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说道:“你们两个先在此看着,我去看一看哪里有可避阳之处。”
于鑫道:“凡哥,你去吧,我们在此候着。”
道毕,叶凡独自一人去寻避阳地,他扭转了身,见西北方向有个山洞,直直的看过,很大,很是宽敞。叶凡惊道:“荣镜兄、于鑫兄快看,那个地处有个很大的山洞,洞口极为宽敞,外口很亮。”
叶凡快步过去,一瞧,果然内里极为宽大,没有洞门,好像是天然形成的。
本来叶凡已是极度的疲惫,身体相当的虚弱,但依然用意志坚持着,故行动依旧很活。
叶凡言道:“哇,内洞太漂亮了,.....。”
适才的疲劳一扫而光,但心痛仍旧没有变。
叶凡又奔了出来,高兴道:“荣镜,于鑫,太好了。”
李荣镜和于鑫拖着疼痛的身躯,歪歪扭扭的驱步过,一瞧,果然太震惊了。
叶凡三人出洞后,洞畔有好多颗果树,三人肚子极饿,于是叶凡拔出‘清月剑’,对准果实,稍微用力一割,一个个硕大的果实掉落在地。李荣镜和于鑫赶紧弯腰去捡,正入口之际,叶凡言道:“慢,这果实不知是否有毒,万一有毒,那我们的小命就丢掉了。”
于鑫说道:“凡哥说的在理,我们还是用银针来试试吧,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李荣镜言道:“我们哪来的银针?哎,洞内那么多的金银装饰,肯定有银针,你们俩等着,我进去找找。”
说毕,李荣镜独自一人进洞了,很快在一个箱子里,李荣镜还真的找到了一根银针。
出来后,一试,果实没毒。
三人快速的吃了好几个果实,很甜,很好吃。吃饱后,三人又引步到高静和于锐平的身躯畔,现将二人挪移到洞内,避开阳光的照射。
随后,三人又去寻一个好的墓茔,用来葬俩位好兄弟之灵躯。
整整的弄了一个上午,叶凡三人才将高静和于锐平二兄弟安葬好,并立了个墓碑,此墓碑是木制的,上面的墓铭是叶凡用‘清月剑’刻画的。
深深的三鞠躬后,三人已是满身疲惫,到洞内休憩去了,洞里面有一张宽大的床榻,足够三人一起睡了。此床的材质是白玉所制,煞为昂贵,世间独一无二。
且说,林缘和黄小玉被封了‘假昏迷穴道’,带回了阴风山,整日情绪不稳定,茶饭不思,脑海里总是叶凡五兄弟落崖的那一幕。
林雄信不知如何安慰,也根本不敢,怕越弄越糟。
一天,林雄信一寻思,可否派几个聪明伶俐的女暗探在爱女身边,慢慢的作工作,也许会有效的,待到自己可以出马,再好好的安慰。
林雄信言道:“你们几个丫鬟认真听呀,往后你们就安插在小姐的身畔,察言观色,随时注意小姐的动向,并如实的汇报,听清楚了没?”
几个丫鬟共道:“听清楚了,我们会随处观察,及时汇报。”
经过观察,前面一段时光,林缘和丫鬟黄小玉连死的心都有,煞为可怕。由于她们二人茶饭皆不思,林雄信只能用独制的秘药——驱情散了,他交待丫鬟:每日你们进去时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中,将此药偷偷的摸在小姐和黄小玉的玉手。
本来,林雄信是不会去管一个丫鬟黄小玉的死活的,但爱女与此丫鬟的交情甚佳,一旦黄小玉再出个差错,爱女也就彻底的完了。
‘驱情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摸在手上,没有任何的感觉的。此药可以将心内的男女情感慢慢的驱掉,渐渐的将其淡化。但此药使用的局促,只在于情绪失控的时刻,反着讲,对于正常的情绪行形,是驱不掉任何的情感的。如在正常的情绪,反而会使情感愈加的强烈。
这样用过一段时光,林缘和黄小玉的情感,渐渐的好转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思念凡哥哥和荣镜了。
一天,林雄信拐过走廊,站在爱女缘缘的闺房的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格,言道:“缘缘,是父亲呀,能否让为父进去?”
