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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冰中之人

冰潮之轮,暗季新月之年,仲夏节的第三个审判日(注1),对于雪域之南青莲圣湖湖畔的凡生百姓来说,注定是一个值得纪念和传颂的日子。

这一日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第一件大事,自然是无比尊贵的雪山神殿宗子殿下回到生养他的家乡转湖朝圣;第二件,宗子殿下在转湖之后,在湖畔的法坛上为凡生百姓们祈福;第三件,梅里多吉从山上救回来的那人果然是大雪山(注2)落难的大人物,为此格鲁村还得了一个天大的体面,村中一位年仅11岁名叫尕让扎西的少年被宗子选中,带回雪山神殿。当然,对于凡生百姓来说,最关注的还是黑天(注3)的转世灵童——宗子仓央纳西殿下。

从神圣的转湖到庄重的祈福,宗子仓央纳西殿下始终穿着一件用白色驼绒织成的月白长袍,长袍的样式既不是雪山僧侣经常披挂的袈裟,也不是雪域百姓在盛大仪式上穿着的肥大壮丽的“赘规”(注4),而是修身裁剪的对襟立领长袍。那袍子长及脚面,四维开片,没有繁复的刺绣,只是在领沿和下摆镶绲了一圈水蓝底银线绣的缠枝莲,从领子往下是一排水蓝色镂空缠枝莲盘扣,腰上系了一条镶有绿松石的腰带,显得十分素净庄严,据说这件长袍是气宗的中土本宗送给宗子殿下的祭祀常服,一般用在重要的庆典之上。仓央纳西原本身量就高,细眉长眼,被这白色袍子一衬,越发显得挺拔俊秀,不知迷倒了多少前来观礼的高原女子。

这些女子中却不包括梅里布玛大小姐。仓央纳西5岁时才被雪山神殿的上师们确定为转世灵童,又因为种种原因,3年后才获得金瓶掣签被接回神殿,在此之前,这位宗子殿下一直是由梅里多吉一家在养育照顾。

仓央原名叫绛曲白玛,他刚一出生就被丢弃在格鲁湖畔的青莲莲叶之上。梅里布玛的阿妈捡了回来,取名为“绛曲白玛”,意思是莲花上的菩提,被选为“转世灵童”后才改名为仓央纳西,意思是沐浴梵音的人。小的时候,梅里一家就发现这个小家伙与众不同:一是不喝人乳,一喝就又吐又哭,但却能喝牛羊的奶水;二是不喜欢被人抱在怀里,一抱就哭,放在炕上就安静;三是不喜欢笑,但也很少哭。到绛曲白玛2岁左右,布玛的阿妈因病去世,梅里老爹又忙,因比布玛小3岁,说起来绛曲白玛也算是被布玛大小姐一手带大的。

布玛知道仓央纳西看上去虽然温和有礼,其实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这位宗子殿下极讨厌被人触碰,但对动物的接触却又不排斥。随着仓央年纪越大,这毛病也被惯得越严重,竟然连别人接触过的东西都不大愿意去碰,只用密劲灵气与人互动,甚至连最基本的灌顶赐福都是用灵气来完成。雪山神殿对外声称宗子性情高洁,不沾凡尘,其实是一种掩示。

布玛没有参加转湖和祈福,一早就拉着尕让扎西去了后山的猎场。说是猎场,也不过是两座雪山之间一片开阔平坦的河谷,因从圣湖中引了一条支流出来,高原上不少动物喜欢在那里寻找食物。两天前,梅里老爹一收到宗子殿下要回乡的信鸦就带着布玛和小扎西去猎场下了几个套子,暗季的食物并不丰富,虽然雪山神殿应该不差这些吃食,但这也能体现梅里一家的一点心意。

早在信中,仓央就曾提过要带尕让扎西回神殿学习的事情,布玛想再确定一下小扎西自己的意思,便问到:“小扎西,这次仓央殿下要带你去雪山,你阿妈怎么办?”

