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咔嚓”随着切石机跟毛料的摩擦声,毛料的右边一部分掉落下来。
“哎呦!涨了!赌涨了!”还没等解石的师傅用水冲洗切面,就有眼尖的人惊呼起来。
听到惊叫葛大爷,立马冲向毛料,对着毛料切面仔细的观察起来,解石的师傅好像知道葛大爷的身份,也没有阻拦。
看着切面上丝丝白雾中透露出点点绿色晶体,“咦!还真是涨了,你小子还真有一手啊!这样成色的料子,竟然让你赌涨了。”确定赌涨后,葛大爷起身拍着陈牧的肩膀说道。
“呵呵呵,运气,运气。就是觉得这石头顺眼,就买了。”陈牧肯定不能承认自己看出有翡翠了,多少玩石头很多年的老手都看不出来,自己看出来了,人家不怀疑才怪呢,这时候还是装成运气好的傻小子好了。
看着面前挠头傻笑的陈牧,葛大爷眼神透露几分欣赏,稳重而且谦虚,不骄傲自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切啊?”既然看对方顺眼,葛大爷打算帮对方一下,随口问道。
“我哪懂这些啊!您老人家是行家,您帮着指点一下?”看周围人的反应,陈牧知道这大爷身份肯定不简单,干脆放手让对方指挥,毕竟自己是新手,自己指挥完好的解出石头,别人肯定会起疑心,要是故意伤到翡翠,自己又心疼。
陈牧拱手请葛大爷帮忙,葛大爷对他更加赞赏了,在利益面前没有被蒙蔽双眼,还能认清自己的能力,没有刚愎自用。
既然想帮对方,葛大爷也不做推辞,围着毛料小心的研究了五六分钟,选择几个位置让解石师傅动手。
看着解石师傅切割的几个位置,陈牧不由的佩服起葛大爷,没有透视能力,光靠几十年的经验,选择的几个位置刚好是不伤到翡翠的位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涨了,又涨了!葛大爷果然宝刀未老啊!。。。。”
“对啊!选择的位置刚好,要是再近几分就会伤到翡翠了。。。。”
“看起来水种还挺好了,太远了看不清啊。。。”
看着切面,周围人群纷纷议论起来,仿佛是自己在赌石,这也是赌石的其妙之处,气氛的带动,会让人不自觉跟着热血沸腾。
选择一个切面经过多次打磨,葛大爷靠近认真的品鉴着。
“嗯!是冰种,看起来透明度还不低,小伙子,这下你发达了。”看出成色后,葛大爷大笑道。
陈牧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虽然知道其中有翡翠,也知道相对灵气浓郁一些,但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玉。
经过葛大爷确定,陈牧顿时放心了,就算对玉石没有了解,经过上午学习也知道冰种在玉石中的地位,自己这下可定能赚不少。
“小兄弟,你这块料子卖不卖?我出一百万。。。”
“那可是冰种,我出一百五十万。。。”
“小兄弟,还是卖给我吧!你现在也已经赚了,何必赌下去呢!要是垮了就亏大了,我出两百万。。。。。”
听到葛大爷确认翡翠成色,人群中立马有人忍不住叫买了,毕竟葛大爷的名头在解石界还是有不少人认的。
这时葛大爷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发话的意思,虽然以他的经验感觉这块料子还会涨,但毛料不是他的,别人要买,他也不好插嘴,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反应。
“各位不要叫了,这块料子我打算自己完全解出来,到时候有出价的在喊吧!”陈牧抬手示意,对着台下喊价的人说道。
“葛大爷,咱们继续解石吧!”陈牧见人群有人这么称呼老人家,他也跟着叫了。
“好,有气魄,咱们继续解石。”葛大爷看陈牧在众人报价时,丝毫不为所动,也有些钦佩,毕竟他年轻的时候,赌石也没有这么镇定自若。
他哪里会知道陈牧知道翡翠的大小,又怎么会为现在的小利所动。
解石继续,经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块冰种翡翠终于完全被释放出来了,有脑袋大小,翠绿的颜色,外表闪烁着冰晶的光泽,毒辣的太阳在这一刻仿佛也被它折射回去,显得没那么烤热了。
葛大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虽然他没有动手,但是不停上下指挥,小心观察,也让他消耗不少的体力。
陈牧赶忙递上一瓶矿泉水,要是让这个老人因为他解石中暑,那他的罪过就大了,见葛大爷喝完水,气息均匀,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卖给陈牧毛料的老板,一脸心疼的看着他手里的冰种翡翠,好像陈牧不是从毛料里解出的翡翠,而是从他手里抢的一样。
奸商老板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顿时想起了什么,对着身边伙计吩咐完,满脸笑意的走向陈牧。
“小伙子,好本事,我就说我这里有翡翠对吧!来,来,来,放鞭炮去。”说着拉着陈牧走向摊位门口,已经有伙计准备好了鞭炮。
虽然对老板颇有微词,但是人家是生意人,自己在这里赚了钱,也要遵循这里的规矩,接过递来的火机,点燃了门口鞭炮。
