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就靠在旁边的墙上，吞云吐雾。
缭绕的烟雾里，我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关上门，将它反锁了。
我并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反应。
满屋子浓郁烟草味的促使下，我像是疯狂的野兽一般，扑向自己的猎物。
邓元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马上推开了我。然而在一个疯子面前，他的举动毫无意义。多此一举。
生涩的技术里，我尝到自己咸咸的眼泪。经久的岁月里，我还不懂得如何正确的和人相处，以及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和做出反应，我只能凭着本能，相应的做出反应。
在邓元意识到他推不开我之后，他开始反攻，在他相对成熟的领域里，很快的占据主导。
我不知道他并不温柔的动作里有没有潜藏着一丝的爱意，但至少我方，是有的。很多很多。
装疯卖傻二十多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彻彻底底地直面内心。
他的眼线因为我的眼泪已经花了，随着他的动作，擦在我的锁骨往下，深深浅浅的一条线。中间断断续续。
我并没有觉得疼，只觉得快乐无与伦比地华升。
我才知道，我讨厌的烟草，只不过是因为它不是出现在我爱的人身上。不然也不会像此刻，哪怕是海-洛-因，我都不抗拒它的存在。
无欲才不成瘾。
和得不到他相比，我可以纵容我爱的人，下放一切底线。我只觉得快乐。瞎了看世界的念知，身心全是他。
“还有些忘不掉的
你说那就记得吧
不放下也许是最好的放下”
……
“小树发过芽
也未必会开花”
……
“陪着你回家
陪着你长大
每天都记得打电话”
……
“可是你还记得吗
那年盛夏
那个傻瓜
说的傻话”
歇斯底里过后的意识越来越清醒。我清楚地感知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次呼吸。
所有的感官，又在愈加清晰的意识里逐渐模糊。
那几个小时里，我没有想起袁子科、王邈邈、黎塘惠雾里、沐子妍等等人。
我的身体和眼睛里，都只有他。我甚至，都忘了我自己。
在他离开的时候，我的青春就已经跟着一去不复返了。他回来，剩下的都是成年世界里的追逐。冷静而克制。热情而奔放。剩下游戏一场。
我笑我自己，处事不惊的模样下，竟然还潜藏着一触即发的欲-望。
渴求爱，渴求被爱。
“凤梨，”他亮着眼睛，在我耳边轻语，“这是我最爽的一次了。”
“嗯。”我应了一声，抱着被子死死地睡了过去。
是谁说的，如果不是你，谁来都不可以。又或者，如果不是你，那么是谁都可以。
真好，我至少曾经，等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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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不长，梦中也在惊恐着什么。以为醒来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了，慌忙中寻找某个人影的时候，瞥见了数字日期和时间。
身侧并没有阳光和他，我裹着被子坐起来，发现他在对面的椅子上抽烟。
事后烟？。
说来也是可笑。
他佝偻着身子，看上去竟然有些寂寥。凄凄惨惨戚戚么。
他空寂的是什么？他再等什么？是不是他等的人，还没有归来。
我就坐在那，直勾勾地看着他。毫不避讳。
直到他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烟，走到我面前来。
“凤梨，咱把今儿的事忘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