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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黑事泛滥(2)

在郊外,杨茹愤愤地道:“难道我说得不对?既然他能烧我家的烧酒坊,而这地方又是李林甫受贿的场所,为啥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萨费尔道:“好!只要烧了酿酒坊,李林甫就不能利用它受贿了,李护国也因为交代不下去而被李林甫杀掉。”杨茹笑道:“这是一箭双雕。”萨费尔笑道:“没想到善良的茹儿,也学狠辣了。”杨茹推搡了萨费尔一下道:“去你的!”

十三

黄昏时分,酿酒坊起了大火后,里面的伙计大惊,纷纷跑了出来。只见大火从四面燃烧起来,大家便实施救火。李侠一看着急地道:“糟了!这样一来就失败了。”这时萨费尔和杨茹从一边赶来放火,却见酿酒坊已起大火,正庆幸老天有眼,却于一瞥间看到闪在一边的赵刚和李侠,明白是他们放火,很是高兴,却又看到伙计们忙着救火,当下不知咋办。

赵刚向四周一看,见不远处有几堆柴禾,便对李侠道:“来。”李侠一愣道:“干什么?”赵刚道:“有办法了。”头前过去将柴禾点燃。那边伙计正在救火,忽然见这边也起了火,知道若燃烧起来,必会烧到自家,于是大半人又跑来救火。这样一来,酿酒坊的火势越来越大。这时大风骤起,火势越来越旺。萨费尔和杨茹高兴地来到赵刚和李侠跟前道:“好,这回他们想救都救不了。”

十四

黄昏时分,李护国对三个长相凶恶的刺客道:“这些钱你们一生都吃喝不完,有把握吗?”三个刺客异口同声道:“放心,一定成功!”刺客李禹接着道:“杀一个李光弼,根本不在话下。”李护国道:“你们可不要小瞧他,他的本领异常厉害,要是失败了呢?”李禹道:“我们是江湖中人,懂得江湖规矩。如果失败,自会按江湖规矩办,绝不暴露你!”

太真观里,玉真公主看着志得意满的李隆基道:“看来你是如愿以偿了,不仅得到了梅妃、还得到了太真妃。有了这一瘦一肥的两位绝代佳人,就连妹子都忘了。”李隆基笑道:“哎哟,朕怎么能忘了你呀?朕能如愿以偿,真还得感谢你。如今朕已召令李白到洛阳,难道你不想去吗?”玉真公主纳闷地道:“为什么要在洛阳?”

李隆基道:“光弼怀疑李林甫有黑事,很想查明。但李林甫遍布党羽,朕带众官去洛阳,独留他在长安。”玉真公主道:“为何不公开查?”李隆基道:“李林甫的女儿是哈里发的王妃,没有确凿把柄,不能搞僵关系。”玉真公主道:“如查到实证,你打算怎么处治?”李隆基道:“还没考虑。不过你告诉朕,去不去洛阳?”玉真公主道:“你先去,随后我去。”

十五

夜晚,李护国向郊外的酿酒坊赶来,老远见酿酒坊那边冒出冲天的黑烟,不由一惊道:“莫非酿酒坊起火了。”一念及此,忙向那边赶去。此时萨费尔、杨茹、赵刚、李侠已回到了长安街,杨茹高兴地边走边道:“太好了,我娘在九泉下看到,一定非常高兴。”李侠道:“不用说,我爹我娘也一定高兴。”

李护国赶到酿酒坊,见这里已成废墟,于是捶胸顿足道:“谁干的?这让我怎么交代啊?”鬼子道:“李老板,下午有个男人找您,随后就莫名其妙地起了大火。”李护国疑心道:“莫非这是李光弼所为?告诉我,他都问什么了?”鬼子道:“他问你在不在?酒在哪里买?”

十六

夜晚,李禹带着孙建、马成来到李光弼家门敲门,春兰以为是赵刚、李侠回来,立刻道:“来了。”春兰刚将门打开,李禹将春兰一刀砍死,孙建、马成向里面赶去,迎面碰上夏荷、秋菊,两人又将她们砍死。这时萨费尔、杨茹、赵刚、李侠刚到李光弼家门口,就听里面有刀剑之声,立刻冲了进去。

院内,李光弼已与李禹、孙建、马成斗杀在一起,萨费尔、赵刚冲了上去,转瞬将孙建、马成杀掉,李禹大惊,转身将李侠劫持住喝道:“别过来,不然杀了他!”赵刚惊道:“放开她!不然我叫你不得好死!”李禹道:“放开她,我还有命吗?”李光弼怕逼急了刺客,忙道:“放他走!”

