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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女战神(上)

殷商天子武丁以二王子仲癸为帅,将兵抗击土方之寇之后,起初也有些忐忑不安,难测结果如何。但是种种的担忧却为频频而来的捷报所消除,被强寇所侵占的土地全部收复,给了武丁莫大的欣慰。正在思考是就此罢休,还是进入到土方领域而以牙还牙,继续予以沉重打击,尚无决策呢,却眨眼风云突变,噩耗传来。大军土崩瓦解,二王子仲癸的首级被悬于沚国的城头。

武丁悲痛万分,几度昏厥,短期之内不能理事,卧病在榻。监国重任想当然地落到了(傅)説的身上。説尚未敲定新起大军帅职人选呢,却另有急报传来。Ying(上丄,下口)方见土方从殷商王朝身上夺利多多,不免眼热,同时又勾起了十年前的旧恨,于是也起大兵寇犯中国,欲抢一勺羹。这不亚于落井投石,祸不单行,足令殷商王朝疲于应付。

説本打算起用身经百战的七旬老将汾西侯(雪)庄率兵抗击土方之寇,收复失地,却不得不由于ying方的趁火打劫而作改变。説使庄率领一支人马抵御ying方。因为庄在ying方人的心目中具有一定的威慑力。庄在同ying方人的作战当中积累有丰富的经验,知道他如果去克制ying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但抵御土方,又该起用谁人呢?由司马(女)忠(前任司马是庄,但庄认为自己年事已高,难堪重任,因此而将司马一职让出,给予年轻一些的人)亲劳?他一想,不行,忠近期染病,未有痊愈,且还要照顾全局,统调整个王朝的人马,不便离朝。而忠建议以三山侯(湛)止将兵而御土方之寇。説则认为,止虽然具有一定的军事才能,能征惯战,但是他以勇见长,堪称虎将,而在运用韬略方面则显得略差一些,有时易于冲动莽撞为事。这也是止在王师虽然数次担任高层要职,但更多是副职的原因。如果由他担纲大军的统帅,则很难判定是否稳妥,是否胜任。仲癸的失败,见证了敌方的用兵狡诈,非智勇双全之人不可领兵与之抗衡。

许多位名将在説的脑海中闪现,但有都很快划过,被一一排除。到底敲定谁人呢?説猛然眼前一亮,叫道:“我怎么把她忽略了呢?”

原来,説想到了一个人,她便是妇好。在説的眼中,妇好胆大心细,不仅是良好的战士,而且也是统军率队的天才,以前抗击巴方、平灭大魔国,可见一斑。又感觉,妇好是一位福星,有上天在照护着她,曾多次转危为安。如果现在举师击寇,抵御土方,妇好是上佳人选。只是不知妇好是否会肯于答应。她而今有极为尊贵的地位,有自己的采邑,更有享受不尽的福。但要再让她拿着剑,挎着弓矢,站到凶险万分的沙场上拼命,却是很难为她的。但説的担虑很快便被扫得无影无踪,因为妇好也非常关心抗击土方侵寇之事,派人打听得牧帅人选始终没有着落,当然十分着急。这是万万拖延不得的事情,因此她亲自登相府的门,见説,并自请为帅。即便不能为帅,做一员普通战将也可,只要能够上阵杀敌。

既然心于一处,便没有别的可说,因此妇好再次将兵。但这之前还要做通天子武丁的工作,得到他的应允。説教(湛)止担任妇好的副将,由之前跟随二王子仲癸御土方之寇却遭失利,但侥幸败逃下来的东郭美为先锋。美现在领着几千的残兵败将,驻扎在隼国的近邻懿国,帮助懿侯(西门)惠防御土方人的寇犯。他上表请罪,并希望朝廷能够尽早再发大兵,复夺失地,打击敌寇。自请为前驱,以将功而折赎前过,并向土方人复仇雪恨。

