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回味起混杂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耳畔传来歌手富有感染力的音乐,就是在那绚烂摇曳的灯光下她是那样动人。
也永远记得那只有我俩的浪漫午夜,微弱的灯光、白皙的脸庞、微红的脸蛋,时不时喊着我的名字,虽然邓一笙更多。至少经过那晚我走进了她的心里。哦!对了。还有语文课文里的雨巷,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开始。
早上的一声尖叫将疲惫的我从空白中拉回来,凌乱的头发、惶恐的眼神正盯着我。我赶紧缓过神儿用这句话来缓解空气中尴尬的气氛:“莫瞳小姐,你这是头一次这么长时间看着我,受宠若惊啊!”
“你就一直在这里坐着?”她脸微微红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说道。
“嗯,好了!洗洗之后得准备上学了,我迟到可没什么,你可不能迟到。”洗漱吃饭在磨叽一会儿必定迟到,我可不想她迟到。听我说完她赶紧起来洗漱,过了一会儿刷着牙跑过来和我说:“杨追风,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笨女生,我若真心爱你怎么可能大肆宣扬这样的事?这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你若不从我,我可不敢保准啊。”
莫瞳哼了一声瞥了我一眼,我笑了笑。
除了起床,早餐让我更加接近了莫瞳。我真的不知道莫瞳以前是不吃油条的,不过那天她吃了两根。想起这件事,我就欣慰,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她又怎么会为我而改变。
“要不吃点早餐!”我指着路边的油条店。
“咱们不如上超市买点面包之类的。”她小声温柔的说道。
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之后拉她过来,要了4根油条、两碗豆浆,“你吃吃看还是很美味的。”
我看了看她,她看着我:“你怎么不吃啊!要不学习哪有精力啊!”
她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路边的油条不怎么卫生?”
“姑娘放心吃吧!油都是新换的,我家都开了二十多年了。”小二说道。
“像你这么想,油条店还能开二十年?两天不到就得倒闭。”我边吃油条边向她说道。
她看了看我,“你用这个吃吧!”她递过来一双一次性筷子。
“你真是,你自己用吧。”我摇了摇头、笑了笑感觉此女子已无药可救。
“笑什么?为你好,爱用不用。”她开始尝试起油条来,“味道还可以啊。”
“你知道油条的经典吃法吗?你看着。”说完我便给她演示看,将油条放在豆浆里泡了泡,之后吃掉。
她撇撇嘴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和莫瞳的心走近了一步,但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貌似十七岁的爱总要经历些什么。
期中考试要临近了,这次考试尤为重要,关系到文理分班的事。所以学习这方面我要更加上心,莫瞳一直想离开六班,飞向她那一笙哥哥的班级,这阶段我会努力学习的,一定要和她比翼双飞。对于其他同学考试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为麻痹。吃喝玩乐样样不差,有时候我就不明白,就这样的学生为什么还要上学?为什么还要糟蹋家里的钱?青春里不有点作为,我想至少我会后悔。也感谢这些学生让我的青春生活变得好玩、有趣,至少不是那么死板。
莫瞳不知为何开始伤感起来,开始我以为是期中考试的到来,她感觉到了压力,可是下课时总是趴在桌子上,之后眼睛就是红红的。并不是考试压力这么简单,她这是有心事啊。
我已经猜到莫瞳不会去吃饭,所以我特意让彪子带了两份饭来,我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不和艾雪甜吃饭去?”我说道。
她看了看我,突然掉下了泪水,“雪甜看见我会更加伤心的。”
“她怎么了?告诉我,我去帮助她。之后你是不是就不伤心了?”
“杨追风,你喜欢我,是不是?”
“这还用说,从军训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雪甜,她那么热情、善良、漂亮。还有你们上学之前就认识!你还为她打跑过坏人,为她流过血……”
我听着她的控诉,原来这几天她在为爱情、友情抉择中。这件事不应该让她独自承担不是吗?“你别说了,我打断她。总之我不喜欢她。”说完我就跑到厕所给艾雪甜打电话。
“追风!”电话那头说道。
“我喜欢上一个人,我想你知道!”
“莫莫?”
“对!我想你会祝福我对吧?”
