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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九九归一。

曾经正担心爸爸会不会有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项归心也被不情愿地带进来,当看到曾经时,急忙跑过去抱着她的腿,含着哭腔喊:“爸爸,爸爸,我要找爸爸…”那眼神里尽是信任。

没想到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在医院和项东泽在一起曾经的样子。曾经倒记不清了,但看她的模样,是陈真的女儿无疑。喊得曾经心里酸酸的,不自觉地说:“爸爸现在不在家,过几天就回来了…”

项丰年夫妇心里一直犯嘀咕,现在曾经都承认,那便是做实了,齐采荷一边责备项东泽:“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尽做糊涂事…”一边安慰曾经:“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们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气的…”想仔细瞧瞧项归心,怕曾经生气也就适可而止。

曾炮也没那么多心眼,直接说:“算了亲家,都是老皇历,谁也怪不着,出来混的谁还没遇上几个女人,又不是几个老婆…”

对于父亲的话曾经听着很生气,这分明是现身说法,只是不方便说什么。

曾炮逗项归心:“我很像坏人吗?”

见曾经以前和爸爸在一起,现在曾经和他们在一起,那一定都是爸爸认识的,所以项归心摇头否认。

“那你咬我这账怎么算?”

项归心又摇头。

“你只会摇头吗,那你叫什么名字?”

项归心拿来捡回来的画板,在上面写:“项归心”。

“项归心?这么奇怪的名字,干嘛不叫项九九,九九归一,多好听。”

曾炮口无遮拦地逗项归心惹得曾经生闷气,光听那名字就知道含着什么意思。

项丰年怕曾经看到项归心心里不舒坦,便说:“既然人已经找回来了,就送回她妈妈那里吧,该着急了!”

听到要送到妈妈那里,项归心又抱着曾经,躲在后面。曾炮喜欢这孩子身上的那股狠劲和冷漠,有点舍不得,但没有理由留下,便问曾经:“她跟你好像很熟,你应该知道她家在哪?”

曾经怕项丰年夫妇已经认定她是孙女,要是同意现在把她送走,他们肯定会以为自己不待见她,所以不懂要怎么说:“她妈妈是我大学同学,后来跟了一个有钱人....”

曾炮也猜到了,气愤地说:“就是跟了蔡水生的那个?那一家人真不怎么样,现在马上要换届选举,那一家人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八成是现在不待见她们母女,不然她一个孩子怎么会独自跑到机场要找爸爸!”

项丰年说:“她妈妈总不至于不顾孩子的生死吧!”

“这可很难说,现在这社会,多少女人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一个孩子算什么,没了还可以继续生!”

大家一时无话可说,曾炮于是问项归心:“你是要回你妈妈那里还是要留下来?”

项归心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曾炮搞不清楚说:“不要总是用头说话,用嘴说,你是要去妈妈那里还是要留下来?”

项归心说:“我要找爸爸!”

只会说这句话,这让大家很纳闷,是不是这孩子哪里有问题?要是这样也难怪会不被看重。曾炮又问:“你找爸爸干嘛?”

项归心又不说话。

“那你不回去,留下来能做什么?”

项归心架起画板,给曾炮画了一幅肖像,其实是想证明,我可以赚钱。曾炮拿着自己的画像看了又看,第一次如此有立体感地欣赏自己,不由称赞:“都说天才和正常人有区别,真是不假!”

随后项归心又画了一幅当时在医院看到项东泽和曾经的情景,曾经看了才明白,怪不得她认识自己。

见曾经总是摸着肚子,项归心也试着伸手去摸,里面一动一动的,非常好奇。

曾炮问:“你是要留下来带弟弟吗?”

项归心点点头。

一会儿曾炮突发奇想:“都说小孩灵验,那你说这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项归心在医院有见识,画了一副带把的侧面宫孕图写:“弟弟”。

“不可能,做B超都说是妹妹,那你猜弟弟什么时候生?”

项归心写:“今天可以吗?”

“你就跟那算命的老头一样,都是瞎猜的,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呢!”