林缘心想:有好几个月了,自己一直未跟父亲讲过一句话,于心不忍。遂说道:“父亲,你自己进来吧,门没有锁。”
林雄信轻轻的推门而入,见爱女缘缘正依窗而立,眺望着远方的景色,好像是在看景,实是根本无心,只是在想念远方的那个他。
林雄信言道:“缘缘,你正依窗呀。”
林雄信还是不敢多讲,心里还是很怕。
林缘回道:“是呀,正依窗呢,思念心中的那个凡哥哥,虽然几个月过去了,只是打消了死的念头,但深深的情怎么能忘?你说呢,父亲?”
林雄信说道:“是呀,深深的情是不能忘,是为父对不住你呀,亲手毁了你的辛福的。”
林雄信只能跟着顺,不敢对顶,以免爱女缘缘的情绪又复燃,那就麻烦了。
林缘言道:“哪有呀,称霸武林,一统江湖重要,我又算什么?当初,母亲殷芳在世,就已规劝你不要留恋武林,你听得进去吗?”
林雄信真的已走火入魔了,确实其爱妻殷芳在时,就已明确的劝他,离开多凶险的江湖,一家三口归隐山野,其乐融融。可林雄信压根就听不进,可谓‘狗改不了****’,林雄信凶残的本性依旧。
林雄信一句也不敢反驳,只站着乖乖的谛听,然后道:“缘缘,今日就到此为止,为父先走了,饭菜随后就送到,都是你爱吃的,你可一定要吃呀。”
话毕,一丫鬟把饭菜送了进来,林雄信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剧烈的摔碗瓷的声响,响震很大。心一惊,赶快扭身走了。
那丫鬟吓得哭了出来,赶忙弯下身躯,收拾碎裂的碗瓷,随后轻轻的带门,退了出去。
林缘依旧依窗而立,触景生情,思念当初与叶凡的一幕幕,如就在眼前一般。特别是那日‘柯花镇赏花’,已交了终身的情,终身的爱的路。
而黄崖一别,如同奈何桥的绝别一般,从此二人殊途,自己真真的不知今后的归宿在何方。
不,林缘的归宿就是叶凡,叶凡一死,林缘的所有的尘念也就随之消失了,红尘之中就只有一具绝美的躯壳。
正伤心之时,闺门突然开了,林缘扭头一目,原是小玉步入门内,并随手带上了门。
小玉大大咧咧的,最近一段时光,摸了些‘驱情散’,情绪稳定多了。
小玉言道:“小姐,怎么样了,最近,走,出去散散心。”
其实,小玉的内心是极端的痛苦,为了小姐能够快速的走出思念她的凡哥哥的阴影,故装的。小玉心想:既然,叶凡和荣镜都已经归西了,自己总不能一直悲伤下去吧,虽然决定了终身不嫁。可也得稍微好一点的活下去,红尘还是有一些可留恋之处。
这是,黄小玉这几个月千思万想出的果结。
林缘回道:“触景思凡哥哥嘛,你还是自己出去散心吧,我再考虑考虑。”
黄小玉说道:“小姐,荣镜也把我思苦了,但我们总.....。”
林缘笑着言道:“是呀,我们总不能.....。”
林缘这将近半年的时光,也一直在艰难的做自己的思想方面,十分的痛苦。林缘作出的决定:其一,凡哥哥已经走了,归西了,自己终身不嫁,心早就随他去了,那颗心在黄崖一跳一刻,也就随之跳下去了。其二,在红尘中,只有绝美的躯身,但不遁入空门。其三,红尘中还有一丝留恋,其父即为一种留恋。自己当初答应母亲殷芳,要永永和父亲相依为命。虽然对父亲的心已死了,但为了当时母亲的誓言,自己还得去履行。
黄小玉的想法和林缘的想法如出一辙,只不过第三点,林缘是为了答应母亲殷芳的承若,而黄小玉是为了照顾好她的小姐林缘。
林缘在笑着说话,内心不知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黄小玉答道:“好呀,小姐,我们就逛逛阴风山吧,我们从小就在阴风山长大的。这里我们很是熟悉,散散心。”
林缘笑了笑,依旧一笑百花羞,言道:“好呀,就逛一逛阴风山。”
已是翌年的四月份了,春光无限,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林缘也十八芳龄了,他的凡哥哥亦已是十九俊龄了。
她们关好了闺门,穿过走廊,一路西行,慢慢的移步观景,这半年从未如此的赏景。
这半年,周红琪的情绪一落千丈,一见到银鹰教主二人就撕吵。
一日,银鹰教主古泊印说道:“红琪,你就不要再生我气了,那个叶凡已死了,你还想他作甚。还不如今后就跟定我了吧,我不也不错的嘛?”
