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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阴谋阳谋(2)

“玉蓉,我也深信招商局的生意定然还会重新兴旺。”盛宣怀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刁玉蓉,然后怀着无限憧憬地说,“圣人说,否极泰来,剥极必复。《周易》六十四卦,不终之以‘既济’,而终之以‘未既’,这皆是说明循环往复之意。我相信,困顿的日子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日子紧巴一些不碍事,最重要的是心安。”刁玉蓉停顿了一下,凝视着盛宣怀,眼里的爱意也愈加浓郁,“人居心行事,能犹如大地,施恩不求报,受辱而不怀嗔,但尽我之本分,不计境之顺逆,如是,方可称之为大丈夫。”

“家有如此贤妻,今生夫复何求?”盛宣怀感激地望了刁玉蓉一眼,蓦然起身,再次步入祠堂。

刁玉蓉跟在他身后,只见盛宣怀重又跪在盛家祖辈的牌位前,朗声而言:“列祖列宗在上,宣怀今日在此立誓:有生之年若不能赎回祖宅田产,死后将不入盛氏宗祠。”

吴长庆一死,张謇便无心留在军营,他想赶回家乡通州,为参加顺天府乡试做准备。

这天,张謇正在收拾随行的东西,朱铭盘一掀门帘,手里拿着两封信函,匆匆走了进来。

“季直,你真要走?”

“少壮事行役,悠悠十余载;患难亮非一,奔走亦云殆。”张謇停下手里的活计,先是吟诵了一句自己做的诗,然后凄然一笑,“筱帅已然亡故,张振帅也于日前病逝于广东军中。我现在只想能早一日返抵家园,好好地静一静。”

“季直,你可千万不能消磨壮志啊。”朱铭盘劝道。

张謇轻叹了一声:“我还真是有几分心灰意懒了。”

朱铭盘把手里的两封信函交到张謇手上:“这是李鸿章和张香帅写给你的,你先看看是什么事,然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我这正忙着,你代我看一看。”张謇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便继续收拾起来。

朱铭盘摇了摇头,依次拆开手里的信。两封信读完,朱铭盘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喜悦之色道:“季直,真是要恭喜你呀——李鸿章、张香帅都要延请你入其幕府效力。”

张謇淡淡地答道:“差事而已,有何可喜?”

“李鸿章就不必说了。要不是他八方掣肘,筱帅又何致抑郁而终。”朱铭盘先是恨恨地说了一句,然后心平气和地劝道,“可张香帅高风亮节绝非常人,自接任两广总督以来,对法夷毫不退让。依我看,如今中法两国已经开战,你理应去助他一臂之力才是。”

张謇又停下手里的活计说:“家父年事已高,想亲见我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我不敢违背父命。”

“这样也好。”朱铭盘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轻轻拍了拍张謇的肩头,“我相信,无论在哪,你都能成就一番事业。”

上海。轮船招商总局。

马建忠和陈猷从太古洋行一回来,就把晏尔吉意欲妥协的想法,匆匆告诉了盛宣怀。

“杏荪,我们反制太古的策略已然奏效,这是施怀雅的信,他想重跟我们签订《齐价合同》。”马建忠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递给盛宣怀一封信函。

盛宣怀拆开信函一边看,一边听马建忠继续说:“只要新合同一签,招商局就又渡过了一次难关。”

盛宣怀放下手里的信,问坐在一旁的陈猷:“太古现在对其所占有的份额有何要求?”

“一改以往之嚣张气焰。”陈猷豁然一笑,“天津航线只议32分,长江航线并没增加分数。”

“怡和呢?”盛宣怀又问道。

“天津航线多增一分,长江则与原合同一样——35分。”陈猷略作停顿,“若此新合同达成,商局除可省租船费1万4千两之外,每年仍可多收10余万两。综计吃亏不及2万两,这在眼下来说,已经是个奇迹了。”

“就照这个比例与他们议定合同。”盛宣怀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断然道,“告诉他们,如若妄想再多出1分,我们必在运价战中奉陪到底。”

