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星空下,是一块块浩渺的大陆,它们横跨数亿亿光年,它们之间纵横着一片片湖泊河流,仿佛一条条衣带装饰着这雄伟的版图,可最让人震撼的是穿梭于星河、大陆的湛蓝大洋,它像一件蓝色的披风将这星河裹住将这大陆掩住。不过最迷人的却是一道道色彩缤纷的烟雾笼罩着大陆,迷离朦胧,时而吞吐霞光,时而舒展彩雾。如果运气足够好便能欣赏到坠落的繁星落在这些烟雾中,迸裂绽放,既让人心醉也让人心惊这迷人彩雾的厉害。
面对这磅礴的大陆,星辰就显得娇小,只能覆盖数亿里的地方。可也有些例外,如东皇所住的太阳星,光耀整片海洋和大陆;如阴魁所居的太阴星,银辉洒遍整个苍穹。
自然,苍穹之下生灵亿记,有强如鲲鹏,扶摇星河深纵大洋;有坚如甲鳌,梦万年而身不朽;有贵如凤凰麒麟,自带气运万劫不殒;有傲如龙族敖氏,霸四海战万族;有慧如人族,秉慧光传道德,独领三界而自立道统,压万族于抚掌之间,以皑皑白骨夺造化修己身。无量山无量寿尊,阴阳五行,术法遁数,探天道而书九十九破道九十九立道,为道家之首;蜀山剑圣许留明自无量寿尊门下悟剑道,立道统于蜀山,剑啸于诸天;昆仑雪山玉蟾老祖,御万灵为己用,翻手为乾覆手为坤;须弥山方寸洞菩提祖师,得见于心证道于梦;西漠灵山雷音寺释迦摩尼,号佛祖开净土,晓世界一切法渡世界一切生灵;地藏洞地藏王,统三界阴司,设十殿阎罗,亿魂兆鬼效命于麾下。
大约是上古之末,末劫来临,各族互出精锐,厮杀血拼,最终阴魁陨落太阴被封,末劫虽让万族元气大伤,但也让各族血脉传承在新的纪元。此后过了无数年,经历了末劫的人只有寥寥几人留存世间,但也隐世不出,星河大陆自末劫就支离破碎不复旧观,无数版块被彩雾所笼,互无往来。后出人族中兴,弥罗宫道尊殷离天以莫大法力辟三界以求上古荣光,开道统于诸天,人类再次得以兴盛。
灵界,一座巍峨的山峰直插云霄,红云彩雾,仙鹤偶过;山下江河环绕,金鲤乱跃,端的是气象鼎新一副仙家之所。而透过层层薄雾绿翠,一座古朴大气的寺庙坐落山腰,红墙绿瓦,前后十进,时时都有诵经之声传出。这便是远近闻名的独龙山金刚寺,祈福烧香的妙所,且三千僧侣五百精壮,有地数十顷,是周遭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而且每年山下的百姓和远近城池里的富户总爱送自家儿郎上山习武,待学得一招二式,便能于凡间纵横驰骋,不济也是一方镖头门下数百壮士,妥妥的富贵。但金刚寺收徒严格,非根骨奇佳者不收,一年也是招四、五个左右,无奈香客不好得罪便有杂役僧一百,三年便可下山;若是表现优异也能酌情处置。即使进不了罗汉堂,再留在杂役处几年,也能多学好多本事,日后下山也是前程远大。
现在刚至早春,虽厚雪不再,但山中仍是透着刺骨寒意,但寺中的僧侣大都武艺在身,只一件麻布僧袍便可。尤其是有活可干的僧人,还把上衣露出肩膀散热。比如负责大门清理工作的真惠,扫了一上午的地,此时正叉腰喘着粗气,打量着门口跪着的娃娃,目光中隐现心疼怜悯,这少年是山下的牛娃,父母早夭只剩一对年过半百的爷娘,可适逢山贼抢掠,爷娘惨死于恶贼之手,本身要被贼人掳去,被下山采买杂物的僧人瞧见,杀退了山贼也救下了这少年,后把他寄托于一位富庶人家当养子可这少年却跑上山来,跪求进寺学武艺,好日后行侠仗义。但当初救下他的僧侣便发现他身体孱弱,习武断无可造性。但这少年也是犟脾气,跪在山门之前就是不走,如此便是三日。
真惠也是看着这娃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着实不忍,便去求杂务主管收留此人,但杂务主管只叫他等等再看,若是草草破例收下,人人效仿,以后便是个麻烦,若这童子熬过三日便能光明正大收下。真惠心中只能默默为这个娃娃打气加油“只需再熬半日便可,一定坚持啊!”
大约黄昏一位红袍袈裟打扮的僧侣便出得门来,诵了一声佛号,便言道:“痴儿,起来吧,随我入寺。”说完便转身而去。这时那少年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旁边的真惠急忙上前,把他一把抄起,蹭蹭地便跟上那位红袍僧侣的步伐。
翌日,当那少年睁开眼睛时,只觉天旋地转,待他定了定神,方才察觉到眼前有屋檐自己也躺在床榻之上,空气之中满是好闻的熏香味。“我被收下了吗?”虽然心中七八分的肯定,但仍有些忐忑。不一会,就有一个黄袍的年轻僧侣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个黑色木盘,他随手关上了房门从盘子中端下了一碗白粥、一碟的白面馒头和腌菜,便抬头嘱咐道:”小师弟,吃过后便出门找我领你去杂役房,我就在门口的走廊。”说着,也过来帮着扶起少年,直到坐上长凳才离去。少年三天只吃了一些干饼,现在这白面馒头的吸引力绝对比黄金高,不一会儿就扫了个干净,连乘粥的碗也舔了个干净。
随后,少年便出门寻了外面的小师傅去了杂役处,那红袍的主管僧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翻他的册子,一边还慢条斯理地说道:“庄厚,男,七岁,柳树村人,家中无亲,现给你派个罗汉堂扫洒杂役,三年后再作安排,可有异议?”
那少年庄厚立刻点头答应,他早被告知无练武天赋,只一心想进这寺庙,偷学两个把式防身也总是好的,当下就应了下来。随后便领了一套僧服便跟着执事和尚去了罗汉堂,在几百米外便能听见众僧的吆喝声跺地声,少年庄厚不觉间也热血澎湃,旁边的执事余光扫了一下少年攥紧的拳头,只是笑了笑,这所有新来的少年几乎都是这个模样。待走进挂着“罗汉堂”牌匾的铁门之后,便看到大大小小数百个黄袍僧人个个露着膀子,有的打拳,有的站桥,不时还发出呼喝之声,少年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立即抬头看了看执事,见他只是对自己笑了笑,并无催促责怪之意才放下心来。
那执事见他回过了神才缓缓地给他讲解他的任务和寺规。他平时只要在早上将此地的落叶扫干净,黄昏跟着杂艺僧洒洒水清理罗汉堂便能了事,其余时间可以自行安排,不过不能逗留在罗汉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