妇好将三万将士(比起前番仲癸的兵力少了许多,因为抗击ying方人的入寇也需要人马,而大彭、豕韦等蛮族也蠢蠢欲动,出现入侵中国的迹象,不能不加防备。所以,王朝可用之兵并不充足,只能为妇好抽调这些,她所面临的困难和压力当然很大)而进,至于懿国会合了东郭美一部。稍歇几日,便前出而杀至隼国中心瑞阳。

瑞阳由土方骁将毛星的部将花雨镇守。雨闻商兵杀至,相比之下,自己兵微将寡,自然不敢出战,妄图负隅顽抗,等候援兵。但是敌方先锋美憋着一腔火气,亲率敢死军打头,冒着劈头飞泻的箭、石,强攻城池。他的底下也是曾败之兵,不甘背负耻辱,因而英勇顽强,抛却生死。最终,突上关头。美以盾格出敌将雨砍来的剑,右手将斧还劈。雨头裂翻倒。

主将阵亡,军卒全失斗志,纷纷散逃。又加城中土著民众起而响应前来解救自己的殷商王师,驻守瑞阳的土方人彻底瓦解,大部被歼灭。商兵进而收复隼国全境。

妇好将兵再至万国。于万城镇守的正是“黑虎煞神”毛星。因为瑞阳丢失而暴跳如雷,毛星大骂花雨守城无方,死亦活该。他同时自然更加痛恨商兵,所以出城对敌,抱着一肚子的怨愤。商将东郭美见到了老对手,当然不让,与他再战。好一场厮杀,又是半日。车马来过,腾起滚滚尘烟,罩双方其中而难见人影、车影,仅可听到一嗓嗓“哈、嗨”的吼叫和金属撞击的声音。

美与毛星旗鼓相当,不分胜负,而两边均鸣起金来,都担心己方将有差池。二将只得罢刃各归。

还于营中,美对妇好言道:“毛星此贼着实难伏,末将待明日以流星胜他。”

次日,美至关前,唤毛星再战。毛星自出世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像美这样强有力的对手,不能拿下,自觉没面子,因此负气又出。二将又刀、斧齐飞,大杀起来。三、二十合,美忽然手软,被毛星震落了左手的盾牌,显出惊色,转车而走。毛星一意要摘取美的首级,怎肯舍得,于后紧追。眼见两车平齐,仅差半身,美猛然甩臂,将一只流星向侧后照毛星来打。毛星叫个“不好”,一时不知应对,本能、下意识地侧首、抬臂。流星虽然没有枭中毛星的脑门,但打在了他的小臂上。登时,整条胳膊麻木。毛星怪叫一声,败退而走。美转车,追杀毛星。毛星有部将木生、叔旭,向前救护主将,让过毛星,左、右夹攻美。美大发神勇,“啪、啪”,两记流星,将两员敌方裨将击杀。可是,再向追赶毛星,毛星已然整队退还城中。美心中悻悻。

毛星吃败,懊恼非常。左胳膊不敢抬起,肿粗一倍,骨头虽没有断,但大概有了裂纹。万幸不是右臂,犹可执刀作战。毛星看什么也不顺眼,看到什么都骂,部下人人胆战心惊,屏气无声。

等到主将不再暴跳,情绪大为缓和,小将斤椿才仗着胆子进言:“将军,您请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可不必因为一次作战不利而害气上火。末将有一个主意,管教那个叫东郭美的商豕有死无生。”如是一说。

毛星听罢,面起喜色,道椿:“如果功成,必定厚赏于你。”

转过天来,毛星仅带少数军卒出城,至于商兵营前搦战,点名要美出来授首。

美为昨日没有斩获敌方主将而怏怏不快,懊恼着呢,闻毛星搦战,认为天赐建功的机会,遂向妇好请令之后,杀出辕门。冲着毛星叫道:“这匹夫,前日被你脱逃,已经算是侥幸,却怎敢再来?今儿可再没有你的便宜,纳命则个。”

