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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过堂

不过一两天时间,“辛辛苦苦赚钱,地痞流氓揩油。县令老爷黑心,女娲娘娘救世。阿弥陀佛”的打油诗已经在京城底层中传得几乎人人口里都会吟唱。

而关于打油诗的来历,我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说起这首诗时,说的是“我在来城东的路上,听到两个总角年龄的红衣小儿所唱”,那还是上午。到了傍晚,我再听到这首诗的传言时,已经变成了“两个总角年纪的红衣小儿清晨时在城东所唱”。待到第二天我再听时,完全变成了“两个长角的红衣小儿每天清晨在城东所唱”。对于故事版本在民间的进化速度,我必须给出一个大写的服。

而与打油诗相对应,这两天里,京城里还有另一个传言,很多人都说晚上见到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带着大批的蛇群在郊野放牧。传言里还说得有鼻子有眼,说是女娲娘娘是人形蛇身,拖着长长的尾巴的田野间行动。最初是有农人远远地看见,因此才有了这关于女娲的传言。

再加上这神秘的打油诗,这两日里,京城更是一片燥沸。

在这几天里,我抽空回了学校几趟。那里的日子平平无奇,无非是安排杨杰和董晓旭两个大一新生在校园里寻摸寻摸正处于创业各个阶段的同学,拟定一个采访名单。上课时发发呆,下课后再到操场跑跑步。

这样酝酿风暴的平静没有持续很久,官府的人就找到了我。“请木先生随我们到县衙一趟……具体的事情,到了就知道了。”

进了县衙,最让我震惊的,一是在堂上见到了小龙女,二是公堂上还站在张建成。

差役将我带到了公堂的一角,堂上,县令正坐在县衙门办公桌后的那宽大的椅子上,然而却仿佛坐在了炭火上一般,一幅屁股不敢沾着椅子的模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环视一周,这公堂之上,神情最为闲适之人,当属办公桌之下斜放的一把太师椅上的男人。

此刻,此人正埋头于一茶盏里。似乎是感受到了县令的不同和公堂程序的间断,这个男人似是恍然地把头从茶盏上抬了起来,对着县令摆摆手,说:“周大人,继续,继续。”这会儿我看清楚了,这人果然大有来头,是那天在六音坊见过的雍州府吴长史。

“是,是是。”周县令连连回答。

我的目光重新定在周县令身上,又不断在张建成和小龙女之间游移不定。心脏咚咚直跳,对于张建成而言,小龙女不过是蛇奴,为了与我的合作,他会放弃小龙女吗?

“把嫌犯罗会带上来。”周县令一拍惊堂木,突然说。

罗大哥被带到了堂上,不过十来天的功夫,整个人已经显得分外憔悴,步子也似乎有些蹒跚。

“罗会,你被控有两罪。第一,有人举报,你有违国法,私自向邻居贩卖粪便,可是属实?第二,你施妖术,在你家附近纵蛇伤人,可是属实?”

在周县令盘问当中,罗会一直伏在地上,不曾抬头,这会儿仍是面部掩在两臂之间,看不清他表情,然而他整个背部略在微微抽动,显然是控制不住的抽泣。

“回长史大人,小人从不曾犯过这两罪。小人从来没有向邻居贩卖过大便,只是小人以掏粪为业,比其他人更善于运输、储存和堆放粪便一些,所积聚的粪便也比很多人积聚的更能肥庄稼,有时候邻居会从我这里取走一些是会有的事,但是私贩,绝对没有。”

“从未因粪便收过邻居的财物?”

“这个……邻居之间,互有走动,有时候也会互相送一些时令的蔬菜。”

“啪!”周县令惊堂木又响,众人目光顿时聚回到县令身上。瞧着那表情,他的下一句台词我都能自动脑补,势必是“大胆刁民,怎敢狡辩”一类。

我在心里唉一口气,正准备验证他的台词时,突然,“啪!”吴长史那边也传来清脆的一声,众人目光重又转到吴长史身上,周县令也一秒钟回到最初那种坐立不安的姿势。

“没事没事,”吴长史向周县令摆摆手,“你继续,我就是想让人来添点茶。你这个茶叶还不错,回头可以给我府上送去一些吗?”