“嗯。”
“你忙吧,有时间再聊。”
我想把事情都说开了,一切也都拨云见日了。这对我、对莫瞳、对艾雪甜都是一件好事。
莫瞳终于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和我一起备战期中考试,以前的我是不上晚自习,经过莫瞳的劝导,我也加入了其中。
六班不愧为全校第一烂班,算我仅有四人。有时候想想灭绝师太也是挺享受的,至少不用9、10点中回家,早早就可以离校。晚自习还算安静,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说话。我也没有选择去莫瞳那里,我都不是怕主任巡视,主要是我在的话,她可能会分心。
直到有那么一天,一笙同学总是给我创造机会,居然跑到我们六班来上自习,给冷媛媛讲课,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简直就是在虐莫瞳,莫瞳还没有从邓一笙的情感中走出来直接跑了出去。
每个人在爱情里都是自私的,我不责怪一笙伤了莫瞳,他俩长得这么像要是兄妹该多好啊!也就少了许多的麻烦事。
我赶紧追了出去,她站在走廊处看着楼下。
“怎么接受不了了?你得学会坚强。”
“我对他的爱你是不会懂的。”她和我说道。
我想起了在酒吧里她用酒水倒在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手臂上刻着“邓一笙”的名字。这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我有些看不懂她,也正是她身上独特的神秘感正源源不断的吸引着我。
“要不我们下去走走!散散心!”
“我就想静静地待在这里。”
我拉着她全然不管她愿不愿意,“楼下会有另外一番天地。”在我这儿,青春里就是用来放肆的。
星星点点的灯光显得这个晚上格外浪漫。我就一直拉着她,“谢谢你追风!”我的耳边传来的话语。
我知道你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
“我想出去走走。我想坐自行车。”
“行!”我看到学校门口旁的一排自行车,便指给她看:“相中哪个了?我们就哪个。”
“这样不好吧?都没经过主人的同意。”我早就猜到她这么说。
对于别人我早就说,爱谁谁的他现在又不用,而对于我的莫瞳当然不能这么粗鲁了“咱们就用一会儿,之后回来告诉一声,现在是获取自行车的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不过……”
就这样扭扭捏捏的时间都浪费在自行车一个环节了,所以我便推着自行车拉着她走向521的大门,自行车都是次要的,怎么骗过大门的守卫,521的守卫没有主任、校长的请假条谁都休想出去,今天为了莫瞳也得拼一把。
“莫瞳,你也知道521的门卫只认主任的假条,所以到时候你就装肚子疼就行了!”也只能用这么烂的方法了。
莫瞳点了点头,示意我。
来到大门口,我推着自行车,莫瞳坐在上面捂着肚子。
“请出示假条。”保安说道。
“那个保安大哥,主任不在办公室,这位女同学已经疼得不行了!这是我们班主任的假条。”我拿出假假条希望能瞬间通过此关。
“你这不是主任假条啊,再说这位女同学好像也没什么事了?”保安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看了看此时的莫瞳,面目无表情,根本一点痛苦都没表现出来。我给了给莫瞳眼色,她便蹲下来流下眼泪。
我拿出一盒好烟塞到保安的手里,“你瞧!刚才是疼过劲儿了。您就通融通融,回头在给你假条,嘿嘿。”彪子特意买给我的烟也比不上我和莫瞳一起逃课来的痛快。
“看那女生也不像装的,快去快回。”保安说完便给我们开了大门。
我们来到小巷,暗淡的灯光。仿佛开到了戴望舒《雨巷》中的场景。今天也刚下完了一场小雨。这是我唯一认真听讲的一堂语文课,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对丁香花一样的女生那么感兴趣。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我联想到了自己就是那个撑着油纸伞的人,而莫瞳便是那丁香花一样的女郎,我喜欢她的惆怅、喜欢她那神秘。
“来到这个地方怎么还摆出了一种诗人的姿态?”莫瞳看着我说道。
“我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习语文,语文是那样的美好,我们处于的便是戴望舒的雨巷里。”我说道。
“你还是不是我记忆里的杨追风了?”
“人都是有另一面的,而我的另一面就是浪漫的诗人。”
“呵呵,杨追风你看那边有个地摊。”
我推着自行车和莫瞳走向那个地摊。地摊上都是些小物件,如:钥匙链、布娃娃、小台灯。
“这个好漂亮啊!”她拿着一只泰迪熊笑着对我说。她那灿烂的笑容让我看到了她终于不再为邓一笙而忧伤。
“就这个?太简单了,去商业街随便买一个都比这个好!到时候你要什么都买给你!”我看了看这个熊,做工真的有些粗糙。
“我才不要商店里的那些呢!我就喜欢这个小熊。你买不买给我?”她俏皮地说道。
“好吧!买了这个以后可不许后悔呦!”她抱着小熊,我付了款。
“杨追风,咱俩拍张照片吧!这不是你另一面向往的嘛!大叔你帮我俩拍张照片。”她一边拽着我一边将手机交到地摊大叔手上。
“你们俩挨的近一些,笑一个。完事儿,郎才女貌。”地摊主说道。
莫瞳拿着手机看着照片,“看有一种全家福的感觉。”
“我们的熊宝宝,哈哈!”
幽静的小巷、暗淡的灯光、还有那纯洁的爱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经历了种种
最终牵手、骑车、微笑
冷漠、凄清、惆怅
全都湮没在那幽静的雨巷
我不再彷徨
她也不再有丁香花的味道
雨巷里
这一晚是我们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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