周红琪怒嗔道:“怎么了,我的叶凡死了,那要怎么了,我依然想他,与你有何相干。对呀,你是不错,也挺俊的。但在我周红琪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别自以为是了,我的心里依旧只有叶凡。”
古泊印被这么一骂,本想发怒,瞬间又抑制住了。陪笑道:“是呀,我是与叶凡没得比,但我对你的心绝对是真心的,天下无双,阴风山第一。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即知。”
周红琪被这么一陪笑,原先的怒气,瞬然消失了很多,言道:“你是与叶凡没得比,但多年来,你我共在阴风山效忠林教主,亦结下了不少的情份。半年来,我总骂你,你总当作无事,挺令我感动的。”
古泊印言道:“没事,只要你快乐就好,你知道即可。我祈望我们之间能从塑我们的缘分,你觉得呢?”
周红琪说道:“看缘分吧,是否真有如此。如真有如此,自然会水到渠成,不必强求,强求亦强求不来。你说呢?泊印。”
古泊印笑道:“是的,是的,是这样,我会好好的表现,获得你的芳心。我会比以前更好的表现,红琪。”
说这话时,银鹰教主不知有多兴奋,脸都红了。
周红琪确实也有些动心了,这半年古泊印的一言一行让周红琪甚为感动,芳心有些盎然了。
一首词《盎然芳心》可状此境:
花处香,人处裕,稻谷奏丰年。
你的芳,我的情,飕动的风情。
若地久天长,只在红情红心。
盎然芳,盎然心,两片枫叶水中馨。
又是半年时光过去。
某日,林缘对林雄信说道:“父亲,我要为凡哥哥修一座‘定情碑’。”
林雄信言道:“你要为叶凡修‘定情碑’,可以,那你准备修在什么地处。”
林缘说道:“就修筑在他落崖之处——黄崖,以为纪念。你看呢?父亲。”
林雄信心思:反正叶凡已死,修一座‘定情碑’又何妨。不就是个碑嘛。
于是,林雄信回道:“好呀,你准备什么时候修呀。为父马上就去办理,而且碑文修得漂漂亮亮的。”
林缘说道:“再过三天,我就要去祭拜凡哥哥了,最近两天之内,你就要修好。一定要筑得端端美美的,有气魄。”
林雄信道:“肯定,肯定。”
言毕,林雄信就吩咐阴风教徒,在距阴风山十五里外的黄崖,修盖一座气魄宏伟的‘定情碑’。‘定情碑’之意很是明显:情定永生永世,永远连理,永不分开。‘定情碑’就修在当时叶凡坠崖的地处。
三日后,林缘和黄小玉一起带上祭品,到了黄崖,站在黄崖顶,拿出祭品,供在‘定情碑’上。林缘和黄小玉一直凝视着,神情凝重,一言不语。
良久,林缘说道:“一年前,凡哥哥和你的荣镜,就是从这个地处跳崖的,今日我们一起来念记,多看看曾经的一眼,也好呀。”
黄小玉言道:“是呀,多看一眼也好呀。祈愿他们兄弟五人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安息。”
林缘一句不再讲了,静静的站在崖顶,突然之间,她扭身,索性坐在了‘定情碑’的前面。黄小玉也随之坐了下来。俩个人一座就是一上午,最后望了一眼,才惜惜离开。
林缘和黄小玉跨上骏马返回阴风山了。
这一年来,实惠由于曾经胯下受害,不敢乱来了。
少林寺的枯智住持和了尘等众高僧,听说叶凡等坠崖了,极大的震动了。枯智住持通知欧阳克夏,今时正午一同赶往黄崖顶,去祭拜叶凡等。
话说,当初叶凡等一坠崖,枯智住持很快就知道了信迅,他悲痛之极。
枯智住持言道:“了慧、了尘、了缘三位高僧,我们该如何向我的师兄天幽子交待?”
