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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

微紫色的暮辉氤氲着老林子,使空气里飘弋着忧郁的凄凉的情调,很淡亦很浓。没有兽啼和鸟鸣,只有幽暗的阴影像林间黑熊一样直向树上爬,莽撞而又疯野。

骡子的蹄子沉重而又稳健地在林间极瘦的黄土路上敲起一串干燥的尘烟。羊毛口袋里的小女人,软绵绵地伏在骡子背上,任平平仄仄地颠荡着,她不做任何的挣扎,她知道任何的挣扎都是无所作用的。她的意识很明晰,她觉出已近日暮时分了,一种悲苦和恐惧混杂的阴影漫上心头。她想,这夜里黑汉一定会行奸她的,她不禁浑身哆嗦了一阵。黑祥跟在骡子屁股后面,嗅着骡子身上散发出的粪臭气和羊毛口袋里飘溢出的女人的气息,他黑釉涂抹了似的脸孔上漾起粗野的得意。白日里虽在山林里穿行,做奸是很易的事,但这道上匪人出没,他怕出了事,就强压了性子,等待夜里入了店再行好事。但他粗糙的意识并未安分下来,不断构思着一种又一种强悍的行奸计划。

山坳里,有一家老店。

骡子是叫着走进老店的。店老汉早燃亮了灯。店老汉讪笑着或是很诚实地笑着,迎接黑祥的光临,忙替黑祥卸驮子,黑祥忙拦着说:“不麻烦老叔,我自个来。”黑祥扛了羊毛口袋进了窑里,小女人在口袋里蹦跶了几下。老汉问:“背着啥,咋动弹哩?”

黑祥说:“买了条母狗。”

老汉说:“吁,怪不得臊腥气哩。”

小女人在口袋里听得气愤非常,心里恶恶地咒骂:“我是你的老奶奶,你们狗日的都不得好死!死在三九冻成冰,死在三伏下了蛆!老奶奶揍你八辈子祖宗哩!”

黑祥将口袋放在窑掌的槽巷里,他贼亮的眼睛瞅了一会儿口袋,心里有些歉疚地说:“乖妹子,这也太难为你了,你就再委屈会儿,美事在后头哩。”

黑祥很高兴,也很得意,从背袋里掏出两瓶白酒,到厨窑和店老汉憨喝去了。

店老汉也是个酒虫,见有酒,喜颠颠地切了一大碟猪耳朵,炒了一碟土豆丝,端放在炕中央,和黑祥盘腿坐在炕上喝了起来。

黑祥饥了渴了,喝得很疯吃得很野,口里拌着粗俗牙碜的俗话:“喝,看求哩,老驴日的,挣了钱光嫖你小姨。啊,老驴头,咱黑祥看透世事哩,有钱也就嫖就吃,今日有福今日享,明日有罪明日受……”脖子一仰,咕嘟又是一杯下肚。

店老汉拍了下自己的瘦胸膛,瘦胸膛发出空洞沉远的响声,仿佛还缺少酒菜的填充。他稀疏的黄胡子枯茅草一般地飘摇在他阔扁的老嘴边,呈现出荒淫的邪气。他嘴里的猪耳朵嚼出很模糊的声音,风骚着说:“你驴日的黑不溜秋的,上世尽在庙里烧香来,这世上什么都有福哩!”说罢端起一杯酒灌进了嘴里,酒在嘴里打了个漩,直冲下瘦细的喉管,在通过喉管的时候,喉管外的瘦皮很松弛地扩张几下。酒落了肚里,回冲了一下,逆上一股气态的酒味,直直喷到黑祥脸上。

黑祥听了店老汉的话,借着酒兴喧天喧地吹起了牛:“老熊,咱黑祥不是胡编哩,西京城的班子都逛过,那些花娘们会骚情得很,你老熊能逛一回,连你姓啥叫啥都不知道了。哈哈,活着不胡整,死了没名声嘛……”

店老汉听得醉了,色眯眯地说:“黑祥,老哥豁出去了,卖了今年打的三石六斗糜子,再拿上这些年开店的积蓄,也到西京城逛一趟去,死了也……也心甘。”

黑祥已经喝多了,烈烈的酒液在肚内汹涌了起来,弄得胃里翻江倒海,头脑已经昏晕非常,但他还在逞强,胡乱地支吾:“你……你老驴日的……有……有种,嘿嘿……今晚就有鲜物哩……在……口袋……袋里……”话还未尽,他如风倒木一般栽倒在炕上了。

