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五苏牧气节,从未在正常时被人威胁过,她是第一个。
她剥夺了温施虞的权利!
“你愿意吗?”一个问题,她就是死死揪着不放。
他的目光深邃如大海深处的波涛,凝聚在前方的女孩身上,女孩很狂躁,狠戾,也很痛苦。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血和心脏。
那是他不能给的,他怕她沾染太多鲜血,清醒过来后,厌恶自己。
他疼惜又痛苦的闭上眼眸,从牙缝里挤出来,“愿意,怎么会不愿意,那是另一种相爱方式,别人玩情侣装,我们玩情侣脏,至少我们的内脏结构是相同的,没人能比。”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又有何不可,他爱她,见不得她因没了器官而自我嫌弃,见不得她会更加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
更见不得她选择更直接的方式,悄无声息的扔下他,独自逃离。
一万种设想在他脑子里形成,每一种都能把他逼崩溃。
她不爱他,三年了,他舔着脸跟在她身后,厚着脸皮粘着她,随时随地对她撒娇,她除了宠他,把他当孩子外,都无动于衷。
“爱她,就要爱她的全部,既然她已体无完肤,我又何必完美无缺,除生孩子,剩下的所有痛苦,我都愿意陪她经历,相信我们的爱更有意义。”
他的话语很轻,却激得墨郁兮一阵头晕目眩。
她踉跄了一下,腿脚酸软得差点跌倒。
【我爱你的方式,是别人所不能匹及,掏空你,才能容下我,我们玩互换好不好?】
【墨郁兮,你没有心,也没有眼睛,你看不见我爱你的证明,我努力挤进你的身体,你怎么还是感受不到?】
【亲爱的,我们都被掏空了,你能不能分给我一点点爱?】
那恶毒又可怜的声音回旋在墨郁兮耳边,她的泪,随着第五苏牧的音落,汇集在下巴,然后大颗大颗,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
“不是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看见的男人都是那么霸道?你不顾及她的感受吗?你有问过她愿不愿?”
再抬头,墨郁兮已经泪流满面,她平静无波的看向第五苏牧,缓缓迈着步子接近他,“我很想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如果要你亲手摘掉她的器官,你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她的脸部渐渐变得狰狞起来,然后,就听见她狂肆的笑了起来。
“没有那一天。”第五苏牧冷冷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发疯的尤物,想也不想就回了句。
他的声音很浑厚,但底气却不足,不知道是在警告墨郁兮还是在安慰自己。
墨郁兮是世界级闻名遐迩的鬼手,任何疑难杂症经她手中,都变得不值一提。
她的话,让第五苏牧只剩下慌乱。
“废话少说,救她。”他的声音带着尾颤,暴露出他内心的恐慌。
他活了二十四载,从没怕过什么,但是,温施虞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心脏,心脏受伤,他也活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