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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请你晴朗:值得你流泪的人,舍不得你哭(2)

一别十年,各自成家。他深深地想念着她,收到她寄来的糖果盒。两个而立之年的成年人,像小时候那样疯狂、刺激、无所顾忌。她故意把家里搞成劫案现场,看他敢不敢在她报警后一分钟再走,因为一分钟后警察就会赶到。

当秒针走完一圈,他冲出屋子和警察展开追逐,却在兴奋之余发生车祸。当她赶到医院,看到一个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重症患者和放在仪器上的糖果盒,她意识到是自己的游戏害了他。她拿走了盒子,痛悔无助地哭泣。

她哭泣的时候,他在放肆大笑。这一次,换成他是游戏的制造者,用一出“乌龙”让她真正明白,他是她生命里最不可能离去的人。想起过往种种,她终于意识到这是他的报复。她赶回去时,看到冲出医院的他,两个人在雨中深深对视,确认彼此的心意,却始终不敢承认彼此深爱着对方。

“我们玩过这么多游戏,但我从未对你说过……我像疯子一样爱你。”

电影中的男女主角,玛丽昂·歌迪亚与吉约姆·卡内,凭借这部影片成为经典荧幕情侣。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一部电影,四年后,两人确立恋爱关系,又一个四年之后,他们有了爱情结晶。

看到一个人说,想要过一种生活,有情趣做饭,有心情看书,有时间旅行……最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有人陪伴。

有时候,也许是因为太寂寞了,渴望有个人陪伴。一个人习惯了孤单倒还好,反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害怕某天,那个一直陪自己的人默默离开。很多人之所以一直维持单身的状态,并非因为太挑剔或者时间未到,而是在习惯了长久的孤单之后,害怕这种努力维系的状态被突然打破,在经历一段不如意的恋情后再次恢复单身,或许没有强大的心力让自己离了谁都能好好生活。

谁也未必离不了谁。只是,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如左手握右手,睡前说晚安,醒来转身就能见到。如果有一天这个陪自己睡觉的人突然不在了,会不会感到难过。

李大仁之于程又青,王小贱之于黄小仙,柯景腾之于沈佳宜,陈孝正之于郑微,何以琛之于赵默笙……太多太多了。我们看小说、电影中的主人公,看他们相爱相别,何尝不是在对照现实里的自己——你可有过这样的感受:他在身边,不觉得生活多么美好;他不在身边,生活一定变得很糟糕。

并非因为深爱而爱,只是因为习惯而爱。

想起那部印象深刻的小说。他说,你若在,我们便好好地在一起;你若不在,我们还是会好好地在一起。这是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故事并不完美,他有其他女人,她的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但是,生离死别,地老天荒,他们还是好好地在一起,亦如许下的誓言。

《两小无猜》的结尾,特别献上一行字幕:“无论你喜不喜欢这部电影,你都不得不承认,这部电影的某一瞬间会直击你的心灵。我们逝去或者正在经历的青春,喜怒哀乐都曾维系在一个人身上。”

影片的尾声,他们相拥在一起,玩了最后一个游戏。站在深凹的地基中,当水泥从头顶倾泻下来,两个人忘我亲吻,渐渐沉入被水泥封闭的地下,永远不分开。

至此,并未即刻谢幕。导演想向观众展现另一种可能,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结局是怎样的。他们会以这种疯狂奇怪的方式与世长绝吗?不会。如果他们在年华正好的时候相互表白;如果在他对她说“爱”的时候,她以为这就是真的;如果在她满心欢喜等待他求婚的时候,他掏出戒指,告诉她,我要娶的新娘就是你……如果,他们没有猜疑、没有顾忌、没有隔阂,彼此勇敢、彼此珍惜、彼此相信……那么,他们就会像电影的最后一幕,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蓝天白云下,晒着太阳,相互凝视,一起回忆年轻时做过的那些为爱疯狂的事,然后,亲吻彼此的嘴唇,说:“我爱你。”

想起一句话:“我想和你在一起,几天也好。”

爱,长至一生,短至一天、一夜、一刻、一刹那……最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有人陪伴,别留遗憾。

{跟自己说声“对不起”,因为曾经为了别人难为了自己}

最近在看一部美国影片——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翻译成中文是《他没有那么喜欢你》。

