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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迎接只属于坏人的新一天(5)

“这不等于明抢吗?嚣张成这样,官府不管啊?”“怎么管?那么多人,牢房都关不下。再说你见过哪个街丐怕蹲号子吃公家饭的?”

锦瑟扑哧一声笑了。江楚寒不笑,愤慨满腔,“管也不过做做样子给百姓看罢了,前脚关后脚就放出来。跟我们龙会一样,打点官府这套,丐帮也精通着呢。就说前一阵,巡抚大人的二公子盖别院的钱就是丐帮孝敬的。咱们这平安府,城中往南差不多全是丐帮的地盘,一概门面商铺所得,他们少说也得抽走三成。我们龙会好歹还自己开门做个生意,人家就靠生抢硬要,转手放印子钱,到头来赚的比我们都多,动不动还要聚众跑到我们的场子来闹事。上个月,龙会在两帮交界的地头上开了家澡堂子,看场的不愿意交钱给丐帮,嗬,这下好,从早到晚门口堆满了臭烘烘的乞丐,打走了又来,见人洗完澡就往人身上扑,谁还敢进去?”

锦瑟双手捂住嘴,笑得眼睛成了黑线,“又没往你身上扑,瞧你,再没见为什么事动气!”

江楚寒撑不住也笑,“妈的,我他妈想起这帮人就来气!我们为了赚点钱,成天累得要死要活,他们就往地下一蹲,个个都比施舍他们的人有钱!”

“你这话没道理,你要乐意蹲也蹲去呀,又没谁拦着你。”“咝,你到底是谁媳妇啊?”锦瑟嘿嘿一笑,咕噜在薄被里翻个身,“腰酸,捏捏。”江楚寒抬手照着她屁股上一,“成天放着丫头们不使,专等着回来支使我!

好意思吗你?哥哥外头跑一天了,回来你不说好生伺候着,还让我给你捏?”说着早已撸起袖管,伸手进被内熟练地开捏了。锦瑟趴在那里享受,双目半掩,“外头跑有什么稀奇?我也能跑,你倒是换个个儿在家里想我一天试试?”

声音轻是轻,里头的曲折不胜数,提醒着江楚寒:人间屠场、卑躬屈膝的献媚、让人快把肺踩出来的屈辱,全是梦。睁开眼,是锦瑟的模样,俯低了,她的味道——这才是梦后所见的真实。明丽的烛光与守候、远离凡尘的欲望,一手在锦瑟的后腰上推拿,嘴巴就势贴向她的耳朵,“我的儿,你在家都怎么想我来着,说来听听。”

唇下的耳根子滚沸了。纤细的手,红指甲,锦瑟手指一折半遮住眼,“你这人,再不能同你好好说句话的。”

江楚寒一手有板有眼地继续按摩,嘴只赖在她耳朵附近扫来扫去,“跟我有什么可害臊的,说说,小锦瑟都哪儿想爹爹,想爹爹哪儿啊?”

锦瑟滑向她酸软难当的嬗变中去,音量没了,说话得用气来说,“你喝了多少,做出这等轻狂样来?”

江楚寒一路扫至她的鼻尖,轻哈一口。“一股酒气。”

“五十年茅台,你不尝尝?”长了舌尖,游入嘴角。推推就就,锦瑟臣服,亦将自己的舌尖献上。打量着俗世的灯光熄灭,黑暗和旋转再次发生,万物被向心地吸引来、沉下去。

一刻不停地交吻着,江楚寒的气息变粗,满把拢起了锦瑟,将她一点点翻盘,压上了自个儿的上半身。锦瑟向他升起双手,祷天似的,经由天神的面孔与颈,滑向一幅宽展的背。枕头发出了沙沙微响,内里填的是绒芯、野菊、决明子缱绻的旷野,赤足金黄,已不知魂荡至何年何世,忽闻一声脆亮召唤,“大爷,面好了!”

江楚寒猛一下直起腰,几乎没闪着,一只手在被子里,另一只手握在嘴前干咳一声,“放下吧。”

锦瑟的一张脸烫得可以煮面,别向床里。紫嫣似乎全未得见,托盘上托着一大碗面,放去长桌,“爷还要点菜就着吗?”“不用,这儿没事了,你下去吧。”紫嫣应一声,顺手把男主人才换下的衣裳收起,着手处却一惊,“大爷,你这外衣在哪儿撕烂了?”

锦瑟知觉不对,红晕也褪了些,“拿来我瞧瞧。”“没事,不小心刮了一道,拿出去扔了吧!”江楚寒拦阻。“怎么会刮成这样子,这么长,连里头都”“拿过来我瞧!”锦瑟娇叱,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紫嫣慌忙捧上,“奶奶您瞧。”

锦瑟一拨拉,一把揪起了最内的中衣:背襟上长划着一条口子,线都卷起。满面酡红顿时尽消,问责地去瞧江楚寒,人家从床边一抬身,“吃面去了啊。”

当着丫鬟不好问,锦瑟没好气地一甩,丢回了扯坏的白色残物,“扔了吧。”江楚寒斜对墙而坐,先去吸溜鸡汤解酒。汤才入口,扑哧一下全喷掉。酒与热吻一起醒了,舌头似火烧。紫嫣搭着一胳膊衣裳,旋身抢近,“大爷没烫着吧?”腰一弯,就由松敞的领襟内跳现出小麻雀似的一对稚乳。江楚寒吓得目光急闪,身上已跳落下另一只雀,衔着块丝帕,啄啄地跃过他遭淋湿的膝头、大腿、腿根,尴尬地一臂横挡住,“成了,我自己来。”

锦瑟坐在床内,狐疑地瞄着尽职的小丫鬟,“紫嫣,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奶奶,这——”“叫你下去!”“是,大爷、大奶奶早些歇着。”

江楚寒笑着端起面碗,一厢捞面,一厢欣赏着妻子余怒未消的模样,“呦嗬,今儿摆起奶奶款来了!”