听到大姐头的问话,正在从套子上解跳鼠的小扎西,头也没抬地回到:“阿妈早就说了,能去大雪山是一件大喜事,阿妈还说以后有梅里大叔和大姐头照顾,让我不用担心呢。”

听了小扎西的话,布玛愣了愣,果然尕让大娘和自己阿爸要在一起了么?做为女儿虽然为父亲高兴,可心底确实会有一些吃味。看着小扎西虎头虎脑的样子,想到尕让大娘对父亲的温柔和顺,有些高兴,再联想到自己已经23岁,最多一两年后也是要嫁人的,又有些微涩的伤心起来。

布玛心情一微妙,看小扎西的眼神就带上了捉弄,她向一直在两人边上跑来跑去的虎子吹了个呼哨。虎子是一条黑铁包金的大獒犬,听到哨音呆住了——这哨音是让它去扑倒小扎西的,可是小扎西从小和虎子一起长大,是同伴,为什么要扑?虎子歪着大脑袋望着自己的主人,不解其意。

小扎西也听到布玛的哨子,手里拿着猎物跳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问:“大姐头,你又找到一只跳鼠啦?在哪在哪?”说着把猎物往自己袍子里一塞,鼓起身上的密劲,一根暗金色的棍子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布玛见让虎子捉弄小扎西不成,便从地上抓了一把积雪,猛地往小扎西头上撒去,嘴里笑到:“有虎子在哪里还有活物敢过来?来,让姐看看你的气密修为长进了没有?”只见那积雪扬在空中却不随意散落,径直向小扎西身上罩去。

这积雪里暗藏了布玛的青木灵气(注5),小扎西如果不运功找到并打散藏在雪里的灵气珠子,被砸到身上可是很痛的。小扎西一边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撼地棍(注6),一边嚷嚷:“大姐头又欺负我,我才3阶,哪里感应得到你那4阶的青木灵珠。痛!痛!”

两人打打闹闹地回到了格鲁村,宗子殿下的祈福圣会也到了尾声,听说仓央对众人宣布那位从冰里挖出来的人是雪山神殿的客人,梅里布玛心底不禁有些嘀咕:“那异族人怎么会是莲花山城的客人?”

格鲁村的庆典持续了一日,到了子夜时分,四周的百姓们就开始陆续散去,宗子殿下也回到村里休息。村子并不大,大约两百来户的村民,村外围着约2米来高的土墙,用湖泥砌起来的墙上涂着牛粪,墙外有几处彩色的石堆,上面系着五色风马旗在屋顶的寒风中摇曳。

“醒了!醒了!”裹着厚厚牛皮袍子的小扎西一边嚷嚷一边跑出村子角落的小房间,绕过玛尼堆,向村中心的石屋子跑去。“族长大叔!那个异族人醒了!”

“小扎西,嚷什么,其他人还在休息呢!再嚷把你丢到湖里去!”布玛从村中心石屋里出来,她身材苗条高挑,高高的颧骨在灯火下印出两团高原红,挺漂亮的眉毛竖着,看上去有些凶悍。布玛一出来小家伙就噤了声,听到要被丢进湖里更是吓得哆嗦了一下。

“布玛,你又吓唬小扎西。”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女孩的身后响起,“小扎西,进来说,外面挺冷的。”

布玛冲小扎西挑了挑眉,掀开绒布帘子,示意他进去,等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曲起指头给了一个爆栗,轻声说:“宗子殿下从祈福会上下来,才休息不到一刻钟,你就把他吵醒了。”说着又从袍子里摸出一个乌灰色面团样的东西塞过去,轻推着小扎西进去了。

小扎西一手摸着被砸痛的脑壳儿,一手紧紧攥着布玛给他的地衣糌粑(注7)来到里屋。火塘里刚刚丢进去一块干牛粪,比外头暖和得多。小家伙看到宗子殿下结跏趺坐在一张毡毛毯子上,那件漂亮的白色祭祀常服已经换回红色的袈裟,正微睁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望着他,目光平和带着一丝清冷。他不敢细看,连忙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糌粑掉了出来。

“这是布玛给你的吧?”宗子转了一下手,那块面团便从地上缓缓飘到小扎西面前,“暗季的食材不多,你快吃吧,我这里还有酥油茶,吃完东西再回话。”说完抬手向炉子边上的茶碗招了招,茶碗也慢慢地飘到了小扎西身前。

宗子殿下的密劲可以隔空取物,想必早就在6阶以上了,比族长大叔还高呢。小扎西越发感到敬畏,低着头,眼睛只敢望到宗子尖尖的下巴,飞快地吃完手里的东西,咽下温暧的茶汤,才开口:“宗子殿下,上回族长大叔从山里抬回来的人,刚才俺听到他发出哼哼声,可能就要醒了?”

布玛进来给宗子烧茶,听小扎西这么说,不禁开口问到:“仓央,早先时候你去看过了,那人到底是啥身份?听说他是雪山的客人?”

