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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千家诗(8)

天时人事日相催(2),冬至阳生春又来(3)。

刺绣五纹添弱线(4),吹葭六管动飞灰(5)。

岸容待腊将舒柳(6),山意冲寒欲放梅(7)。

云物不殊乡国异(8),教儿且覆掌中杯(9)。

【注释】

(1)这首诗作于唐代宗大历元年(766),当时杜甫流寓夔州。诗中描写冬至阳生春将来的种种情形,表现了诗人因节令变化而产生的喜悦和对美好前景的憧憬。小至:又称小冬日,冬至前一天。(2)天时人事:自然界的时序与人世间的事情。(3)阳生:冬至又称为“一阳生”,意思是从这天起阳气开始占上风。(4)五纹:五色丝线。冬至后白天变长,刺绣的姑娘可以多干些活多用些丝线,所以说“添弱线”。(5)吹葭六管:古人将乐器中的六律、六吕十二调与一年的十二个月对应,用芦苇膜烧灰放在律管上,每到相应的节气灰即飘动,用这个来测知节气。葭:芦苇。(6)岸容:河边的物色。腊:腊月。舒柳:柳树将发新芽,舒展枝条。(7)山意:山的意态。冲寒:迎着寒气,冲破寒气。(8)云物:景物。不殊:没有两样。乡国:故乡。(9)覆:倾,倒。

山园小梅(1)林逋(2)

众芳摇落独暄妍(3),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4)。

霜禽欲下先偷眼(5),粉蝶如知合断魂(6)。

幸有微吟可相狎(7),不须檀板共金樽(8)。

【注释】

(1)又题作《梅花》,原作二首,此选一。在古代咏梅诗篇中,以这首诗最为著名。诗从多方面写梅花神韵。首联写梅花凌寒独放,风光无限;颔联写其疏朗俊健之形与香气袭人;颈联用禽鸟作衬托;尾联写吟赏之乐,表达诗人愿与梅花化而为一的生活旨趣和精神追求。自林逋《山园小梅》诗一出,咏梅之风日盛,林逋之名与孤山梅花也闻名天下。(2)林逋(967—1028):字君复,谥“和靖先生”,钱塘(在今浙江杭州市)人,北宋诗人。早年浪游江淮,后归隐西湖孤山,种梅养鹤,有“梅妻鹤子”之称。有《林知靖诗集》。(3)摇落:被风吹落。暄妍:原指天气和暖,景物明媚,这里形容梅花鲜艳夺目。(4)“疏影”以下两句:是林逋化用五代南唐诗人江为“竹影横斜水清浅,桂香浮动月黄昏”而来,由原作咏竹、咏桂转而吟咏梅花神韵,从此“暗香疏影”就成为梅的代名词。疏影:梅花疏朗的影子。暗香:幽香,清香。黄昏:形容月色朦胧。(5)霜禽:寒雀。偷眼:偷看。(6)合:应当,应该。断魂:痴痴呆呆,丧魂落魄的样子。(7)微吟:轻声念新作的诗。狎(xia):亲近。(8)檀板:演奏音乐用的檀木拍板,这里借指音乐。共:与。金樽:珍贵的酒杯,这里借指美酒。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1)韩愈

一封朝奏九重天(2),夕贬潮阳路八千(3)。

欲为圣明除弊事(4),肯将衰朽惜残年(5)。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6),好收吾骨瘴江边(7)。

【注释】

(1)又题作《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作于唐宪宗元和十四年(819)。当年正月,宪宗派人到凤翔(今陕西境内)法门寺迎接佛骨入宫供养,韩愈上《论佛骨表》劝谏,触怒宪宗,被贬为潮州(今广东潮阳一带)刺史。当他到达离京师不远的蓝田县时,他的侄孙韩湘赶来同行。这首诗便作于此时。诗写出被贬官的原因地点、获罪之速、获罪之重,委婉地写出诗人一心为国却遭贬谪的愤激,表达了为国除弊的决心。左迁:古人以右为尊,以左为卑,所以降职称为左迁。蓝关:蓝田关,在今陕西省蓝田县南。(2)封:奏章,呈给皇帝的意见书,即《论佛骨表》。奏:向皇帝上书。九重天:这里指皇帝。(3)贬:贬官。潮阳:即潮州,今广东省潮阳市。八千:长安到潮州的估计距离,是说路途遥远。(4)圣明:朝廷。弊事:一作“弊政”,有害的事。(5)肯:一作“敢”,岂敢,岂肯。衰朽:体弱年迈。惜残年:爱惜残余的岁月,当时韩愈已五十二岁。(6)汝:你,指韩湘。(7)瘴(zhang)江:泛指岭南河流,当时岭南多瘴疠之气,所以称瘴江。