“他没有那么喜欢你。”影评人的推荐是,所有未婚女青年都应该看一看这部电影。

故事发生在巴尔的摩,讲述几位年轻女子的爱情状态。她们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成功、富有、美丽,有让人羡慕的伴侣。在外人眼中,仿佛什么都不缺,生活肆意,爱情甜蜜。然而甜蜜中也有烦恼。她们想努力掌控自己的生活,无奈事与愿违。备受“恋爱焦虑症”的折磨,期待爱的男人给自己打电话,纠结是主动打给他还是等到他打来。可惜,电话一直没有响起;与男友爱情长跑多年,感情稳定,迫切想把自己嫁出去,男友却安于现状,没有娶自己的意思;恋上有妇之夫,想前进一步但只限于暧昧;和丈夫貌合神离,不离婚也没了相爱的激情;借网恋寻求刺激,沉溺于虚拟世界却对现实中的对方一无所知……

电影中几个女人面对的爱情困扰,与现实生活一一对照,正是我们遇到的情感现状。纠结,他不找我我不会主动找他,即使我已经非常焦虑不安,恨不得下一秒拿起手机拨出烂熟于心的号码;拖延,他不提我也不提,即使我们相爱多年,早已亲如一家人。再难的关都闯过来了,只剩下结婚这道“鬼门关”;强迫,成为见不得光的“第三者”,明明和他没有结果,明明非自己所愿,还是一意孤行,用青春下一场赌注;忍受,是三年还是七年,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不重要了,心中清楚不再爱对方,对方也不再爱自己,忍受十年如一日的平淡、背叛、冷漠、绝情;幻想,虚拟的世界会存在童话吗?也许会,大多时候是不会的。很不幸地,成了大多数的极少数人,做着自欺欺人的美梦,王子吻醒沉睡千年的公主,从此幸福地在一起。

即使很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能表现得太主动。这是你的原则。即使在一起许多年,很想嫁给他,也要遵从他的意愿。这是你的迁就。即使知道他有家室,也要背着骂名和他在一起。这是你的冒险。即使和他没有了感情,眼睁睁看着他出轨也不离开。这是你的宽容。即使只是谈一场虚拟恋爱,不知姓名不知身份,杀手通缉犯也无所谓。这是你的游戏。

你可知道,因为这些所谓的原则、迁就、冒险、宽容、游戏……恰恰拖累了你,让你失去了爱的勇气和能力。

“为什么他没有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他不主动来找我?”

“为什么他突然失去了联系?”

“为什么他不再爱我了?”

…………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当你还在质问“为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你。曾经再如何相爱、亲密,海誓山盟,对他而言,现在的你也只是一个与他有过一段过去的“别人”。当你在反复问自己“哪里做错了”“还爱不爱”的时候,他已经转身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

人生相聚离别,有长情依依,便有绝情斩断。不是每一种都充满了诗意和隐情。不要用美好幻想掩盖残酷现实,不要用一时的欺骗碰一身的伤口。

电影中的女主角误会对方喜欢自己,遭到冷嘲热讽之后,她说:“我也许是太敏感、太会小题大做了,但至少那意味着我还在乎。你以为用上这些所有能看透女人的规则,你就赢了吗?也许你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再让自己出糗、尴尬,但是你永远不会再体会到那样的爱。你不是赢,是孤独。也许,我做了很多很傻的事情,可是我知道,这样的我会比你更快找到那个对的人。”

把这段话记下来,如果有人在给你错觉之后,不对你的心意感念,即使不喜欢也应该歉意地说一声“对不起”……相反,他不以为然,反应冷漠,避你如洪水猛兽。这样的人,不配你继续喜欢他。将这段话送给他,告诉他:“感谢你,让我不必再为难自己。”

一切反复犹疑都只是给自己的假设和退路。穿过迷雾,看清现状,你需要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值得喜欢的人。如果不值得呢,没有关系,只是失去了一段自以为很重要的感情而已。这也是经历。

地球不会爆炸,世界末日不会降临,明天不会即刻死去,爱人的心火不会就此熄灭,真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还未出现……在此之前,请跟自己说声“对不起”,因为,曾经为了别人难为了自己。

