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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陆参将招抚黑衣帮 孟参政查封金利坊

再说陆忱想再次拜访黑衣帮提出招抚之事,因此就请冯中军帮忙传话给黑衣帮帮主,冯中军后来又通过边铁山传把话带给了黑衣帮帮主丁三,但只字未提此次陆忱的真实身份。

安排妥当后,陆忱便跟着冯中军来到江州城东黑衣帮的秘密总部。

陆忱见到边铁山、宫啸北、丁三和黑衣帮其他人之后,恭恭敬敬地一一打招呼问候。

陆忱想在提出招抚之前,先通过私人关系说服丁三,这样以来后面的事就能顺理成章一点。另外,他不想以朝廷官员的身份说服对方,而是通过与丁三之间已有的交情一点一点地说明来意。

丁三见陆忱和冯中军两人再次造访黑衣帮,以为他俩又要替武崇文当说客,心里很是不悦,但障于以前的交往,再说当着边铁山的面也不好推辞,因此还是把两人请到客厅里坐下。

“敢情二位这次来敝帮还想做说客,替武崇文求情?”丁三刚一开始就冷冷地问道。

边铁山已知道陆忱和冯中军两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忙对丁三说:“请丁帮主不要误会,这两人和武崇文不是一路人,不如先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丁三听边铁山这么一说,口气缓和下来,“既然如此,不知欧阳先生又有何指教?请直言!”

陆忱听丁三还称自己欧阳先生,立即纠正道:“丁帮主,在下此前来贵帮时本不该有所隐瞒,但当时情非所以,还请见谅,我真名叫陆忱。”

“那陆先生有话请讲,”丁三似乎并不在意陆忱初次见面时没报真名。

“丁帮主,不,我还是称呼您前辈顺口些,您不在意吧?”

“你随便怎么称呼都行。”

“那好,丁前辈,前段时间我为金利坊做事完全是障于人情、实属无奈,我原本受武崇文的大哥武敬文相托来江州帮他,但来后没多久就发现武崇文做事甚为嚣张,总是欺行霸市、挑起事端,在下曾规劝他、甚至设法赶走朝廷派来江州暗查他的人,可他不但不领情,竟想法子难为我,目的是让我早点离开江州。我上次来贵帮也是被他强逼,幸亏贵帮当时没有为难我、让我毫发无损的返回。可打那之后在我无法继续在金利坊待下去,因此就返回京城。在下刚才所言边大哥和冯兄弟可在旁作证,绝无虚假,”陆忱侃侃说道。

边铁山听完朝丁三点了点头,然后问陆忱:“那你这次来江州所为何事?”

陆忱欲言又止,看了看旁边的冯中军。

“陆兄弟,边大哥和丁帮主都是直率之人,我看你还是直说了吧,”冯中军见陆忱面带犹豫,就在旁提示。

陆忱接着说道:“好吧,那我还是先说说自个儿的真实身份吧,我原本是京城人士,与当今皇上自幼在宫中玩耍过,可以说和皇上是儿时发小。”

丁三打断陆忱,“什么?你是朝廷里的人?”

陆忱回答:“我与丁前辈第一次见面时无一官半职,算不上朝廷的人。但上次见到黑衣帮老帮主和丁前辈之后,觉得黑衣帮兄弟善恶分明、深明大义,尽管不服王化,但干的大都是扶贫济弱、除暴安良之善事。反观武崇文、钟因其之流,真是狼狈为奸、祸害一方。朝廷这次出兵围剿黑衣帮原本就是武崇文向钟因其出的主意,钟因其随后就按武崇文的主意上书朝廷发兵。后来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钟因其与武崇文狼狈为奸闹得江州城沸沸扬扬,而王永仁出兵不利反被黑衣帮围困,这些事终于闹到朝廷。皇上立即命副左都御史杨振大人巡抚湖广、整顿江州诸多弊端。我回京之后,也时不时想起边大哥几人和黑衣帮众兄弟,寻思着助你们一臂之力好让你们走出困境,后来就斗胆向皇上请命随同杨大人巡抚湖广,想借机周旋,尽力保全边大哥几人和黑衣帮的兄弟。所幸巡抚杨大人非常信任我,命我来黑衣帮商谈罢兵讲和之事,使黑衣帮的兄弟免遭杀戮并有个好的出路。”

“你的意思是让黑衣帮向朝廷缴械投降?”丁三听完后立即问道。

陆忱不慌不忙地回答:“丁前辈,我本次以后辈的身份专程拜访您,欲敞开心扉和您说说话,岂敢以朝官自居?我已与丁前辈有了前次交往,谈个人交情有何不可?王永仁急功近利,带兵进犯黑衣帮,致双方均有伤亡,然双方兵卒多出身贫苦,为生计结伍杀戮,一遇战事则伤亡难免,而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谁愿看到?所幸两次战事均地处荒僻,未累及村庄田舍、致祸百姓,但若图再战,百姓则恐难安宁,所以在下恳求丁前辈罢兵言和,惜士卒、恤百姓,为朝廷分忧。”