毛星强持了几个回合,同时也骂了三、五句难听的语言,忽然转车落荒而走。美自然放不过他,飞车紧迫。毛星的战车慢了一些,被美赶上,几乎平齐。美刚待将斧砍去,不料两辆战车猛然又左右错开。原来在美所乘战车的正前方有一棵大树,若果不让开的话,非撞上不可。孰料,“轰隆”一声,美的战车跌入大而深的陷坑。

这便是毛星依照椿所献之计而设置的埋伏,赚美来追,并故意放慢车速。御者仗着驾车经验,把握车距和时机,迫使敌方战车不得不由大树的那一侧走,从而投入陷坑。旁边的树林之内抢出一支伏兵,向坑内攻击,矢、梭镖齐下。美焉能还有活命?可叹一员骁将。

美中了敌方算计而被杀,妇好冲冲大怒,亲自引大兵向关中搦战。毛星由于左臂有伤,对于搏杀有一定的影响,所以不便再行出战,于是固守。商兵几番攻城,均不利而退。

妇好内心焦急,而到了晚上雨水又降下,不大不小,更使这种情绪加重。妇好照例要巡察营防。旁人虽也加劝阻,但妇好坚持,顶斗笠,披蓑衣,踩着泥泞转了一圈。却见岗哨有一些懈怠,妇好心中不悦,暗说:“如果敌方乘机偷袭我营,必为之得手,对我将十分不利。”

妇好突然眼前一亮,“我方岗哨如此,那么敌方未必不同是。我何不……破之。”

于是,马上升帐,召集众将,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并且吩咐下去。

湛止将军道:“娘娘,天冷水凉,会坏着您的贵体,还是交由其他将官引领奇兵的好。”

原来,万城难测紧挨是个水泊,广数里,天然的防卫屏障。因此,守军于这边的警戒相对于其他三面为最松弛。时下雨天,会更严重。妇好决定乘着雨夜,对敌方展开攻袭。并且自己要亲率一支水性较好的健卒下泊,泅水摸至万城南壁,先行奇兵夺取。继而沿着城墙扩大战果,破开一面关门,接应大队人马进入。值初夏,天气还不到大热的时候,又是雨夜,水内尚冷,当然会对身体有害。止对妇好自然担心,只恨自己不会水,不能为主将代劳。

妇好对止道:“责任重大,事关全局,本帅必须亲自领队。这样,将士们不会对于本帅的决策与派遣而有所抱怨,也会拿出百倍的勇气和力量,一击必制敌,百分的成功。本帅自小对于水性便精熟,湛将军不必担忧于我。”

于是,按照计划马上行动。妇好同部将启明、何绍引一千“水鬼”由水泊进袭万城。止率领大队人马,待到奇兵得手,便行强势进攻。

妇好引奇兵,泅水摸至城池南壁之下。借着门楼檐下灯笼的微弱光亮,看上头,虽然有仨、俩哨兵在走动,但却漫无目的,信步溜达,根本便没注意外头。

妇好下达命令:“上。”

勇士们纷纷将索钩抛起,挂到了城墙上。雨声足以将钩子同城坯碰撞的声音淹没,不会引发敌哨的觉察与注意。妇好身先士卒,头一个攀上城头。部众也随着,抢到了上面。敌哨发现,一切都迟了,不及喊叫即被杀死。南关门夺而无用,一班人迅速攻占了重要的东关门。出其不意,极其顺利。打开关门,接应本方的大队人马杀入进来。

经过一场混战,商兵完全占领并控制了万城。土方骁将毛星未能脱逃,遭遇商国三山侯止。止大吼一声,手起剑落,将毛星劈为两半。毛星的部将(斤)椿也死于乱军。还有一员敌将被俘获,却是前者仲癸大军的副帅高弼。弼原本是高国君侯,沚城之战当中沦为了土方人的俘虏,贪生怕死而投降,录用在毛星的帐下为将。妇好下令将他斩首。

