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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I see you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墨莫到这边都有一个月了。最近每天晚上,天空都能够看到两轮月亮。除了一个精灵们的信仰,那枚银色的月牙之外,还有另一轮红得发黑的月亮挂在南方的天空中。

红月拉尔斯,代表着一个恐怖的传说。

拉尔斯,这颗红色月亮的视直径比艾露要小一些,但是它自从三天前从南方的森林树梢下升起,露出它那犹如写轮眼一般邪恶而又狰狞的面孔时,每晚的同一时刻,它几乎只上升那么一点点。这表示,它到本星球的距离,比艾露要远,但这并不足以补偿它的‘小’。所以,拉尔斯的实际直径应该是比艾露大的。精灵的一个月也是以一个艾露的周期为计算准则,即35天,约合1680小时。

同时拉尔斯虽然目前看起来是红色的月牙,但是这个月牙却在牙尖伸出两条红色的线延伸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如此明显的阳光折射,说明上面有大气。

这一天,墨莫忙完了修炼的事情,坐在床上凝视脑海里的那个光球。修炼魔法以来,随着精神力不断提高,墨莫开始越发感觉到和这个光球的联系紧密。

这个光球,也就是米娅,也慢慢学会了除‘咪’和‘呀’之外的其它叫声。于是墨莫尝试着教米娅说话。不过,米娅虽然非常聪明,但是就像是人类一开始学习说话一样,虽然叫个不停,不过很多时候都是跟墨莫亲近,而并不是学说话,只是觉得这样一种很有意思的活动而已。

也许是共生的关系,墨莫能感受到米娅的想法。但是最近,她开始有一些词汇冒出,比如:“电脑”“游戏”“召唤”“哥哥。”

好吧,墨莫为了满足某种不敢在伊莉雅和老师面前表现出来的肮脏想法,让米娅称呼自己为哥哥。

除此之外,墨莫还发现了第一个金手指:米娅可以影响他的视觉,也就是增强现实。发现了这点之后,墨莫决定编写一个程序,让米娅运行。

这个程序可以直接在他的视线中标出数据。一般人都会用双眼进行模糊测距,这个程序只是将这个过程精确化了,并用一些数学算法计算出曲线、角度、面积的大小。比如,当他把视线放在伊莉雅的胸前,就可以读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数据,精确到0.1毫米级别。

由于米娅的系统时间很精确,所以这个功能可以衍生出一个速度计算能力:如果墨莫盯着某个运动物体看0.1秒以上,那么就可以精确标出它的速度。

既然可以影响他的视觉,可不可以影响其他的感官呢?如果所有的感官都能够影响,那么就不是AR了,而是VR。

再进一步想,米娅实际上还是具有电脑的一些功能的。墨莫原来的笔记本硬盘大小大约是**B,装了很多游戏、视频、软件,几乎是塞满了。其中有一个游戏让墨莫很是喜欢:《使命召唤42》。

这个游戏的各种参数墨莫研究的很透彻,如果能把这些数据匹配自己的身体信号里,那么就可以完全潜入这个游戏,身临其境的体会了。

墨莫询问米娅:【可不可以影响我听到的声音?】

【可以的,哥哥】米娅回答,于是墨莫出现了幻听。接下来墨莫又测试了很多,除了精神力这个开发的不完全的‘第六感’,其余五感均可以被米娅所影响。那么就好办了。墨莫指出了各个函数接口,米娅直接接管然后用这个信号来影响墨莫的五感。

下一刻,墨莫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块平整的混凝土地板上,而且是白天。墨莫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又穿越了。看周围的人的那木讷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了,他们都是NPC。

“我这是真的进来了?”墨莫试着活动自己的双手,没有任何束缚的感觉,触觉很完美的被模拟出来了,声音也没有任何束缚。

目光所及,正是一个军事基地的场景。这是游戏里一开始需要玩家训练操作技巧的地方,新兵训练营。新兵只有玩家一个,整个军事基地的所有项目和所有人都为一个玩家服务。

在爸爸和妈妈出事之后,墨莫就成了一个喜欢厨艺和军事的宅男。

此刻看到武器挂架上的那一排排各式枪械,11.43mm手枪,同口径冲锋枪,5.58mm口径自动步枪,12.7mm口径狙击步枪,同口径机枪,手雷,C4炸弹。

旁边那个军需官也让墨莫印象深刻,尤其是他后面那些永远也用不完的弹药。不管墨莫什么时候去要,他都是一句话:“这是你的弹药,下士!”