店老汉一听有鲜物哩,便爬下炕想去窑里,可刚一下炕就觉两腿软得生颤,刚走了两步就栽倒在地上,像一条死狗,僵僵的。门外漾进来的月光如雪如霜盖在他瘦骨嶙峋的躯体上。

屋内是一片残存的狼藉,母猪一般的鼾声连绵不断地延续着……

小女人瑟瑟地匍匐在槽巷里的羊毛口袋里,囿于冷漠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怖中,她听得见骡子很响的吃草声和打响鼻的声音,继而有吱吱的鼠叫声,她的目光锐得如针刺,钻出羊毛口袋的缝隙,在黑暗里扩张着自己的视域。她在灰暗的微光里,似乎窥见槽巷的墙角里有几眼黑黑的鼠洞,鼠洞里钻出几只很肥大的老鼠,用磷光一般的眼光瞄着槽巷,像在寻觅什么。她对自由的老鼠们很倾慕,觉得它们神奇的眼睛会点燃黑暗,一只眼睛就是一盏灯,仿佛为她燃亮着,照耀着。老鼠们蠢蠢欲动,不知误觉这羊毛口袋里装着谷物,还是有人的灵动,对她有恻隐之心呢?蹿到口袋跟前,噬咬起扎着口袋口儿的毛线绳,发出牙齿锐利的切磨声。小女人惊喜得狂狂,她切盼毛线绳瞬即断了,她好逃出这劫难。

故事在你或一切的人无法想象的黑色幽默里绵亘,鼠齿声很清脆地切断了毛线绳,小女人爬出了羊毛口袋,在石槽上磨断了缚她双手的绳子,掏出了塞在口里的烂布帕,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虽然槽巷的空气掺杂着草腥和牲畜粪便的臭味,但总比窝在她胸膛里的陈腐的臭气新鲜得多。她想急匆匆地逃走,她却未急匆匆地逃走,她用黑色的眼睛觅见老鼠们,见老鼠们已钻进了洞,只亮出红莹莹的眼睛痴痴地瞧她。她看这些红莹莹的鼠眼,像红宝石闪烁着红亮的柔情。她不知该怎么感激它们,她曲了双腿,跪在地上,向老鼠们叩了几个响头,起身慌张地走了出去,将一种阴森森的气息遗留在黝黑的窑里。

小院里是满盈的月色,清灰灰的迷蒙。小女人踮着脚,仿佛害怕踩碎了月光,悄悄地溜出了山里特有的木栅栏院门。

四周的山静静的,青蓝青蓝的颜色,如同一种陶制的怪兽着了蓝色的彩釉。她肚里空荡荡的,空得发瘪,好像肠子贴在腔壁上。她浑身发软,似乎要瘫了下去。可一种惧怕风一样袭来,灌满了头发根。她必须很快地逃去,恐黑汉酒醒了追来。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生出一片冰白,忙顺弯肠子路向山下遁逃。她下沟,趟过一片野草地,又向另一座山梁上跋涉,脚下的路愈走愈瘦细了,白白的,像从山上飘下来的,歪歪扭扭的。她走得很歪,像拐子刘的走势。到山半腰,她发觉了一座宽敞的庄院,庄院里长满了蒿草,月光在蒿草上一波一波地徜徉,庄院里有两孔黑漆漆的敞口窑。她想到那窑里去缓下身子,窑里有一堆枯柴,她忙生起了火,火像野花一样开放了起来。她想这下野物就不敢来了。一种安全感渐渐地舒展了她的身心。她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想怎的逃回去。

火光蓬蓬地开放,向空里跳跃,蹿起老高,烟雾沙生一样飘向夜空。一片红光霍霍地扑上小女人的脸庞,再度呈现她绝美的姿容。她想着毛胡的野性和粗暴,她此时对他不是思恋,完全是一种噩梦的回忆,她是在一种极荒唐的故事里随了他的,他爱她时若狂若疯,恨她时竟然残忍地用枣刺打得她遍体鳞伤。她想到这里,浑身痉挛了一下,若针刺似的疼。她全身心地爱你,她回忆着你给她鬼使神差、飘然欲仙的感觉。她很早地思忖过,她今世里明是毛胡的女人,暗是你的情妇,实际地说她是属于你的。她这时刻想象你失却了她的情景,构想你因毛胡未找到她时骤然昏厥了过去,大病一场一样。她发誓要回于家 ,再见你一面死也心甘。

