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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商人道来的真理

“你……”

“先生,裤裆都湿了,没关系吧。”

“你……你这个绒毛玩具,施点幻术就想捉弄我!”

“啊?信不信由你,魔法器哪来的?”莱特利说着向他摊开手,也是毛茸茸的,还有粉红的肉垫,见他一脸茫然,估摸是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我说啊,我猜你是偷的。”接着转过身,对台下的观众说,“魔法师有良好的素养,不会这样四处招摇的,这样不但对自己的水准增长没有帮助,还会招来不少麻烦。我猜这位大哥的魔法器是偷来的,不过这说明也许在这个城邦中,有一个真正的大法师,正挠着头寻自己的魔杖呢。”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于是个个都退散了。

“臭狗,我的生意就这么给你打发没啦!”那大法师气急败坏,伸手就像拿起刚才掉在地上的魔法器。

“对不起。”电光一闪,大法师的食指给电击烫出一个小口,他惊叫着跑了,莱特利也不拦他,对着他远去的方向,大喊道:“这棒子我先没收啦!你一路小心啊!”他接着还向那挥了挥手。

“我要玩一玩这东西,火魔法呢!”

“不行——暂时给我拿着,我不太确定,但也许那家伙就是在中心城居住的法师手上偷走的。我们可以,稍微找一找。”

“咿呀——莱特真没有意思,在找到那个冒失的法师之前,先给我玩一玩也不会怎么样!”棒子给奥吉一把抢过去,莱特利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

“呀哈!”奥吉将棒子举的高高的,“喷火!”,只听滋的一声,棒子尖冒了烟出来,灰黑的烟,升到半空,消失了。

“给弄坏了啊!”奥吉大叫。

“不不不,你别这样,是魔力用尽了。”

“噢……”

“哈……两位小兄弟。”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甜美,而优雅,让人感到舒服,就像是最贴身的丝绸所做的衣裳,穿在身上那样轻飘飘的,

“噢……我看你们,整聊的欢,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看到了女人的正脸,扑鼻而来的香水味,一袭黄发及腰,眉清目秀的,不知曾经有多少男人为之动心,然后苦苦追求,也许女人会孤芳自赏,自认为那些男人配不上自己,婉言拒绝,可以联想到那些男人给予她许多浪漫的瞬间,女人却丝毫不理睬。

这便是女人的高傲,作为这样一个女人,很容易被人这样去联想。

“你们可算是,拯救了一笔将要被骗走的钱。是小英雄啊。”

“没有啦,我们只是路过,碰巧看到这么一件可笑的事情。”莱特利点点头,“说不定这也有别的表演价值。”

“小兄弟可真是幽默。”女人又笑的像个慈爱的母亲,“我啊,还是很喜欢你们这两个小家伙的,第一次来这里吧,我觉得我有义务做一下宣传什么的。”

“当然啊!”奥吉又跳了起来,“一定一定要带我们好好走走这里哦!”

“奥吉,住口,不能麻烦别人!”莱特利训斥道,神情严肃,“我们现在已经走出来了,不是孩子了,别老这样孩子气。”

奥吉嘟着嘴不敢出声。

“别骂人家嘛,”女人上前调解,“我们一定只是途径此处,也不想久留吧,但其实是第一次看到外面如此辽阔的世界啊,我从月湖那边来,一路上的风景名胜数不胜数,可我看都没多看一眼,现在我可是十分后悔啊,于是我决定做一个不让别人后悔的引路者。现在,我想将你们留下来,好好参观一下,我想,没什么问题吧?”

莱特利看了看奥吉,再看了看那张笑脸,叹了口气,“这……也不好推托,姑且留下来吧,多多关照了。”

“好的,小兄弟”雪白娇嫩的手与毛茸茸的爪子握在了一起。

“请问怎么称呼?”

“蕾丝蒂亚。”

“好优美的名字,很配你啊。”

“那么,你呢?你怎么称呼?”

“莱特利,还有这位,是奥吉。”

“你们是兄弟吗?”

“啊,不是,只是朋友而已。”

这可把奥吉乐坏了,女人携起奥吉的手,奥吉在一旁蹦蹦跳跳的,哼着歌,还跑调,在蕾丝蒂亚的身边很是不安分。

“所谓中心城,其实就是来来往往的商人聚集于大陆的中原地带,然后建立起来的城邦,也是整个维多洛特最繁华,最富裕的地方。”

“这样啊,确实,很厉害呢。”

“整个城建在半山腰上,把这块地方磨平,还是很不容易的。你看现在这一环一环一阶一阶的,放眼望去,很壮观吧,所以,中心城还被称为阶梯之都。”

傍晚,余晖,还有层层叠叠的楼房,在城邦的中心,还有一座巨大的喷泉,好似一汪湖水,但每当夜幕降临,灯光就会闪耀起来,点缀在周围的五颜六色的珠宝,将光芒反射,就如同坠落到地面的彩虹一般,星星点点在泉岸随风飘扬。

“真宝石缀的嘛!果然是,最富裕的地方!”