墨莫兴奋了,一整晚都在玩这个。

机舱顶部的红色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握枪的手也没有一丝颤抖。《使命召唤42》游戏背景设定在遥远的外星球上,墨莫不光要对付那些敌对势力的人类,还要对付外星球上时不时出现的恐怖生物。一开始机降之后,走出没四百米,丛林里突然就响起了枪声。墨莫连这里是虚拟世界都忘记了,吓得浑身打摆子。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结果,下一刻,墨莫真的死了,两颗子弹分别穿透喉咙和胸部。

虽然伤害痛感只调到了10%,但是那感觉依然让墨莫的心跳停跳了一拍。没有被老师盯着的时候吓人,不过却也是缓了好一阵子。之后死惯了,就好多了。

经过多次的试验和作死,这是墨莫第20次过这个任务。任务目标是攻占前方的一个研究基地,击毙所有抵抗的军事人员。本以为系统会给很多战友呢。结果只出动了一架运输机,而此时,墨莫就在机舱里。

“准备机降!”旁边一个少校喊道,别看是个少校,其实是个打酱油的NPC。随着并不是很大的尖锐引擎声,专用的大气层内运输机缓缓悬停在了距离地面20米的高度,就好像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机腹部位打开一个舱门,墨莫在舱内看到,三个士兵拉着舱内的拉环跳了下去,缆绳也随之延长。第一批下去后,随后是第二批滑着第一批人用过的缆绳下去。墨莫就在第三批里,这个对于他来说也是熟能生巧了。机器均匀的控制着缆绳,墨莫很快下到了地面。

此时前两批下来的人已经抢占了有利位置,很快一共15人的小分队就完全被投放到了战场上。运输机随即收起缆绳,关闭舱门,发着极低的尖锐声音,缓缓升上了天空。

靠近墨莫的人打了个手语,墨莫知道那是‘我们跟随您行动’的意思。这是NPC的设定,如果玩家不行动,他们也就在原地呆着。墨莫看了一下战术地图,然后判断了一下方向和位置,随即也发出了一个十分专业的手势‘跟我来’。

一行十五个人,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接近到两公里的时候才被发现。这是墨莫多次死亡得出的‘经验’。别以为死亡一次之后,下一次敌人的火力点和侦查规律都还是那样,会变的,顶多是记住一个容易被伏击的位置而已。

‘停止前进。’墨莫打了一个这样的手势。他记得,前面是一个很有利的伏击点,这次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敌军,反正他在那里死了两次了。也许是墨莫死的次数还不够多,此时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来说派兵去试探虚实是最正确的决定,不过墨莫还是觉得这样有些……残忍。何况现在还没有被敌人发现呢。

夜视仪里显示一片寂静,偶尔有些异样的颜色显示的都是这颗星球的本土植物。敌军穿着红外遮蔽衣,这墨莫早就知道了。自己这边也穿着那种全覆盖的特殊塑料衣服,不然人类的体温就像是夜里的火把一般,这仗就没法打了。

最终,墨莫决定从旁边绕过去。‘匍匐前进,小心地雷。’在打了这个手势之后,墨研带头向着左前方爬去,一边用爆炸物探测装置开路。也许缺少了战场的热血气氛,不过,这才更加贴近真正的战争。

不过,好运终究是要用完的。就在墨莫等人越过一棵大树的时候,正好与敌人的巡逻小队撞个正着。二话不说,双方举枪就射。

“突突突……”一连串子弹沿着墨莫跑过的路径把泥土打的翻起,泥土溅在他的脸上,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墨莫并没有露头,而是悄悄地爬到了附近的一个制高点上观察了一下,4个人,还有一个潜伏在前方的狙击手。一旦开枪之后如果不能在五分钟内结束战斗,敌人的援兵就会赶到,虽然不至于使任务失败,不过难度会大大增加。

测算距离,大概三百多米,举枪,稳住呼吸。墨莫的瞄准镜里套住了那个狙击手,他藏的很好,只露出一个枪口,连狙击镜都被隐藏在黑暗中。前几次墨莫不是没有跟狙击手对战过,一枪打不中墨莫傻乎乎的还在那儿拉枪栓,但是对方狙击手的AI很明显要比普通的NPC强大一些……之后他每次遇到狙击手都是不管打中打不中都跑。

“砰~!”枪响,墨莫连看都不看,直接撤下,然后才听到无线电里队友的汇报:“没打中,弹着点偏左40公分。”因为已经被敌人发现了,所以无线电无所谓静默了。

墨莫又再次找了个狙击点,瞄准了敌人。要说这还是电脑AI而不是真人,要是真人的话,谁还会呆在原地不走。

“砰~!”又是一枪,这次墨莫撤离之后听到了观察者的声音:“爆头,干得好。”剩下的四个家伙也很快就被点名了。

“危险解除,快走。”墨莫在无线电里说了一句。然后带头冲向了前方,现在已经被发现了,拼的是速度。

第二天,墨莫睁开眼睛,露出了满是沧桑的眼神,不过,这眼神中却带着一股坚毅。经过一夜鏖战,虽然是攻入到了基地里,不过却没有成功获取研究资料。那基地的防卫力量太过变态,墨莫被一发不知道哪里来的炮弹炸死了。

“咦?”墨莫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正好遇到伊莉雅在花园里练习魔法。她往往起的很早,也很刻苦。看到墨莫,伊莉雅十分惊讶,

“你怎么好像……去打仗了一样?”