火光粲然地照耀着她的思念和向往。迷蒙中,她觉得如雨滴一样的东西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头上脖颈儿上,她仰头看,一具女尸赤条条地吊在窑顶的横梁上,头发散乱地披着,脸色青冷,仍然保持着一种愤忿和绝望的神情。绳子深深地勒进她的脖颈,她的口腔半张着,口腔里似乎凝积着黑红的血污,经火的熏烤,慢慢融化开来,一滴一滴地坠了下来。她见这情景,顿觉头脑晕转了起来,天地颠倒了,仿佛这窑洞即将倒塌,瞬间她失去了知觉。

月亮很空灵,月光很虚伪。

火光骚骚地吻着小女人苍白的脸子。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仿佛从一场噩梦里爬出,全身软瘫,筋骨若抽掉了,唯留下烂泥一般的肉体。冷酷的风在衣内款款地窜动,像一群蚂蚁在噬食她的肉。她的意识很快地复还了,她想马上要离开这儿,是刻不容缓的。她如爬虫类用两只臂肘支持着一耸一耸地爬行,爬过荒乱的蒿草院,爬上冷漠的山坡,爬了好久好久,她无一丝力气了,酥软地躺在了野草荒莽的山梁上。

夜风骚得放肆起来,撩扯着她的衣裤,如一条莽汉要行奸她,她感到了奇耻大辱。这种错觉持续了几分钟,随着意识的明晰渐次消匿了。她又想起你来,想你能使她难受得身心都会溶化的美丽阳具,硕大而富有丰富的功用。她美滋滋地回忆起和你第一次欢媾的味儿,便觉着胸口灼热像有无数的东西在里面撞击,要迸出来。她眯了眼儿急骤地哼唧着,和着夜风里野草律动的声音,如烟一般地漫向远处……

突然,传来一声狼的嗥叫,凄厉而狞恶,随着嗥叫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她顿觉夜色晦暗了,空气里布满了恐怖的毒素。一种求生的欲望使她骤然生出了强大的力量,她霍地爬起来,跑向一棵树,她爬上了树,骑在树丫上,像一只猴子。狼亮着绿莹莹的眼睛,踩着如水流淌的草声跑到了树下,仰脖向她咆哮了几声,这声音力量很大,差点将她震落下来。狼向树上扑爬,坚硬的爪子在树上刻出尖锐的响声。狼无豹子的爬树本领,它扑爬了半天未能爬得上来,蹲在树下恶恶地望了她一会儿,嚎叫了几声,悻悻地远去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吐出心里的全部恐惧,蓦地清醒了许多。她见狼朝着那庄院去了,她想狼一定嗅着那女人尸体的腥味去吃那女人的尸体去了。她极力地朝北方盼顾,盼顾间她惊异地发觉这树上有果子,她多半天没吃食物了,只是在午间黑祥给她吃了一块坚硬的馒头,便又用布塞了她的嘴。这时她饥不择食地抓了果子就吃,果子虽然酸涩得很,她却吃得很香。

夜的黑色从树梢上如落潮一般地一节一节地沉落,光明无可抗拒地从东方升腾起来,山野的一切大白于天下。她的视野变得宽绰极了,绿色的面积依次扩大无边。林子里飞起了啾啾的鸟歌,草坡上有野兔蹿跳。

她下了树,以杲杲的日头辨了方向,择了朝南的路踽踽地上了路程。刚走下坡,听见谷底的林子一片响动,她以为又是那只狼,正想逃走,忽见你家的老狗闯了出来,朝她亲昵地吠叫着跑了过来。她惊喜地呼唤了起来,双臂紧紧地搂住了老狗,眼泪哗哗地淌湿了老狗毛乎乎的脸子。老狗嘶嘶地叫着,用猩红的舌头舔她的手背。

被人类弃于这广漠的大林子中的弱女人的她,在危机四伏的荒莽里遇到了人类的捍卫者———狗,她如遇了救星一般的欣喜。她抚摸它的脑袋,抚摸它的腰肚,她觉它瘦了很多了,肚子瘪凹了下去,肋骨一根一根很清晰地排列出来。毛色干焦焦的,唯有蓬勃如黑云朵的尾巴依然抖擞着威武和强悍。她知道它为找她才闯进这深山老林的,她被这狗的忠实感动得泪水川流了。她爱你,就对你家猫狗都有一种异样的感情。这老狗还是半大狗的时候,她随毛胡到了于家 ,这狗就因你认识了小女人。