我头还没有转向去看办公桌后面那位县令大人,大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已经穿越公堂中间重重的空间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像是一个提示音,我突然意识到了吴长史这句话的威力——如果在官员的同僚之间可以有礼尚往来的走动,那么普通人里为什么不可以呢?显然,周县令比我更早地想到吴长史的这一层意思。

“是,是。”周县令声音低沉地答应着,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罗会,有人控告你能施妖术,控制蛇群。”

“大人——控制蛇群,这个小人是万万不会的。小人这辈子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又是短暂的犹豫,周县令缓缓开口:“‘辛辛苦苦赚钱,地痞流氓揩油。县令老爷黑心,女娲娘娘救世。阿弥陀佛。’,你知道这首打油诗的来历吗?”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罗会说话中哭腔更重。

“启禀大人,”我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这首打油诗是这几日才在京城中流传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莫不是你编的诗句?”周县令一幅丧失见了活人的模样,果断把枪口对准了我。

“不会,”吴长史又发话了,“这位木先生前几日在张先生组织的赏花赋诗会上可是狠狠讽刺了本官一把,当时的作诗水平,可不是眼下这几句打油诗的粗陋。周大人如果给木先生安上这顶帽子,恐怕杜审言、崔融和当日在场的一众文人,都怕要不服呐。”

再看周县令的表情,几乎都要和罗大哥一样了,只差没有眼泪滚落——左也不是,右也不对,你倒底是让不让我活啊?!

张建成救了周县令一轮,这位削瘦的先生向吴长史和周县令分别长揖,说道:“小民在此,特替家奴向长史大人和县令大人请罪。小民家奴小龙女,自幼学习驯蛇之术,这些日子随小民到长安,晚间有时确实会在旷野之上,放牧蛇群。”

听了张建成的话,我心里一沉,但明显周县令是一喜,他匆匆接过话去:“大胆刁民,在我长安境内,私纵妖术,眼中可有王法?来人,将此妖女拖到堂下,先打二十大板!”

“慢着!”我跳出来喝道,不管张建成心里打什么算盘,他不在乎小龙女死活,我却不能拿小龙女冒险。张建成说过的话我还犹在耳边,他说,这世界上最大的权力,就是不合作。现在,为了小龙女,我决定选择这个不合作!

我眼睛扫了小龙女一眼,又盯住这个在官僚体系里纸老虎一般的县令,吸取获知小龙女在京城的目标时的经验,在心里默默念:“我要知道周县令关于秦爷之死中所知道的一切。”

电光火石间,我仿佛看见了秦爷肥肥的身躯在被周县令连灌了大几杯白酒以后,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醒的场面。紧接着,那位带人来城东收过保护费的管家蹲到了秦爷的身前,拿手指试探着秦爷的鼻息。

“没气儿了,”管家回头看着周县令,“大人,秦老爷没气儿了。”

“胡说,胡说八道!我不过让老秦多喝了几杯,怎么可能就死了?”

“秦老爷,都怨这个姓秦的自己,自己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天天还在家中吃着补药,加上昨天还没来由地被一个号称‘天谴’的小子弄了条蛇咬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周县令背后传来,“明明一个将死之人,却叫周大人碰上。连怡娟都替大人觉得委屈。”

周县令的知识和算命先生的知识都告诉我,这个怡娟,正是秦爷的二房太太。

“只是,”这个怡娟忽然哭哭啼啼起来,“秦爷这个冤家死在了我这里,回头大院的那位太太和他的大公子,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才是。大人啊,大人,请大人请民女作主啊。”哭着伏到了周县令脚下。