也许是巧合,因为旅途有些累,加上心情起落不顺,曾经感觉肚子下坠越来越不舒服,很快就受不了了。齐采荷有经验,摸了一下肚子,胎儿已经入盆,但因为是头胎,也不能确认是不是要生,只能先送医院检查。

到医院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要是顺产的话可能需要一到两天,曾经痛得受不了,问齐采荷:“还是剖腹产吧,实在太痛了?”

“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去挨那一刀,那是对你生命的亵渎,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等孩子生下来,回头想想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有痛过孩子才会和你通心!”

“那这样生下来东泽会不会嫌弃我?”

“你要是挨那一刀那可保不齐,你现在就像一块完美无瑕洁白的玉,要是留下一道长长的疤谁看了都会感到遗憾,多少女人羡慕你还来不及,你怎么还舍得破坏!”

曾经听着心里高兴,这要是项东泽在身边说的多好:“那你们会不会只喜欢项归心,她那么聪明,连我爸爸都喜欢她?”

“孩子都是要在妈妈身边,你放心吧!”

“那东泽这么久去了哪里,是不是找初恋情人去了,会不会不要我?”

“小泽心善,他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脾气,只要你不开口说不要他,他是不会不要你的!”

“那你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吧,他从来都很少说话,也没跟我说起!”

“他是这样的,脾气还有点怪,三十了都还是单身,我和他爸爸从来都没听过他谈过女朋友,更别说见了,都担心他娶不到老婆,直到后来带你回家,总算放心了!”

“那他小时候怎么样?”

“要说他小时候这话就长了,项家是外来户,只有他爸爸一个人,人丁单薄,在村里举步维艰,他在家里算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那时候计划生育抓得紧,我怀着他白天躲,晚上也躲,猪圈待过,牛圈睡过,他们一时抓不到我就要抓他爸爸,说要拉去结扎,村里几个男人被抓去结扎,回来后都没有力气干活还怎么养家,好在他爸爸年轻时候力气大,五六个人都奈何不了他,但双拳难敌四手,终究耐不住人多,被抓到乡政府就要动手术,好在最后翻墙跑出来了,现在乡政府还有他跑掉的一只鞋,他们看见他爸爸还总问那鞋还要不要。可是那些人也坏啊,人没抓到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房子也被拆的到处是大窟窿,瓦也掀了,根本住不了人,还把我们做为重点抓捕对象,亲戚家里也不敢住,怕连累人家把房子拆了,后来他爸爸搭了间小瓦房,其实就是茅草棚,他爸爸怕再被抓,所以不管睡觉还是干活,身上都带着那杆家传了千年的铁枪防身…”

听到这里,曾经奇怪地打断了,问:“家里怎么会有千年的铁枪?”

齐采荷轻描淡写说:“传说项家是楚国项氏后裔,西楚霸王项羽是我们祖先,但是族普在一场大火中烧没了,也无从考究。”

曾经被震呆了:“那怎么东泽从来不跟我说,那枪什么样子,怎么我在家的时候不给我看看?”

“那都是老话了,有什么说的,枪不过就是一块黑铁疙瘩,只是重百十来斤,没什么特别,想看回家就给你!”

曾经高兴地说:“好啊,我要看看沾沾威风,您接着说…”

