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的身体沾到软床的那一刻,晁汐汐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粉红色的,美得不亦乐乎。随之便宣誓主权的在上面左一圈右一圈的翻腾,直至撞到某具滚烫的躯体时才愣了一下。
“嗯~”齿缝间蹿出一声迷糊的嘤咛,晁汐汐皱着五官舔了舔樱粉的嘴唇,毫无征兆的就将咸猪手攀上了身前男人的胸膛,伴着他温热的鼻息摩挲开来。
只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崇潇瀚眼看着胸前的领带被扯掉,衬衣的第三颗扭扣被解开,冷俊的脸庞倏地蒙上了暗沉的颜色,一双空闲出来的大手不知该搂住她的细腰,还是先护好自己精实的胸膛才好。
“晁汐汐,你够了!”
依稀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严厉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温柔,没管三七二十一,她别扭的撒娇:“麦尘,你怎么老是骂我呐?!”
哐一一
心口支起的甜蜜瞬间崩塌,崇潇瀚即要开口的话倏地噎住,愤然翻身下床,径直走进卫生间。
“对不起,我没有把最好的给你!”晁汐汐你眯缝着醉眼与空气对话,请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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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一直在静静地守望着你去爱别人……
冰水泼过脸颊,带来一丝清醒。
崇潇瀚落寞的扬起下巴,注视镜子里的自己,幸亏冷峻的皮囊还在,看了约莫五秒钟,他忽的咧起嘴角诡笑起来,因为他看见里面的男人恢复成了千疮百孔的原始模样。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疮上挂着脓,孔里淌着血......
好疼、好恶心!
记忆是团阴云,习惯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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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潇瀚是伶俜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
与院里那些身患重病或天生残疾的孩子不同,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甚至天赋异禀。
据院长李姨回忆,捡到他的那日是个已经入冬雨天。孤儿院定期需要采购食材,为图便宜和新鲜,一般要在凌晨4,5点钟就赶往批发市场。
那夜的雨下得分外大,凛冽的寒风刺骨侵过。她与丈夫出门后连跑带走直接上了面包车,发动车子的时候发现油箱是空的,几番商量后准备先下车明日再买,刚推开车门就听见了清脆的婴儿哭声,这种情况在院里很常见,她便和丈夫紧忙开始寻找,最后在院前的榕树下捡到了他。
当时他身上裹着一条绣花布,穿着面料极好的绒衣,帽子、围脖、袜子都是枣红色的,颇为精致高档,一点也不像被遗弃的孩子。
后来经过检查才知道,他是孤儿院唯一身心都健全的孩子,他自小便与同龄的孩子不同,寡言少语,喜欢摆弄一些陈旧的老物件,譬如木质钢琴,旧旗盘,还有万花筒什么的。
五岁之前他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按照入院顺序被排出的绰号:四十五。
那天他翻看字典,发现崇姓是古老的稀有姓氏,并且与水有关,想到自己被捡回来的时候是雨天,便断定自己命里缺水起了'崇潇瀚'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