“陆兄弟,既然你今天以故交私人身份光顾敝帮,那丁某也就对你说说心里话,丁某出道至今数十载,遭人坑蒙暗算数不胜数,被人追杀也时有发生,但陆某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劳苦百姓,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来没怕过什么!如今朝政混乱、奸佞擅权挡道,贪官污吏枯精竭虑勒索欺诈、搜刮民脂民膏,而官商勾结、持强凌弱、祸害一方又屡见不鲜,其结果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我等起事实为顺民意、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若不如此,莫非让苦难百姓逆来顺受、坐以待毙不成?陆兄弟刚才所言多有慈悲、实为苍生所想,但即使苦难百姓不奋起抗争,照样会被贪官奸佞欺压,会祖祖辈辈生不如死!”丁三慷慨陈言道。

陆忱闻言说道:“丁前辈所言确有道理,但在下以为惩恶扬善、还天下以公道并非一定要聚众兴兵而为,当今朝政确如您所言,各地贪官不可枚举,百姓多有怨言。但当今皇上秉承天命、仁慈勤政,他深知朝政松弛已久,遗老权臣跋扈专横、结党营私,且多有耳目,相互间争斗不断,皇上一时半会难以撼动。但朝廷里廉洁、正直、忠义之臣大有人在,定会辅佐皇上废黜遗老权臣,使皇上不再受蒙蔽而再失信于民。我等既然心系天下、怀苍生之疾苦,就应协力效忠皇上,还万民以太平。”

丁三接着问:“那黑衣帮若不依顺,朝廷又待如何?”

“丁前辈,恕晚辈直言,眼下一小部分官兵确实被黑衣帮击溃、围困,但朝廷若再调遣精兵一万解围,你可有胜算?”

“我不知道,但黑衣帮会抵抗到底!”

“若遣精兵五万,结果如何?”

“黑衣帮无胜算。”

“十万又如何?”

“黑衣帮必败无疑!”

“那我再问你,朝廷能不能调来十万精兵?”

“定然可以!”

“那在下要问丁前辈,您真愿意黑衣帮的兄弟们皆遭杀戮?而且要连累家人?”

“当然不愿!”

“对不起,丁前辈,我不该这样问您。但请相信,我刚才所言绝不是替朝廷说话,当然也不是替皇上说好话,而是作身为您的晚辈,斗胆对您说出实话而已,还望前辈三思,”陆忱觉得刚才问话咄咄逼人,口气不禁缓和下来。

丁三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边铁山,边铁山会意后问陆忱:“陆兄弟,刚才你说那么多,单仅凭一己之言恐怕难以取信于黑衣帮的兄弟,你说是吧?”

陆忱听边铁山问到关键,立即说道:“我知道边大哥的意思。丁前辈,其实不是黑衣帮想与朝廷罢兵言和,而是朝廷提出罢兵言和,因此朝廷对此应有所当担。在下今日以私人身份拜访,按理说不应做什么承诺,但两位既然问及此事,那在下就不妨说说如何安置黑衣帮的兄弟,这事在下已经想了好几天,还没来得及向巡抚大人禀报,不过你们放心,我敢打包票,但我的想法最终肯定会得到巡抚大人的同意,”陆忱说到这故意停下来,他想看看丁三的反应。

“那赶紧说说看,”丁三催促道。

陆忱接着说道:“在下可让巡抚大人上奏朝廷拨饷银给黑衣帮,黑衣帮的兄弟们可自行决定是否入军籍,入军籍后可在官田屯军,直属湖广都司节制,军衔品序来日再定。这想法说起来简单,但若实施起来恐怕要费些时日,不过有丁前辈和黑衣帮的其他头领共同出谋划策,完成安抚是迟早的事。不知丁前辈意下如何?”

“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和帮中兄弟商议好之后再来定夺。”

“理应如此,那我俩可各自先行准备,我会把我的想法如实禀告给巡抚大人。”

“好,先这么说好了,请陆兄弟你也放心,我相信黑衣帮的兄弟们思安已久,定不想再兵戎相见,若非这样,我定会采取非常手段、当机立断,不枉陆兄弟辛苦一番。”

“丁前辈言重了,我相信您定会说服帮中兄弟。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敢说:倘若巡抚大人不从我的想法,我定会斗胆上书皇上!但等皇上正式下旨、赏赐之时黑衣帮再做撤退,如何?”

“那好,陆兄弟放心,自官兵遭围困之后,敝帮对官兵的供给不曾断过,被困官兵应无性命之忧。但请陆兄弟信守承诺,万万莫负黑衣帮!”