‘真是感觉敏锐的女孩呢。’墨莫心想,嘴上说道,“也许是昨天做了个梦吧。”

伊莉雅认真的看了看墨莫,其实她也是只是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奇怪,给她一种安全感。但是她知道墨莫虽然潜力很大,但是实力目前还没有她高。

“身为魔法师,要注意保养自己的精神。”伊莉雅叮嘱了一句,“我先去学院了,一会儿你也来吗?”

“嗯,今天是要参加采集队伍的。”墨莫回答。

银月城魔法学院,第二魔法塔。

魔法塔的截面呈现菱形,很高,站在塔下,抬头仰望,塔身平整光滑,就好像是现代都市里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它的高度,墨莫看了一眼,米娅就标出来了:823.1米。旁边的第一魔法塔高度更是突破千米。

这么高的塔,下盘不稳是绝对不行的。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强悍的建筑材料和建筑技术。所以这个第二魔法塔,它的塔基是一个一公里见方的菱形,而后向上越来越细。听伊莉雅说,整个魔法塔是一层一层用超级大魔法堆起来的。

来到魔法塔一层的第二学院大厅,这绝对是墨莫见过的最大的大厅了。从这边看不到那边,一根根粗大圆柱支撑起了上层那几百米的建筑。每个柱子上绘满了不认识的魔法符文,既不像精灵语,也不像魔法卷轴的符文。这些符文大致是从上往下螺旋铺开,像网格一样覆盖住整个柱子,有的还会时不时闪过一道流光。

这一切的高逼格都显得异常神秘。

整个大厅就是完全开放的,只要是学院里的精灵都可以进来。但是却只有这座塔的精灵才可以从通道口上到二层去。墨莫只在学院里挂了个名,并不属于哪个塔,所以没有权利上去。

此刻大厅里人群稀稀拉拉,主要还是大厅太大了,精灵能够到这里上学的又不多。即使把富饶森林里的城市全部算上,再算上东边的几个城市里的精灵,王国魔法师的数量也没有突破10万。

伊莉雅已经在一个圆柱旁等着他。周围还有两个女精灵,这自然就是奥莉芙和玛格丽特了。

双方互相介绍,也算是认识了。两个女精灵自然是知道墨莫的人类身份的,但是被限制了严格保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

她们所在的这一排柱子,简直就是一排街道。由于一层大厅太大了,魔法塔上的许多办事机构都将办事处设在了这里。魔法塔一层也被精灵学子们戏称为‘小镇’。

“你们先去接任务。”奥莉芙对伊莉雅说道。

被伊莉雅拉着在‘小镇’里七拐八拐,拐过了一个又一个粗大的柱子,来到了所谓的接任务的地方。

采集是精灵王国GDP的主要获得方式,富饶森林里的物产丰富,无所不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支队伍深入森林去采集。这些队伍大多是由精灵平民构成,由王国派遣军队守护,而平民会将采集到物资的大部分上缴给王国。

但是也有纯粹由职业者构成的小队,这就比较随意了。因为对于魔法师来说,家里往往不差钱,而具有战气的战士则是被魔法师雇佣的。这类队伍的采集所得是全部由队伍发起人分配的,不必向王国上缴任何费用。这类队伍的性质更多的是进入森林锻炼实战能力,或者为将来进入军队作战积累经验,或者为将来家族继承权争取资历。

此时墨莫要加入的就是奥莉芙的采集队伍。上次由于伊莉雅的采集队伍是她的一群侍女和护卫,只有她一个人活着,所以早就解散了。

如果加入贵族的私人队伍,需要出示家族徽章。伊莉雅倒是有王室徽章,但是她更喜欢用那个和墨莫一样的空间戒指作为身份标识。

在精灵的上流社会中,诺拉帕瑞长老的学生,这个身份比什么王室公主要受到的待遇好得多。这也让墨莫认识到了老师的强大之处。

“老师的强大简直是无处不在啊。”墨莫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徽章,一边感叹着刚刚那个精灵震惊而又羡慕的表情。

“那当然了。咱们老师可是王国的活历史,这个徽章好看吗?”

此时墨莫手里拿着伊莉雅的王室徽章。这是一枚十字盾形徽章,雪一样的白色。上面镂空的花纹非常复杂,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现代工艺,那么这枚徽章没有几年是不可能制作完成的。

拿着这枚徽章,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魔力突然变得受控了许多,虽然以前就很受控。一些高难度魔法,比如需要上百点魔力才能完成的魔法,这一刻给墨莫的感觉是一下子就能释放出来,只要拿着这个徽章。

秘银,是一种硬度超高,而且极轻的魔法金属,对于魔力有很好的引导作用。

“真的很好看,这枚徽章制作花了很多时间吧?”墨莫把徽章还给伊莉雅。

“没错,听老师说,母亲怀我的时候,就已经在雕刻了。一直到我出生,才雕刻完成。”伊莉雅说到母亲的时候,情绪很低落。

墨莫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I_see_you.”

看着伊莉雅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点了点头的样子,墨莫内心是崩溃的,真是装起13来就停不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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