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阅兵礼结束。燕染转身对着文惠王姬鼎天,武成公慕清尘道:“鼎天前辈,武成公,阅兵礼已经结束,按照以往惯例,晚上将在我国的宣成天宫举行金秋才子宴,意在选拔年轻文武新秀,是我国历来盛大的晚宴,燕染还请诸位闲暇之余出席我金秋才子宴为我国年轻人指点一二。”
“哈哈,一早就听说天齐金秋才子盛大无比举世无双,凤鸣王如此热情,老夫自当前往。”姬鼎天一手捋着他那已经苍白的胡须,朗声笑道。
“不过,老夫指点便不多此一举了,年轻人嘛,总得自己探索,随老夫一同前来倒有皇朝几个年轻子弟,让他们也一同参加,与天齐的年轻人们切磋切磋技艺,不知凤鸣王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也让我国子弟领略天朝风采,燕染求之不得,在此孤王代天齐国谢过天朝恩典。”燕染盈盈行下属礼节。
虽然如今大周皇朝失去了天下共主的地位,虽然燕染能与周皇和战天王并称东域三帝,虽然天齐国人才济济,兵强马壮,可是整个东域最强大的国家仍然是周皇朝,周皇依旧是东域天子,他们拥有的实力足以碾压任何单一国家。
而且,按照天齐历来推行的尊皇政策,天齐国君历来都是定时朝拜周皇,岁岁称臣朝朝纳贡,也颇得皇朝欢心,加之历史上,太公乃是武皇之师,分封之时武皇亲赐斧钺以特征讨的种种原因,天齐国在诸侯之中也算的上极为难得的了。
“凤鸣王当真是客气,不过你我同为王爵,何必行此大礼,老夫受之有愧呀。”姬鼎天倒也是对燕染颇为客套。
燕染正色道:“天齐为臣,大周为君,惠文王虽与孤王同爵,但如今代表天朝,当受此礼,受之有愧,何以见得!”
姬鼎天听闻此言无限感慨道:“如今礼崩乐坏,如此恪守礼制的尊天朝为主的诸侯可不多了。难得凤鸣王如此年轻便深明大义,老夫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难得!难得!难得!”姬鼎天一连说了三个难得,饱经风霜的苍老声音中充满了对现状的不甘和无力。
“惠文王何出此言!除了天齐国恪守臣子礼节,我江海国也是一直不敢忘记身为天朝诸侯之职责,朝朝称臣!”慕清尘闻言也是正色道,不过身为天齐国的附属国,他还不忘记损一损死敌,只听他道:“不像某些诸侯自以为实力膨胀便是天下第一,百年前居然还敢与天朝开战,论罪当诛啊!”
虽然一般小国不敢轻易得罪殷商国,但是江海国绝不在此列,就算他江海国和殷商国开战除了王国没有第二条路走,但江海国毕竟也是一个难啃的骨头,殷商国与江海国开站,就得先做好被吞并的思想准备,何况江海国与天齐国之间也是攻守同盟,天齐也不会坐视江海国亡国不理。因此,慕清尘打击起殷商国来毫无畏惧之感。
话毕,天齐国的属国皆是一阵支持,倒是扬明公韩荣在一旁铁青了脸,殷商国附属国也都是脸色冷的可怕。
慕清尘所指,无疑就是百年前殷商汤成王在位时,殷商国是那个时代的霸主,就算周皇朝也无力压制,皇朝和殷商国之间还因为一块领土争议开战过。而那场战争的统帅就是如今的文惠王姬鼎天。
听到此处,姬鼎天也是脸色阴沉的可怕,不过毕竟到达他这个境界,已经不喜形于色,很快便是恢复了正常,低沉道:“好了,历史不要旧提了。今日是天齐国的好日子,不要因为我等扫了凤鸣王雅致。”
“文惠王此言甚是在理。”慕清尘也见好就收,对燕染道:“大王,我江海国随行也有不少青年子弟,不知我江海国子民可否一同参与?”
“大王,不知我国可否一同参与?”随着慕清尘的提议,诸国也都是要求参与金秋才子宴。
燕染见此,略微思索,便回应道:“如此甚好,今年金秋才子宴,便有各国青年才俊共同参加,相互切磋!”
“大王英明!”
“凤鸣王英明!”
于是,燕染一个决定,整个天齐国中央文武上下忙碌起来,开始重新制定金秋才子宴的方案,将各国加入的年轻子弟安排妥当。
除了参与金秋才子宴的才子以外,各家少爷小姐也再邀请之列,因此都在家里精心准备,带上自己最顶尖的装备,把自己的绝招再练上几遍,求在才子宴上一鸣惊人博得头筹获得王室青睐,这样不仅自己前途有了保证,而且在家族地位也会飞速提升和稳固。
当然这其中也有极为特例的,譬如云安。他倒是在家里坐着摇椅,晒着秋日阳光,跟旁边同样坐着摇椅的自家老爷子喝茶聊天,甚至父子俩都直接躲在家里,找人传信给燕染,表明两个人有事脱不开身不去金秋才子宴,虽然事实上,一起晒着太阳喝茶聊天,日子逍遥潇洒好不自在。
先排除掉云安是云天涯的独子没有地位威胁,而且云天涯作为天齐国最顶峰的存在颇为不同于其他家族,整日督促后辈修炼,他反而不怎么催促儿子修炼,陆老丞相对此对着云天涯也不知道唠叨过多少次,而云天涯总是淡淡一笑回答道,他足够强大到保护儿子了,没必要让云安那么大压力。陆晨老丞相每次都反问身为当代强者的云天涯难道不知道,就算灵皇之上也有更强者,而且就算他保护的了云安一时,难不成能保云安一辈子吗?