众人闪开一条道,李禹劫持着李侠慢慢地后退。谁也没有想到,李盈早已看见了这一幕,他持着一把剑躲藏在一边没露任何声息,待李禹到了跟前,忽然从后面一剑刺入李禹的后心。李禹手一软,刀落在地上。李侠一挣,李禹倒在地上。赵刚一看,上前拥抱了李侠。

十七

夜晚,李护国骑着马在长安街上疯狂地奔驰,心想:“这回我麻烦了,该怎么向舅舅交代?”可是又想:“不要紧,舅舅也知道这不怪我。他要恨的,只会是李光弼。”在李光弼家院内,王淑娟叹着气道:“跟我几十年的四个丫环,现在就只剩下了冬梅。这三个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呢?”李光弼道:“不用说,定是李林甫的人。”

在李林甫家里,李林甫大惊道:“被人烧了?谁干的?”李护国道:“伙计说下午有人以买酒为由从四面点火。”李林甫怒道:“老子问是谁?”李护国道:“一定是李光弼所为!”李林甫道:“不是他!李光弼虽跟我作对,但做事光明磊落。”李护国道:“他这是釜底抽薪啊!”李林甫咬牙切齿地道:“好个李光弼,我跟你没完!”

十八

在大明宫里,众臣朝拜毕,李光弼忽然进来跪倒道:“参见陛下!看来臣一家的安全已经没法保证了。”李隆基见李光弼说得认真,而且依着他坚强的性格,也从来不这样讲,不由大惊失色道:“何出此言?”李光弼道:“以前臣结婚,就遭到刺客的袭击,后来家里又去了抢劫的。而昨晚,又去了三个刺客,杀了三个丫环,两个管家。”

李隆基惊骇地道:“是谁这么大胆?李林甫!”李林甫猛地一哆嗦,立刻紧张地出班道:“臣在!”李隆基愤愤地道:“三品大员家里出了大事,你作为当朝宰相,是如何治理的?”李林甫道:“臣一定查出真凶。另外,昨晚长安的酿酒坊,也被歹人烧毁。”李隆基也是一惊:“太嚣张了,迅速查出案犯!”

散朝后,李光弼回到家,艾特古丽道:“看来这一定是李林甫识破用意,狗急跳墙!”李光弼叹着气道:“三个丫环两个管家,就这样没了。”赵莉道:“别伤感。估计李林甫损失了酿酒坊,一定既心疼又惊骇。”李光弼道:“问题是这酿酒坊一烧毁,就无法查到他的黑事了。”

十九

夜晚,在李林甫府第,李护国看着李林甫道:“舅舅别发火了,您说下一步到底该咋办?”李林甫愤愤地道:“真是笨蛋!你不是吹牛说,他们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吗?李光弼明白是我所为,只是没有证据。陛下要我破案,我咋办?杀又杀不了他,破又咋破案?”李护国道:“外甥以为家里只有一个李光弼,没想到还有帮手。您放心,我多请几个高手,一定成功!”

李林甫道:“胡闹!现在已经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还能继续行刺吗?人家烧了酿酒坊,我却有苦说不出。这说明,他已经盯上了你。我看,你还是早点消失。”李护国大惊失色道:“舅舅,您这是让我上哪?”李林甫道:“眼下你是李光弼关注的焦点,他肯定要先抓你。但李光弼从来不上我家,以后你就待在我府。待我找机会除掉他,你再出来!”

二十

在一座大山上,赵刚骑着马,边走边对身边的李侠道:“看来李护国一定会被杀掉?”李侠道:“这是肯定的,如今他丢了酿酒坊,人家岂能放过他?”赵刚道:“这回报了仇,你该安心了吧?”李侠道:“其实,也是给你干娘报仇。”赵刚笑道:“这话嘛,要说也对!”

在李光弼家里,李盈看着李光弼道:“爹爹,孩儿都杀了一个刺客,怎么还小瞧我?”李光弼道:“不是爹爹小瞧你,而是你杀那个刺客,不能说明你有本事。他本来就惊慌失措,担心从正面进攻,没想到你在后面。”李盈道:“那好,我们到练武场上,我练功夫给您看。”李光弼道:“好!”

二十一

夜里,一直待在李林甫府里的李护国感到憋闷,便对李林甫道:“舅舅,这样待着实在是难受,要不您让我出去一趟?”李林甫恼道:“出去干吗?你若出事,还会有我的好?这些天,李光弼肯定在到处抓你。”李护国道:“既然这样,他为何不来搜查?”

