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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近乎完美的语言学校

大约1个小时后,大巴驶进一个大铁门。Nathan告诉大家,这就是他们的语言学校,学生宿舍也在里面,并叫大家下车,先不用拿行李,他将带着学生们到处参观,熟悉一下环境。

学生们纷纷下车。原来,铁门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进到里面,视野辽阔,居然很难分辨哪里才是尽头。Nathan说,这里总面积大约20英亩。他指着铁门旁边的小房子说,那个是保安住的。这里每天晚上11点关铁门,如果学生们想出去,可以叫保安开门,但是他不建议太晚出去。铁门外面是一片树林,他也不建议大家去那里,因为很可能里面会有猴子或其他动物。这里猴子成灾,经常会抢人类的食品。他们比想象的还要猛,甚至会跳窗入室抢劫。学生们听了,发出一阵阵唏嘘声,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猴子是这样的,南非果然是一个充满了神秘感的新奇世界。

接着,他带着学生们往里走到大概50米处,指着他们面前的一栋平房说,这里便是他们将要上课的地方。Nathan带着学生们继续往里走。走了大概100米,Nathan指着他们面前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宿舍。三楼是女生宿舍,二楼是男生宿舍,一楼则是他们的厨房、餐厅、洗衣房、电视大厅、电脑工作室等等。这时,他们乘坐的大巴已经开到宿舍门口等着他们拿行李了。Nathan说,等他们参观完整个环境,学生们就可以拿着行李回房间,然后他会给大家介绍宿舍里面的设施。Nathan指着宿舍外面的一个篮球场说,他们可以随时在这里打球。宿舍对面有一栋很大的平房,是供大家娱乐用的。Nathan带着他们走到这栋娱乐房并打开门,叫大家进去看看。房子里面有两间房,一间房里有一个乒乓球桌、一个台球桌、一个空气曲棍球桌、几台桌上足球桌。另一间房是舞厅。如果大家喜欢跳舞,周末的时候可以组织舞会。舞厅很宽敞,天花板上吊着彩灯和一个大灯球。一套显眼的音响靠墙摆放。坐椅一个个叠搭在一起,整齐地摆在角落。看着眼前惊喜一个接一个,大家对即将开始的校园生活无比期待。

大家跟着他继续走,等不及想知道下一个惊喜是什么。这时,眼界豁然开朗,原来是一片海滩!原来学生们将要入住的地方就在海滩边上,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说留学是去吃苦,但是眼前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吃苦,更像是度假!Nathan告诉大家,他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海滩玩,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海浪是可以把人卷走的,而且海里还有鲨鱼。

大约1公里处的小山坡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套房子,因为距离很远,看起来很小。Nathan说,那个是他的家。同学们如果有急事,可以跑步去敲他的门,如果他们不介意距离远,而且擅长跑步。他的玩笑让大家哈哈大笑。接着,他认真地说,如果有急事,他们可以叫Michael帮他们联系他。

Nathan领着大家回到宿舍楼,给大家分派宿舍钥匙,同乡的学生被安排在一间房。他告诉大家,他们可以先带着自己的行李去房间,15分钟后,来楼下集合,一起去参观宿舍里的设施。凌曦和夏晴自然被分在一起,她们迫不及待地提着行李上到三楼,找到她们的房间。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两个床头分别放有两套桌椅。靠门的一面墙上是两个小衣柜。房间布置很简单,但是很干净、整齐。房间里面还配有洗手间,看起来也很新,好像刚装修过一样。

“看!我们的窗外居然能够看见大海!”凌曦放下手中的行李,惊喜地指着窗外大声说。

“每天都可以听到大海的歌声,”夏晴也跑到窗边,趴在窗台上说。

“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到海滩散步!”凌曦激动地说。大海是凌曦梦寐以求的地方,她不敢相信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将充满着大海的声音和它那独有的味道。