了慧说道:“凡智一归天,武林将要大乱了,阴风教定会胡乱来。”
了尘言道:“是呀,江湖定出大祸。但我觉得最对不起天幽子的,还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凡智,这是我们的严重的罪过呀。我们无法向天幽子交待呀。”
了缘言道:“罪过罪过,但愿佛祖赦免我们的再次极最,望叶凡极为自有天相,掉落崖底,还能安然无恙吧。”
枯智住持说道:“但愿如此,可毕竟黄崖千丈深,几乎是必死无疑,生下来的希望是非常的渺茫的。”
枯智住持又道:“我们今后,一定要多提防着林雄信作乱江湖武林。”
话音毕,四人皆低下了头。
林缘和黄小玉前脚一离开黄崖顶,枯智住持和欧阳克夏等就到了黄崖顶。段真情绪要失控了,眼角已经红了,热泪已经在翻滚了。
她一直望着‘定情碑’上的一段话:
林缘和叶凡一生定情,自柯花赏花始。
黄小玉和李荣镜一生定情,自柯花赏花始。
天作之合,地造之和。
黄崖顶坠记,记情记缘。
心已随他远走高飞,高飞九天,逍遥九地。
轮回念黄崖。
再记。共飞。再斜阳。
段真心波荡漾,没想到自己对叶凡如此用情,有比自己还要用情的,甘拜不如。
欧阳克夏早就看在了眼里,想劝段真死了这条心,但一直不知如何开口,或许根本不能开口。
钱飞和花白若站在‘定情碑’前,感慨万千,他们是一对美好的鸳鸯,但对比于‘定情碑’上的真真心言,也感到自愧不如。
钱飞言道:“白若,假如我也如叶凡那样死了,你会怎么样呢?”
花白若故装,笑道:我马上离你而去,再结新欢。”
钱飞说道:“这黄崖是个严肃的地处,你不能这样子讲话,玷污了这里的圣洁的空气。”
花白若道:“我知道这是个圣洁的地方,我笑并不代表我不严肃,反过来,我是十分认真的跟你讲,假如你归九泉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离去的。”
钱飞又道:“你看段真多可怜呀,在适当的时机,我们应当作段真的思想方面,不要让她再堕入迷途太深了,红尘这拨水太浑浊了,我怕她踩得太深,以后拔不出来了,那时就晚了。”
花白若说道:“是呀,红门太深了,太深了,段真年龄太芳,确实令人担忧呀。我们俩个应多加观察才对,多帮帮她呀,不至于无可挽回呀。”
钱飞和花白若是这话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段真并不知道。
枯智住持言道:“欧阳师侄,凡智很大可能已经离世了,以后我们应特加注意,团结武林的正义人士,千万不要被阴风教的林雄信钻了空子,祸害武林。”
欧阳克夏说道:“陈道师叔说的在理,凡智师弟一不在,林雄信必然愈加的事无忌惮的,我们是要多加防范。”
了尘言道:“欧阳盟主,你的生母上官婆婆为何今时没来,莫非她已经离开了。”
欧阳克夏道:“是呀,自从‘大雄宝殿’相聚后,母亲她就独自的云游四方了,离开了我,说是多年后,会再和我相聚。我也不知为何是多年后,没敢多问。母亲离开之时还一直在流泪,反复交待我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了慧说道:“上官婆婆的为人秉性善良淳朴,当初是你的父亲先对不起她的,没什么好说的,这个错你的父亲梅龙泗必须承担。你是否交待正阳宫的所有宫徒,严格封住口径,不要漏风,说欧阳克夏你是梅龙泗的亲儿子?”
欧阳克夏言道:“我已经命令下属了,严封口径,不要对外宣讲我是梅龙泗的亲嫡子。我父亲当初的作法实在是太离谱了,但那是他年轻气盛,也是可原之处。”
拜祭完叶凡等的黄崖后,枯智住持和欧阳克夏等离开了这伤心之崖。心中充满了憾意,愧对武林呀,愧对天幽子呀。
林缘和黄小玉刚回道阴风山,就见周红琪偷偷的出阴风山,不知为何,没有多问。原来,周红琪也去了黄崖拜祭叶凡了。
她一到黄崖顶已是落幕时分,阳光斜射在黄崖顶,绽放出金色的昏光,不太刺眼。凉风萧萧的吹着,站在崖顶,好像就要掉下的样子。
周红琪一直强抑不落泪,可不争气的眼泪,不断的下落,嘀打在黄崖顶的坚石,被石头吸了进去。
周红琪从黄昏一直立站,直到阳光完全落没了西山,才潸潸泪别。
首年的祭拜就这样结束了,叶凡住放在江湖人士的心内,甚为难得。
林雄信说道:“缘缘,今日的祭拜如何?心情有没有好些?”
