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里我自会解释,只是要妹妹这般辛苦,我有些过意不去。”
“既然这样,你安心养病便是。”
......
这个话题一结束,我与她陷入了一阵沉默,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当真是疏离了。
“妹妹可要去看看悦儿,许久未见,悦儿很是念你这个干娘呢!”我一语打破了尴尬。
“也好。”
悦儿的小名是她起的,她又是干娘,加上她与我确实也打不开话匣子了,于是她便应下了我的提议,随了棠襄去了偏殿。
霍成君走后又迎来了一位贵客,他来得倒是悄无声息,竟是无人通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我并不想见他,毕竟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对他,我尚还分不出是怨还是惧,也许二者皆有吧,本来当抓住这个机会推去协理六宫的职责,只是从他踏入我寝殿的那一刻起我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大被蒙过头,使出了‘躲’字诀。
我能渐渐感觉到他一步一步逐渐靠近的气息,最后他坐在了我的床榻。
“起来吧,寡人知道你没睡。”
他倒是精,也是,我这点小伎俩有怎么瞒得过圣眼。
惴惴地将大被扯下一点,露出大半张脸,朝他微微垂眸,算是行礼,“陛下万福,身子不爽,请恕我不能跪迎圣驾!”
“呵!昨日怎么不见你这样拘礼?!”
他饶有意味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怕是多看一眼就会叫人沦陷。这双眼鬼魅异常,不看也罢,向下却看见了他两瓣唇以及下唇上被我咬伤的部分,已经结了暗红色的血痂。这么大的伤口,怕是生活上很不便利吧,且不论人前人后不好有个说辞,单单是用膳都成了问题吧。
顿时就脑补了他吃不得美食挨饿痛苦的模样,心里默念了一句活该,只是我脑子该是烧糊涂了吧,‘活该’两个字儿竟小声念了出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咯。
“你说什么!”他明明听见了,还故意追问。
“额,头疼,我怕是还糊涂着呢,说了啥不记得了。”我一手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头,佯装头疼。
你假意听不见,我便假意忘记。
“......”
他一时语塞,大抵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种反应吧,沉默了一会子,便捡来了另一个话题。
“你倒是病得急,寡人刚颁下诏令叫你暂摄六宫事务,你却赶巧儿病了,当真是要拂了寡人的面子。”
他这话的意思,端是知道我这病得蹊跷。
“牛不喝水哪有强按头的道理。”既然他已知晓我的用意,我便再也没有了做戏的意义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索性就挑明了吧。
“你不满意寡人这样的安排告诉寡人便是,又何苦要作践自己!”他说这话时甚是心疼,一手就欲抚上我的脸颊。
端不能叫他得逞,翻个身,头朝里。
心中生起了一番小悔恨,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我昨儿就不必泡那一桶凉水了。自然,这只是心中一番小小的怨怼而已,帝王之心又是我可揣摩的,万一他不同意呢!所以,称病才算得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