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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千家诗(7)

(1)程颢是北宋的理学大师,这首诗是写他在早晨醒来时的遐想。诗中体现了作者潜心治学的闲适生活以及体验到世间真知的快乐,表现了诗人的价值观。(2)睡觉:一觉醒来。(3)佳兴:好兴致。指四季美好的风光景致。(4)通:贯通。有形外:形体之外,指形而上的观念。(5)富贵不淫贫贱乐:语出《孟子·滕文公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论语·雍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之中,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意思是说富贵不能乱志,贫贱之中仍然怡然其乐。

游月陂(1)程颢

月陂堤上四徘徊(2),北有中天百尺台(3)。

万物已随秋气改,一樽聊为晚凉开(4)。

水心云影闲相照,林下泉声静自来。

世事无端何足计,但逢佳节约重陪(5)。

【注释】

(1)这是一首富含哲理意味的记游诗。描绘了秋声、秋色、秋云及世事诸方面,抒发了闲适达观、物我相悦的情怀。月陂(bei):水泊的名称,地址不详。陂,水池。(2)四徘徊:四顾徘徊,来回走动。(3)中天:半空中,形容台高。(4)樽:一种盛酒的器具。聊:暂且。开:斟酒。(5)但:只要。约:邀请。重陪:再来相陪。

秋兴(其一)(1)杜甫

玉露凋伤枫树林(2),巫山巫峡气萧森(3)。

江间波浪兼天涌(4),塞上风云接地阴(5)。

丛菊两开他日泪(6),孤舟一系故园心(7)。

寒衣处处催刀尺(8),白帝城高急暮砧(9)。

【注释】

(1)这首诗是诗人组诗《秋兴八首》的第一首。唐代宗大历元年(766)秋,杜甫在代宗永康元年夏天离开成都,准备返回长安,秋天留滞云安,次年秋又因兵乱流寓夔州(奉节),因秋而兴家国身世之感,作《秋兴》八首。第一首诗是整个组诗的序曲,通过描写巫峡一带萧瑟阴晦的秋日景象,抒发了诗人孤独漂泊的思乡之情和对国家时局的忧心忡忡。秋兴:借秋天的景物抒发情怀。(2)玉露:白露,霜。凋伤:摧残,使草木衰败,枝叶凋零。(3)巫山巫峡:泛指夔州一带长江和两岸山峦。萧森:萧瑟阴森,形容深秋景色凄冷。(4)兼:连。(5)塞上:边关险要的地方,这里指夔州地处边远,山势险要。地阴:地面的阴暗气象。(6)两开:两次开放,指过了两个年头。他日:往日。(7)一系:一心永系。(8)催刀尺:催人赶制冬衣。刀尺:指制作寒衣时所用的剪刀、尺子等工具。(9)白帝:白帝城,在今四川奉节城外临长江的山上,为三国时刘备托孤之处。暮砧(zhen):黄昏时的捣衣声。

秋兴(其三)(1)杜甫

千家山郭静朝晖(2),日日江楼坐翠微(3)。

信宿渔人还泛泛(4),清秋燕子故飞飞(5)。

匡衡抗疏功名薄(6),刘向传经心事微(7)。

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裘马自轻肥(8)。

【注释】

(1)这首诗是诗人组诗《秋兴八首》的第三首。表现的是晨曦中的夔州。此时虽然秋色清明、江色宁静,并没有给诗人带来内心的平静,诗人回顾往昔,慨叹诸事不遂愿。(2)山郭:靠山的城郭,这里指建在山上的夔州府城。(3)翠微:青绿的山色。(4)信宿:再宿,连宿两夜。古代称一宿为宿,二宿叫次,二次以上叫信。泛泛:渔舟在水上漂浮的样子。(5)故:依旧。飞飞:飞动的样子。(6)匡衡抗疏:汉元帝时匡衡多次上疏,议论朝政,升光禄大夫、太子少傅。这里诗人慨叹自己任左拾遗时上书救房琯,结果遭贬。(7)刘向传经:汉宣帝时,刘向奉命传授《穀梁传》,在石渠阁讲论五经(《诗经》、《尚书》、《礼》、《乐》、《春秋》,五部儒家经典著作),汉成帝时又点校内府五经。这里诗人以刘向自比,感叹自己虽有传授经书、辅佐朝廷的愿望,但往往事与愿违,反而被朝廷疏远。(8)五陵:长安北郊五座汉代帝王陵墓,即长陵、安陵、阳陵、茂陵、平陵,汉代每建一座陵墓,都将各地豪族外戚迁到附近。轻肥:轻裘肥马,豪贵生活。