殷商大军全歼守敌,夺取了万城,进一步光复其国全境。接下来,妇好将兵杀到瓦国。镇守瓦城的土方军主将名叫格多那莫,本是狄人。他的本事并不比毛星逊色多少,临阵百倍凶猛。又因为他皮肤白如**,所以有一个外号,称“雪狮”。闻商兵杀至,这厮叫嚣道:“别瞧这班豕犬夺取瑞阳,攻陷万城,正在张狂之间。但是在我的瓦城,却要让他碰壁折锋,有来无回,全军覆没。”

有人来报:“商兵搦战。”

那莫道:“来得正好,迎敌。”引领一支人马杀出城池,排开阵势。

那莫身长丈余,肥头大耳,像是一头猪猡。在他胯下是一匹银鬃马,而没有乘战车。

商兵之阵,妇好并未出临阵前,只因为那一夜泅水奇袭万城,冰着了,生起病来。引兵趋关前搦战的是三山侯止。

止手指对阵喝道:“呔,对面的土方贼寇你们违逆道理,侵寇别国,攫取土地,残害生灵,天地俱不能容忍。今我天军势威声壮,士气高涨,无坚不摧,谅必你一军众寡力弱,不过似一只螳螂,怎当得我驷马大车?奉劝你们还是趁早顺服纳降,方为时务。如若妄图强抗,我麾所指,让你一众皆成齑粉,只在须臾之间。”

那莫道:“少要狼言,一战即让你闭嘴羞颜。”

止大怒,命部将长安:“擒来此贼。”

安领命,驰车出阵,点唤那莫近前领死。

那莫正欲向前,旁边一将开言:“叔父,杀鸡焉用牛刀,侄儿不才,代您取来敌将首级。”

那莫点头。其侄姑产跨青骢马出战擒安。二将互相通过了名姓,杀到一处。过往数合,战骑毕竟要比战车灵活,加之故产得叔父那莫亲传武艺,十分高强,完全压制住了安。安逐渐显得手忙脚乱,一招不慎,被敌方一刀将头颅挥飞。

姑产得意洋洋,冲着对阵叫道:“一班乌合之众,你们有那强将没有?从速近前来战。觉得一力不能,那便来俩。俩不行,便上仨。仨还不认为有胜算,七个、八个,哟吧便一齐上来。本将军也绝无惧怕之意。凭借一口刀,足以将你合众扫灭,如风摧枯草。”张狂至甚。

止的次子天常随父至军中,盼望争取一些功劳。听得敌将豺吼,不由忿起:“狗子怎敢蔑视我朝天军?”飕地,射出一支冷箭。

姑产正在得意之间,不曾防备,被来箭射中面门,张身坠马。那莫见得,急忙向前来救。看时,箭镞已透颅内,人死不治。

那莫大怒,冲商兵军阵叫骂:“哪一个龟儿鳖孙,竟敢暗箭伤人?是龙还是虎,你出阵来战。是介族草虫,你便窝躯藏首,教人来啐。”话语真是够难听的。

天常闻听此言,恼羞成怒,驰车出阵。同那莫话不投机,当即厮杀起来。但是仅一个往来,天常便顿生怯意,胆子发虚,试出来了,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打算折头早退,以免凶险。可是,哪里有那么便宜,来不及,被那莫一刀挥为两段。

“哎呀,”止见状,极其痛心,差点跌倒。飞车而前,亲自来战那莫。二人均虎将,杀法骁勇,今日好汉遇到英雄。刀剑并飞,寒光闪闪似电掣星流,杀了一个天翻地覆。

那莫不禁对止产生了佩服:“湛止,名不虚传,是我一个强劲的对手。只可惜我们是两国仇敌,不然倒可以成为朋友。”情知难以取胜,虚晃一势,拨马便走。

止不肯舍得,随后来追,那莫将刀做势,下达了一道命令,手下有弓箭手将一种乌矢射向止。此种箭矢不寻常,达到一定距离即刻化为黑烟。止当即受到烟熏,头晕目眩,跌倒车中。不仅他,连同驭卒、骏马,均一个结果。商国将士见之,连忙向前行救。却不料遭到地方一阵乱箭,烟雾弥漫之中无人不咳,很快倒下一大片。后边的人一见而却步,未知如何。