齐采荷接着说:“那棚拆了又盖,盖了又拆,就由他们了,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熬到了八个月,有一次我给他在地里干活的爸爸送饭,那些人得到消息,就来地里堵了,我及时发现就躲在路边的大石头后面,本以为能躲过去,可是他哥哥每天中午都要吃完奶再睡觉,我还想着等送完饭歇息的时候再喂他,这时候他就哇哇地哭了,你想我挺一个大肚子怎么跑啊,跑不掉也就认了,孩子哭的厉害,我求他们等我喂完奶再走吧,他们不但没答应,还把孩子就那样放路边,把我带走由他哭去,我是一路又哭又喊,想引起人注意,通知他爸爸去把孩子抱走,别丢了,可还是晚了,后来他爸爸说一路都没有看到有孩子,也不知道是被人家抱走了还是狼给叼走了。就这样我被带上了车,他爸爸得知后连鞋都没顾上穿,打着赤脚,提着枪,一路追赶,可是人哪里跑得过车,我被按在床上,医师拿着一跟长长的针在我肚子上找了位置,说是要打孩子的头,就那样扎进去,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当时那个恨啊,比死还难过。从村里到乡里离着三十多里地,他爸爸硬是脚不停歇地跑来了,提着枪走到乡政府大院,没人敢拦着,等他进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流下来了,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他爸爸看了当时就要疯了一样,吼了几声能把楼都震动,把枪往楼面上顿下去,楼面都要穿了,像要吃人一样,那时候乡里还有民兵,经常打靶放炮训练,乡长怕他爸爸闹事,又提着枪,对付不了,就把民兵叫来了,堵在门口,多少枪口对着他,可是他爸爸这个时候哪管这些,就想挑了几个给孩子报仇,眼看他们就要开枪,我跪着求他爸爸,说“你要是再没了,我跟孩子还怎么活下去”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哥哥已经没了,要是知道了,可能当时一家人就没了。最后他爸爸还是听了我的话,住了手。他抱着我,我抱着孩子,就这样离开了乡政府大院,他爸爸扛着那几十斤的枪跑了几十里山路,,脚上的老茧都磨没了,每走一步都是血印,看得我直哭,走在街上,老乡送来一辆板车,就这样,他爸爸颠簸的把我们拉回家,一路上没有说话,但我听得到他在抽涕,也就是这样颠簸,堵在孩子肺里的血水都流出来了,快天黑的时候我们才到村里,都说孩子死了,扔到阴间岭、短命山上去吧,或者用草席裹一裹埋了,可是我舍不得,做为母亲,我好像能感觉到他还活着。等到家里我才问起老大的事,他爸爸说路上根本没看到,后来我们点着火把在山上到处找也没有找到,他爸爸又到处问,要不是我需要照顾,他可能会一直找下去,那一夜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天亮的时候他回来,脸上都没有一点血色,样子太吓人了,我除了哭都知道还能说什么,就在我们决定让他入土为安去寻找老大时,他哭了,也哭出了我们的希望,当时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所以他爸爸给他取名东,但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希望老天泽佑,项东泽就是这么来的。老话说七生八不活,何况还是让人打药流下来的,都说活不长久,就算长大了也会夭折,我们当时也担心孩子长大了身体不好,脑子会不好用,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还是父母,所以我们还是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他抚养长大,就算将来有什么事我们也认了,好在家里老人懂一些针灸草药,出个什么问题也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他爸爸也是不管远近危险,只要听说什么药好都去采,没想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听了这么多悲惨的事情,曾经都忘记是自己痛的哭了还是感动的哭了,越哭越伤心。说起这些伤心往事,齐采荷也是老泪纵横。只有项归心在旁边默默地听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过了一会儿,曾经又问:“那后来大哥找到了吗?”

齐采荷摇摇头:“他爸爸从他不见就开始到处寻访,找了几十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当时怕小泽长大了有什么后遗症,生活不能自理,想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以后等我们做古了,起码可以照看一下,不至于孤苦无依,可能是那会儿身体留下遗症,已经生不了了,这孩子天生苦命,老天也眷顾,福大命大,记得三岁的时候,那天中午,我们带着他下地回来,他喊饿,我就去厨房给他煮吃的,开始还听到他在外面玩的声音,等我煮好了喊他吃却不见人,屋里屋外都没有找到,但这么一会儿又能跑哪里去,我绕着房子找,结果在墙的拐角处,当时吓得我魂都没了,因为隔壁的邻居没有儿子就招了同村的上门女婿,人也勤快,那时候农闲没什么事情做就天天帮他家砍棍子来烧,一来二去那长长的棍子就把架在外面的电线挎断了,小泽捡起来玩,就被黏上,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脸色都变了,嘴唇乌黑乌黑的,手被烧得在冒烟,我挑开电线跌跌撞撞地要抱他去村卫生院,他头上也被磕得开了几个伤口,满头都是血,到卫生院的时候人家说已经没了,当时我心都哭碎了,想着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后来老人们说“天上的雷总是劈在那杉树上,是因为它吸电,让把孩子放在杉树上,把电吸走或许能活过来,他爸爸听了,一口气把年轻时栽的杉树全部砍了,皮也剥了,把孩子脱了衣服放在上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颜色慢慢缓过来,总算老天有眼,人也跟着活过来了,大家都说他是天煞星转世,来渡劫的。从那以后,他爸爸也不把他当回事,小小年纪就被带到地里干活,放牛的时候,那公牛喜欢斗,小泽看了就哭,跑过去要把牛拉开,那畜生哪里懂他的心思,回头一顶就把小泽撞飞到山坡下去了,还好没事,但是他爸爸气得把牛拉回家,栓在枣树上,给牛头盖上布,一斧子下去把牛劈了,那时候一头牛可值不少钱,一家人一年挣的还买不了一只牛腿,牛肉更是吃不起,他爸爸就半卖半送给乡亲们了。因为没钱,买耕牛是买不起了,就买了一头小的,但是没有力气,大夏天的,他爸爸就把他放在六齿上打田了,小小年纪和大人一样干了多少累活,苦了他了…”