“你我可击掌明誓,边大哥做一见证!”

“啪、啪、啪”,陆忱、丁三说完话,互相击掌三次。

陆忱接着对边铁山说道:“黑衣帮之事先说到这,我现在还想跟边大哥说说你和童大哥的事,”他说到这停来,问道:“怎么刚才没看到童梦成大哥,不知他去了哪里?”

“童贤弟昨天过江查看战情去了,”丁三回答。

陆热接着说道:“原来如此,那咱们就言归正传,边大哥,你们三人之中一人已遭杀害,在下对此深感愧疚。都怪在下自作聪明又认人不淑,原本不想使你们三人卷入朝廷的帮派纷争因此力劝你们离开江州,但哪知道王大人会如此不讲情义,而且动手这么快,而我也非常糊涂地认为能让你们三人离开江州就算帮了武崇文的大忙,可事情的结果我确实没料到,所以亏对边大哥你,我在此向你道歉,”说完站起身向边铁山施一长礼。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自责了,再说你逼我们离开江州也算好心,但你不该帮武崇文,因为当时谁也无法让阻止他继续作恶。再说方驰天贤弟之死全是锦衣卫王佥事一手所为,与你无关!”边铁山说道。

“边大哥这么一说令我稍感释然,武崇文、钟因其作恶已久,二人能有现在的下场,边大哥你们三人功不可没,”陆忱接着说道。

“铁山贤弟不仅为锄奸惩恶立下大功,对黑衣帮同样有恩,”丁三插了一句。

“闻听两位这么说,在下倍感欣慰,方驰天贤弟的遗愿总算没有落空,”边铁山应道。

陆忱接着问道:“那边大哥你和孟大哥今后欲往何处?”

“虽说我等曾威逼过王佥事不得秋后算账,他已经答应我们而且有悔恨之意,但我和童贤弟已无处可去,”边铁山如实回答。

“这是为何?”陆忱再问。

边铁山接着就把宫啸北和童梦成两人去王佥事家里的经过对陆忱和丁三两人讲了一遍。

陆忱听完后立即问:“这样也好,在下倒愿意出面帮你们,不知可否?”

“如何帮我们?”边铁山问。

“我不想再找锦衣卫王佥事问这事,那样会在朝廷上弄得沸沸扬扬,但我可向巡抚杨大人举荐你们,如果你们愿意,这事不难,”陆忱回答。

“唉!“边铁山叹息一声,接着摇头说道:“像我们这些平庸之辈给朝廷做事凶险太多,弄不好性命难保,我不想再自找麻烦!”

“那太可惜了,只怕边大哥雄心依在,壮志未酬吧?”陆忱接着道了一句。

“陆兄弟,我看这事以后再说吧,”丁三说完朝陆忱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先不要再说下去。

陆忱看看丁三和边铁山两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陆忱随后向巡抚杨振大人禀报了他与黑衣帮帮主这次见面的经过,并把自己招抚黑衣帮的想法如实告诉给杨振。杨振听完陆忱的陈述之后,非常赞同陆忱的想法,并对他能独当一面大加赞赏。紧接着召见都指挥使袁大人并命令袁大人派专人协同陆忱招抚黑衣帮。

就在这时,按司府向巡抚大人通报:江州州知钟因其已逃离江州、去向不明,在搜查钟因其的住宅时发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应是受贿、索贿所得。杨振听完后命参政孟明智带人查封钟因其的住宅,并会同按司重新会审江州府未了结的几起盗窃、投毒案。

左百川后来派人把武崇文那本小册子和书信交给了边铁山,边铁山看后立即将册子和书信交给按察司,按察司审案官和巡抚参政孟明智对册子和书信的真实性做过核查后,认定这册子和书信是武崇文对自己罪行的招供,可据此再行侦查、认定犯罪过程。参政孟明智立即派缉拿官差查封金利坊营地、码头,并立即缉捕武崇文。

可当缉拿官差赶到金利坊的时候,金利坊营地除了冯中军和老丑怪两个头目外,其他人寥寥无几,缉拿官差头目见状,让人把冯中军和老丑怪两人带来盘问。盘问后得知武崇文已于两天前身亡,就安葬在离西江口镇不远的一片树林里。缉拿官差头目随后命人把金利坊的营地、码头各处仔细地搜查了一番,结果还是没找武崇文。金利坊营地和码头随后被查封,冯中军、老丑怪和其他几个金利坊的人也被官差带走。

缉拿官差头目向参政孟明智复命后,并把从金利坊抓来的冯中军、老丑怪几人交给孟明智。孟明智不知道武崇文是真的死了还是畏罪逃匿,因此就当堂盘问冯中军几人,“你们几个若说出武崇文的下落,本官不但不会追究,而且有赏。”

“大人,恐怕这份赏金小人无福消受,武崇文真的死了,我跟刚才那位官爷已说过,并且带他看过武崇文的坟墓,”冯中军首先回答道。

“武崇文死的时候你可在场?”