干戈(1)王中(2)

干戈未定欲何之(3),一事无成两鬓丝(4)。

踪迹大纲王粲传(5),情怀小样杜陵诗(6)。

鹡鸰音断人千里(7),乌鹊巢寒月一枝(8)。

安得中山千日酒(9),酩然直到太平时(10)。

【注释】

(1)诗人生逢宋末乱世,经历战争不断、兵连祸结、亲人离散的境况,便以此诗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以王粲和杜甫自比,运用曹操“乌雀南飞”的典故,抒发了身世凄凉、郁郁不得志、在社会中无所依托等复杂的愁绪以及对太平盛世的向往。干戈:古代的两种兵器,泛指兵器、战争、战乱。(2)王中:字积翁,南宋诗人。生平不详。(3)欲何之:想要到哪里去。之,去,往,到。(4)两鬓丝:两个鬓角上长满了白发。(5)大纲:大致。王粲传:王粲的生平。王粲是三国时的知名文人,生逢乱世,一生困苦。(6)小样:略似。杜陵:杜甫,杜甫常自称杜陵野老、杜陵布衣、少陵野老,后人称之为杜陵或杜少陵。杜诗多感时伤事、忧国忧民之作。(7)鹡鸰(jiling):本是鸟名,据说这种鸟十分友爱,一遇危难同类便飞鸣相救,《诗经》中曾用它来比喻兄弟,后来就用来作兄弟的代称。(8)乌鹊:化用曹操《短歌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说自己漂泊不定。(9)中山千日酒:《博物志》等书上说中山地方有人能酿一种好酒,人喝了要醉一千天才醒。(10)酩(ming)然:大醉的样子。

归隐(1)陈抟(2)

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

紫绶纵荣争及睡(3),朱门虽富不如贫(4)。

愁闻剑戟扶危主(5),闷听笙歌聒醉人(6)。

携取旧书归旧隐(7),野花啼鸟一般春。

【注释】

(1)相传诗人在后唐兴中(930—933)年间应进士举,不中,豁然醒悟,放弃出仕之念而归隐华山,故作此诗明志。诗人用对比的手法,写出对官场生活、笙歌醉舞,以及功名富贵的厌倦,表达了他对隐居生活的向往。(2)陈抟:字图南,亳州真源(今河南鹿邑县)人,五代宋初的著名隐士。因举进士不第,遂不求禄仕,以山水为乐,自号扶摇子。有《指玄篇》、《三峰寓言》、《高阳集》及《钓潭集》。(3)紫绶:系印的紫色绶带。只有官阶高的人才用紫色,这里泛指高官厚禄。纵荣:纵然荣耀。争及:怎及。(4)朱门:古代王侯权贵的大门常漆成红色,所以朱门也就成了豪贵之家的代称。(5)扶危主:辅佐拯救危难中的君主。(6)闷听:厌烦听,不喜听。聒(guo):吵闹,喧扰。(7)旧隐:以前隐居的地方。

山中寡妇(1)杜荀鹤(2)

夫因兵死守蓬茅(3),麻苎衣衫鬓发焦(4)。

桑柘废来犹纳税(5),田园荒尽尚征苗(6)。

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带叶烧(7)。

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8)。

【注释】

(1)又题作《时世行赠田妇》。诗通过描写一位居住在大山深处的寡妇饱受战乱赋役之苦的情景,反映了唐末战乱频仍、赋税沉重、民生凋敝的社会现实,表现了诗人对民生的关心。(2)杜荀鹤(846—904):字彦之,号九华山人,池州石棣(今安徽石台)人,晚唐诗人。卒前五日方被授翰林学士、主客员外郎。一生以诗为业,爱苦吟,有《唐风集》三卷,今存诗三百多首。(3)蓬茅:简陋的茅草房。(4)麻苎(zhu):粗麻布。焦:焦黄。(5)柘(zhe):一种树,叶子可喂蚕。废来:荒废。(6)征苗:征青苗税,唐中叶以后田赋的一种附加税,在粮食成熟前征收。(7)旋:不久。斫(zhuo):砍。(8)征摇:赋税和摇役。

送天师(1)朱权(2)