轰鸣的鞭炮声,吸引来了更多的人群,中国人喜欢凑热闹这点,是一点都没错,人越多越往上凑。
“小兄弟,现在翡翠也解出来了,我们可以开始交价了吧!”一位玉石商人看着越聚越多的人,感觉再拖下去竞争压力会更大,出生催促着。
“是啊!我们钱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吧。。。”
见众人有些不耐了,陈牧也没打算把翡翠留在手里,高举解出的翡翠,喊道“上好的翡翠,现在大家开始出价吧。”
“我出三百万。。。”
“我出三百二十万。。。”
“我出三百五十万。。”
“我出四百万。”陈牧寻着喊价的声音一看原来是宋军大哥,刚要打招呼,被对方眼神制止了,宋军不想现在站出来占他便宜,而是选择公平竞争。
“四百万差不多封顶了,价格再高,做成玉器卖就亏本了。”葛大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陈牧身边,出生提示道。
就算没有葛大爷的提醒,陈牧也打算卖给宋军,刚要喊成交一道嚣张得意的声音传来:“我出四百一十万。”
转头一看,原来孙耀光这个二世祖,在几个保镖的蜂拥下挤过人群,一脸蔑视的看着宋军。
宋军脸色顿时青了起来,今天已经被对方抢走好几块玉石,现在对方又来。
“我出四百二十万。”宋军强硬的回击着对方。
“四百三十万。”孙耀光仿佛说的不是钱而是数字,随意的报价。
“五百万。”宋军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就算旁边刘师傅拉扯也不管不顾,今天对方不断的挑衅,再这么下去还没破产就被对方气死了。
“好吧!让给你了,恭喜你终于抢到一块翡翠,不过是以赔本一百万买的,宋老板真会做生意啊。”本来孙耀光还想出价,不过听到身旁一人小声跟他说过什么后,放弃了出价,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到孙耀光的话宋军脸色变得黑了起来,人群也是议论纷纷,这次竞价是不那么理智,亏大了。
陈牧走到宋军身边,把手中翡翠交给宋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宋大哥,这块翡翠三百五十万卖给你。”
“这怎么能行呢!这不合规矩。”宋军听陈牧主动降价,感动同时立马拒绝。
“就是啊!刚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竞价是加高者得这是规矩,怎么着?现在你熟人竞价赢了你就降价,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大家吧!”孙耀光身边的一个狗腿子大声的喊道。
本来人家卖给熟人什么价,是自己说了算,可是经过这人一喊,事情就变得不对味了,众人一脸怀疑的看着陈牧跟宋军,像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欺骗。
“小牧,五百万就五百万了,别跟他们争了,这是经过竞价的,咱们不占理。”宋军不想陈牧被当成骗子,拉着陈牧小声说道。
“那可不行,宋大哥,我能来到这,是你带我来的,没事,我能处理。”陈牧这次倔脾气上来了,自己卖个东西还不能自己做主了,我这暴脾气。
“大家相互竞价没错,但是东西是我的,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我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干你什么事啊?”陈牧一副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的说道。
“呦!还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你这是不讲规矩了,大家来评评理,卖给我们高价,卖给自己人低价,你这是耍大家玩是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大家以后还怎么公平竞争啊。”没想到孙耀光的狗腿子嘴皮子还挺厉害,这么就把众人拉跟他们拉在一条线上了。
眼见众人眼光有些不对,陈牧也知道不能让对方这么说下去。
“再说了,刚才我卖翡翠的时候,是让大家价高者得了吗?没有吧,我说的是大家可以开始喊价了,大家喊过价,我再从中间选择一个卖,不行啊?你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记得有病待治。”陈牧灵机一动利用之前说话的一个漏洞,帮自己圆话。
众人一愣,回想起来还真是,人家也没说一定是加高者得,只是大家习惯性这么想了。解释虽然牵强,大家也不想在这么墨迹浪费时间,也都各自撒了。
“你。。。。”孙耀光没想到,本来想坑宋军一把的,居然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自愿降低价格,一脸不爽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