秋兴(其五)(1)杜甫

蓬莱宫阙对南山(2),承露金茎霄汉间(3)。

西望瑶池降王母,东来紫气满函关(4)。

云移雉尾开宫扇(5),日绕龙鳞识圣颜(6)。

一卧沧江惊岁晚(7),几回青琐点朝班(8)。

【注释】

(1)这首诗是接《秋兴八首》第四首的末句:“故国平居有所思”,写长安宫阙之盛。诗人借回忆往昔写愁绪,长安宫殿巍峨壮观、早朝场面庄严肃穆、自己得识龙颜,一切都曾那么美好,而如今这些追忆只能徒增无尽的烦恼。(2)蓬莱:宫殿名,唐高宗龙朔二年(662),修大明宫,改名蓬莱宫。宫阙:宫殿。阙,皇宫城门前的亭子。南山:终南山,主峰在长安以南。(3)承露金茎:汉武帝刘彻为求长生,在建章宫内建一座高台,上面有金茎承露盘,说要承接仙露服食。(4)函关:函谷关,在长安东面,据说周朝时函谷关守关官员尹喜看见有紫气从东方来,推断说有圣人将过关,后来果然是老子骑着青牛出关西去。这里用这个典故。(5)云移:宫扇像云彩一样缓缓移动。雉尾:雉尾扇,一种用野鸡尾羽做成的宫中仪仗。(6)日绕龙鳞:皇帝的龙袍,上有龙浮江海、旭日东升图像。也可理解为皇帝的龙袍光彩夺目,如日光缭绕。圣颜:皇帝的面容。(7)沧江:长江。岁晚:秋天,暗指自己已近晚年。(8)青琐:宫门上刻着连琐,有纵横交错的花纹,涂以青色,所以叫青琐,这里借指朝房。点朝班:上朝点名,依次入班。

秋兴(其七)(1)杜甫

昆明池水汉时功(2),武帝旌旗在眼中(3)。

织女机丝虚夜月(4),石鲸鳞甲动秋风(5)。

波飘菰米沉云黑(6),露冷莲房坠粉红(7)。

关塞极天唯鸟道(8),江湖满地一渔翁(9)。

【注释】

(1)这首诗是《秋兴八首》的第七首。通过描写长安城昆明池盛衰变化,自伤江湖漂泊。诗人回忆昆明池的景象,展示了那时强大的国力、壮丽的景物和富饶的物产,抒发了诗人的孤独寂寥和忧国之思。(2)昆明池:汉武帝为增强水军力量,于元狩三年(前120)在长安城西仿照云南昆明滇池,凿池训练水师,所以叫昆明池。(3)武帝:汉武帝刘彻,这里代指唐玄宗。唐玄宗为攻打南诏,曾在昆明池演习水军。(4)织女:昆明池有牛郎、织女的石雕像,分别在池的东西侧。虚夜月:昆明池畔的织女不能纺织,虚度月光照耀的秋夜。(5)石鲸:昆明池中玉石雕刻的鲸鱼,传说在雷雨天常吼叫动弹。动秋风:石刻鲸鱼形象逼真,好像在秋风里摆动。(6)菰(gu)米:又称茭白,生水中,秋季结实,色白而滑,状如米,故称菰米,又名雕胡米。(7)莲房:莲蓬。粉红:指粉红色的荷花花瓣。(8)关塞:险隘关口,指夔州。极天:形容极高。鸟道:只有鸟可以飞过去的道路,指险峻狭窄的山路。(9)江湖满地:形容漂泊在无穷无尽的江湖上,无所归宿。渔翁:诗人自称。