仓央纳西并未回答,目光扫了墙根一眼,布玛立刻明白墙外有人,有些后悔自己问得莽撞,看到仓央摇了摇头,微睁的眼眸里有一轮晶莹的冰脉轮转(注8),眼轮转了一圈,他站起身来说:“既然他醒了,我再过去看看吧。小扎西你去转告梅里族长一声。”说着他向小扎西做了个手势,指了指那墙根,小扎西明白这是让自己去后面盯着看是谁跟在后头,嘴里应了声:“是。”

布玛见仓央要出去,一把拉住他的袈裟,“不能去,你身份尊贵,如果有啥危险,万一弄伤了你,我们部落可就惨了。”

小扎西临走盯着大姐头拉着袈裟的手,心想大姐头胆子真大,竟敢碰触宗子的法体,暗中咂了咂舌,出去反盯梢去了。

“雪山密宗虽然严厉,可也不会随便杀人,况且我是在这个部落里长大的,你阿爸和村里的人都算是我的家人,不会有事的。”说完那宗子便轻轻拂了拂袖子,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便从布玛的身边走了过去,“那位客人应该还很虚弱,伤不到我的。”

接着布玛听到了仓央的密法传音:“那位异族虫师有些古怪,梅里大叔让我们等仁钦老师回来以后再做决定,你不要声张。”

布玛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自己父亲和仓央为何会对那个半死不活的异族人感兴趣,她隐约记得阿爸曾说宗子在雪山神殿过得并不如意,想必那异族虫师有什么作用也未可知。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布玛追了上去,“哎,仓央,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阿爸让我陪着你,我可不想吃鞭子。”

“梅里族长可舍不得抽你,谁不知道布玛是他的心尖子。”宗子殿下的温柔有礼让布玛很不习惯,她看了一眼仓央平静无波的表情,欲言又止地走在前面引路。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座独立于部落毡房之外的小石屋,石屋门口站着阿遮那和另一个名叫坚村的武僧。

这次跟着宗子出来转山的武僧团一共21个人,一路上因与魔人缠斗厮杀,不断减员,最厉害的就是短鼻头山雪崩那次,一下子坑进去12个。除了跟仁钦老师去找药的古立都和小央宗,还剩下4人,也就是说,这次冬宫一下子损失15位4阶以上的武僧,其中巴图还是5阶顶峰的修为。一想到这里,仓央的心情有些沉重,并没注意到阿遮那两人在向他行礼。阿遮那知道宗子殿下目下无尘,而且经常神游天外,不以为意,坚村的眼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无奈似地,两人继续在外警戒起来。

石屋里没有火塘,但烧了炕,炕上躺着一个人形的物体,长长的结了毛毡的头发盖着额头和双眼,他没有穿雪域凡生常穿的牛皮袍子,墨绿色的不知什么面料的衣服松挎地披在身上,双腿也没有绑腿和牛皮靴子,而是用一种青灰色的薄布片撑着两条长腿,脚上套着一双沾满尘土依稀看得出是白底皮制短靴。

仓央就着墙上的火把仔细观察那人,布玛则握着一把青绿色的长刀,在一旁侧身护卫。那长刀的样式和她父亲梅里多吉用的那把十分相似,只是颜色要浅了一些。仓央虚拍了布玛的长刀一下,示意她不用那么紧张,一抬手,凉风拂过那人的前额,露出乱发底下的额头和满脸胡茬的面庞。

这时小扎西回到了小石屋,仓央见他摇头,便知道盯梢的人跟丢了,于是把自己的灵识张了张,除了外头守着的武僧们,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便向布玛和扎西点头示意。

布玛这才开口问道:“仓央,你的灵识一直张着,可有注意到那个尾巴是些什么人?”

“不过是一些宵小之辈,既然被小扎西赶跑了,就不用理会他们。”仓央纳西不想让被自己视作亲人的布玛担心,为了她和梅里老爹的安全,他在他们面前也始终端着雪山宗子的架子,显得格外冷漠疏离。

布玛见仓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将目光转到那位异族人身上,问到:“那你觉得这个异族虫师来自哪个部落,看他的样子,虽然瘦弱,长得倒还白净,肯定也不是南蛮那边的人,而且他脸上也没有虫纹(注9)。我阿爸说,刚发现这人的时候,他的灵虫还跟在身边,现在怎么看不见了?”

