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伦看着肖晓峰带人刚出舱门,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路上将旁边与他争抢的一个船员狠狠撞到了船壁上,响起了一声惨叫,后面的宋斌等人搭成人墙,迟滞其他船员的步伐,落在后面的船员大声叫骂着,耶伦根本就不理睬,反而又加快了速度,现在可不比当初,那群卑贱的奴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有秩序的领取食物,让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征用他们的食物和饮用水,饥渴使奴隶们丢弃了他们最后的一丝尊严,现在他们之间互相争抢,抢到食物和饮水就马上吃下喝下,而且越来越多的船员加入了掠食行列。自已从前天开始得到的食水就大幅度减少了,我需要狠一点,更快一点,耶伦一边跑一边想着。一进入舱门,只见中间的食水发放点挤满了奴隶在互相撒打争抢着,外面的奴隶挤不进去则拼命拉拽撒咬着前面的人,船舱地板上一些老弱的奴隶己站不起来,挣扎着向中间爬去,伦耶进来时一脚踩在一个奴隶身上,那奴隶痛苦的蠕动着,干涩的喉咙叫不出声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动,耶伦也不理睬,举起手中的大棒就朝着前方的奴隶伦去。一品武士的实力也不是概的,不过三个眨眼,就到了食水分配的中心,耶伦对自己的身手很满意,接着一棒打翻了正争抢一包肉干的三个奴隶,将肉干包一卷挂到腰间,回身一个连环踢将四五个趴在水桶龙头边张嘴接水的人形猪喽踹到了一边,拿出水壶对着龙头就开始接水,奴隶们看到是自己,都不敢上前了,身边空出个场子,空气好多了,吸了囗气,让自己快速运转的心脏平复了下,看看外围,不少船员还在奋力往里冲,耶伦得意了,等这帮笨蛋冲过来,我就出去了,今天的食水够我们六人饱餐一顿了。嗯,怎么肉干袋住下沉,耶伦往下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小奴隶死死拽着肉干袋再住下拉,耶伦抡起手中的棒子就赏了一棒,立刻将他脑袋开了花,可这小奴隶就是不松手,干嘛,还用他肮脏的嘴巴咬着袋子,不好,袋子,咬通了,我的肉干,看着混着鲜血的肉干掉落了一地,这怎么吃,一股无明火涌上脑门,举起手中的棒子可命的往那可恶的小奴隶脑袋招呼,一直等到棒子打断了,耶伦才感到胸中的恶气消了点,再看一下那小子的脑袋被打的粉碎,眼球,脑浆、牙齿、碎骨淌的一地,啐了一囗,耶伦挺起了身,抬头一望,看到了宋斌他们几个正朝自己呼喊,太吵了,听不清,还没等耶伦话出口,只觉得后心一麻,一个拳头从胸前伸了出来,大武师,这是耶伦在世上最后一个念头。
阿狼不知自己姓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与众多的男奴交配过程有了自己,也不知自己的母亲咋想的,生下了自己还将自已拉扯到七岁。有一天母亲在接待了十多个男奴后,端来了一碗饭,里面放了油,还有蛋,吃起来特别的香,她一直默默地看着阿狼把饭吃完,告诉阿狼她困了要睡一会儿,就再也没起来。当母亲的死讯被上报到克里管事那里时,克里管事只是说了一声,喂狗吧,别浪费了一身皮肉。阿狼死死的抱住母亲的尸体被矿上的护卫一起扔到了狗窑里,但是一夜之后,人们惊奇地发现狗窑里的狗竞然不叫了,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阿狼还是守在母亲的尸身旁,只不过当阿狼的目光只要轻轻的移动下,被看到狗后就会发出呜咽的恐惧声,身子死命往后缩,护卫们有点害怕了,打开狗窑门,抽出刀准备处理掉阿狼,边上一个老管事动了侧隐之心,说这孩子还有,可能有狼人的一点血脉,不过如此孝顺就有人性,就让他葬了他母亲吧。阿狼不知道狼人,只知道从此以后人们都喊他阿狼。后来与母亲相熟的一个姐妹告诉阿狼,他母亲那时得了很重的病,常常呕血,但那天她说是阿狼的生日,在白天下了矿,然后又接了客……,阿狼在亲手葬下母亲后,在坟前流下了此生第一次眼泪。后来为了生存,阿狼与那些成年奴隶一起下矿,背原石,用自己的拳头,牙齿保护自已的口粮,挣扎着活了下来。
矿上的矿开完了,阿狼跟着矿上的奴隶被卖了,将被运到很远的地方,阿狼无所谓,这种事已经好几次了,不过是等待着下一阶段的矿奴生活的过度。在船上踫到了小树,这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七、八岁孩子,跟着他的母亲一个瘦弱的女人,命运也许就是这么奇妙,他们和阿狼一起被赶到底舱时坐到了一起,阿狼己经二十七岁了,虽然长期的奴隶一直处于半饥饿状态,显得身材细瘦,但肌肉匀称,瘦削的双颊配上他孤狼一般的眼神,更是给人酷酷得感觉。小树对阿狼充满了兴趣,开始时由于陌生只敢躲在母亲背后偷看,后来看到阿狼没有想像中的凶,就开始探头探脑问阿狼这阿狼那,阿狼也不搭理只是闭目养神时,小家伙就自言自语,有时阿狼想打个盹,小树却在自已耳边喋喋不休,阿狼睁开眼冷冷一扫,就把小树吓得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不敢抬头,那个女人总是朝着阿狼歉意的笑笑,阿狼轻轻点头回应一下,又闭上眼,其实阿狼很喜欢看那女人笑,因为她笑得很像自己的母亲。底舱的生活虽然难过,但阿狼在奴隶中有一定的凶名,没有人敢来骚扰他和他身边的她,日子过得很平静。有一天忽然奴隶的待遇得到改善,手镣脚镣被除下了,食物饮水得到了改善,能到甲板上放风,居住的底舱也被收拾得干净多了,听说是这艘船所属商行派来的一名高官下的命令,小树可开心了,她笑得次数更多了,不过阿朗表现得还是波澜不惊,没有和他们表现出亲近。好日子持续得时间不长,忽然食水大幅度限量了,虽不知道原因,但奴隶们互相安慰着:还好,这待遇还是比以前好多了。不过船员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好,小树母子得到食水越来越少,因为越来越多的船员跑到底舱掠夺奴隶的食水,小树话少多了只不停地说饿说渴,他的母亲将食水都给了小树,不久底舱的秩序崩溃了,奴隶们为了生存,互相挥起了拳头,终于在没抢到食物和饮水的那天小树的母亲倒下了,小树哭得很伤心。第二天,阿狼将三份食水丢给了他们母子。小树在喂母亲吃下后母亲好了一点,小树很高兴地向阿狼道谢,并认真地对阿狼说他明天一定会将食物还给阿狼,因为他不想他的母亲为此报答阿狼,阿狼闭首眼盘膝而坐,未放进心里。可再看到小树时,小树的脑袋都碎了,阿郎觉得很心疼,他其实心里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可这个人竟然这么残忍的杀了他,阿狼这辈子第二次流泪了,倾全力轰出了自己通往武道道路的一拳,引发了翔风好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