语流利,道:“哪里!王家是书香门第,几位世兄无分长幼都有才调,我久仰大名。”

烜功来京师十年,并非畏手畏脚之人,这时抽回腕子,从容笑道:“贝子缪赞。”他抬眼一扫,看出对方生得白面长身。满人也有些容貌周正的,长眉、凤眼、高鼻梁、长圆面庞、尖下巴、丰唇。贝子眸色且有些淡,像是满族与其它部族混血。

欢颜躺在书架里,浑身格格发抖,只咬紧牙关,不肯磕碰出声。贝子还是觉察到了。他稍微打量环境,将视线落在她的方向,不肯移开,笑而不语。

王淮宁顺着望过去,也看出端倪,就要发怒……然后不知怎么想,权且压了下来,问烜功道:“欢颜在哪里?”

烜功道:“今天不用请安,侄子还没看见……”

“扯谎!”王淮宁一下打断他。

烜功低头。

王淮宁竟不似往日严厉,且不追问他,却轻拍双手,对着欢颜的方向道:“还不滚出来?”随后,他加了一句:“逆子!”——欢颜穿男装习惯了。只要不是他休沐之日,她几乎不穿女装,所以他有把握。“贝子大驾前来,岂容你如此失仪?”

果然……欢颜心说“死挺无用”。第一,她不能把烜功装进去,第二,她不能在使臣面前像刺客一样。她只得狼狈爬出,将帘子往旁边一卷,露出一身男装,也不必站起来,直接跪地叩头道:“孩儿给父亲大人请安,给固山贝子……”说到这里,她忽然走神,固山贝子是《杨家将》里的金人么?来不及细想,她又道:“给贝子请安——父亲大人,我趁着中午兄长不在,来找一本书。谁知道你们一下子都进来了,我只好躲一躲……”这话是替烜功开脱,却不符合“少年”的身份,未免露出破绽。

王淮宁看她没个头绪,一身男装皱巴巴,心中更恼火,脸上强忍着,笑道:“这是……家中一个庶子,名叫欢颜!”

贝子听了这个名字,好奇地打量欢颜。他不甚避讳,问王淮宁道:“这位世兄可与上一代郡王相识?”

王淮宁不着痕迹,只道:“哪配‘相识’二字,不过是极小岁数见过两面。郡王垂怜,曾差遣宫女探问几次。”郡王府与王家走得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外人多不知道缘由而已。

贝子点点头,对欢颜道:“快起来吧,本爵名叫苏勒。”他的称呼很微妙,对烜功自称“我”,对欢颜却称“本爵”。可是他把名字告诉她。“郡王着实是一名英雄!你能得他青眼相加,想来不是俗人!”

“贝子谬赞,”欢颜学了这句话,悄悄看王淮宁的脸色,心想:今天居然不骂我……她爬起来,远远地站着,仍不凑近:“我……父亲大人刚才说了,叫欢颜!”

王淮宁又喝道:“一点回话的礼数也不懂!还不近前来?”他虽然不高兴,眼中却有别的打算。

你不是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么?就算女扮男装也不可以?欢颜腹诽,只得脚步挪动起来,朝他们凑近。贝子认真相看她的相貌。她对他没什么兴趣,心里嘀咕:你脑袋后面拖条辫子,貂圈帽子虽然好看,底下莫不是半拉秃瓢?

王淮宁还是强撑场面。烜功从旁思忖,忽然明白他的用意:清国风俗不同,女子必须天足。皇太极不怕娶寡妇,□□哈赤还曾为一个老女大动干戈……欢颜不裹足,连大族继室都做不了,其他王府、郡王府也没道理要她做妾。王家如今有地位,总不能真把女儿嫁给贩夫走卒、花钱求他们不计较。那么,竟不妨打动关外清国或其他番邦的使臣。他们算贵族,女儿嫁给他们做侧室也不低气……王淮宁把苏勒带到家里来,未尝没有那方面考虑,或许没想到对方与欢颜这么碰面罢了。

苏勒问欢颜:“你认得字?”

欢颜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不认识字,我来书房找鬼啊?她粗着喉咙道:“回贝子的话,我也曾开蒙,只是头脑愚钝,未曾进学。”

苏勒又问:“既然是郡王的小友,弓马识得否?”

欢颜听了这个,心思复杂。记起郡王英年早逝,她惋惜。提起练武,她自豪:“三年前也曾学过骑射,技艺浅陋。”王淮宁为了讨好郡王,曾准她扮成男孩找师傅学习。后来郡王没了,“学业”也就中断。她骑术平常,射箭三无一中。

苏勒哈哈一笑,饶有兴趣盯着她,将实情说破:“好,好,你果然是女中豪杰,比上三旗那些养尊处优的姑娘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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