霜落芝城柳影疏(3),殷勤送客出鄱湖(4)。

黄金甲锁雷霆印(5),红锦韬缠日月符(6)。

天上晓行骑只鹤,人间夜宿解双凫(7)。

匆匆归到神仙府,为问蟠桃熟也无。

【注释】

(1)朱权笃好神仙之说,与龙虎山道士往来甚密。这首诗就是他在波阳送龙虎山张天师时所作的。诗中通过描写天师府印及其佩饰,并运用神话传说盛赞天师的尊贵身份和法力不凡,表现了诗人对道教的推崇。天师:对道士的尊称,这里指元末明初张正常。张正常,字仲纪,汉张道陵四十二世孙,元时赐号天师,明太祖朱元璋攻下南昌,他曾派人去拜贺。不久又两次入朝。1368年,朱元璋即位,改授正一嗣教真人,赐银印。(2)朱权(1378—1448):明初戏曲大家。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神姿秀朗,慧心敏悟,精于义学,旁通释老,深得朱元璋宠信。十四岁封为宁王,谥献王,故史称“宁献王”。生前尤好戏曲,著有杂剧十二种、传奇《紫钗记》及《太和正音谱》等数十种,主要琴曲作品有《平沙落雁》和《秋鸿》等。(3)芝城:指今江西鄱阳。城北有芝山。(4)鄱湖:鄱阳湖,著名大湖,在江西北部。(5)雷霆印:指天师的法印。恭维那印有雷霆般的大法力。(6)韬:套子,袋子。日月符:指天师用作驱鬼召神的符咒,即画在纸上的一些符号图形。恭维那符如日月般放光。(7)双凫:两只野鸭。两只仙鞋。汉代人王乔有仙术,去京城总是把两只鞋子变成两只野鸭驮着他飞去。这里用这个典故,意思是天师法力广大,出门总像王乔那样飞空而行。

送毛伯温(1)朱厚熜(2)

大将南征胆气豪(3),腰横秋水雁翎刀(4)。

风吹鼍鼓山河动(5),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6),穴中蝼蚁岂能逃(7)。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注释】

(1)明朝嘉靖年间,朝廷派毛伯温率军征讨安南(今越南,当时是中国的附庸国),皇帝朱厚熜写这首诗为毛伯温送行。诗中描绘出毛伯温的英雄气概,以及王师的声威浩荡,用麒麟和蝼蚁作比喻,形象地写出出师必胜的信心。毛伯温:字汝厉,明代吉水(今江西吉水县)人,当时从总督任上调任兵部尚书。(2)朱厚熜(1507—1566):即明世宗,世称嘉靖皇帝,明朝第十二个皇帝,在位三十余年。朱厚熜迷信道教,祈求长生不老,竟长期不视朝政,由严嵩执掌大权,政治腐败,使国势日趋没落,政治和经济都出现深重危机。(3)大将:指毛伯温。南征:嘉靖十八年(1539),毛伯温率兵征讨安南,次年进驻南宁,兵不血刃而安南平定。(4)秋水:形容宝刀如秋水般明亮。雁翎刀:形似雁翎的刀。(5)鼍(tuo)鼓:鼍皮制成的鼓。鼍,指扬子鳄。(6)麒麟: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瑞兽,这里指安南王族。(7)蝼蚁:安南叛军莫登庸部。

五言绝句

春晓(1)孟浩然(2)

春眠不觉晓(3),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注释】

(1)这首诗是诗人隐居在鹿门山时所作,意境优美,是世代流传的名篇。诗中以清新的语言描写了春眠醒后对昨夜花事的关心,表达了诗人喜爱春天、怜惜春天的感情。(2)孟浩然(689—740):襄州襄阳(今湖北襄樊)人,世称孟襄阳。盛唐著名诗人。前半生主要居家侍亲读书,以诗书自适。曾隐居鹿门山。四十岁游京师,应进士不第,返襄阳。诗歌以五言诗为主,多写山水田园和隐逸、行旅等内容,冲淡自然,继陶渊明、谢灵运、谢朓之后,开盛唐田园山水诗派之先声。有《孟浩然集》。(3)眠:睡觉。不觉晓:不知不觉天亮了。

访袁拾遗不遇(1)孟浩然

洛阳访才子,江岭作流人(2)。

闻说梅花早(3),何如此地春。

【注释】

(1)又题作《洛中访袁拾遗不遇》。诗中通过描写富有才华的友人被贬南岭,含蓄而曲折地讽刺、批评了时政,流露出对友人的关心、怀念以及对其遭遇的痛惜。袁拾遗:袁瓘,洛阳人,诗人好友,曾任拾遗。(2)江岭:指大庾岭,在今江西大余县和广东南雄县交界处。流人:犯罪被流放的人。(3)梅花早:据说大庾岭北面梅花迟开,南面梅花早开。

送郭司仓(1)王昌龄(2)