“好。我这就去准备。”陈猷准备起身离去,而就在这时,严潆匆匆走了进来。

“这是广州分局发来的急电,还有……陶斋临行之前留给你的书信。”严潆面色肃然地把电稿和函稿递给盛宣怀。

盛宣怀略带诧异地接过,他先是打开电稿,匆匆阅读之后,脸色倏然一变,眉头也随之深锁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马建忠忍不住问道。

盛宣怀把电稿递给马建忠:“‘图南号’差一点被法国兵舰截获……”

马建忠忙接过电稿,读完之后说:“前些日景星便发来电稿,说法国总督已经警告过他,说但凡有中国商船,不问青红皂白,一律劫夺,看来这是真的了。”

陈猷和严潆也不由脸色急变,陈猷说:“这么说来,我南洋航线岂非要被切断了?”

“岂止是南洋?”马建忠放下电稿,忧心忡忡地说,“法国兵舰在我内洋外海随处可见,我们要还是依旧航行,整个船队都会有被其抢夺、摧毁之险。”

严潆急急地说:“话虽如此,可全局上下三十几号船,总不能因此就避而不出,不再载货吧?”

“但也不能明知有险,而贸然营运呐!”马建忠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就算有一艘船被法兵夺去,我们的损失便无从弥补。失了船只、货物事小,若万一殃及乘客,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真是晦气!不管什么窝心的事都能让咱们赶上。”陈猷一脸愤懑地说,“眼看就要跟太古、怡和重签《齐价合同》,这下可好,就算签完之后咱的船也还是不敢出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洋人的船分抢我们的客货了。”

“我也绝非危言耸听。”严潆长长一叹,“全局上百号人,只要一天不开船,亏折就得数千。用不了几天,整个商局就得都亏进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盛宣怀。盛宣怀则紧锁着双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又是一个两难抉择:正如大家所说,中法战事既起,南洋一带的形势日趋复杂。而法国军舰也时不时进入中国内海进行海盗式的骚扰。出船航运,只要有一次被对方抢夺,就会给招商局造成巨大的损失;可如果因为惧怕法国军舰而不出船营运的话,那么庞大的支出,难免就会拖垮招商局。因为没有人知道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电告各分局:为确保安全,所有外洋航线暂且停运。”在没有想到妥善办法的时候,盛宣怀只得壮士断腕,因为他实在不能不顾局船和人员的安危而冒险营运。

“好。”严潆点头答应。

盛宣怀面色凝重地环顾了一眼几个人:“至于其他航线,诸位今天都回去好好想想,明日这个时候,我们再商议出一个妥善的法子。”

几个人答应了一声,面色肃然地点了点头。

“这是陶斋临行之时,托芝楣转交给我的信。”电报局旁边的一家茶楼之中,盛宣怀把郑观应留给自己的信递给经元善。

“我跟绥之紧赶慢赶可还是晚了一步。”经元善看完后,便交给了一旁的谢家福。

“还真让你猜中了。”谢家福接过信,看了看盛宣怀,“陶斋就是接了曾九帅的调令才得以脱身。”

经元善指了一下谢家福手中的信笺:“陶斋是想将织布局交由杏荪接办。”

“这个提议甚好。”谢家福扫了几眼信上的内容,便把目光望向盛宣怀,“如此一来,织布局便不致被龚寿图等人败坏。”

盛宣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始终一言不发。

经元善继续说:“此时接手,可谓时机恰到好处。一者,试织的布样深受布商青睐,销路自是不愁;二者,码头、栈房已然建成,机器、洋匠皆已陆续来局,只待原料购足便可生产。更何况,陶斋一走,我一个人实在是孤掌难鸣,杏荪一来,龚寿图等人即便想任意妄为,也必会有所收敛。”

谢家福喝了一口茶说:“是啊,杏荪,近来地价也有抬头的趋势。织布局占地二百余亩,当初每亩不足百元,如今这地价开始上涨,无形之中,织布局的身价跟从前可大不一样了。你这时过去,可以说占尽天时、地利。”

经元善见盛宣怀始终默不作声,便忍不住催促道:“杏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快说句话呀!”

盛宣怀轻叹一声:“陶斋的嘱托,我原本不该推辞,可如今最大的难题还是在钱上。”

经元善、谢家福诧异地相视一望。

“织布局只需10万两便可投产,可我现在却不知到哪里去弄这10万两?”盛宣怀摊开了双手,脸上愁云密布,“若不能另筹股本入局,我人在其位又于事何补?”