放好行李后,夏晴还不忘补补妆,跟着凌曦下楼了。Nathan带着学生们参观了公用的厨房、洗衣房、电视大厅、卫生间。厨房很大,里面靠墙摆放了十几个电灶,这样,很多同学都可以同时做饭吃。还有宽大的水池和十几个水龙头,冰箱、微波炉,壁橱里面还有公用的厨具和餐具。洗衣房里面有三台洗衣机,三个熨斗桌。电视大厅里摆放着一台超大屏幕的的电视,电视前面是一排沙发,看起来软软的,坐起来应该很舒服。沙发旁边靠墙摆放着两个大书柜。Nathan说,他放了一些介绍南非的书,还有本地杂志和报纸。电视大厅隔壁有个小工作室。里面有几台电脑,学生们可以在那上网。大厅外面的墙上还有几个公用电话,大家可以买电话卡,就可以打电话了。看到如此齐全的设施,学生们除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感叹,难以用言语表达他们内心的满足与喜悦。

当然,Michael一直都是作大家的翻译,他一路跟在Nathan的后面,似乎很享受大家对他的注意。Nathan说,这里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比较偏僻,最近的超市也要20分钟车程。为了方便学生购买生活物品,学校的大巴将在每周二、四、六带大家去超市买东西。今天大家刚到,一定需要买些日常用品,所以待会大巴就会带大家去超市买菜。明后天,学校会组织外出游玩。

然后Nathan又向大家介绍了身边几个人,说:“Terry是一位来了几年的中国留学生,他专程赶来看看大家是否需要跟他换南非兰特,汇率当然比银行要便宜。他还可以帮大家代购电话卡,包括本地手机卡和国际长途电话卡。”

夏晴小声对凌曦说:“没想到学校安排得这么周到!连电话卡都想到了。待会买个电话卡就可以给家里报平安了。”凌曦赞同地用力点点头。

Nathan指着另外两个人说:“这两位是天主教的教徒,来自市区的一间华人的教会。大家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他们会很乐意帮忙。同时也欢迎大家去他们教会参观。”接着,两位教徒跟大家介绍了一下关于天主教,包括他们所信仰的价值观、对生命的理解,等等。他们还分享了许多关于教会人员是如何牺牲自己的利益去热心帮助留学生,告诉他们教徒之间是如何互相关心、爱护。他们还经常组织娱乐活动,教会的人都很团结,都会积极参加。他们也欢迎这帮新来的学生参加他们的活动。

学生们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纷纷对两位教徒产生了敬佩之情,并争先恐后地说:“好!我们一定得去教会看看!”

“没想到教会的人这么热心啊!“凌曦小声对夏晴说。

接着,刚才的大巴来接学生们去超市,大家都很期待地上车。一路上,人少车多,路上很干净,车都开得很快,完全没有国内那种车挤车,人挤人的现象。偶尔也会看到路边有三五成群的黑人妇女,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大大的装满了东西的布袋或篮子。这个场景,凌曦最多也只是在电视里偶尔看过几次。这一刻,曾经遥不可及的非洲风情,竟然近在眼前,一股新奇而又充满期待的感觉涌上心头。

大约10分钟后,到达超市。原来外国的超市这么大,这么干净,这么亮堂!看着一排排日用品、化妆品、玩具、速冻食品、新鲜食品,从哪开始呢?

“晚餐想吃什么?”凌曦推着购物车问夏晴。虽然她们两人在家都没做过饭,但是对今晚这餐完全由自己决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晚餐很是期待!

“嗯,鸡、鸭、鱼、肉?想吃哪样?”夏晴双眼向那长长的摆满了各种肉类的摊架扫了过去。

“你会做?事先声明,我只会番茄炒蛋。”

“炒菜有什么难的?虽然我没做过,但是看过爸妈做啊,一下就学会了。”夏晴用一副什么都难不倒她的样子说。

“哦,那你拿主意好了。”凌曦说着,心想:有个喜欢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的朋友也挺好的。