曾经听得很入神,似乎忘了疼痛,没想到项东泽有这样传奇的经历,感兴趣地继续问:“然后呢?”

齐采荷说起这些往事历历在目,也是在述说自己的心事,找到了话筒,继续说:“然后啊慢慢大了,但劫难并没有就这样停止,记得那年夏天,我半夜起来小禁,从门缝里看见他盖着的毯子鼓得老高,像飘着一样,我就去看,掀开毯子就像团火冲到你面前,一摸他额头可把我吓坏了,烧得烫手啊,我们连夜抱到卫生所,一量体温,四十二度高烧,打了针,吃了药,可是没有一点效果,还没等天亮,他爸爸就骑自行车带他到乡里,县里去看,可是都没效果,那医生还说“没用了,烧了这么久就算现在退烧了脑子也烧坏了,以后是个傻子”,他爸爸不信,到处寻访乡野郎中,阴医也看过,也许是听了医生的话,又见他爸爸没日没夜地东奔西走,非常辛苦,坐在后面的小泽就说“爸爸,不用看了,治不好了,你跟妈妈再生一个吧”他爸爸听了难过啊,咬着牙,眼泪一直流,就是没有支一声,就这样寻访医治了七八天,他烧才退了,也没见他哪里不好,可能因为这些,后来慢慢长大了,秉性也可以看出来,有一次带他去亲戚家吃饭,亲戚的媳妇跟他说“你没做事怎么也来吃饭”他放下筷子就走了,多少年就没再吃过她们家的饭也没进过她家的门,后来他又听他奶奶说起他爸爸刚和我成事那会儿,我父亲和弟弟喝醉酒用刀伤了他爸爸,他就没再去过我娘家,情愿一个人在家吃冷饭冷菜。后来就算给谁家帮忙,到吃饭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人了,自己躲在家里吃饭,后来连长辈也不怎么喊了,也不怎么说话,上学那会儿在家自由惯了,学校呆不住,也不喜欢上学,成绩也不好,经常一伙小孩到大河边上玩水,抓鱼倒是厉害,那时候河对岸的沙滩上有赌场,他就学着大人游过那两百多米宽的河看热闹。到了初中离的远,要住校,上百个男生挤在一间老房子里,又是上下铺,床紧靠着床,侧着身子都过不了人,一个星期回来一次,身上都是臭烘烘的,住一夜就要回去,每星期让他带十块钱,十斤米,也就够他吃饭了,他为了省钱,早上用五俩的饭票打一份米粉,因为这样可以不用打菜,他早上吃一半,中午吃一半,没一个学期廋得跟电线杆一样,我想着多给他一些钱,他也不要,就像小时候一样,他听奶奶说“有时省一口,穷时得一斗”给他的压岁钱他不花,偷偷地藏起来,我扫地的时候才发现他把钱放在床脚下压着,已经被老鼠咬掉发霉了。他爸爸也不在乎这些,说男人有口吃的饿不死就算了,由他去吧,开学的时候他就没有再去了,在家呆了几个月,让老乡带着出去,后来辗转去了烟海,又没学历,又没技术,什么都干过,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五十块钱,我们也不指望这个,能长这么大已经阿弥陀佛了,就想把他留在家里,娶媳妇生孩子,可是家底不殷实,没人看得上,还好遇上你了!”

