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萧子岳与白莲社接上头,双方约定,在固始城外一个寺庙见面。朱重八以为白莲社,可能提出权利问题。白莲社在固始范围势力不大,就全国来说,很多地方是白莲社牵头起义。
紫香对着朱重八柳眉弯了弯说:“你既然已经想到,可又不告诉我,一个办法……”
萧子岳停下马步看向荒凉的郊外:“谁当领袖,还不是反元?”他以为这天和紫香在一起她可以推荐自己。不曾想,紫香野心比他还大。
紫香在马上叉腰翘嘴对萧子岳:“这可不一样,我要对得起,黑风寨的弟兄呢。”她说话间,空气中产生一种迫人的紧张情绪。
朱重八瞪起眼珠子问萧子岳:“根据,你掌握的情况,三家,谁的人马最多,指挥权就归谁。大家也别为这事儿,伤了和气。”
萧子岳略加思索说:“实话实说,黑风寨略多于九龙帮。”
“这不结了。紫香寨主当统领,女人发号施令,要比男人狠!”
紫香下马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对朱重八前半句话,心中又是心波起,一听后半句,把眉眼一横,望着朱重八说:“我狠么?”
朱重八见紫香发难,忙着解释:“这话,你是听歪了。贫僧意思是,女人做事,比男人果断。”
萧子岳点头承认:“过了,那道山梁,就到了。”
朱重八下马把马缰绳扔给塔娜,对萧子岳很是无奈,他笑笑:“子岳兄,你也下马,我们到寺庙以前,先统一口径。”他是对萧子岳连一个女人都没搞定,很难成为统领。他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二人说:“实在不行,你俩抓阄。顺从天意?”
紫香望着朱重八,眼底泛起了戏谑:“抓阄,就抓阄。我服天命!”
萧子岳已看懂朱重八的意思,他怎么能和一个睡觉的女人抓阄呢?说起来,会让天下英雄笑话!他看着紫香一脸愁眉:“九龙帮,把统领让你了。”
朱重八拍着巴掌,一脸高兴:“子岳兄,是胸怀宽广。”萧子岳苦笑着问朱重八:“老弟,难道,你就没一点想法?”朱重八哈哈一笑:“贫僧,来固始,是来的匆匆,走也匆匆。要不是紫香寨主,盛情挽留,我还不知,今天会呆在那座庙里。”
塔娜骑在马上手中攥着他的马缰绳,看着朱重八那副坦荡无私的模样,她又觉得他更像一个狡猾狐狸。
寺庙先前被官府封了,年久失修,围墙四处都有断墙。远近有一些人在站哨。几人进去,萧子岳把众人介绍给白莲社的舵主疯子李。疯子李是他绰号,很少人知道他真实姓名。
众人寒暄过后,疯子李招呼大家,围坐在一间佛屋。他望着众人说:“白莲社,一直以来,以反蒙古人为己任。今天,九龙帮主牵头,我们在这儿议事,是我疯子李无能。各位英雄,不要介意。”
萧子岳微微一笑,手捋胡须:“舵主,客气。北方反元,如星火燎原,发展迅猛。固始,也要闹点动静。”
“萧兄,以为我们这动静,如何闹起来呢?”
“我以为,在固始,我们有三股势力,黑风寨、白莲社和九龙帮,但我们人都不多,又过于分散,所以,我们要拧成一股绳,才更有力量。”
疯子李大喜他站起来说:“说得好!既然要合成一股,总要有一个人说了算,你觉得,我们谁行?”他有点舍我其谁的样子。
萧子岳叹息一声,似乎英雄气短,哈哈大笑:“要说,黑风寨人多,我想好了,统领让紫香寨主当。你看,可好?”
疯子李原想以他和萧子岳的交情,起码,他要推举自己。即便,二人谁个当统领,也强过黑风寨的女寡妇。疯子李见众人都在看他,他疯子李和一个小寡妇争统领,人面对面,有伤和气:“既然,萧兄都让了,我疯子李,说不出一个不字。”
朱重八见头等大事定了,对紫香说:“寨主,你上任吧。”
紫香开始还想为统领之事和二位争一争,一盏茶的功夫,萧子岳和疯子李都让了。她内心恍惚起来,来固始是朱重八的主意,阴差阳错的,她成了起义统领。她惊喜、感动、兴奋,太多的情绪充斥在心里,统领是要带兵打仗,她只能倚靠和尚了。她总看过戏吧,有一年,劫过一个戏班子,把他们弄到黑风寨,唱了一出霸王的折子。
紫香站起来腰身素裹长发飘肩,看着几个人一板正经:“我紫香发誓,与各位同生死,为我们汉人寻一条活路。蒙古人大势已去。我们要杀进固始,汇集天下群雄!”
塔娜眼眸扫过紫香,没想到这娘们说的人很感动,她率先鼓掌:“今天,寨主,为女人争光了!”
紫香不敢松懈一鼓作气对着朱重八:“当统领,我应了。你要做我的军师,我不管,你在固始呆几天,要当一天和尚,帮我撞一天钟!”
朱重八本以为自己可以洒脱,紫香给他脖子拴了一个套。他很犹豫到底应不应。
萧子岳和疯子李,不约而同地赞成说:“行!”
塔娜与朱重八来了一个对眼微微浅笑:“行!我看行,省他心野了。”
朱重八觉得自己是赶着鸭子上架只好答应:“既然,一致要我当军师,我可说好。家有家规,我们凑在一起,成了军队,军队,要有军令。军令如山,违反军令,一个字,斩!你们若是同意,我就干,若不同意。我还去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