“小人不在场,”冯中军回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武崇文真的死了?”

“大人,小人在金利坊也是混口饭吃而已,武崇文大势已去谁人不知?您想我们现在还有必要护着他吗?”

“那其他人都已离去,你们几个为何不走?”

“大人,我为什么要离去?”冯中军想试探这个当官的到底如何,故意反问。

“你们几个迟迟不离开,定有隐情!”

“大人您这样说话就有点牵强了吧?为什么您会这样认为?请跟我说说。”

“现在是本官问你,而不是你问本官!”

“您要这样说,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是没有早点离开金利坊,但也没有什么隐情可言!”

“大胆!敢对本官如此放肆!”

“我说话句句讲理,如何放肆了?难道因为你是官我是民,我就不能和你辩理?好,大人,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来人!把这人给我拿下!”

几个差役马上扑向冯中军。

冯中军见状,立即往后退,然后张开双臂,“慢着!大人,我不明白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被你们无言无故地抓来,问话不成就想动粗,还有没有天理!”

一个差役举棍朝冯中军的背部打来,冯中军侧身躲过,然后胳膊一伸将这位差役搂到身前,然后用只手紧紧抓住这位差役的后脖,另一个差役举棍再次朝冯中军袭来,冯中军将另只胳膊一挥朝棍棒迎去,棍棒立即从那位差役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都给我听好了,我不敢对朝廷不忠,也不想大打出手,但若再仗官威欺人,莫怪在下不客气!我清白无罪,遭无理盘问,又要被殴打,孰可忍孰不可忍?”冯中军大声喝道,然后怒气冲冲地盯着参政孟明智,“这位大人,在下若想取你性命不费吹灰之力,但我与你无仇无怨何必伤你?我原以为武崇文、钟因其之流已被铲除,可还江州青天白日,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结果!你是非不分、凭空猜想、动刑逼供,岂能秉公办案?带我去见陆忱,我要跟他要讨个说法!”

冯中军说这话的时候,老丑怪和金利坊其他人个人站在一旁发呆,不知所措。

孟明智这时哈哈一笑,“好一个冯中军,果然忠肝义胆、不屈权贵,若非不这般问话,本官岂能知道冯兄弟名不虚传?”

“你如何知道在下的名字?”冯中军闻言一愣,松开手中那位差役。

“在下巡抚参政孟明智,刚才故意将冯兄弟刁难一番,想试探试探,请谅解。”

“这么说孟大人已知道在下?”

“陆忱参将对本官提起过你,本官今天也探得你的为人,甚为欣慰。”

“谢孟大人谬赞,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请恕罪,”说完朝孟明智和刚才那两个差役抱拳道歉。

“好说好说,这叫不打不成交,本官见你一表人才,不知是否愿意留在本官身边做事?”

“多谢孟大人错爱,容在下给陆参将说一声如何?”

“这样也好,要不我直接找陆参将说说,行吗?”

“多谢大人!”冯中军低头回答。

再说陆忱招抚黑衣帮一事。

丁三和陆忱谈话之后,马上召集黑衣帮各堂正副堂主和其他大小头目商议招抚事宜,帮中兄弟听了朝廷开出的条件和安置方法后,大部分人接受朝廷招抚,愿意屯田驻军为朝廷效命,而不愿从军的少数人来日将由朝廷资助回归原籍,所失田地、住房由官府补偿。

几天后,陆忱、丁三和都司府的招抚官员一起过江,童梦成和黑衣帮锦绣堂、松雨堂、烟云堂、地远堂、江月堂的堂主早已在岸边等候迎接,众人随后陆续来到一处大宅院,接着开始烧香祭天、宣读圣旨、赐御酒、颁军饷,丁三随后向黑衣帮各堂主下令撤围。

官兵就地修整一天,接着过江离散。

丁三然后命各堂临时扎营,并会同都司府官员对黑衣帮的人和兵器进行清点造册。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和童梦成两人回到江州城黑衣帮总部。

边铁山、宫啸北见黑衣帮已归顺朝廷,并且有了好的出路,不禁为丁三和黑衣帮感到高兴。宫啸北此时准备和青童两人一齐回去,于是和其他人告别道,“这边一切已处置妥当,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丁老弟,你多加保重。想必祁贤弟已和左前辈离开江州了,只有等下次再聚,”接着对边铁山和童梦成两人说:“你们要不跟我一块回去,怎么样?”

边铁山答道:“谢大师兄关心,我和童贤弟已商量好,准备留在江州做番事业,等这边的事情准备就绪后,我即刻回去看望师父老人家。“

宫啸北见边铁山心意已决,就说道:”如此也好,那你多保重。”随后与大伙一一告别,然后带着青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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