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也不能砸我台子啊。”她看来并不生气。
我没搭理她,继续抽烟。
她夺过我口中的烟,塞到自己嘴里,说:“不准备跟我讲讲么?“
“没什么心情……这不是故事。”
“你总是什么事情都憋在自个心里,不怕有一天憋多了,那些烦恼会像淤泥一样堵塞在身体里另身体变形走样么?
“随便。”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和她说话。
“诶……这么爱理不理的,就知道不该关心你,那么就一个人呆着吧。”她知趣地走了,在休息室门口又转过身,说:“我下个月准备结婚了。”
我对蔓姐三天两头折腾的风流韵事早已见怪不怪,但当听到“结婚”二字,我还是惊愕地将手中的烟都甩在了地上。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问她。
“是个很优秀,也很有钱的男人。”她轻描淡绘地作了描述。
我的心忽然隐隐地一阵疼痛。
“你爱他么?”
“不爱。”她回答得很干脆。
不爱?她总是这样,拿自己的美貌当作冒险玩乐的资质,但到头来缺什么都得不到。
我生气地差点掀了椅子。
“不爱你结什么婚啊?!你以为你还可以继续学着那些年轻的**一样肆无忌惮地卖弄自己的青春和美貌么?蔓妮女士,你都不去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地过完下半辈子?!”
我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我以为我真的能恪守互不相干的规则,不闻不问,放任她自由,乖顺地尽一个孩子唯一的孝道,但是我终究没法那般豁达,因为我心疼我的母亲。
“正因为已经老了,没有过多可以浪费的时间了,所以才真正想为自己努力一回呢。”她依旧平静地吐出一口烟雾。
我没法理解她费解的话中之意,只恼怒地将包甩上肩头,离去。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