回到宿舍,学生们各自自由组合做晚餐。夏晴炒了一碟所谓的“葱爆牛肉”,虽然味道不算那么正宗,但是居然还过得去,凌曦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当天晚上晚餐后,Nathan带领所有学生去宿舍外面的海滩联欢,篝火燃了起来,当地的土著人也被请来表演非洲鼓乐。只见鼓手们排成两排围坐在篝火边,学生们则坐在他们对面篝火的另一边。鼓手们虽多,敲出来的旋律却很整齐。其中有一位是主鼓手,他一边敲击主旋律,一边跟着旋律舞动。学生们也在主鼓手的带动下,跳起舞来,红红的火焰印着张张笑脸。夏晴拉起凌曦,也跟着大家舞起来。喜爱音乐的凌曦从没想到,看起来结构简单的鼓居然能够发出这么动听而有节奏感的音乐。第一次接触非洲本土艺术,她感到无比新奇。鼓乐表演之后,几个鼓手把鼓让出来,叫学生们也学着敲敲。凌曦和夏晴拾起鼓来,跟着另外几个鼓手的旋律敲起来。一阵狂欢之后,趁大家还没散,凌曦和夏晴手牵手,沿着海岸线走在海滩上。三月南非的夜空,繁星闪闪。走在海滩上,夹带着咸咸味道的海风吹在脸上,柔柔的,特别舒服。突然一个海浪打过来,夏晴湿了大半身,凌曦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又一个浪打过来,夏晴一推,凌曦尖叫着随着惯性扑向海浪,接着两人都大笑起来。好久没有这么放声大笑了。两人在离海浪远一些的地方坐下来,凌曦望着眼前无际的大海,说:“如果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在海滩散步,那将是件多浪漫的事啊!”

第二天,按计划,大巴带他们去了野生动物园。

动物园里,学生们在讲解员的带领下,坐上了开放式的观光车。野生动物园广阔无垠,郁郁葱葱的树林里,种类繁多的鸟儿自由地嬉戏;一片湖水看似平静却暗藏伺机袭击的河马;望不到边的草原上,一群水牛安详地趴坐在地上,却不知道远处一只寻找猎物的豹子正静悄悄地靠近。还有那成群的大象、斑马和长颈鹿,虽然在动物园里见过它们,但是这么大群的,凌曦还是第一次见。看着这些成群的野生动物,慢慢悠悠地享受着属于它们的大自然,人顿显渺小。

第三天,是去一个很著名的海滩,北部海滩。这个海滩很长很长,沙子细而白,海浪温和,海里有很多人在游泳、冲浪,海滩上,有的人静静地躺着,享受日光浴,有的人则悠闲地坐在阳伞下看书。海滩上的生机勃勃和海滩边上一排排耸立的高楼大厦,组成了好一派海滨旅游胜地的景象。海滩上,还有好多家长带着小宝宝玩水。凌曦从没见过这么多可爱的外国宝宝,乐此不疲地和宝宝们照相。夏晴打趣地说:“这么喜欢外国宝宝,自己生一个呗!”

“我哪能生外国宝宝?”

“嫁个老外就可以啦!”

“去去去!”凌曦害羞地说,心里却对夏晴的玩笑产生了遐想:跟老外恋爱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回去的路上,大巴里。

大家都昏昏欲睡,凌曦和夏晴还意犹未尽地小声聊天。

“这里真的是很漂亮呢!中介没骗我们!”夏晴说。

凌曦微笑地点点头。

不知谁打破沉寂,用洪亮的声音说:“Michael,你可以叫Nathan明天带我们去闹市区里逛逛街吗?这两天,我们去的都是旅游景点,想看看当地的一些市场、纪念品什么的。明天正好没安排,想多看看。”

“是啊,我也想去逛逛看。”其他同学纷纷同意。

Michael向Nathan传达了同学们的提议。

中国人的习惯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肯定要去市区去看看,逛逛当地的市场。

“City?YoumeanTown?(闹市区?你是指市中心?)”Nathan说。

“Somethinglikethat.(是的)”Michael回答。

“Here,wecallitTown.Hmmm,Townisnotaniceplacetogo.(这个嘛,我们这里一般不建议去市中心)”Nathan迟疑地说。

Nathan继续说了些什么,Michael给大家翻译道:“Nathan说,市区很乱的,特别是我们刚来,对这里不熟悉,他不建议我们去。”

“市区怎么可能乱呢?应该是最漂亮,最繁华的地方才对啊!”大家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Nathan迟疑了一下,说:市区里面有很多乞丐和小偷。

“小偷哪都有!我们自己注意一点就好了。”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说。

Nathan问:为什么一定要去市区的市场逛?