李林甫道:“你以为,我这里是随便可以进入的?我不仅是当朝宰相,还是大食国王哈里发的岳父,连陛下也要给三分面子。到这里搜查,不就是怀疑我吗?”李护国道:“这么说你去东都洛阳,他也不敢进府来搜查?”李林甫道:“他来拜府,谁也不能说些什么。但要搜查,没陛下的旨意谁敢?”

二十二

李隆基带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向着洛阳赶去,当到了一座山下时,忽然李光弼带着许杰、戴楚、马兖、童蒙等十多个高手赶来道:“陛下,臣请求也去洛阳?”李隆基纳闷地道:“你不是家里有事吗?”李光弼道:“暂且办不成了,只有等机会,臣想解决丝路货源。”

李隆基听出了弦外之音,便道:“那好,那就去洛阳!”李林甫心想:“也好,没有把柄,你能奈我何?”此刻在李林甫府第,屠诚看着李护国道:“告诉我,你如此尽心是不是想当官?”李护国道:“当年外甥是为了保命,现在真还想当个官风光,只可惜舅舅对我不满意。”屠诚道:“你舅舅正在布局,时机成熟,想当官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二十三

清晨,在洛阳宫里,李隆基看着众臣道:“据飞马传报,明天李白可到洛阳,众官不得缺席,明日一同出迎。”李林甫道:“陛下,李白是何许人?为何要如此隆重?”李隆基道:“那年冬天,他写过《大猎赋》,确实极为文才。最近玉真公主和贺知章对他交口称赞,朕又拿出他的赋看了,觉得他确是栋梁之材。”李林甫道:“要是这样,那是社稷之福,理当如此!”

在洛阳郊外,一个老人看见李光弼后,直接迎了上来道:“请问,您就是丝路监护李大人吗?”李光弼打量着老人道:“老人家何事?”老人道:“哦,听说外国人也喜欢我国的茶叶,尤其是穆斯林国家,饮茶已成生活习惯,用量极大。老朽以经营茶叶为生,何不将茶叶销往国外?”李光弼大喜道:“好啊,这次我到民间,就是想了解大唐的各类资源,看哪些可以在国外畅销。”

二十四

夜晚,在洛阳内室,李隆基看着对面的李光弼道:“这么说,烧酒坊毁了以后,没法再查?”李光弼道:“烧酒坊是他敛财的窝点,既然烧毁,肯定不好查到实证,但并非无法查。只要父皇授权,儿臣进他府中一查,必能查出问题。”李隆基道:“不可!要是能搜,父皇还不在长安下旨吗?”李光弼道:“父皇怕什么?”

李隆基道:“治国是一门艺术,更是学问,不是有罪就要办。他的女儿是哈里发陛下的王妃,为了两国的关系,不能轻举妄动。”李光弼道:“既然这样,那查他还有什么意思?”李隆基道:“就怕没证据,只要有证据,朕可以拿它说事。”李光弼道:“那臣就秘密返回长安?”李隆基道:“正合朕意,你要小心!”

二十五

在洛阳宫里,李隆基正与众臣商议几件国事,忽然传唤官进来道:“陛下!李白奉旨来到殿外。”李隆基大喜道:“好!众卿随朕出宫,降辇步迎。”众臣道:“遵旨!”李隆基带着众臣出宫后,见前方站的是李白,便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道:“李白,朕今日是以礼相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为何你今日才到?”

李白道:“陛下!臣广交文友,一路上多有相邀,故而来迟数日,敬望恕罪。”李隆基道:“据说你对世事了如指掌,志向高远,可否让众臣见识?”李白道:“大唐自建都以来,从弱到强,步步跟进,到今日已是盛世之象。但愈是繁华,愈有诸多黑事,这就是草民为何长期远政的原因之一……”

李林甫见李隆基脸色有变,忙打断话道:“既如此,你还来京作甚?”李白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作为大唐臣民,怎能看着奸臣当道、虎豹专权?百姓期望和平,希望幸福,如任由贪官害民,岂是七尺男人的本色?”李隆基道:“好!大唐不许淤泥浊水横流,需要干净的景象。”又看着众臣道:“李白是天下大才,谁想见识,可以尽情讨教!”