仓央纳西眼中的晶轮一直在缓缓转动,显然他的灵识始终在注意屋子周围的动静,听到布玛的问题,低声回到:“灵虫会自动存在虫师的灵眼里休养,就像我们气宗的灵气都会储存在灵石(注10)里一样。听梅里族长说,这位的灵虫是一只有两只尾巴的小猫,据我所知,虫师中有一种极为少见的分支,他们的灵虫只有一只,具有飞禽走兽的外形,被称为‘灵兽师’。这一分支有自己神秘独特的传承,虽然战力未必比得过可以役使一大批灵虫的虫师,却可以沟通世间万物,一个虫师部落的司祭往往都是‘灵兽师’。”

“这么说来,这个异族人有可能是虫师部落的司祭,和咱们格鲁村的药师一样可以治病救人?”布玛有些许惊讶,看了小扎西一眼,小扎西的母亲尕让卓玛正是格鲁村的药师之一。

仓央纳西想了想,摇头说到:“和药师不一样,‘灵兽师’不仅精通药草,而且对灵气的使用方法也非常特殊,与我们学僧相类,不过,他们用的并不是陀罗尼咒。”

“如果这人的地位如此重要,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来到雪域,又怎么会被埋在冰雪里?你能看出他是哪个部落的么?”

“雪山上的典籍虽然丰富,但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记下这世间所有事情,他的虫纹又不在脸上。这样吧,布玛你用刀拨开他的袍子,我看看他的虫纹是不是长在身上。”

布玛闻言正打算上前,炕上的人却动了。他一边咳嗽,一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墙上的火光印在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却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布玛在他动的瞬间,就把长刀悬在了他的脖子附近,可是那人却视而不见,形容枯槁地睁着一双怪异的黑色的眼睛望着屋顶。

“你醒了?”

注:1冰潮之轮,暗季新月之年,仲夏节的第三个审判日:在这个世界每一轮为一百年,每轮分暗、热两季,暗季65年,热季35年,先暗后热;每一年都有特定的名称,在名称前冠以“暗季XX之年”或“热季XX之年”;一年分6节,每节10旬,每旬6天。新月之年是暗季的第10个年头,也是冰潮之轮的第10个年头;仲夏节,全称为仲夏与火焰之节,为一年的第三个节日,第三个审判日,指的就是仲夏与火焰之节的第三旬的第六日,时间的设定在会在后文会逐渐补充。

2大雪山:雪域百姓对雪山神殿的尊称,以区别于普通雪山。下文出现的“莲花山城”亦是雪山神殿的别称之一。

3黑天:雪域高原的百姓们信奉的两位神祗,一为黑天,二为明王。

4赘规:为节庆盛装和礼仪服饰,选料昂贵,做工精致,男性赘规上衣分内外衫,内衫称“囊规”多选用丝绸和茧绸布料,颜色普遍为白色、紫红色、浅黄色,对襟高领、襟边和领口均用金边或银边镶嵌,也有选各种颜色纹花的绸缎作布料的,内衫均为齐腕长袖;外衫称“交规”或“崩冬”,选印有圆寿,妙莲及其他花卉图案的锦缎为料,样式与内衫相同,只是无袖。在领子、袖口、下摆以各种皮草作为装饰镶边,镶边宽尺许,最窄也有五寸,有的还在镶边上用白皮毛拼嵌成“庸仲仁姆”,象征坚固不摧永恒常在的符号图案,沿镶边内用窄于镶边的传统花色锦缎压边,再用金、银扁线镶饰。有的镶三层边,外袍的整个下摆几乎都被镶边覆盖。

5青木灵气:气宗的灵气修为以五行元素为根本,并有不同的进阶。如上文提到仓央纳西寒灵晶珀就是水韵灵石的进阶,同时气宗修练者的灵石也以灵气命名。

6撼地棍:五行灵气中的“土”,即撼地灵气所凝结出来的武器。

7地衣糌粑:一种可食用的地衣磨成粉,混了石盐制成的面团。与青稞面不一样。

8冰脉轮:又称为气脉晶轮,只有气宗的人眼睛里才会凝结出脉轮。这个世界,在灵的作用下所有修炼者都身具异相,下文会逐一提到。

9虫纹:同上,与气宗的修炼者眼中的气脉晶轮一样,只有虫师的身上会凝结出怪异的花纹,多出现在脸上,且同一部落的花纹都极为相似,只在颜色上有所区分。

10灵石:气宗修炼者的又一个异相,在额头眉心的位置在修炼灵气达到一定修为,会长出一颗大约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骨状突出,称之为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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