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光走后,宋军和陈牧又关于价格争论了一番,当然这番争论是买家要抬价,卖家要降价,葛大爷在旁边看着直乐呵,真是少见的讨价还价。
最终把价格定在四百万上,交易完成后,宋军又是一阵抱怨,早知道就不到处乱跑了,直接跟着陈牧,玉石肯定少不了。
陈牧对此哭笑不得,自己总不能到处乱说,自己能够看透石头吧!要是让人知道了,谁知道会不会被抓起来做白老鼠,只能把一切都推到运气上。
其实宋军也认为是运气,就没有在这上边纠缠下去。
人群都散光了,陈牧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块毛料呢!一时之间有些纠结了,到底要不要解石呢!解石吧!有些太招摇了,不解石吧!自己难道还搬回家吗?
还没等陈牧考虑清楚,倒是摊位的工作人员来提醒了:“先生,请问您买的另一块毛料要不要切,要是不切,我们就安排其他顾客切石了。”
好嘛!现在不解反而显得有嫌疑了,招摇就招摇吧,硬着头皮上吧。
“我们解石。”
“哎!小牧,你还有一块毛料啊!这要是在有一块翡翠就疯狂了。”宋军是后来到的,不知道他买了几块毛料。
“呵呵,看着两块石头顺眼就买了,那么走运两个都有翡翠。”陈牧干笑道,早知道一块翡翠就那么值钱就不买第二块了,赚钱虽好,可太扎眼可不好了。
几人再次来到解石区,这次陈牧不打算出手,随便让解石师傅动手,最好是解石的时候切坏翡翠,大家为翡翠可惜,他就没那么显眼了。
可是谁知道解石的师傅知道他刚赌涨,对他这块卖相不堪的毛料,非常小心,一点点打磨,气的陈牧想骂人。
“涨了!又涨了,难以置信,连续两个卖相不好的料子切出翡翠,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这一批毛料跟以前不一样,品相不好的容易出翡翠。。。”
“难说,要不你买几个品相不好的试试。。”
“你干嘛不买,尽是坏点子。。。”
听到涨了,葛大爷又凑到料子面前仔细观察起来,宋军也跟着凑热闹。
“咦!好像又是一块冰种,看起来成色更好!”作出判断后,葛大爷有些凌乱了,这不合常理啊,这种卖相的料子能出翡翠就不错了,今天竟然连续两个出了冰种,让他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几十年的经验。
听到葛大爷的话,众人瞬间也不镇定了,片刻后,大家安定心神后,都做了同样的一个动作,那就是眼神在陈牧和毛料之间来回转动,就连葛大爷和宋军也是如此。
那眼光好像是比较两个失散多年双胞胎,陈牧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就纳闷了,你们看石头就看石头,看我干什么?
众人要是能够听到陈牧的心里话,肯定踹他一脚,然后告诉他,你丫的,能不看你吗?你这运气简直就是,出门踩到一炮****,结果发现****里有一个金戒指,而且还是连续两次。
“咳!咱们还是接着解石吧!”为了不为这种目光盯着,陈牧干咳一声,转移大家注意力。
“好,我老头子到是要看看,你小子的运气到底有多好。”葛大爷再次担任起指挥的角色,不断围着毛料转悠,指挥解石的师傅从不同的角度打磨切割。
这次众人倒是没有在叫着买下来,都静静的等着,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逆天的运气。
在葛大爷和解石师傅的共同努力下,不到一个小时,这块毛料就被解出来了,大小跟上一块差不多,但是显得更加晶莹剔透,色泽更加艳丽迷人。
看到解出的翡翠,大家都啧啧称奇,不是那样的毛料解出翡翠称奇,而是对陈牧这个人称奇,都在议论倒是运气还是真本事,要说真本事,不太可能啊!没人能够确定这么差的毛料有翡翠,要说是运气,真是好的出奇了。
没人注意一个瘦猴般的中年人,在陈牧的毛料完全解开后,悄悄离开了。
得知自己摊位连续两次赌涨,摊位老板像是喝了二斤白酒,脸上通红手脚胡乱的挥舞着,让旁边的店员有些担心起来,当然不是担心老板的健康问题,而是担心老板死了谁发他们工资。
再次被那比他本人还激动的老板拉去点鞭炮后,陈牧这次没有在当众叫出售,直接私下卖给了宋军。
当然宋军也没有让陈牧吃亏,由于成色更加好,直接给出五百万的价格,陈牧推脱一番,也就接受了。
与葛大爷道谢并且交换了联系电话后,陈牧就被宋军拉走了,说是有事。
随宋军继续逛赌石大会的陈牧,摸着口袋里那张有着九百多万的银行卡,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暗自盘算着怎么利用这笔钱。
因为想着心事,陈牧没注意被宋军带领到了明标毛料的区域,经过一天的观察和讨论,现在要开始进行明标的竞价了。