月夜舟中(1)戴复古(2)

满船明月浸虚空(3),绿水无痕夜气冲(4)。

诗思浮沉樯影里(5),梦魂摇曳橹声中。

星辰寥落碧潭水,鸿雁悲鸣红蓼风(6)。

数点渔灯依古岸,断桥垂露滴梧桐。

【注释】

(1)又题作《月中泛舟》。诗描绘了月夜西湖泛舟时见到的凄清冷寂的秋景,表现了诗人在乱世中孤独悲凉的愁思。(2)戴复古(1167—1250):字式之,号石屏,宋代黄岩(今浙江黄岩县)人。(3)浸虚空:天空倒映水中,船好像在空中行驰,所以说“浸虚空”。(4)夜气冲:夜寒逼人。冲,弥漫。(5)诗思:诗歌创作过程中的情思。浮沉:隐现。樯(qiang)影:帆影。(6)红蓼(liao)风:红寥花开时的风,指秋风。蓼,一种草本植物,花小,红色或白色,生长在水中或水边。

长安秋望(1)赵嘏

云物凄清拂曙流(2),汉家宫阙动高秋(3)。

残星几点雁横塞(4),长笛一声人倚楼。

紫艳半开篱菊静(5),红衣落尽渚莲愁(6)。

鲈鱼正美不归去(7),空戴南冠学楚囚(8)。

【注释】

(1)又题作《长安秋夕》、《长安秋晚》。唐文宗大和初年(827),诗人客游浙东,后至宣城,数次应举,皆不第。这首诗作于赵嘏应试未第滞留长安时。诗人通过描绘长安拂晓的凄清秋色,运用典故,抒发了诗人孤寂怅惘的愁思和对田园生活的向往。(2)云物:云雾。凄清:一作“凄凉”。拂曙:拂晓,天刚亮。流:流动,指拂晓的光亮在逐渐延伸。(3)汉家宫阙:借汉喻唐,指唐代的宫殿。动高秋:巍然耸立的宫殿,似乎触动了高高的秋空。(4)雁横塞:雁飞过边塞。横,度,越过。(5)紫艳:艳丽的紫色菊花。(6)红衣:这里指红色的莲花瓣。渚(zhu):水中的小块陆地。(7)鲈鱼正美:《世说新语·鉴识篇》载,晋时吴郡(今苏州)张翰在洛阳做官,一次见秋风起,便想起家乡鲈鱼莼羹正是味美时候,便弃官而归,后被传为归隐美谈。这里流露出思乡心切。(8)南冠:囚犯,用楚国钟仪囚于晋国的典故,表现身不由己,难以归乡。

新秋(1)杜甫

火云犹未敛奇峰(2),欹枕初惊一叶风(3)。

几处园林萧瑟里,谁家砧杵寂寥中(4)。

蝉声断续悲残月,萤焰高低照暮空(5)。

赋就金门期再献(6),夜深搔首叹飞蓬(7)。

【注释】

(1)这首诗大约作于唐肃宗上元二年(761),这年八月杜甫正寓居成都西郊草堂。诗人从细处着笔,通过落叶惊风、砧杵声起、蝉鸣渐细等物候变化写出秋意的悲凉,抒发了迟暮之心与身世飘零之感。新秋:初秋。(2)火云:彩云。一说是火烧云,也可理解为夏季炽热的云彩。奇峰:形容火云的形态。(3)欹(qi):倾斜,斜靠着。一叶风:传说立秋一到,梧桐就要落下一片叶子,后人用此指代秋风。(4)砧杵(zhenchu):捣衣具。砧,捣衣石。杵,捣衣棒。唐人制作冬衣要先用木杵、石砧捣练。(5)萤焰:萤火虫发出的光亮。(6)金门:汉代宫殿门,又叫金马门。汉武帝得大宛马,命人铸铜像,立于鲁班门外,所以称作金马门。汉代征召来的人中才能优异者,令待诏金马门。这里是说,想献策于朝廷,以求仕进,建功立业。(7)飞蓬:指枯后根断遇风飞旋的蓬草,比喻自己漂泊的身世。