锦瑟皱眉喃喃,“这小蹄子,最近总这么鬼鬼祟祟的,不知打什么主意。”严厉地朝高一抬下颌,“你以后给我远着她些啊!”

“你也太会想了,她才多大一黄毛丫头,我比她大一轮都不止哪!”“反正你给我远着她些!听见没有?!”“诶、诶,谨遵夫人吩咐。”埋首面中,满嘴唔噜。“瞅你那馋狼饿虎的样,过来。”

“干吗?”

“过来。”不情愿地放低海碗,苦哈哈地磨过来,站在床边,等候发落。

“你把衣裳解了我瞧瞧。”半抬着脸,发的毛边散出来一轮光。“急什么呀,你也等我吃口东西。”“你少来这套,赶紧脱了我瞧瞧!”但见江楚寒光笑不动,气得锦瑟一捶被面,直跪起就扯衣带。一巴掌打开来挡的手,将人扳转,扒住了肩缝揭下衣衫:背上一条肉红新伤,似张嘴,一寸寸咧开来冲她笑。

锦瑟以指关抵住齿关,长抽一口凉气。江楚寒蒙住长衣系好,带笑回身,“没事,就是不小心刮了一下。”锦瑟坐低,俨然就要掉泪,“你这话哄谁?刮能刮成这样吗?”“真没事,我自己都没感觉。”“又是那个九哥,是不是?他干什么,老这么对你?”“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装过孙子就能当爷啊是不是?再说这阿九也不算什么,现下我在龙会的时日尚短,还不到时候,且让他嚣张一阵子。等我腾出手来,第一个先拾掇他。哎呀,行了行了,最怕看你这副样子。我又没死,能不能来点吉利的?要真心疼我,晚上就让我”黏过嘴巴,低了再低。

锦瑟啪一掌就呼上他肩头,“就没点好话!”一颗大泪滴子滚下,笑着掠走。江楚寒起身,挂高了一根眉毛,“成了啊,把你那哭丧脸给我收起来,自己先脱光喽被窝里等我!”坐回桌前端起碗。“你——”

“你什么你?麻溜儿的。”腮帮子鼓动,一口就攒进一大拢面,“省得老子费二遍事!”

“江楚寒!”“别忙叫,一会儿有你叫的。”

锦瑟大羞,捞起只枕头就丢过来。江楚寒松开手中筷子,轻轻省省地举手接住,再举双目,坏笑而望,“也且有你丢的时候。”枕头一抛,重新举筷,油油的嘴角闪金光。

锦瑟刷地面红过耳,指尖尖尖朝前一点,“姓江的!我今儿若饶过你,再不活着!”一手抓起另一只枕头,掀被下床。

“快回去,着凉了!”点着筷子指住她赤脚,笑着喝止。锦瑟早已直冲上来,抡起枕头一通狠砸,“怨不得人打你!打死才好!打死才好!”

江楚寒把碗放上桌去,抱头鼠窜,让对方没头没脑地一连盖了二十来下,笑着求饶,“嗳,嗳,行了,好媳妇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嗳,媳妇,行啦!嗳!咝,还来真格的,你这可谋杀亲夫啊,嗳!”一举头,手往锦瑟腰间绕去,一转一扯,便把人扯入跨间,双腿立马朝内夹紧。锦瑟被制,背对着丈夫坐入怀,喘息难定的胸口之前,犹抱住一只香色锦枕。枕上,钉着十字穿心结;另掏上一只穿心的手,瘦长有力,捏住她一边,打圈揉,“要人命啊你。”

一歇下来,锦瑟倒喘得更厉害,后腰顶了个渐膨胀的巨大欲望,顶实她。一手绵软地松开枕头,绵软地抬高,轻敲一敲桌上的碗边,指甲红,语气怯,怯得能拧出红花汁子,“吃、吃、吃、吃面。”

江楚寒一手掰过她的脸,“吃什么面,老子现在要吃你。”

暮春时节,天亮得早了起来。香头上的火点一闪,隔着丝丝缭绕白雾,江楚寒笔直地盯住前方:师父师娘的牌位。昨夜是他近来睡得最香最沉的一次了。好几个月都这样,要么直熬到东方发白才能稍微睡过去一刻,要么就特别早在不觉间睡去,很快又在梦里惊醒,一夜再也无法入眠,尽是噩梦,师父回来找他的地方,当然,还有清明时节的坟头,饭碗里、账本上、路人的脸庞、一瞬的走神许多许多碎片,全都斜堵在他喉咙口,使他发癫似的狂怒,最初只是狂怒,现在亦然,可又多出些其他的,比方疑问。江楚寒感到很绝望、愤怒、孤独、绝望,就这样。

插三根香,千万年前的春风仍在,换的,只是人间。叫唤墨儿起床,练功。绕到后面偷袭一脚,将正扎马步的孩子踢得重摔在地,不扶,起来慢了些还打,照着后脑给一巴掌,“磨蹭什么呢,给我站好!”折腾完半上午,歇息时,蹲下地替墨儿擦汗,“累吗?”

墨儿摇头。“恨大哥吗?”

墨儿又摇头,倾身抱住了他的脖颈,“虽然大哥现在老打我,可我知道大哥这是为我好,想让墨儿快点长大保护自己。墨儿不恨大哥,墨儿会快点长大,长成像爹一样、像大哥一样的男子汉。”

要松手了,江楚寒不让,两臂死命地圈住孩子,把脸藏在那小小的肩上,一个劲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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