映门淮水绿,留骑主人心(3)。

明月随良掾(4),春潮夜夜深。

【注释】

(1)这是一首送别小诗。诗写春日送别友人,以淮水春潮为喻,委婉含蓄地抒发了对友人远行的依依不舍之情与无限思念。司仓:管理仓库的小官。郭司仓:此人生平不详。(2)王昌龄(694—756):字少伯,京兆(今陕西西安)人,盛唐著名诗人。开元进士及第,授汜水县尉。后被贬岭南,数年后贬为龙标县尉。安史乱起,由贬所赴江宁,途经濠州,被刺史闾丘晓所杀。世称“王江宁”或“王龙标”。有《王昌龄诗集》。(3)留骑:留客的意思。骑,坐骑。(4)良掾(yuan):好官,指部司仓。掾,古代府、州、县属官的通称。

洛阳道(1)储光羲(2)

大道直如发,春日佳气多(3)。

五陵贵公子(4),双双鸣玉珂(5)。

【注释】

(1)本诗是作者《洛阳道五首献吕四郎中》组诗中的第三首,描写唐代都城洛阳春游的盛况。诗铺陈直叙,用白描手法传神地写出了京城贵游公子春日游赏的骄奢,流露出诗人的讽刺与愤激之情。洛阳道:汉横吹十八曲之一。(2)储光羲(707—760):润州延陵(今江苏丹阳)人,一说祖籍兖州(今属山东)。唐代诗人。开元进士,天宝中官至监察御史。安史乱起,叛军攻陷长安,他被迫受伪职,乱平后,贬死岭南。储光羲的诗以描写田园山水而著名,风格朴实细腻。《全唐诗》存诗四卷。(3)佳气:温和晴暖的天气。(4)五陵:长安附近,因汉代高祖、惠帝、景帝、武帝、昭帝五帝王葬于此,故名,附近多权贵所居。(5)玉坷(ke):马络头上的装饰物,多为玉制,也有用贝制的,走时会相碰发声。

独坐敬亭山(1)李白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2)。

相看两不厌(3),只有敬亭山(4)。

【注释】

(1)这首诗作于唐玄宗天宝十二年(753)秋。当时,李白因对朝政极度失望,预感到将有动乱,遂离开长安,秋至宣城,第二次漫游宣城。诗将敬亭山人格化,写山与人的默默交流,寄托了诗人超脱现实追求内心平静的愿望,含蓄地表达了对社会现实的不满。敬亭山:一名昭亭山,在今安徽省宣城北,东临皖溪,山顶有敬亭,为南齐谢朓吟咏处。(2)闲:悠闲自在。(3)两不厌:山与诗人互不厌烦,情意相随,是拟人的手法。(4)只有:一作“唯有”。

登鹳鹊楼(1)王之涣(2)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3),更上一层楼。

【注释】

(1)这是一首著名观景咏怀诗,后两句更是千古传诵的名句。诗中描写登鹳鹊楼的见闻感受,描绘了祖国壮丽山河,表现出诗人开阔的胸襟和积极进取的精神。鹳鹊楼:旧址今山西永济浦州镇,楼有三层,面对中条山,下临黄河,是唐代河中府名胜,因常有鹤鹊栖息其上,故名。(2)王之涣(688—742):字季陵,并州晋阳(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诗人。始任冀州衡水主簿,受人诬告,弃官还乡。晚年任文安县尉,卒于任上。少有侠气,豪放不羁,常击剑悲歌,其诗多被当时乐工制曲歌唱,名动一时。诗以描绘边塞风光著称。存诗仅六首,但艺术成就很高。(3)穷:穷尽。千里:很远的地方。

观永乐公主入蕃(1)孙逖(2)

边地莺花少(3),年来未觉新。

美人天上落,龙塞始应春(4)。

【注释】

(1)又题作《同洛阳李少府观永乐公主入蕃》。唐玄宗开元五年(717年),契丹王李失活到长安朝贡,玄宗为笼络李失活,特封东平王的外孙女杨氏为永乐公主,嫁给李失活。这诗就是写这件事。诗用对比手法,写永乐公主到蕃地如同仙女降临,会带去无限生机,显示永乐公主的尊贵和人们的钦慕。永乐公主:唐玄宗时东平王的外孙女杨氏,开元五年(717)被封为永乐公主。蕃:古代称少数民族为蕃,此指契丹。(2)孙逖(?—761):博州武水(今山东临清县附近)人,唐代诗人。幼而英俊,文思敏速。开元十年(722),应制登文藻宏丽科,拜左拾遗、考功员外郎、集贤修撰、权判刑部侍郎等职。尤善思,文理精练。(3)莺花:莺啼花放,泛指春天景色。(4)龙塞:卢龙塞,在今河北卢龙县。这里借指契丹边地。

春怨(1)金昌绪(2)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3),不得到辽西(4)。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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