中秋(1)李朴(2)

皓魄当空宝镜升(3),云间仙籁寂无声(4)。

平分秋色一轮满(5),长伴云衢千里明(6)。

狡兔空从弦外落(7),妖蟆休向眼前生(8)。

灵槎拟约同携手(9),更待银河彻底清。

【注释】

(1)这首诗吟咏中秋月夜,着重描写的又是那轮明月。诗描绘了中秋千里月明、碧空澄澈、万籁无声的景象,运用神话传说,表现了要以天下为己任的思想感情和除恶务尽的决心。(2)李朴(1063—1127):字先之,人称章贡先生,兴国(今江西兴国)人。宋哲宗绍圣元年进士,任国子监教授,高宗时,任秘书监。有才名,善诗歌。有《章贡集》。(3)皓魄:月亮。魄,古人称月光初生或将灭时的微光。宝镜:指月圆如镜。(4)仙籁(lai):天上的声音。此指风声。(5)平分秋色:古代以农历七、八、九三月为秋季,八月十五正值秋季之半,所以说平分秋色。也可理解为月与大地平分它的光亮。(6)云衢(qu):云海中月亮运行的轨迹。衢,四通八达的道路。(7)狡兔:传说月中捣药的白兔,据说它可以使月亮生光。弦:指月有上弦、下弦之称,这里指月亮的边缘。(8)妖蟆:传说中的月里蟾蜍,能食月,使月亮产生圆缺变化。(9)灵搓(cha):仙搓。搓,木筏。传说海与天河相通,汉时有人乘搓去天河,与牛郎织女相遇。拟约:打算邀请。

九日蓝田崔氏庄(1)杜甫

老去悲秋强自宽(2),兴来今日尽君欢(3)。

羞将短发还吹帽(4),笑倩旁人为正冠(5)。

蓝水远从千涧落(6),玉山高并两峰寒(7)。

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萸仔细看(8)。

【注释】

(1)这首诗大约作于乾元元年(758)九月九日。当时,杜甫因上疏为房琯开脱而被贬华州司功参军,在华州受崔氏邀请,在蓝田的崔氏庄上小住。诗以乐景写哀情,以壮语写悲情,展示了诗人强作欢颜的情形,抒发了诗人迟暮之心、悲秋之感和宦海浮沉之悲。九日:九月九日,重阳节。蓝田:县名,在今陕西西安市东南。(2)宽:宽慰。(3)兴:兴致。尽君欢:尽情与你欢乐。君:指主人崔氏。(4)羞将短发:因为头发短而不好意思。吹帽:典出《晋书·孟嘉传》。重阳节时,东晋大将桓温在龙山宴集同僚官佐属吏,参军孟嘉酒酣之中帽子被风吹落而不自知,桓温命孙盛写文章嘲笑他,而孟嘉神情自若,一时传为美谈。(5)倩:请求,央求。正冠:把帽子端正。(6)蓝水:河名。在蓝田县东。(7)玉山:蓝田山,因盛产玉,又称玉山。蓝田山与华山很近,所以说“高并两峰”。(8)茱萸(zhuyu):一种植物,又名越椒,有浓烈香味。旧时风俗,每逢重阳节佩茱萸、饮菊花茶,据说可以消灾灭祸,延年益寿。