“那是当然。”蕾丝蒂亚一脸的自豪。

“这里的人口流动很大,因为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商人,如果碰巧城里的商人集体外出,那可以算是变成一座鬼城了。”

“对了,蕾丝蒂亚。”莱特利扯扯她的袖角。

“嗯?”

“你说这里全都是商人,那你也不例外吧,你是卖什么的呢?”

“啊啦……说到这里,我还是想请各位到寒舍一坐。”

他们沿着那像湖一般的巨型喷泉,走了半圈,绕进另一条街。

“这里是住宅区,对于商业与住宿,这里还是有严格规划的,因为客人常从南北两门进出,那里便规划为商业区,可以在那里开店摆摊,这逻辑我也不多排了,我觉得也很好理解。所以……”住宅区,生活气息多了不少,两只小兽人跨入此处的第一感受,就是安静。

“对,正如你们现在感觉到的一样,住宅区与商业区最大的差别,就是热闹与安静,确实,安静的环境更适合人居住生活,没错吧?”

兽人们点点头。

蕾丝蒂亚打开门,走了进去,点上蜡烛,惊奇的是,这房间仅因为挂在房檐上的一根蜡烛,就变得亮堂堂的。

“这个亮度!”

“这蜡烛,使用魔法材料做的。”

“竺汉草的粉!我知道!”奥吉大叫道。

“对,就是竺汉草。”蕾丝蒂亚笑道。

“你卖的是……魔法用品吗?”莱特利问。

“是的,正是魔法用品,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杂耍魔法师用的魔法器,就是我卖给他的,没想到他还拿来赚钱,就好像从我这进货来提价销售一样,哈哈……我只是跟过去看看,没有想要组织欲望,结果你们就这样挺身而出啦。”

“这世界上可真有不少喜欢添麻烦的家伙。”莱特利也笑了,顺势敲了一下奥吉的脑袋,奥吉捂着头,一声不吭。

“所以说,蕾丝蒂亚请我们帮忙,究竟是什么事?”

“对,我想请你们……帮我给魔法器充能啊,还有一些空壳,希望你们能帮我编谱。”

“这种事情吗?”

“还是拜托了!”蕾丝蒂亚双手合十,“我确实需要一笔钱,之前那哥合作者捐款私逃了!他是个魔法师,注入魔力,给魔法器编谱都是他负责,现在就剩我一个人……”蕾丝蒂亚说不下去了,开始抽泣。

莱特利听到她的自述,十分震惊,“魔法师……绝对不会骗人的!他们在神圣契约书下宣誓过,一定以诚待人,他们不会背叛他人,魔法师是世界上最高尚的职业。”

“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道理。”蕾丝蒂亚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所认为的事实,就是美好,不是吗?大错特错,你认为每个人都遵守了所谓的宣誓,其实不然,宣誓根本没被他们放在心上,更残酷的,这是事理,人人都懂,漂亮话谁都会说,漂亮人却不一定会做。”

“这……”

“骑士都要宣誓效忠君王,那么,当君王犯下滔天之罪,骑士看在眼里,还要遵守诺言吗?”

“这个……”

“所以,只有你们能帮我,如果没有人继续制作魔法器,我的商业生涯就到此为止了。”蕾丝蒂亚苦苦哀求,“辛亏让我遇见了你们,要不然,我铁定是要破产的人了!要说上帝曾几何时有眷顾我,那么必定是今天!”

莱特利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蹲在那,双手合十,一脸期盼的人类,心最终软了下来。

“我答应你,但我们最终还是要走的,也就是说,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儿。”莱特利说。

“真是万分感谢!滴水之恩,泉涌相报!请你们务必在此留宿一晚,明天我们就开始吧!”蕾丝蒂亚激动万分,把他们带到客厅。

“请坐请坐,我去叫人准备一下床铺。”说完,她便离开了。

剩下两只兽人,呆呆的站在那。

“我不喜欢他这样……感觉很不舒服。”奥吉小声道。

“我也觉得是啊……”

夜晚,用黑色的幕布笼罩大地,像是粪土,埋葬了许多鲜为人知之事。在黑暗中滋生出的幽怨与谎言,便是如此,也仅仅是如此。

啊——的一声,窗外隐隐约约可闻一声长啼。

“那是什么?”

“没什么,”她回答道,“乌鸦在叫罢了。”

“莱特利,乌鸦是什么?”

“一种黑色的惹人烦的鸟,嗯,没什么特别的。”莱特利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蕾丝蒂亚把小兽人们送到卧室门前,然后招招手就离开了。

卧室很大,落地窗,窗外是阳台,摆着各式各样的植物,中间一张大床,床下铺着圆形毛毯。

“这种地方……搞不懂呢。”莱特利摊摊手,走向那张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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