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蕤,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轻拍着他,耐心的哄着。
“母妃去世之后没多久,父皇就下旨让我出宫建府,不过半年的光景父皇就去世了,当日我跪在父皇床头整整一夜,他说他要去见母妃了,他说要我好好活着。若不是为了保全我,若不是他逼着父皇早日让位给他,父皇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清影,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嗯。”
“父皇去世之后,我亲口在文武百官面前念出遗诏,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坐上我应该坐的位置。我发誓,我一定要为母妃和父皇报仇。可是,他居然先下了手,他居然找上了你。”
“所以,你起初对我有那么大的怀疑?”
“是。”
“可是,我真的,只是个意外。”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世,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无根据的话。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他想要我的命,是随时的事情。他手里有救我命的解药,可是父皇临死前把西路和南路四十万大军的兵符给了我,加上之前付寒蝶让出的十万兵符,我手里有天堑半数的兵力。何况这些镇北将军的付家军已经被龙翔将军的势力渗透大半。他要我的命,也就是要灭天堑国。”
“他如今跟你父皇一样受牵制。皇位哪里是那么好坐的,人人都还争破了头。”
“你心疼他?”口气陡然凌厉了起来。
“我何必心疼他呢?”
“你对他来说,是个意外。只是,我也太意外了。”
“恩?”
“他和我,大概都没料到,我对你,就这么上了心。”
“怎么上了心?”
“跟我装糊涂?”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低眉顺眼,平平淡淡,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让自己陷的这么深。
“如果罚跪,被您的那些个夫人欺负,被送到深山喂狼,被随便送给别人当礼物,被扔到四处通缉我的昌河是上心的话,您的确是太上心了。”
“当时谢家轩要带你走,是不想无辜的人卷入我们的纷争,你跟他走了也好。至于让你去昌河,也是迫不得已。他这招棋太高明,跟北荆勾搭,明着是和亲,实际是逼我到绝路。我不会任由你被他抓走,你若跟我在一起,那么就给了他通缉追捕我们的借口,即使我拿着兵符反他,也是出师无名。只能先把你送走,如今无非是郡主不知下落,他也奈我不何。”
“这样僵持着,什么时候是个完?”
“他就是要这么跟我耗下去,离京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光景了,我势必要在一个月回京找他讨解药。他知道我不会带你回京,凭九重天的实力,迟早是要抓你回去的,那么我就有了软肋在他手里,被他威胁,不交兵符你死,交了兵符,我们就一起死。”
“软肋?萧蕤,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
“傻丫头,你说呢?”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