经元善想了想说:“能否禀请中堂,请拨公款筹办?”

盛宣怀苦笑着摇头说:“北洋的情形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谢家福也提议:“待你入局之后,再重新招收新股如何?”

“戴恒、龚寿图费了这一番周折才将陶斋排挤出局……”盛宣怀稍作停顿,“依我看,他们应该不会给我机会。”

“难道说……”听盛宣怀这么一说,经元善不禁大吃一惊,他瞬间想到了一件事,“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入股织布局?”

盛宣怀默然点了点头,把目光望向二人:“他们愿意自己掏钱入股,中堂必然会将织布局交给他们经管。”

“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织布局落入此等奸人之手?”谢家福极为不甘地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盛宣怀先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即眨了眨眼睛,“不管以后怎样,我们还是先招徕他一点生意再说。”

“招徕织布局的生意?”经元善、谢家福相视一望,目光中再次露出疑惑的神色。

“仁和、济和两家保险公司一直依附招商局经营,虽然在赔补海事损失与抵御洋商方面力用非同小可,却也存有不少弊端。”盛宣怀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两家公司专保船险一项,便将其业务局限在一个圈子里,以致画地为牢。”

“我明白了。”经元善恍然大悟地说,“你的意思是想扩大这两家公司的经营范畴。”

“洋商的保险公司,海险、旱险、水火、人身,种种灾难无所不保。我们也要效法其道而行之。”盛宣怀点点头,继续阐述道:“像织布局这么大的工厂,这么多台机器,这么多的工人,要是不上保险,一旦天灾人祸骤降,便悔之晚矣。”

谢家福也明白了盛宣怀的意思:“你是想让织布局在仁和、济和这两家公司上保险?”

“你只说对了一半。”盛宣怀看了看两人,“不是两家公司,而是一家公司。”

谢家福、经元善再次对视一眼。

“道生一,一生二……”盛宣怀解释道,“我如今却要反其道而行,把仁和、济和两公司合二为一。重新推举董事,其业务仍由商局代办,股份仍存于商局之中,听商局挪用。如此一来,既增强了实力,又可便于管控。”

经元善想了想,不禁喜道:“这个法子好。就算你现在去织布局的时机不成熟,先从戴恒他们手里赚它一笔保险费总是要得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盛宣怀苦笑着对二人说,“为了填饱肚子,我也只能四处化缘了。”

广东。虎门炮台。

彭玉麟、张之洞亲自登上虎门炮台巡视,王之春、郑观应,以及一些地方官员和湘军军官陪同在他们身旁。

彭玉麟举起望远镜,朝远处的海面上眺望了一会儿,便对刚刚调入军营的曾纪渠说:“修源曾纪渠,号修源。,你来说说,这虎门炮台,到底该弃还是不该弃?”

“职道以为,当弃虎门而守黄埔。”曾纪渠字斟句酌地说,“法军如若从海上来犯,此地必成其炮舰的众矢之的。近年来,海防空虚,炮台年久失修,虽有重炮百门却皆不足恃。敌军兵舰往来灵活,枪炮更是优于我数倍,我精兵欲在此集结,不过是给人家当了活靶子而已。”

彭玉麟放下望远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曾纪渠并没有留意到彭玉麟这一细微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退守黄埔,不做无谓之牺牲,示敌以弱,诱敌深入,或可与之一战。”

“你们也都说说吧。”张之洞也回过头,冲着自己的一班幕僚说道。

“曾文正公的用兵之道无需多说,修公深得其薪传,方才所言实是的论!”一个年岁稍长的幕僚对曾纪渠的言论深表赞同。

“是啊,修公所言,诚为不易之理呀!”一旁的众幕僚们也不由点头称是。

张之洞听过后,也不由皱了皱眉,随之把目光望向彭玉麟。

“雪帅、香帅,职道以为——虎门万万不可弃!”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

众人纷纷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名四十多岁,嘴上留着两撇浓密胡须的中年书办冲着彭玉麟和张之洞深施了一礼。

彭玉麟一见此人,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点头微笑着说:“陶斋,你给大家说说,这虎门为何弃不得?”