被周围嗡嗡的议论声惊醒的陈牧,惊讶的看着周围,原来宋军看中了一个明标的毛料,带着他来想沾沾他的运气。
陈牧走到宋军看中的毛料旁边,一看半人高,被切开了一脑袋大小的窗,切面有着非常明显的碧绿色,闪烁着玉质光泽,要是真是这么大都是玉石,估计价值不菲,一看价格一千万,还真敢要价。
对着这个毛料使用“地势之眼”,在陈牧的眼里这块毛料,外层包裹的石头变得透明直透内部,看清内部的他,不由一愣,就算他这个外行都觉得肯定是块不小的翡翠,结果毛料里面竟然是个西贝货。
玉石仅仅只是开窗的那一层,如果不是知道,现在没有任何技术可以探测玉石内部,他几乎都以为这是卖家故意坑人用的,据说还是老坑出的。
陈牧的出的结论是:老坑的货是真坑人啊。
转头刚要劝解宋军不要买这块毛料,却看到孙耀光带着几个手下也进来了,身边还跟着那个,看着陈牧解开第二个毛料的瘦猴中年人。
“小牧,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宋军虽然不迷信,但是今天见到陈牧这么逆天的运气,当然要想他咨询意见。
“我感觉这块毛料挺好的,就是价格太高了。”看见孙耀光进门,陈牧立马改变了计划。
“我就说嘛!我看这个毛料也不错,价钱贵点没关系,大不了少赚点,如果出料够的话,我的店里很长时间就不缺货了。”得到陈牧肯定的宋军非常开心。
这时孙耀光正听着瘦猴中年人的汇报,“他的运真的这么好?连续两个垃圾石头都开出了冰种翡翠?”
“孙少,没错,我亲眼看见的,我还打听了一下,他上午好像还从别人切废的毛料里,切出了翡翠。”
“孙少,而且刚才我们的人偷听到,那小子也看好宋军看好的毛料”另一个跟班也急忙表功道。
“哼!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小子运气这么好,那又怎么样!一会宋军竞价,我就让他们知道运气再怎么好,没有钱,他们一样是垃圾。”孙耀光不可一世的说道。
“那是,我们孙少是谁啊!。。。”
“他们怎么可能跟我们少爷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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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他们等了没多久,明标的毛料竞价开始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负责明标的竞价。
“现在明标竞价开始,大家也都知道规矩了,我就不多说了,从一号还是,低价八百万,每次加价不能少于十万。”中年人高声喊道。
“我出八百五十万。。。”
“我出九百万。。。”
“我出。。。。”
宋军看上的毛料是三号,陈牧陪着他看着这群人疯狂喊价,好像喊的不是钱,而是数字一样,这才知道自己口袋里那张银行卡,跟人家是真不能比啊。
很快一号,二号就竞价完了,分别是一千一百万,一千三百万。
“现在开始三号毛料竞价,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随着黑衣中年人的宣布,宋军也紧张了起来。
“我出一千一百万。。。”
“我出一千二百万。。”
价格节节攀升,宋军没有直接叫价,他要最后干脆的镇住众人,省的价格涨的太夸张。
“一千四百万。。”达到这个价位已经很少有人再加价了,大家都在盘算着如果买下了,自己还能不能赚的钱。
“我出一千五百万。。”这时宋军出手了,这个价格超出了大家对这块毛料的预估,谁也不想做亏本的事,没有人再加价了。
正当宋军兴奋的以为得手的时候,一个他最讨厌的声音响起了:“我出一千六百万。”
遁着声音来源看去,果然是孙耀光,此时对方正在满脸戏谑的望着他。
“一千六百万,是不是太贵了,有些超出本身价值了吧。。。”
“没办法,人家有的是钱,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是谁啊!那是孙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人家不在乎这点小钱。。。”
“怪不得呢。。。。”
宋军抬手就要继续加价,手抬到一半却被陈牧挡了下来,开玩笑,本来就不想让宋军买那个西贝货,之所以没有告诉宋军就是为了让他出手,他一出手肯定会引来孙耀光的跟随,果然就如计划一样。
现在孙耀光出手了,陈牧当然要拦住宋军了,虽然继续加价有可能让对方赔更多钱,但是万一玩砸了,那成了茅坑里面点炮仗,玩不好就是一身臭。
宋军不解的看着拦住自己的陈牧,不等他问话,陈牧就满脸笑意的说道:“宋大哥,别叫价了,下面我们看戏,那个毛料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