那莫乘势攻杀,商兵大败。获得小胜,应当满足,见好就收,可是那莫却贪功,妄图一鼓作气冲垮敌营,并且擒获殷商天子武丁的宠妃妇好,立奇功一件,也让顶头上司、主帅彦璋瞧瞧自己的本领。

原来,那莫同彦璋不甚和睦,因此其称得上名将,却不受重用,不予立功与表现的机会。那莫当然心中不服。又看到同自己更是有宿怨的“黑虎煞神”毛星攻城取国,连奏凯歌,功劳显赫,风光无限,真叫露脸,难免嫉妒。相比之下,自己却只是被置人后,充当接收(所占)之后看土守地,很是无聊的差事,同敌人基本接触不上。由是,也更加于内心痛恨彦璋。每有见面,总是冷眼。将帅不合,对于一支军队是不利的。但是双方均没有注重这一点。毛星丧亡,那莫非但不予同情,相反窃喜,认为自己没有了一个对手。而商兵的到来,那莫并不惶恐紧张,认为自己终于等来了彰显威风,争光露彩的好机遇,必须抓住。

那莫追杀敌方败兵,并一直逐至殷商军营。他命令军士先将乌矢向敌兵发射一阵,然后冲突。但是在辕门处停立一辆战车,车上有一位严肃冷峻的妇人,正是商兵主将妇好。

妇好得到了战事不利的紧急禀报,大惊,急忙跳上战车,驰骋至辕门。败兵纷纷逃入,妇好喝令他们抢位防御。又见敌方扑至,且将一支支箭矢射来,而这种箭矢瞬间化作黑烟一道,近者必仆,妇好明白这是毒瘴。自己身上有重华婆婆所赠的万法珠,从而无恙。她连忙取出,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华光纵放,广可数里,烟瘴立刻销为乌有。妇好接下来又指挥人马拒住敌方的攻势。

那莫见讨不着大的便宜,只好将兵退却。是役,他虽然没能如愿于踏平敌方大营,是一个遗憾,但却大有收获。土方人捉获了商兵的副将止在内的三千余人,以药汤救过来,使不致死,关押起来。

本军大吃败仗,副将难测生死,妇好自然不甘心。次日,不顾病躯,亲自引大兵关前搦战。那莫杀出城来,想要擒执妇好。一旦成功,敌军不然瓦解。但是妇好可不同于平常女子,完全超出那莫的想象。二人大战五十回合,没有分出胜负。那莫曾经跟随一名外邦巫师学得三、二术,遂放出两条毒龙,来缠妇好。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毒龙只是在妇好十数步外盘旋,并不肯近身。那莫大惊,他并不清楚妇好身上有一颗万法珠,善辟毒虫瘴气,甚至一些法术。

一招失效,那莫随即又放出毒蜂。但是毒蜂同毒龙一样,只是无用。那莫技穷无招,只得强战。但是于内心之中不由地生出三分胆虚,影响到了斗志与能力发挥。再杀三十合,妇好在双方相对冲之际,奋力一刺,致使那莫胸部受创而落马,一命呜呼。

妇好虽杀那莫,但是自身精力大亏,感觉胸膛发热,吐出一口血来。出现一些眩晕,身躯一栽晃,差点跌倒。但她靠着顽强意志,扶住了车帮,咬牙挺立,下达命令:“杀。”

商兵猛攻瓦城,土方人失去主将,形同一盘散沙,纷纷逃窜,失陷城池。止及一班被俘人员,皆为本军解救。

商兵暂作休整,并作进军沚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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