每次这样,云天涯都是置之一笑,搪塞而过,表示受教,却依旧我行我素。
不过云安自幼展现的天赋也是颇令人惊艳,年仅十三岁的云安已经初入五元境,在整个天齐国内也是最为顶尖的存在。
而就连云天涯不禁暗中惊叹儿子的天赋,就连号称千年第一天才的他当年十三岁的时候虽然已经到达了灵轮境初阶,但是那时候的他已经激活了体内的血脉,因此修炼的速度才如此之快,可如今云安没有任何压力也没有激活血脉,只是凭借自己留下的典籍修炼竟然也已经进入五元境,也令得云天涯不得不啧啧称赞,云天涯心想,若是儿子激发了体内的神之血脉,恐怕在两年之内便能够十八岁之前晋入灵皇之境。
十五岁的灵皇啊,想想就能令人心惊肉跳,燕染已经号称东域第一天才了,也是三十岁才到达灵皇之境,而三十四岁那年到达灵皇境高阶,至今八年已过,也不过是从灵皇境高阶初期到达中期的进步,距离巅峰之阶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突破瓶颈。修炼一途,越是到了后期越是难以进步,巅峰强者在一个境界上驻足数十年几百年都不是罕见。
譬如,姬鼎天已经在灵皇高阶后期驻足了近百年而丝毫未动。
“安儿,你最近修炼如何?”虽然并不督促儿子,但不代表云天涯不关心儿子修炼。
“最近进步挺慢的,自从我进入三花境修炼了爹你给我的无名法诀,十分困塞,我总感觉我缺少了什么东西,因此,这一年来我直到上个月方才进入五元境。”云安不满意道。
“居然已经能感知到了这一步,难得,这无名法诀是我们家族的不传之秘,代代相传,奥义无限,你慢慢体会就好。”云天涯闲悠悠地道。
“不过,你不要太过于关注灵力修炼的速度,也要多修炼一些技能,我是魔武师,所以魔法武技也都有所收藏,你自己挑着修炼就好。”
“我这是知道的。”云安躺在摇椅上,喝了一口上好的青茶,才道:“我如今已经修炼成功了三卷灵技,一卷是防御系魔法泯灭守护光环一卷防御系武技三千云海,还有一卷攻击系武技紫云东来剑,都是地阶天罡级灵技。”
云天涯虽然知道这些,听到这,也依旧夸奖着儿子,道:“不错,不错。”自古严父,而云天涯却是总不按照常理出牌,对儿子慈爱的不像话,那简直就是无限溺爱,以至于有时候连燕染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云安拎到王宫亲自管教。
因为云安从小没有母亲陪伴,有燕染扮演着一个非母似母的角色,云天涯倒也十分感谢燕染,也因此,虽然偶尔燕染把云安训得委屈到双眼抹泪,云安也十分喜欢燕染,至少她对他很好,像母亲一样,而且在云天涯的宠溺之外的严母。云安虽小,这却明白得很清楚,或许是从小没有母亲,十分成熟的缘故罢。
听着云天涯的夸赞,云安也不免骄傲一些,便顺口道:“那是必然,加上我以前已经学会的天阶天罡级攻击系魔法陨落裁决和天阶地煞级攻击系武技封魔掌,就算对上五元境中阶的王岩,我也能虐暴他!”
“你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想着虐暴人家王岩干嘛。”云天涯看着依旧一脸稚气的儿子,不禁好笑。
云安听了,就对着云天涯开始吐槽:“爹,你是不知道,那个王岩是得有多嚣张!拉帮结伙,把自己当成了天齐国第一天才,年轻一辈里的老大,看着就很不爽啊,关键他还没事来我们面前嘚瑟嘚瑟,你说不揍他顿,我这不是对不起他吗?”
“噗嗤”云天涯听着云安的吐槽不禁笑了起来,于是就道:“儿子你别急,先喝点水再说”
“你说你看不惯就打呗,打不过就跑,有什么纠结的。出了事你爹我还在这呢,你怕啥。”
“我这不是宅心仁厚嘛!”
云天涯突然想起来了当年自己还在族中的时候,年少轻狂,也因为各派从长辈到小辈没有好的,成年了的还好歹顾忌颜面,没有明面上的冲突,小孩子们聚在一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童年,也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此时,一个老者缓步走了进来,刚走到云天涯和云安父子两人面前,云安便起身道:“云伯您来了,赶紧坐下喝杯茶。”
“上好的青茶味道极佳啊。”云安反手拿出一个杯子,倒上一杯汤色清澈的青茶。
云伯,从小照料者云安长大的一位老者,自从云天涯出现天齐国内,云伯始终常伴左右,忠心耿耿,如今是这双王府的总领事,大小事务一律由他打理,没有人知道这位老者的修为多么强大,但是世人猜测,能受到云天涯如此信任的云伯很有可能是一位不出世的低调的绝世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