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
“怎么讲?”
“玉牌的确在我手里,但是只有一半,因为父皇并没有告诉我死士的四大护卫是谁,所以我即使有玉牌,也不晓得传令给谁。”
“好复杂哦”以清影的单纯,听起这些果真是费力一些。
“两万死士分布在各地,甚至北荆,南疆,金玉都有,听命于四大护卫,他们都在暗处,却可以把持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命脉,行事低调,但是却在关键时刻一击毙命,直击要害。”
“最重要的命脉?”
“嗯。”
“那最重要的命脉是什么?”
“自然不外乎军队,运输,生意和情报。”
“军队里不好大张旗鼓的找人,运输本身就是为情报打掩护,而控制了商场,就是控制了金钱的来源,萧家的祖先们果然聪明。”
“萧家原本独居一隅,培养这些死士无非是为了乱世之中保一方平安,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萧家的人也会坐上皇位,成为一国之君,开国先皇之后到我父皇,几代皇帝都付出了很大精力来扩充死士的能力,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王爷,可有找到这些守卫的好办法?”
“目前没有,时间也不够,还是等解决了眼下的危机,日后再想办法吧。”
“嗯。”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眼睛已经都睁不开了。萧蕤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把棉被往上拉了拉,小心翼翼的把她护在怀里。
营帐外面呼啸的寒风更显帐内的安宁,借着灯火看着怀里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小脸上投下阴影,眉头微微的皱着。
清影,清影,这些日子,心里从未如今晚这般平和充实,知道她在自己怀里,知道她在自己身边,那些说不清的烦躁就都一扫而光。
我再不会放开你。
睁开眼,外面已经大亮,听到屋里的动静,有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姑娘走进来,胆怯的小声说,“姑娘。”
“你是?”
“回姑娘,我是风凉镇的人,奴家叫落雪,我相公在军营里做伙夫,我也就跟着来了。王爷今儿早派人传话,让我来伺候姑娘。”
清影知道萧蕤攻下的风凉镇,说是镇子也无非是个小村落,夏季时候三国互通贸易的一个中转站,等到秋冬季节大部分人都迁居到金玉或者昌河,留下的人很少。
“有劳了,怎么没有找地方过冬?”
“我跟我相公自幼在这里长大,开了间小酒馆糊口,冬日里提早存些粮食,也是够过冬的,迁来迁去,其实哪里都不如家里好。”
哪里都不如家里好。
听到这句话,清影突然难过起来,她来到这个时空半年有余了,自己的家呢?爸爸妈妈还好不好?郑家轩,你,还好不好?
哪里才是自己的家呢?
看她靠在床边发呆,落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问,“姑娘?”
“哦,没事儿,只是我也有点想家了。”清影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慢慢穿上。
“等王爷打了胜仗,姑娘就能跟着王爷回家了。”
落雪这些平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北荆和天堑又开仗了,风凉还在天堑的地盘上,所以他们都以为萧蕤是带兵的统领,言语里满是敬仰。
“王爷呢?”
“应该在主营,这个,我也不清楚。”
洗了脸勉强吃了点东西,走到营帐外,迎面而来的北风刮得她有点睁不开眼,夹带细小的沙粒,打在脸上针轻刺一般的疼。
主营的守卫看到她也并没有阻拦,掀开门帘,谢家轩的话刚好入耳。
“王爷,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