{我要去看得最远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

在微信圈里看到旧友一个人去巴厘岛旅行,写道:有一种爱到骨子里的情感,那这个人就必然是孤独的,恰如对旅行。我喜欢一直漂泊在路上的状态,虽然岛屿让我想把生活慢下来。

深夜睡不着的时候,翻朋友圈,看一些平时不常联系的朋友的生活记录,那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隐晦微妙。从来不会点“赞”,也不会留任何评论,然而他们的一言一行、所思所想都会默默关注。你是这样的人,必然有人也如你这般,在某个睡不着的孤独时刻,某个离群索居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关于你的一切,回味入心。

喜欢的音乐,单曲循环一整夜,沉浸在某种遥远的思绪中。那时候,与这世界相距千里,如彼岸烟火隔夜清霜。此时此刻又有谁知,我是这样一个离家的旅人,在繁华城市隐匿流浪,遍寻不得归处。

看舒国治的《流浪集》,当中有一段话:再好的地方,你仍须离开,其方法,只是走。然只要继续走,随时随处总会有更好的地方……这种地方,亦未必是天堂城市,未必是桃源美村,常常只是宏敞平静的任何境域;只因你游得远游得久了,看得透看得淡了,它乍然受你降临,竟显得极是相得。

看书、旅行、游走、冥想,与一座尚未完全融入的城市保持适当的距离,好似这就是现在的生活。大多数人终日奔忙,穿梭于地铁高架桥,浑浑噩噩,庸庸碌碌,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走向何处。人无论到怎样的年纪,都有数不清的烦恼和困惑,无法解除,亦无法阻挡。悲哀的是,我们在青春少艾的年华,明知花期不久却已看到它的凋谢,仿佛看到自己未及盛年便垂垂老去的模样,中间的几十年如一张发黄的旧报纸,只剩下一片斑驳的墨迹。

他说,这是我流浪过的第二十个国度。所有东南亚的热带国家都给人相似的热情,绿色的植被,炎热的温度,包括泥土的芬芳……在更迭的世界里,与你交相辉映。在此纪念。

有些人,终其一生只是在丈量脚下走过的路是一千里还是一万里。看过多少风景,留恋过多少地方,品尝过多少美食,和多少人一起并肩共行一段旅程……这些在路上发生的经历写成给自己的一本书,一生都不会忘记。

还有些人,在二十多层的格子间抬头仰望蓝天白云,低头看车水马龙。人如蚂蚁,此时在这里,彼时在那里,也一直在路上。对他而言,这是一段不值一提转身即忘的经历,辞职、跳槽、闷头大干、明争暗斗,唯一放松并觉得快乐的事,是每晚加班到深夜十点,给自己冲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璀璨如星河,想着十年后的人生。

这是我们各自生活的方式,是匆匆几十年交给自己的人生答卷。

多年前对旧友说,我们都要去看得最远的地方,到头来,还能和你聊一聊梦想。这在当初觉得一定会实现的承诺,如今却是遥远而奢侈的。他来天津看我,在南开大学的校园内,我们一起走过一段幽静的林荫路,在名人的塑像前驻足默祷,在满池枯萎的荷塘边,沉默地坐下来,品尝咖啡的苦味。他说,人生就像这杯苦咖啡,你其实可以加糖,但你不需要。

“我们的过往,往往有很多自己恨不得一笔勾销的败笔和深知再也无法倒带的惊鸿一瞥。我们每个人,都是被过去和历史裹挟的。既然人类都是时间和记忆的囚徒,那么,我们总归都会和过往握手言和。”

巴黎。初雪。灯火阑珊。夜色深旧。

在电影里见过的某个场景,漂洋过海,在这个有风有雪的冬季夜晚,获得记忆的重叠。我收到他的明信片,这是他旅行的第二十个地方,暖如春天,有阳光、有海滩,非常美。他寄给我的相片,一张一张,被珍藏在盒子里,连同学生时代的合影,锁进抽屉。以及,我们共同许下的那么美的诺言:我要去看得最远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

“彼时,你们都在我身边。这样的夜色,最衬归途。”

愿你一切都好。愿我梦想如初。

想要看见圆满的结局,想要听见动听的歌曲。

想要走遍所有有意思的地方,想要吃遍所有奇怪的美食。

想要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美好的。

想要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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