“《周易》有云,‘王公设险守国。’古人无险可据尚且设以人力。”郑观应朗声说,“何况,虎门乃天生至险,怎能置而不守?虎门一弃,无异于自撤藩篱。敌军倘若据之,如同我之咽喉被扼,动则必遭钳制。如此一来,更于军心士气大为不利。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甫一开战,我军便地利、人和俱失,由此可知,弃虎门而守黄埔,则此仗必败无疑。”

听郑观应说完之后,在场的众人都沉声不语,齐刷刷地把目光望向了曾纪渠。

一个商人不仅在自己面前口若悬河地大谈兵事,并且公然否决了自己的战术,这让曾纪渠的心中大为恼火。但当着彭玉麟的面,他也不好当众发作。

“郑先生难道没听过哀兵必胜,骄兵必败的道理吗?”曾纪渠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望向郑观应,“弃虎门,就是有意纵容法兵骄矜之气,而鼓舞我军奋起而战。是故《老子》有云,‘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战阵贵乎得势,胜负决于审机。”郑观应谦恭地答道,“古人云,‘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修公只是以广东防务而言未免太过狭隘。”

彭玉麟听到这里,也是微微一怔,略作思索后,再次把目光停留在郑观应的脸上。

“中国海防其形势首重南洋,其次便是琼州。”郑观应望了一眼众人,“南洋内蔽各省,外控诸番,诚乃中国之屏障,广东之门户;琼州则屹立南溟,四通八达,两处重叠设防,成犄角互倚之势,敌军胆敢犯我虎门,我便可将其包裹周匝,兜入罗网之中。是故,非但虎门不可弃,琼州、南洋皆不可轻易言弃。”

“陶斋言下之意,莫非是要大力经营琼州?”彭玉麟听到这,很快明白了郑观应的意思。

“正是。”郑观应上前一步,朝彭玉麟深深一揖,“雪帅,职道以为,应于琼州、长沙门等处,择险要之地设防,南洋门户险要之处加筑炮台,并派铁甲鱼雷快艇扼守,方为万全之策。海口扼据得势,陆路纵有疏略也不至有损大局。这样一来,我军机势俱得,纵使敌兵妄图凭借炮舰之利突袭,也必然声息不通,首尾难顾。譬如坐于井上,终必亡矣!”

彭玉麟沉默片刻,把目光转向张之洞:“香涛以为如何?”

张之洞冲着手下的幕僚伸手道:“海防图。”

很快,有人递过一张海防地形图,打开之后,铺在了炮台之上。

“琼州若置重兵,我军必能取广安,守东兴,使广州无后顾之虞。”张之洞先是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地图,随即看了一眼郑观应,又冲着彭玉麟点头说,“郑道方才所言,可谓尽善尽美。”

彭玉麟略作思忖便传令道:“王之春!”

“职道在。”王之春答应一声,从人群中走出来。

“你即刻便带五营勇丁驻防琼州。”彭玉麟的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凛然之气,“若有半点闪失,军法从事!”

“是。”王之春先是躬身答应一声,随即走到彭玉麟面前,低声提醒道,“雪帅,职道驻守琼州后,现在经手的营务处事宜……”

彭玉麟豁然会意,把目光再次转向郑观应,朗声道:“郑观应。”

“在。”郑观应忙朝前走了一步,躬身听令。

彭玉麟语气威严地说:“郑观应自入营中以来,勤劳丕著,晓畅戎机,足资倚任。本部堂特委命郑道接替王之春任粤防湘军营务处会办,所有一应事宜仍与湘军各统领和衷商办。克日颁发钦差大臣营务处关防一颗,以资信守。”

郑观应心中又惊又喜,他真没想到,自己刚来军营,彭玉麟便能委以重任,可又担心自己一时难以胜任,便忙推辞道:“职道识浅才疏,未谙营务,不敢担此重任。”

“时事维艰,仁人志士当效法岳武穆精忠报国之心。”彭玉麟虽然稍稍缓了缓,但语气中还是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本部堂差委之命已下,哪有收回之理?”

郑观应见无法推辞,便深吸了一口气:“职道定当讷言敏行,勤勉不辍,以不负雪帅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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