秋思(1)陆游

利欲驱人万火牛(2),江湖浪迹一沙鸥。

日长似岁闲方觉(3),事大如天醉亦休。

砧杵敲残深巷月,井梧摇落故园秋(4)。

欲舒老眼无高处(5),安得元龙百尺楼(6)。

【注释】

(1)这首诗是诗人的秋日所感。诗人以沙鸥自喻,表现了自己的落落寡合,既痛恨世人为利欲所驱使,又不满于自己的闲适,抒发了报国无门的痛苦。(2)火牛:战国时齐国大将田单将几千头牛角上缚刀、尾上点火,组成“火牛阵”,打败了燕军。这里用这个典故。(3)日长似岁:度日如年。方:才会,才能。觉:觉察,意识到。(4)“砧杵”以下两句:写深巷月光下砧杵声不停,给人一种凄惨的感觉,下句写看到桐树叶子飘落,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思乡的愁绪。摇落,凋残,零落。(5)舒:舒展。(6)元龙百尺楼:汉末人陈登字元龙,他瞧不起来访的名士许汜,让许汜睡矮床而自己睡高床。后来许汜向刘备说这事,刘备说像你这种见面只懂说些买田买房事的人,让我碰见,我将自己睡在百尺高楼上而让你睡地下。

南邻(1)杜甫

锦里先生乌角巾(2),园收芋栗未全贫(3)。

惯看宾客儿童喜,得食阶除鸟雀驯(4)。

秋水才深四五尺,野航恰受两三人(5)。

白沙翠竹江村暮,相送柴门月色新。

【注释】

(1)又题作《与朱山人》,约作于唐肃宗上元三年(762)。当时杜甫居住在成都浣花草堂,南邻有朱山人朱希真。诗前半首为山庄访隐,用幽静的环境衬托出朱山人与世无争的美好品德,后半首山人月夜相送的场景则显示了隐居生活的纯朴自然。(2)锦里:即锦官城,在现在成都南部一带。乌角巾:一种隐士常戴的黑色头巾。(3)芋栗:芋头和栗子。未全贫:不算是很贫困,暗指朱希真安贫乐道。(4)阶除:屋前的台阶。驯:驯服。(5)野航:乡村水道里航行的船只。受:承受,容纳。

闻笛(1)赵嘏

谁家吹笛画楼中(2),断续声随断续风(3)。

响遏行云横碧落(4),清和冷月到帘栊(5)。

兴来三弄有桓子(6),赋就一篇怀马融(7)。

曲罢不知人在否,余音嘹亮尚飘空。

【注释】

(1)诗中用拟人、夸张、通感、典故等多种手法生动形象地描绘出听笛的音乐感受,赞扬吹笛人技艺高超。(2)画楼:装饰精美、饰有彩画的楼阁。(3)断续:断断续续的。(4)响遏(e)行云:《列子》载,古代歌手秦青唱起歌来歌声把天上的流云都阻住不动了。这里用这个典故。碧落:最高的天。(5)清和冷月:清冷柔和的月色。(6)三弄:三支曲子。弄,乐曲称作弄。桓子:指东晋桓伊,善音乐。据《世说新语·任诞》载,王徽之听说桓伊善吹笛,而不相识。一日于途中相遇,就请为他吹笛。桓伊就下车,据胡床,为之做三调,吹毕上车而去。两人不作一言。相传《梅花三弄》就是依据他的“三调”改编的。(7)马融:东汉人,字季长,才学博洽,善鼓琴,好吹笛,著有《长笛赋》。

冬景(1)刘克庄

晴窗早觉爱朝曦(2),竹外秋声渐作威。

命仆安排新暖阁(3),呼童熨贴旧寒衣。

叶浮嫩绿酒初熟(4),橙初香黄蟹正肥。

蓉菊满园皆可羡(5),赏心从此莫相违。

【注释】

(1)又题作《晚秋》,吟咏的是晚秋初冬的景物。诗人用白描的手法描绘晚秋早冬景象,在毫无萧瑟的景致中表现了诗人的达观自适、随物化迁的思想感情。(2)朝曦:早晨的阳光。(3)暖阁:设炉取暖的小房间,与大屋隔开而又相连通。(4)叶:这里指茶叶。(5)蓉菊:木芙蓉、菊花。可羡:可爱,值得玩赏。

小至(1)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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