二十六

夜晚,在洛阳宁王府中,歧王与宁王下着棋道:“大哥!看来这李白真的是不同凡响,那一番言论惊天动地,字字珠玑,句句响亮,每个观点皆振聋发聩,掷地有声,众臣无不惊叹!”宁王道:“是的,尤其是陛下问到当朝事务,他凭着满腹饱学及半生的独到观察,胸有成竹,对答如流。看到了吗?陛下一直在赞赏,最后令他供奉翰林。”

歧王道:“可是,翰林是草拟文告,陪侍陛下。李白最看不起的就是伺候在皇帝的人,怎么能甘休?”宁王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些年,他生活艰苦,为照顾孩子不能再桀骜不驯。不过我担心,今天他得罪了不少贪官,就连高力士他也得罪,恐怕为祸不远。”歧王道:“是啊,要是这样,怕是他干不长久。”

二十七

黄昏时分,李光弼带着许杰、戴楚、马兖、童蒙等十多个高手骑着马向长安方向奔驰,忽然从大山上冲下二十多个土匪,刘璞持着大刀断喝道:“想活命,快快留下买路财!”李光弼大笑道:“简直找死,上!”许杰、戴楚、马兖、童蒙等十多个高手杀掉十多个土匪,刘璞大惊,与余匪立刻跪倒道:“饶命!”

李光弼断喝道:“为何要抢人?”刘璞道:“活不下去,只好落草为寇。”李光弼道:“胡说!如今是大唐盛世,怎么会活不下去?”刘璞实说道:“我本安西军人,因见李林甫遥领安西大都护后,不断派心腹在那边网络死党,就公开反对。李林甫的死党将我抓起,要半夜杀我。兄弟们救出我,我便逃走了。”

李光弼喜道:“既如此,你应告状啊?”刘璞道:“李林甫是当朝宰相,又是安西第十二任大都护,他的二十五个儿子,二十五个女婿都做大官,到处都是他的党羽,到哪告去?”李光弼觉得有理:“为何要做土匪?”刘璞道:“我们逃到这里后,早就没钱了,只好抢点钱活命。”

李光弼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刘璞道:“刘璞!请问您是……”许杰道:“这是丝路监护兼大唐巡按李大人。”刘璞大惊,立刻带头磕头道:“原来是李大人。小人有眼无珠,请恕罪。”李光弼道:“我不怪你。不过,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会替你伸冤!”刘璞大喜道:“太好了,我愿追随你!”众人也乱嚷嚷地道:“我也愿意。”

二十八

在洛阳园林里,李隆基看着李白道:“听说,在你来京前曾受托为紫阳先生写过碑铭,声名甚远?”李白得意地道:“是这样。所有的感受,皆是发自肺腑,由衷所写。”李隆基兴味十足道:“能试诵否?”李白立刻声情并茂地诵道:“呜呼!紫阳,竟夭其志以默化,不昭然白日而九天乎?或将潜宾皇王,非世所测……”

在洛阳宁王府里,歧王吹完笛子后道:“大哥,李白不仅出口成章、下笔成文,而且对世事的分析条理分明、入木三分,便于拿出举措治世。”宁王叹气道:“可你发现没有,排斥他的人很多。最近,连高力士也说他的坏话。这人不简单,是陛下最宠信的人,他若在中间坏事,李白还有立锥之地吗?”

二十九

清晨,李隆基高兴地对众臣道:“众爱卿!昨晚接报,王忠嗣出兵后,后突厥汗国部众千余帐相继归唐。依朕看,从此后突厥汗国就会衰落下去。”宁王道:“是啊!据说王忠嗣并不沉迷在辉煌中,而是采取措施先发制人。”李隆基道:“好啊,看来朕还是有慧眼的,没用错人!”李林甫道:“这是肯定的,您怎么会用错人!”

在李林甫府第里,李护国感到有些疯了,看着屠诚道:“舅妈,既然李光弼不敢来查,何不让我出去?”屠诚道:“不能出去,即便他怀疑你在此处,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你若出去,那就危险了。”李护国道:“我感觉李光弼定有阴谋,要不为何没有动静?舅舅去了洛阳,我们不能傻等。”屠诚道:“是啊!万一他有诡计,我们怎么防范?”

三十

夜晚,在洛阳宁王府里,歧王道:“这几天我发现,李林甫心事重重、神色恐慌。”宁王道:“是的,李光弼来到洛阳后就不见了,李林甫本就多疑,能不心事重重吗?”歧王道:“是啊!据说李林甫借助酿酒坊敛财极多,但愿能抓到一些把柄。”宁王摇着头道:“难啊!李林甫是什么人?岂能随便抓住把柄?他在全国各地都有党羽,势力极大,谁敢提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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