小女人很爱这狗完全因了对你的特殊感情。它常随你到她家去,她用很好的食料喂它。它很灵敏,她每来你家的时候,它就会远远地觉出她的足音,它感觉她的足音美妙如音乐,它就热情地吠叫着跑出老远迎接她,向她招摇着黑云朵尾巴。你对它对她的感情有了嫉妒,你对她说:“男不搂猫,女不搂狗。”于是你对她讲了一个女人与狗的故事:

从前,有个商人要出门去做生意,怕家里独留女人孑然一人,就买了条狗崽,既能给女人作伴又能看家守户,他便放心地远去了。男人离了家女人晚上独睡炕上,心里毛悚悚地害怕,就将狗崽子抱上炕搂着狗崽睡。天久日长,狗崽渐大了,嗅得来女人的异性味,骚性勃发了,那女人的男人不在家,又是二十七八岁,就和那狗通奸了。三年后那人经商回来,晚上闩了门和女人刚睡在炕上,就听狗在门外边扑打门边嚎叫,那人说:“狗怕在外边冷,把它放进屋来。”那女人刚取了门闩,那狗就霍地冲进屋扑上炕将那人咬死了。乡约将这狗案报上县衙,县老爷大怒,判了那狗因奸杀人罪。斩狗那日,那狗被押上断头台,那狗仰天长啸了几声,像是对苍天大呼冤枉。

你讲这故事讲得极生动,听得小女人笑出了眼泪。从此,小女人不再理你家狗了,可你家的狗不知趣地去亲近小女人,却挨了小女人美美一脚。你家的狗委屈,两眼流了长长的泪。自后,你家的狗见了小女人总是谨慎地微笑一下,远远地去了。

兽也通得人性。你家的老狗对小女人忘情不得,它在为你父亲———它的主人守坟三日后,觉得它对主子尽了忠孝,就凭它特异功能的嗅觉,嗅着小女人留下的特别气息,走上了北山道,闯进了老林子……

叶子的招摇很亢奋,花朵的光芒灼亮了希冀,老林子里充满了生命的音符,小女人不再有被遗弃的感觉,她觉日头也杲杲辉煌了,山林子的景致也疏旷开朗了许多。她随老狗而行,老狗是向导。老狗的脸上挂着笑容,黑云朵似的尾巴在风中婆娑,或向她摇曳着亲昵。

她随它行走了很久,走得很蹒跚。走到一座山岭上,她说休息会儿,老狗好像听懂了,仰起脑袋看她。她说了这话,便慵懒地坐在草地上,很有沉入往事回忆的趋势。老狗蹲在她的对面,像要进行一次亲切友好长时间的热烈会谈,态度极其的真诚。突然,黑祥随一股冷森的风追来,整个的和平景象里若闯入一只黑熊,美好的气氛全给破坏了。

黑祥的鹰眼恶毒地盯着小女人,也看了两眼如虎盘踞的老狗,他给老狗的目光镇得心颤了一下,他见老狗疾恶如仇地看他,有马上突发进攻的可能,但他装出一派力克一切强悍之相,恶毒地骂小女人:“你个臭婊子,害得老子很苦。你跑,跑得出老子的手掌?”这纯粹是一种强盗的慑迫。

小女人并没有太多害怕,她全仗着狗威,她知道老狗是一条既聪颖又骁勇的良狗,它咬死过狼,与豹子殊死搏斗过。这时刻,只要她发一声攻,老狗就会飙然而起,把他撕成片的。她默然良久,她说:“你凭什么抢人,我又与你丝毫不相识。”

黑祥很阴毒地笑了一下:“凭什么?凭你老子的托付,他叫我抓回你这个跟野汉子跑了的野婊子,你不认识我可认得你大你娘呢。”

提到父亲,小女人立刻垂下了头,头发遮住了额头和眉目,顷刻里几滴清泪很沉重地落下地来。她很想念她的老爹老娘,可命运恶作剧地将她抛出故土,她是无颜再回家去的了,她只能用眼泪表示她对亲人的怀念。

黑祥是个野骡子性子,正想过去拉扯小女人,却见老狗的嘴一龇一龇露出尖锐的牙齿,骇得他浑身的肉战栗了一阵子。他换了脸上的面具,笑嘻嘻地说:“你妈想你眼睛都快哭瞎了,你能狠心不回去吗?回呀,在外谁疼你呢?想弄你了,妹妹叫得比妈亲,不弄你了当你是个牲畜。听说那个野种用枣刺打你,他把你当自己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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