“如今秦老爷死了,只怕之前老爷与大人往来的那些痕迹,怕会被长房和长子发现。大人,小人为秦家管事了一辈子,从未见过像大人这样体恤百姓的官员。大人,小人也斗胆为秦二夫人求一句,求大人体恤下情,延续了二夫人这一支。二夫人妇道人家所做不周道的,还请大人多多指教。”

周县令一捻胡子,将地上两人扶了起来。第二日,秦爷的尸体,就变成了在秦家大院找到。

唉,我在心里重重一叹气。

“小民有事要报,”我大声向着吴长史大声说道,“小民知道秦老爷是怎么死的。这几日流传的童谣里说,辛辛苦苦赚钱,地痞流氓揩油。县令老爷黑心,女娲娘娘救世。所谓地痞流氓揩油,指的就是秦爷违背国家律令,违背长史清名,向我们这些辛辛苦苦赚钱的小人收取保护费。而县令老爷黑心,说的就是周县令不仅不去打压这种犯罪行为,反而暗中替秦爷作后台,是黑势力的保护伞。秦爷,也绝非为秦家长子所害,而是,死于周县令之手。”我指着县令说道。

“长史大人!”县令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慌忙忙地爬到了吴长史的脚下,“长史大人,下官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害人。这个木子,血口喷人,最早的时候,下官就曾因为他明明姓李,却偏自称姓木而将他抓到牢中。现在,这个京城无赖居然又在大人面前无事生非。来人,来人!将这个胡说八道之人拿下!”

公堂上一众衙役,都只直直地看着吴长史,无人敢于贸然行动。

“这个不急,一会儿再说。”吴长史轻描淡写地说道,手握茶杯,向张建成所在方向举了举,说:“张先生刚才说您家奴会驯蛇之术,不知,是否用这秘术害过什么人没有?”

“这个绝对没有。小民家奴虽然牧蛇,但绝不会纵蛇伤人,大人也可贴出告示,看京城之中,是否有人曾被女子纵蛇所伤。并且,小民家奴也曾向小民坦承过,数日之前,曾到罗家附近放牧过蛇群。”张建成回答道。

果然是老狐狸,我心里想,之前伤人都是我,青年男子,让小龙女出来顶包,加上之前势必已经打通了吴长史这关,这个事情便是掩示过去了。

事情的发展印证了我的判断,吴长史又向小龙女问话,小龙女如是回答,按照长史的指示,公堂上的文书先生将这些话如是抄录在案,如此一来,不支持罗会“妖术”罪名的证据就已经成立了。

吴长史眼睛余光扫过我,又将目光放到跪在他身前的县令身上,问:“周大人如此着急想要除掉这位木先生,可是因为这位木先生知道县令大人的底细啊?”

“长史大人呐——”周县令堂堂长安城长安区的主政官员终于在公审的时候,在公堂外众多观看的乡民眼下哭了出来,“下官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杀人呐。”

“周申生呐,”吴长史说着站了起来,“你也是一县之长,怎么能做出这等蠢事?你知道这众多的乡民最痛恨什么吗?最痛恨欺行霸市的地痞流氓。你知道女皇最痛恨什么吗?最痛恨为这些地痞流氓做保护伞的父母官员!周申生啊,你也是正经的及第之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之事呢?”

吴长史的一番话完全叫周县令丢掉了面皮,在一众人面前,周申生膝行向长史,反复说道:“长史大人,大人,我记得,我记得秦家二房曾经说过,他们家老爷是被蛇咬死的。现在去查姓秦的尸体,上面一定还能找到蛇咬的印记。”

“仵作——”吴长史淡淡扫了周申生一眼,唤道。

“是,小人这就去验尸。”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往前迈出一步,向长史领命出去了。

吴长史又坐回座位中,好整以暇地等着。

此时,小龙女也走到了堂中,向长史跪下:“长史大人,奴婢特向大人认罪。”

“说。”