林缘回道:“都一年了,凡哥哥永生永世住在我的心内,我此生不会再嫁,也请父亲往后都不要考虑女儿的婚嫁之事,一提女儿肯定死给你看。”
林雄信被这么一说彻底怕了,言道:“肯定不会让你去嫁,以后的日子,你就呆在父亲的身旁,父亲就你这么一个爱女。缘缘你是父亲的手中宝,父亲会很珍惜你的。”
林缘笑着说道:“不要再说这些了,已经没什么用了,凡哥哥都被你设计死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先出去吧,父亲,让我再独自一人静静吧。”
林雄信没想到都一年多了,林缘的态度还是如此的坚决,可见叶凡在她的心中真的极为的重要,位置不可替代。自己是大大的弱估计了,叶凡之死自己难辞其咎。林雄信只在心中道:祝你们来世再续吧,百年好合,为父对不起你们呀。
林雄信道:“好吧,我先出去,你静静吧。”
随手带门,出门槛。
叶凡‘死’的这一年多,林雄信加紧了篡谋武林的力度,妄图尽快的统一江湖,实现他的雄雄野心。造就了如下的一系列惨案:青花村三十口灭门案,大镜派长老被杀案,北山一役血案等,皆是惨不忍睹的,十分血腥。
武林江湖一时人心惶惶,英雄豪俊们见阴风教,就像见了鬼一般。枯智住持和欧阳克夏、梅龙泗加紧了随时的联合,不让林的野心得逞。为了江湖苍生,他们共扛起了重任。
第二年的拜祭叶凡又到了,一拨一拨的人士到黄崖顶祭拜,当然最先到的还是林缘和黄小玉。
小玉哭泣道:“叶凡,荣镜兄,还有余三位兄弟,你们在九天可好吗?我们很是挂念你们呀。如果好的话,请拂来一阵清风。”
说也奇怪,这时还就真的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清风,吹得人舒舒服服的,甚为凉爽。
小玉立惊道:“小姐,快看,老天显灵了。我们都感到了一阵清风,看来叶凡他们在九天之上煞好煞好的。我们不必担心了。”
林缘笑道:“是呀,果然是一阵清风拂面,太好了。我们真的不用担心了,他们在九天过得很好的。小玉,往后我们可以更加的开心点了。小玉,小玉。”
林缘两年来,最开心的时刻,不知为何,即使她心中的凡哥哥真的走了,但只要他在九天快乐,林缘还是很高兴的。
林缘笑着言道:“走,小玉,我们可先回去吧,今时的祭拜就到此为止吧。”
二人最后一眼视凝着‘定情碑’,沉默良久,最后引步离去。脚步也轻多了,心里舒服吧。
第二拨是段真独自一人,第三拨是周红琪,第四拨是枯智住持和欧阳克夏、梅龙泗等,第五拨是江湖的正义人士。一拨接着一拨,甚为热闹,把黄崖顶都给挤迫了。
梅龙泗的心情相当的沉重,这是他第一次祭拜叶凡,上次是由于他另有它事,出外了。
梅龙泗为了念记叶凡等兄弟,赋词一首《冷月光.暗书》聊表心意:
飘渺江湖书暗香,一马平川万仞山。
泣天地,多情雨,梅谷相邂不敢忘。
谁知言,竟诀别,一句未托。
纵横沧海,笔墨浓,斯泪纵。
冷月光,书江湖千丈义,万古情。
黄崖顶成了绝崖顶,年年都会有人前来拜祭,后来又连续了四年,总共是六年光阴,一去不复返了。
林缘和黄小玉一直苦苦的思念叶凡和李荣镜足足六年了,这六年江湖不知发生了多少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