故事讲完了,曾经也要生了,顺产那撕心裂肺的痛总是难免的,曾经叫着:“东泽你到底去哪里啦,都是你这个坏蛋干的好事,还让我一个人这么痛苦,我不干啦,我也不要爱你啦,太痛啦,我再也不要生啦.....”随着婴儿哇哇落地,一切的痛都是值得的,其实痛过之后就像拉了一泡屎,感觉很轻松,虽然项东泽不在身边,看着这幼小的生命,曾经一样感觉很幸福。

项丰年和曾炮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高兴极了,等医生出来报“母子平安”的时候,曾炮还问:“男孩女孩?”

“男孩子。”

“不是说女孩子吗,我就说你们这些医生现在也不靠谱,打B超说是女孩现在又跟我说是男孩,你们那破机子还不如一个孩子说的准,搞得我们买那么多女孩子衣服怎么办!”又问项丰年:“你喜欢男孩女孩?”

“其实我也想是个女孩。”

“为什么,国内不是还有些重男轻女吗?说生女孩逢年过节祖宗都没有饭吃,清明节扫墓的都没有。”

“要是早些年可能大多数人还有这样的观念,现在时代变了,社会在进步,以后连坟都没有了还扫什么墓,生男生女没什么差别,何况做男人多辛苦,你看现在娶个老婆多费事,要钱,要地位,要房子,车子,还要帅,挑三拣四跟买菜的妇女一样,娶回家还得当祖宗一样供着,所以我就想要个孙女,我也要去挑挑人家。”

“你这么说,我都感觉你在说我女儿。”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曾经可是个好媳妇,大着肚子还带我们到处旅游,只是我们家那小子脾气太差,这么久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开玩笑而以,男人就应该志在四方,英雄气短就在儿女情长,在温柔乡里的男人哪里能成事,我年轻时候也一样,走南闯北不着家,后来女儿长大了,想管都管不了,一天到晚都是麻烦,我到处给她擦屁股,真是被我宠坏了,我那时候就想,她长大了谁敢要啊,实在不行硬逼着人家算了,她倒好,为了我跟她说的算命的一句话,看谁谁不顺,还好最后还是遇上了。”

“那亲家母呢,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其实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曾炮从来没对人说起,也没有人敢问,埋藏了多少年,每每想起都是悔恨,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她在曾经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在道上得罪了不少人....是我害了她,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妈祖庙也是为她建的,但是我一直跟曾经说她妈妈是生病走的.....”

见曾炮断断续续欲说还休很痛的样子,项丰年也不忍心听下去,为自己的鲁莽道歉:“真是非常抱歉.....”

“没事,我们是亲家,也是兄弟,谈不上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就让她这样过去吧…”停顿一下马上又问:“对了,孩子都生下来了,你做爷爷的名字想好没?”

“这个我真取不来,还是你做外公的取好了!”

“我大字都不认得几个,还取什么名字。”

“曾经的名字不就很好吗!”

“那是我请算命的给取的,我们这里信这个。”

“那就再请他取一个?”

“我是有这么想,可他退休了找不到他人,别人我还不习惯,还是你来吧,项东泽这名字不就取的很好吗!”

“不提这个,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到大受了多少罪,我情愿他不那么出息,平平安安就好!”

俩人都推辞,便到产房一边看孩子一边商量,曾经说:“其实我们出来的时候爸爸都取好了!”

曾炮很疑惑:“我取了?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还会取名字!”

“你想想今天什么日子?”

“这个我当然知道,九月九重阳节,还是我让你们提前回来团圆的,但这跟取名字有什么关系,不会叫项重阳吧?还是叫项九月九?”想了一下,原来是在家逗项归心说的:“九九归一!”

其实曾经这么说也是有目的的,既借爸爸口取出与项归心有关联的名字,意思是兄弟姐妹,又向项丰年夫妇表达了自己没有排斥项归心的意思,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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