“回大人,四天以前的傍晚,奴婢正在城南郊野放牧蛇群,忽然见到一顶轿子过去,奴婢的蛇群惊了轿夫,轿夫一时没有稳住,轿子颠簸不只,轿中人十分不悦,从轿上下来似是想教训奴婢。然而下轿时却踩到了民女所牧的水蛇,被咬伤了一口。”小龙女向吴长史,也在向众人娓娓说道。讲到此处,停了一下,才又接着说:

“奴婢当时见到轿中人十分凶悍,心中害怕,就匆匆逃走了。但是那轿子十分华美,奴婢害怕伤害了唐人中的贵人,回到住所后几经思索,还是将傍晚之事禀报了主人。主人打听得原来这位轿中人正是秦府的秦老爷,虽然水蛇之毒只是疼痛,并不致命,但是仍旧要求奴婢必须向秦府送去缓解蛇毒疼痛之药。

“奴婢先去了秦府大院,打听到原来秦老爷并不在府上,而是在别院里,又带着药膏,去往了秦府别院。”

“你说,你在秦府别院找到了姓秦的老爷?”吴长史问。

“正是。奴婢在那个院子附近徘徊了好一会儿,不敢进到院子里去,中间有碰巧遇到一顶轿子进了这个院子,才跟着找了个机会溜进院中,把药膏放下。正好看到轿子里有人下来,正是这位堂上的周县令。”

“你,小小年纪,血口喷人。”周县令说着就要扑向小龙女,周围的衙役们救卫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周申生扑倒在地。没想到,也不见小龙女身上动作,只见她黑蓝色的衣裳一闪,整个人似乎就平平向后推移了五六步之多。门外看热闹的民众里,一片“咦”的赞叹之声,后面甚至有人喊出了叫好之声。

“呵呵,小小年纪,本事倒不小。”吴长史说,“看来趁着秦家开门迎轿的时候跟着进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出门也是跟出这顶轿子出来的。”小龙女在五六步外仍是跪在地上,向吴长史又是一拜,继续说道,“我本以为需要找其他的机会溜出秦家,却没有想到,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院子里就有了一些响动,最初是有婢子大声说秦老爷不行了,后来很快就没人再说这话,反而是婢子和婢子间小声交流时能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过,很快这顶轿子由一个男人引着出了院子,我也跟着出了院子,之后的就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回住所以后,也和主人说过。”小龙女说着望向张建成。

“禀告长史大人,小民家奴在几日前确实向小民说过这些,不过当时小民未曾多想,也就没有在意。还望大人恕罪。”

“寻常之人哪里想得到竟然有县令与恶霸勾结,张先生不用担心。”吴长史说。

“胡扯,胡扯!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周县令大声分辨。

“正好,就看这位,哼,秦老爷身上有没有蛇咬过的伤痕,就知道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了。”吴长史说。

正在此时,刚才去查验秦老爷尸身的仵作也回来了:“禀报长史大人,县令大人,小人已经查验过,尸身上确有蛇咬过的伤痕。”

周县令一幅百口莫辩模样,摊坐在地上,忽然向跪直起来,叫道:“还有第二日秦府别院满门的命案!我带人查看过现场,现场有诸多烧死的死蛇!一定是这个小龙女,当时的命案,一定是这个小龙女干的。她既然能杀人满门,她口中的证词,又焉能作信?!”

我的心脏骤然紧了。

“我没有……”小龙女眼珠流转,盯着吴长史,似有泪珠就要滑落,然而却不像刚才陈词时那样利落。若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恐怕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怀疑。

“不可能,”一个平和干净的女声从公堂外传来,“小龙女没有伤及秦家别院众人的机会。”

我回头一看,原来来人也是曾经见过的熟人,正是当日赏花会的女主人,六音坊的律音姑娘。

律音拜过长史和县令,继续说:“秦府出事那天,我正邀请了小龙女到六音坊里茶叙,后来又互相介绍了不少调香的秘方,还互赠了一些香料。小龙女全天都在我那里,我可以替她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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