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恪是个聪明人,在得知这次自己再无机会后立马和李承乾攀起关系来。
“大哥,这次父皇远在洛阳,长安又生出这种事,不如大哥调集一些信得过的人入驻长安把守住各个城门,严查进出以找出叛贼余党。”李恪轻声说道,眼睛瞟了一眼李承乾略带忧愁的面容。
李承乾轻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人选该是谁呢,你大哥这回是真的怕了。”
李恪顿了一下,随即朗声道:“不如大哥调齐王李佑入长安。齐王素来和大哥交好,让他镇守宫禁小弟我也就放心了。”
李承乾微颌了下首,“三弟所言甚合我意,那这件事就交给老五了。”
李恪其实想选几个自己的人进驻宫城。但他也知道,李承乾不但不会同意还会怀疑他的动机,这样说不定他连东宫都走不出去。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向李承乾示好。
李恪起身向李承乾拱了拱手:“大哥,右卫军有些事情小弟还要处理就不打扰大哥了。”
李承乾向李恪摆了摆手:“三弟且先退下吧,为兄想休息一会。”
李恪阔步走出显德殿,当他出了把守森严的延喜门后才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好人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弄不好就会把自己赔进去。
骑上那匹深栗色的大宛马,李恪便向城东的中书侍郎府奔去。到了府门前早有管家出来相迎。李恪也不客套,阔步走入院内,看到正在厅堂踱步的岑文本,李恪高声喊道:“老师,学生回来了。”
岑文本抬头看了李恪一眼便去厅堂正首位置坐好。“说吧,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岑文本直入主题向李恪发问道。
李恪整了整衣襟躬身说道:“学生以为我那大哥能平叛此次政变着实令人惊异,且不说双方实力悬殊,就说那公孙武达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就这么被击杀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岑文本满意的朝李恪点了点头。对他这个学生这岑文本一直是很欣赏。能审时度势,文武兼备确是诸皇子中不可多得得人才。
“恩,你说的不错。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太子为何会如此轻松平叛这次政变?”岑文本也不着急,就这么诱导着李恪思忖着形式,这对他今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额,这个恕学生愚笨,还不曾知晓。”李恪有些郁闷的低下了头。
岑文本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低声说道:“那是因为太子在每位重臣以及皇子府里都安插了线人,所以这次的政变太子早已知晓,设了套等李泰和公孙武达来钻。
李恪后颈不禁流下一丝冷汗,看来以前还真是轻视他这个大哥了,若是当时自己一时性急也发动政变估计现在也已经身首异处了,要知道李承乾连亲兄弟都敢杀更别提他这个异母同父的胞弟了。
李恪恭敬了向岑文本问道:“只是学生不知为何大哥能在兵力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获胜,这着实令学生费解。”
对此岑文本不置可否的一笑:“说起这个嘛我觉得和太子殿下的江南之行有关,当时他可是没少和那些江湖中人接触,该是网罗了一批高手吧。”
一听到江湖中人李恪的眉头不禁皱紧,他想不明白李承乾一个堂堂储君为何会放低身段结交那些比商贾还卑贱的游侠。
岑文本对此摇了摇头,他的这个学生终究不能做到知人善用,这与他的大哥相比还是差距不小。
“好了,既然已经知晓大概的情况,我看以后吴王殿下还是应多和太子交好。现在朝中的形式很明朗,陛下明显偏宠太子,你结交太子对你大有裨益。”
李恪急声说道:“可是先生……”还没等他开口岑文本抢先说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吴王殿下也累了,先回府休息吧。”
李恪无奈,只好向岑文本礼了一礼,告辞而去。
(李泰看着阴间采访的记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想我李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居然就因为少给梧桐导演几张票就被树立成了反派。同志们,鲜血换来的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