学生们说他们只是想去一些本地人去的地方,看看本地文化,而不是旅游景点。

Nathan说:海滩就是本地人最爱去的地方。这里是一个海滨城市,海滩文化就是本土文化。

学生们还是执意想去看看除海滩以外的有本地代表性的小商品。

Nathan说:如果你们想去买东西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室内的那种购物中心。本地人都是去购物中心买东西的。

学生们又叽叽喳喳说起来:“室内的有什么意思?我们主要是想逛逛这里的市区里的小市场,看看本地的小玩意,不是要真正去买什么东西。”

Nathan拗不过大家,点头答应了,说:大家到了那里如果失望,不要怪我哦!还有,明天去的时候不要戴首饰、手表等物品。

第二天,大家兴高采烈地坐大巴出发了。

车驶入Town,这里以黑人和印度人居多,他们有的摆摊子,有的只是闲逛。摊子摆得比较乱,街上的建筑的墙上也比较脏,还有很多胡乱的涂鸦。Town给学生们的第一印象不大好。

车停好了,大家准备下车逛的时候,Nathan提醒大家:把窗户关好,不要留任何东西在车上。

下车了,凌曦和夏晴并肩走着。经过一个个小商店,都是被铁门关得紧紧的。乍一看,以为都没开门,仔细一看铁门上的标签,写着“进来请先按门铃”。顾客们都是要按门铃才能进商店,这还是这帮留学生第一次见到。凌曦边走,边拿出一个香蕉来吃,突然,一个很瘦的人走到她身旁,伸手向她要香蕉。凌曦吓坏了,手一抖,香蕉掉在了地上,那人马上捡起来。凌曦急忙拉着夏晴往前跑。后来,又有几次被人跟着好长一段路。凌曦对夏晴说:“我们别逛了,回车上去吧。”

她们连走带跑地回到车上,其他同学都陆续回来了,个个脸色凝重。

“好吓人啊!一个人跟着我走了好久。”

“我也是,有个人问我要我手里的矿泉水。”

“这是南非的真面目吗?”

不到半小时,大家都回到车上了,Nathan觉察出了大家的不安,对大家说:这里一般没有人会来Town里逛街。要逛街的话,都是去ShoppingCentre,就是我之前说的那种独立的室内购物中心,里面很安全,从低档到高档,应有尽有。这次见识了一次也好,以后就知道,要逛街,就去ShoppingCentre。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如果大家愿意,今天就有时间带大家去。学生们都点头,同意去看看。Nathan便嘱咐司机把车开去一个叫Pavilion的购物中心。

路上,Nathan又安慰大家:其实,南非分安全区和危险区。今天这里属于危险区,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主张大家来。危险区和安全区是完全分开的,你们宿舍所在的那个区,是很安全的。只要避免去危险区,南非的其他地方还是很好的。

不一会就到了这个叫Pavilion的购物中心。果然,这里和刚才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有种从原始时代一下子穿越到未来的感觉。购物中心里面很宽敞、明亮,乳白色的地面光滑得发亮,里面的摆设整齐有致,散发出时尚、豪华的气息。这里有几百个时尚品牌店,那琳琅满目的漂亮衣服,让人目不暇接。这里有几十个餐馆,来自世界各地的风味伸手可得。这里还有几个不同大小电影院,以及游乐场、冲浪场。原来南非发达的地方真可谓是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而落后的地方则连文明都谈不上。从刚才的Town到达这个购物中心,只花了几十分钟左右车程,两个那么距离近的地方,却过着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的生活。凌曦感叹:原来贫富差距真的可以这么大,生活水平真的可以分化得如此极端。不管怎样,这次,学生们大开眼界。

游玩的这几天里,凌曦发现,Michael身边总是有一个女孩跟着,娇小的身材,齐肩的学生头,清秀的面孔,看上去大概18、9岁的样子,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女孩很安静,好像除了偶尔和Michael说几句话,还没见过她和其他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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